孫雪娜 (天津市第三中心醫院,天津 301700)
肝癌是一種發病率、病死率較高的惡性腫瘤,主要表現為食欲減退、肝區疼痛,部分患者會出現惡心嘔吐等,甚至出現肝腎衰竭等,目前肝癌5年生存率僅為30%-50%,嚴重威脅著患者的生命安全[1]。大部分患者確診后常處于中晚期,已失去手術治療最佳時機,目前臨床上常采用介入手術治療,患者接受治療后會對疾病發展進行控制,但是治療后需要長期臥床休息,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患者心理壓力,降低其治療自信心及積極性,對治療效果造成影響[2]。常規護理干預主要是根據病情變化進行干預,針對性差,缺乏有效的心理干預手段,效果不佳[3]。共情護理是一種新型的心理干預模式,護理人員能夠體驗患者的精神世界,提高與患者的溝通能力,使患者建立康復信心,從而保證干預效果[4]。本研究對94例肝癌介入治療患者進行分析,旨在探討共情護理的臨床可行性,具體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本院收治的肝癌介入治療患者94例作為研究對象,選取時間為2021年10月-2022年9月。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成干預組(n=47)與對照組(n=47),干預組男性26例,女性21例,年齡41-79歲,平均(59.89±6.38)歲,肝功能分級:A級36例,B級11例,體質量指數(BMI)18-26kg/m2,平均(21.95±1.56)kg/m2;對照組男性25例,女性22例,年齡42-78歲,平均(59.85±6.36)歲,肝功能分級:A級35例,B級12例,BMI19-26kg/m2,平均(21.91±1.53)kg/m2。兩組患者上述基線資料比較,具有均衡性(P>0.05)。本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1.2 納入與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①符合《原發性肝癌診療規范(2017年版)》[5]中的相關診斷標準;②均接受介入手術治療,符合手術指征;③患者知情同意。排除標準:①合并心、肝、腎功能障礙者;②合并活動性肝病者;③精神異常者。
1.3 方法 對照組給予常規護理干預,將病房環境、科室分布介紹給患者,將肝癌知識、介入手術治療過程及并發癥知識通過圖片、視頻等多種方式告知患者,及時解答患者疑惑,提高患者的康復信心,對患者肝癌介入治療的認知進行評估,對患者術中、術后的生命體征及并發癥進行密切監測,指導患者合理飲食,多食用蔬菜和水果,叮囑患者定期復查。干預組給予共情護理干預,具體包括:①治療前共情:由于肝癌較為特殊,患者容易出現焦慮、抑郁、恐懼等負性情緒,而且介入手術容易引起多種不良反應,增加患者的恐懼、焦慮程度,降低治療依從性,護理人員要多與患者進行溝通、耐心交流,對患者的不良情緒及其原因進行評估,告知介入治療對機體康復的重要性,從而使患者積極配合治療,樹立戰勝疾病的信心,消除內心疑慮。根據患者的實際喜好,裝飾病房環境,在病房中擺放綠植、鮮花等,提高患者治療積極性。②治療中共情:治療過程中與患者交流時保持和藹的態度,安撫患者的治療不適感,定期對患者的生命體征進行檢查,護理人員保持語氣和善、態度溫和,了解患者內心真實需求,最大限度地滿足患者的合理需求,使其建立治療信心。③治療后共情:及時解決患者的疑問,指導患者在術后保持正確的康復意識,保持樂觀、積極的心理態度,對患者的心理負性情緒進行調節。出院前,加強對患者的健康教育,叮囑患者定期復查,便于監測患者的疾病變化情況。兩組均干預至患者出院。
1.4 觀察指標 ①自我效能感:干預前后采用自我效能量表(GSES)評估,該量表共包含10個問題,量表總分為10-40分,得分越高則自我效能感越高。②應對方式:干預前后采用醫學應對問卷(MCMQ)評估,該表共包含3個部分,分別為回避(7-28分)、面對(8-32分)、屈服(5-20分),得分越高則越傾向于相應的應對方式。③生活質量:干預前后采用癌癥患者生活質量測定量表(QLQ-C30)評估,共包含5個維度,分別為軀體、角色、情緒、認知、社會功能,每個維度采用百分制,得分與生活質量呈正比。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6.0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計量資料(自我效能感、應對方式、生活質量)用()描述,行t檢驗,計數資料用率描述,行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自我效能感比較 在自我效能感(GSES評分)方面,兩組干預前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兩組評分均提高(P<0.05),且干預組與對照組相比更高(P<0.05)。見表1。
表1 兩組自我效能感比較(,分)

表1 兩組自我效能感比較(,分)
注:與本組干預前比較,*P<0.05。
組別例數GSES干預前干預后干預組4716.89±3.3232.68±3.13*對照組4716.92±3.2924.85±3.12*t-0.04412.146 P-0.9650.000
2.2 兩組應對方式比較 在MCMQ(回避、面對、屈服)評分上,兩組干預前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面對評分提高(P<0.05),回避、屈服評分降低(P<0.05),干預組回避、屈服評分較對照組更低(P<0.05),面對評分更高(P<0.05)。見表2。
表2 兩組應對方式比較(,分)

