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海 王瑩 蔣茹逸
(浙江工業大學設計與建筑學院,杭州 310023)
浙江省作為中國老齡化程度較高的省份之一,其城市老年群體養老問題日益凸顯。在此背景下,文章旨在探索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形態,通過對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生活形態中的行為與需求進行深入調查與分析,歸納老年群體養老生活形態的行為特征與需求痛點,從而構建典型用戶畫像,這將為優化城市養老服務、改善老年人生活質量提供理論依據與創新思路。
文章所構建的面向老年群體的生活形態研究框架需要將對消費者一般意義上生活形態的研究與老年人生活特征相結合。其中,心理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于1927 年首創了“lifestyle”一詞,譯為生活方式或生活形態[1]。它是指一個人或一群人在日常生活中所采用的特定方式和習慣[2],包括他們的行為方式、消費習慣、社交活動等多個方面。生活形態是人們典型的生活態度和行為模式的總和[3],通過觀察人們的活動、興趣、意見和價值觀將總體居民劃分為幾個具有典型特征的族群,并用來幫助細分市場[4]。1974 年李奧貝納廣告公司提出AIO 生活形態量表,即從活動、興趣和意見三方面切入,分析被調研群體的生活特征和心理狀況,以更好的了解該群體的需求。
此外,本研究還對老年群體生活形態特征的研究成果進行歸納梳理,發現國外學者主要聚焦老年群體消費價值觀的研究,而國內學者主要從生理和心理兩個層面分別對老年人生活特征與需求開展研究。在生理層面,老年人隨著年齡增高,生理與功能結構開始出現退行性變化,學者李博等根據不同年齡段的生理特點將老年群體細分為健康活躍期(60——64 歲);自立自理期(65——74 歲);行動緩慢期(75——84 歲);照顧護理期(85 歲以上)[5]。而在心理層面,劉頌通過對南京城市老年群體展開調研后發現,城市老年群體的精神需求主要表現在生活安全需求、社會尊重需求、行為意義需求這三個方面[6]。在此基礎上,學者代巧蓉提出,老年人的心理需求有依存需求、求助需求、成就需求、變異需求,以及支配需求、親和需求、健康需求等[7]。此外,黃薇針對老年人的生活態度、習慣、方式和消費情況進行深度訪談,得出老年人的生活作息規律基本一致,但不同文化背景和經濟收入者,生活內容亦有不同[8]。
因此,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根據老年人生理機能衰退與心理需求增多的特征與AIO 生活形態量表相結合,并強調人口學特征對老年人生活形態的影響,從而得出面向老年群體的生活形態研究框架,該框架由研究路徑、方法與目標三個維度構成,如圖1 所示。研究路徑主要是圍繞生活形態中的行為與需求分析及構建用戶畫像這三個步驟遞進式展開,并將這三個步驟與所對應的研究方法與目標相整合。生活形態中的行為分析相當于AIO 生活形態量表中的活動要素研究,在該步驟,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目的是為了更準確的了解老年人生活中的行為動機,梳理出老年人日常生活中的行為特點。同時將老年群體依據生理機能衰退的特征,按年齡劃分為三個層次,為后續細分目標人群的用戶價值提煉提供數據依據。在生活形態的需求分析中,為了更快速有效的挖掘出不同年齡層次老年群體日常生活中的真實需求,得出各層次老年人詳細準確的生活形態,文章將行為分析所得信息引入用戶價值分析框架,并結合AIO 生活形態量表深入剖析浙江省城市居家老年人用戶價值種類和其精神與物質世界及利他與利我屬性之間的關系,旨在分析不同年齡層次老年人的群體差異,并總結出每個年齡層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生活形態的特征共性,以此構建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養老生活形態的典型用戶畫像。未來可以基于典型用戶畫像,運用用戶體驗旅程圖創建不同類型浙江省城市居家式養老服務的體驗場景,并結合智能互聯技術,衍生出更具包容性和智慧化的養老服務模式。