表2 兩組應對方式比較(,分)
注:與本組干預前比較,*P<0.05。
組別例數回避面對屈服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組4716.16±2.0513.26±2.34*18.65±2.9623.21±3.32*13.87±2.3110.15±1.32*對照組4716.17±2.0414.49±2.39*18.68±2.9721.45±3.08*13.89±2.2911.85±1.35*t-0.0242.5210.0492.6640.0426.173 P-0.9810.0130.9610.0090.9670.000
2.3 兩組生活質量比較 在生活質量(QLQ-C30評分)方面,兩組干預前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兩組各項評分均提高(P<0.05),干預組軀體、認知評分較對照組更高(P<0.05),并且情緒、角色、社會功能評分顯著更高(P<0.001)。見表3。
表3 兩組生活質量比較(,分)

表3 兩組生活質量比較(,分)
注:與本組干預前比較,*P<0.05。
組別例數軀體角色情緒認知社會功能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組4748.65±10.62 69.59±8.63*對照組4748.67±10.59 68.34±6.28*50.42±10.62 70.21±5.67*44.63±11.64 65.89±7.48*53.42±10.34 75.09±8.34*49.16±8.95 60.49±8.69*t-0.0092.3190.0145.5540.0175.0800.0143.0910.0115.094 P-0.9930.0230.9890.0000.9870.0000.9890.0030.9910.000 65.39±6.05*50.39±10.59 63.85±5.43*44.59±11.66 58.61±6.37*53.39±10.31 69.83±8.16*49.14±8.92
肝癌作為一種發病率及死亡率較高的惡性腫瘤,主要在肝細胞或肝內膽管細胞中發生,發病初期無明顯癥狀,隨著腫瘤組織的不斷發展,會降低患者生存率[6]。肝癌主要分為兩種,分別為繼發性和原發性,主要發病原因尚不明確,可能與酒精攝入過多、水質污染、黃曲霉素等因素有關[7]。目前臨床常采用介入手術治療,能夠將患者生命周期延長,且該方式具有創傷小、靶向性高等特點,介入手術治療過程中會對患者的身心健康造成影響,降低自我管理能力,對患者的治療依從性造成影響,使患者的康復信心及生活質量降低,因而需要加強護理干預[8]。
常規護理干預措施較為簡單,規范性、針對性較差,容易將護理細節問題及患者的身心健康問題忽略,而且對患者的心理狀況關注不夠,難以滿足患者的基本需求[9]。共情護理主要通過共情溝通技巧,對患者進行深入了解,掌握患者負性情緒產生的原因,了解患者內心的真實想法,鼓勵患者講述自身內心問題,護理人員對其進行心理干預及疏導,根據患者的病情及真實感受采用患者感覺舒適的方式進行心理及情感干預,可促進護理質量提高,通過鼓勵患者家屬積極參與共情護理,讓家屬給予患者更多的家庭支持,使患者能夠換位思考,提高控制疾病的能力,降低對患者家屬的依賴感,使患者的焦慮情緒得到緩解,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治療依從性[10]。
本研究結果中,干預組GSES評分為(32.68±3.13)分,與對照組的(24.85±3.12)分相比,前者更高。推測其原因為,共情護理能夠對患者的心理狀態進行分析,根據評估結果采用個性化的心理干預手段,增加患者的治療希望,使患者能夠提高直接面對疾病的信心,對患者的飲食、居住環境等多方面進行干預,提高患者的舒適度,使患者的心理狀態得到循序漸進的改善,增強患者自我管理的動機;患者家屬給予患者更多的支持和鼓勵,幫助患者建立疾病康復的信心,對患者進行監督,保證治療過程順利進行[11]。護理人員通過共情交流能夠對患者的心態進行明確,建立理想的護患關系,疏導患者的不良情緒,對其心態進行調整,緩解其自我負擔,使其面對疾病時保持正確心態,從而提高自我效能感[12]。
本研究中,干預組面對評分較對照組更高,回避、屈服評分更低。推測其原因為,共情護理能夠使患者的整體情緒向正向方面不斷發展,提高患者接受治療的決心,對自身處理問題的潛能進行挖掘,提高自身期望值,使患者整體健康信念得到提升,而且護理人員進行換位思考,了解患者實際情況,確定其心理需求,從患者角度出發,改變自身思維,可保證患者滿足內心需求,享受到高質量的護理服務,增強社會參與感,使患者得到家屬、醫護人員、親朋好友等多方面的支持,對康復樹立正面希望,從而改善患者的應對方式[13]。此外,干預組軀體、認知評分與對照組相比,前者更高,并且情緒、角色、社會功能評分顯著更高。推測其原因為,共情護理能夠對負面情緒進行疏導,對患者的積極情緒進行調動,使患者逐漸養成理性的思維模式,患者得到多方面支持鼓勵后,能夠采取積極的態度對待疾病,從而緩解不良情緒,激發自我管理意識;醫護人員和家屬給予患者支持和肯定,能夠使其內心需求得到滿足,獲得更多的尊重和理解;提高患者的疾病認知度,通過自身行動促進自我管理能力提高,在對待自身疾病時保持積極的態度,保證身心健康,從而提高生活質量[14]。
綜上所述,肝癌介入治療患者干預中采用共情護理,能夠促進自我效能感提高及應對方式的改善,對生活質量的提高效果顯著,值得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