圖1 面向老年人群體的生活形態研究框架構建
文章選擇杭州市、寧波市、湖州市、紹興市、舟山市、溫州市與麗水市等7 個城市為研究場域,自2023 年1 月開展為期半年的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形態研究。該研究計劃依據前文提出的三步研究路徑制定具體的研究步驟與內容,如圖2 所示。具體步驟如下:

圖2 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群體養老生活形態研究計劃制定
首先,本研究第一輪調研是基于前期養老生活形態理論研究的基礎,擬采用訪談與觀察等定性研究方法,初步了解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生活形態的行為特征。研究團隊計劃選擇杭州市老年人聚集較多的城區進行攔訪與觀察。
其次,在第一輪調研基礎上,研究團隊為了全面了解浙江各地老年人居家養老生活形態的相關信息,靈活使用訪談記錄、深入觀察、問卷調查等調研方法,深入洞察浙江省內主要城市老年人居家生活情況。其中,研究團隊基于浙江省出臺的老年群體優惠政策與老年群體生理及心理特征變化,將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細分為60——69 歲,70——85 歲,86——95 歲三個年齡層。同時,使用AIO 生活形態量表,歸納出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生活形態量表要素,并根據要素將調研問題分為人口學特征、休閑娛樂、醫療保障、智能產品使用這四部分。在此基礎上,研究團隊調查并分析上述三類老年群體日常生活中的行為、生活環境及其真實的生活需求。此外,問卷發放的地域是根據浙江各城市的區域發展、居民生活水平、養老政策等因素綜合考量來選定的,盡可能多的覆蓋不同類型的城市老年人居家養老生活形態。
基于上述兩輪調研獲得的用戶信息,研究團隊借助博茲特佩(Boztepe)和霍爾布魯克(Holbrook)的用戶價值分類理論,圍繞實用性、情感性、社會性和利他性四大維度,并結合徐興博士的高齡者用戶價值分析框架,構建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用戶畫像。這些用戶畫像有助于更全面地了解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的居家養老需求,為浙江省甚至國內的居家養老服務設計與實踐提供理論依據。
依據研究計劃,研究團隊首先對杭州市西湖區、拱墅區和上城區的老年人進行調研,觀察其在居家養老生活中的行為方式與所處場景,并結合訪談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日常活動安排等信息。其次,研究團隊結合AIO 生活形態量表,從人口學特征,休閑娛樂、醫療保障、智能產品使用四個維度來設計第二輪大范圍調研所采用的調研問卷與訪談提綱,對浙江省內的7 個城市68 位老年人進行問卷調查、訪談記錄與深入觀察,如圖3 所示。

圖3 生活形態中的行為分析框架圖
在休閑娛樂維度,研究團隊主要是對浙江省城市老年人閑暇之余的休閑娛樂活動進行調查,包括他們日常娛樂的時間、地點、種類、場所、設施以及休閑娛樂場所離家的距離。其中,60——69 歲老年人平時樂于參與各類娛樂活動,廣場舞與棋牌類游戲是該年齡段老年人熱衷的娛樂項目;而70——85 歲老年人因身體機能下降,平時則更喜愛宅家喝茶、看書看報、聽戲曲等居家休閑活動;86——95 歲老年人因生理機能下降,平時極少出門且較少參與休閑娛樂活動。因此可以得出不同年齡層老年人的休閑娛樂形式與他們的身體機能、可支配娛樂時間和經濟能力有著不同程度的關系。
關于醫療保障維度,研究團隊主要圍繞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的醫保情況、體檢頻率、就醫習慣、就醫觀念展開調查。其中60——69 歲老年人在就醫觀念上,大都秉持有病及時醫治的理念,小病去住家附近社區醫院就診,而大病則去醫療條件更好的大型醫院治療;70——85 歲老年人多數有慢性疾病,需定期前往醫院就診配藥;86——95 歲老年人平時去醫院較為頻繁,大部分老年人都需要日常用藥和保健治療。分析上述現象可以發現,隨著年齡增大,老年人身體狀況開始下降,其患病和就醫的頻率以及對醫療保障條件的依賴程度開始大幅上升。
在智能產品使用維度,研究團隊主要是了解老年人對老年手機和智能產品設備的使用情況。經過調查發現,60——69 歲老年人絕大部分會獨自使用智能手機,其中,視頻、出行、支付、聊天交友、瀏覽器、購物類軟件是該類老年人高頻使用的手機應用程序;而70——85 歲老年人在子女幫助下,大多數都能較好的使用智能手機進行日常生活,大部分會使用線上購物功能,并通過手寫輸入進行線上社交。此外,在86——95 歲老年人中具有一定文化基礎的老年人學習能力較強,可以較好的使用智能產品滿足日常所需。因此,老年群體對智能產品的接受和使用程度與其個人學力能力呈正向關系,而經濟條件亦是影響老年人使用智能產品的另一個重要因素。
綜上所述,受年齡與生理機能的影響,浙江省城市老年人在休閑娛樂、醫療保障與智能產品的使用中表現出不同的特點,如表1 所示。他們會逐漸熱衷于居家休閑娛樂,更關注自身身體健康情況,在子女指導下逐漸接納數字化智能產品。

表1 浙江城市老年人生活形態行為調研數據結論歸納表
研究團隊在生活型態的行為分析基礎上,以生活型態下的用戶價值為切入點來挖掘浙江省城市老年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型態的需求,主要包含三個部分:用戶在生活方式下產生的生活價值(life value);用戶在生活中接觸的產品(服務)的產品價值(product value)以及兩者在交互行為下產生的用戶價值(user value)[9]。
因此,研究團隊將獲得的浙江省城市居家老年人的人口學特征、行為與態度信息,置入生活型態下的用戶價值三部分框架進行價值細分,得出基本信息、養老類型、生活習慣和醫療環境四個用戶價值類型。具體表現為,基本信息包括性別、年齡、文化背景、經濟能力、身體機能、家庭結構、生活滿意度和養老展望等要素;養老類型包括自理型、助養型和養護型;生活習慣包括飲食習慣、消費習慣、睡眠習慣、休閑娛樂和智能產品的使用程度等要素;醫療環境包括就醫習慣、醫療保障、用藥情況和就醫觀念等要素。在此基礎上,將浙江省城市老年人居家養老生活形態下的用戶價值類型引入用戶價值分析框架[10],對框架已有的價值區間重新定義。其中,用戶價值分析框架以物質世界到精神世界為橫軸,以他人導向到自我導向為縱軸。在這個坐標區間中,偏精神世界且為他人導向的區間為利他性、倫理、精神性區間,偏精神世界且為自我導向的區間為情感性、美學、游玩區間,偏物質世界且為他人導向的區間為社會性、地位、尊重區間,偏物質世界且為自我導向的區間為實用性、功效、卓越區間[11]。基于該用戶價值分析框架,研究團隊將上述四類用戶價值類型置入其中,分析得出與浙江省城市居家養老生活形態相適應的四個用戶價值區間:照顧區間、社交參與區間、機能補償區間和預防減緩區間,如圖4 所示。依據四個用戶價值區間的屬性特點,研究團隊重新梳理并調整了各用戶價值要素的區間位置。具體而言,老年人就醫觀念要素容易受到他人影響,因而落在照顧區間;社交參與區間體現由物質基礎決定的老年人社會地位,因此包括家庭結構、文化背景、經濟能力、醫療保障等要素;機能補償區間表現為老年人維系生理與心理健康的期望與努力,包括養老展望、飲食習慣、睡眠習慣、休閑娛樂等要素;預防減緩區間代表老年人利用外在條件減緩衰老保持獨立生活的能力,包括養老類型、就醫習慣、用藥情況、消費習慣、智能設備使用情況等要素。

圖4 老年人用戶價值分析框架
通過對杭州及其周邊城市,如寧波、紹興、舟山以及溫州等城區老年人的跟訪,研究團隊將訪談得到的一些用戶價值信息引入到用戶價值分析框架,進一步挖掘用戶潛在需求,具體結論如下:在照顧區間,浙江省城市老年人普遍存在就醫觀念較為保守的情況,對傳統的中醫藥和自然療法持有較高的信任度,多數秉持小病就近就醫,大病則去正規三甲醫院就醫的原則。在社交參與區間,由于老年人行動受限,社交圈逐漸縮小,普遍以熟人社交為主,多與親人和朋友交往,無法滿足他們心理預期的社交需求。在機能補償區間,老年人普遍存在身體機能退化的情況,需要進行一些機能補償,如適當的運動、合理的飲食、規律的睡眠和適當的娛樂活動等。在預防減緩區間,多數老年人需要服用基礎病藥物來維持正常的生活狀態。同時,浙江省城市老年人也非常重視預防和減緩身體機能退化的問題。此外,通過對不同用戶價值類型進行關聯分析,可以得出浙江省城市老年人在居家養老生活方面還存在著一些痛點需要改進,需要建立城市老年人的用戶畫像[12],全面分析其生活中的具體需求和問題,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案。
前文關于生活形態的用戶行為與需求的分析為用戶畫像構建提供了內容要素與理論依據,而用戶畫像是生活型態研究成果的集中展現[13]。因此,文章基于前期分析結論著重構建了浙江省城市老年人居家養老生活型態的典型用戶畫像。
在此背景下,研究團隊進一步豐富了構建老年人用戶畫像需掌握的信息內容,具體為:人口統計學特征即包括老年人的年齡、性別、教育水平、婚姻狀況、子女情況、居住環境等;健康狀況主要指老年人的身體狀況、患病情況、生活習慣、飲食習慣等[14];心理和社會特征涵蓋了老年人的心理狀況、社會支持情況、社交活動情況、文化娛樂活動等;消費行為和購買能力體現為老年人的消費習慣、購買力、消費場景等[15];數字技能和偏好是指老年人的數字技能水平、智能產品使用頻率與偏好等。
圍繞上述所需采集的信息內容,研究團隊通過訪談記錄法、觀察法深入調查60——69 歲、70——85 歲、86——95 歲三個年齡層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的相關信息,并將所得信息放入用戶價值分析框架中的四個區間,總結浙江省城市各年齡層老年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形態共同特征,分別得出“自力更生的年輕老年人”“自在有為的新城市老年人”“自得其樂的老年極客”三大用戶畫像。
研究團隊對21 位浙江省城市60——69 歲的老年人進行調研,其中杭州12 人,寧波6 人,舟山、紹興與溫州各1 人。發現該年齡層老年人生活普遍較為忙碌,不像傳統退休老年人那樣自由和閑適。該類老年人仍然具有較高的工作熱情,仍在為實現自己的價值而奮斗。因此,將這類老年人稱為“自力更生的年輕老年人”,如圖6 所示。

圖6 浙江省城市老年人典型用戶畫像圖
調查顯示,這個年齡層的老年人在生活習慣上相對健康,飲食習慣良好,消費結構多元化,醫療保障相對完善。盡管大多數老年人身體狀況良好,但仍需定期體檢和保養身體,并注意飲食和運動。在調查的21 位老年人中,有10 位助養型老年人,他們通常與兒子居住。9 位老年人仍在崗工作(有繼續任職總裁的私企老板,也有退休后從事保潔、保安這類工作的老年人)。其中有些老年人表示雖然退休后收入減少,但仍希望有收入貼補家用,為未來再攢一些積蓄。在社交娛樂活動方面,老年人們會積極參與各類活動,并熱衷參與廣場舞和棋牌類游戲。他們多數會使用智能手機,使用最頻繁的手機軟件是視頻類、出行類、支付類、聊天交友類、瀏覽器和購物類軟件。在醫療方面,浙江省城市中的老年人可以享受政府組織的免費定期體檢。大多數該年齡層老年人會定期體檢,但也有一些人認為體檢沒有什么作用不愿參加。相對于其他兩個年齡層的調查對象,“自力更生的年輕老年人”因平時工作繁忙或自認為身體恢復力強,對輕微疾病不是很上心,但有病時會及時就醫。
研究團隊對來自杭州、寧波、舟山、湖州、紹興與麗水共計38 位70——85 歲老年人開展調研,發現由于浙江省城市聚集了大量外來人才,因此該年齡段的老年人中隨兒女從鄉村遷移到城市的老年人占比較多。這些原本居住在農村的新城市老年人仍保留了務農習慣,且要大量時間從事自己所熱愛的“慢生活”,我們把這類老年人統一稱之為“自在有為的新城市老年人”,如圖6 所示。
相較于上一個年齡段的老年人,70——85 歲年齡段的老年人身體狀況普遍不如前者,需要也愿意接受更多他人的照顧,但大部分老年人不愿意麻煩子女。其中,有4 位該年齡段的老年人購買了家政服務。調查中研究團隊還發現,從農村遷移到城市的老年人相對于原本就生活在城市的老年人更喜歡能帶來實際收益的工作,如種植瓜果蔬菜、做手工等,而后者則更愿意發展種花、養鳥、寫字等精神愛好。在飲食方面,由于老年人的消化系統功能減弱,大多數該年齡段老年人會吃較軟且好消化的食物,并注重飲食營養搭配。“自在有為的新城市老年人”另一個明顯特征是因為年齡增大導致身體機能明顯下降,對自身身體健康的關注程度明顯提升,在就診時會更信賴市級或省級大醫院,醫藥開銷在其日常消費中顯著增多。調查對象中21 位老年人有定期的醫療支出,常見疾病包括高血壓、糖尿病和關節疾病。這也導致在娛樂活動選擇方面,該年齡段老年人不能像從前一樣長時間外出玩棋牌游戲或是跳廣場舞,因此更多轉向散步曬太陽,以及使用公共健身設施進行簡單健身活動。而在家中,這些老年人主要以看電視來消遣閑暇時間。其中,有半數被調研老年人會使用智能手機,能夠通過手寫輸入來使用微信聊天,并在子女的幫助下學習線上支付功能。
由于高齡老年人居家養老一般需具備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因此這一年齡段老年人數相對前兩個年齡段較少,研究團隊只調查了9 位浙江省城市86——95 歲的老年人,其中5 人來自杭州,3 人來自紹興,1 人來自湖州。在這些老年人中,多位具有較高的文化程度,平時因為行動不便較少出門,但容易接受新鮮事物,通常會使用智能手機逛時政論壇、修圖和下載哲學類電子書等,被研究團隊稱為“自得其樂的老年極客”,如圖6 所示。
該類老年人需要養護服務的占比相對前兩個年齡段老年人明顯增加,飲食方面亦更注重搭配。部分進食困難的老年人會把果蔬打碎了吃流食。“自得其樂的老年極客”群體的睡眠質量普遍較差,起夜次數增多,從而導致白天容易犯困打盹。其消費支出主要為醫療和日常生活消費,許多老年人因為日常身體保養需要經常去大醫院就診住院。因此,該年齡層老年人外出休閑娛樂活動相對較少,有老年人擔心身體狀態而畏懼出遠門。為了緩解居家生活的無聊感和孤獨感,他們會在家中積極嘗試使用智能產品,而對智能產品的使用程度與其自身文化程度和經濟條件呈正向關系。
文章通過調研和分析,探討了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形態下的行為特征和需求痛點,構建了浙江省城市老年人群體三個典型用戶畫像。其中,60——69 歲“自力更生的年輕老年人”還未真正進入居家養老狀態,仍在發揮自身價值,積極參與家庭或社會的工作,以減輕子女家務和贍養的壓力。這類老年人通常身體狀態良好,可以參與更多感興趣的社會活動。而70——85 歲“自在有為的新城市老年人”由于身體機能下降,逐漸進入靜養式的居家養老狀態,開始需要人的照顧,比之前更注重養生。該年齡段老年人在身體情況允許的話,可以享受70 歲以上老年人出行政策優惠,適當開展短途旅游以豐富日常生活,緩解居家生活的孤獨感。受到身體機能嚴重退化問題困擾的86——95 歲“自得其樂的老年極客”,每天需要服藥且睡眠質量不高,長時間呆在家中,需要為其提供更多智能化、專業化與適老化的居家養老產品與服務,以幫助高齡老年人更有尊嚴的開展居家養老生活。此外,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缺乏對省內其他城市老年人群的覆蓋,同時愿意參與本次調研的居家老年人樣本量較少,可能不足以囊括城市社區老年人群體居家養老的所有生活形態特征。在未來的研究中,研究團隊需要覆蓋更廣泛的城市區域、盡可能多的獲取樣本信息,以進一步迭代并豐富該群體居家養老生活形態下的典型用戶畫像,協助服務設計師建立清晰的設計思路,從而設計相應服務來改善老年群體的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