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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鄉規劃學中,城市是一個系統[1],歷史文化名城則可以理解成文化特征鮮明且作用突出的系統。1982年,隨著北京、西安等24座城市被國務院公布為首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制度正式確立。該制度確立的初衷,是以“系統性保護名城”為目標,強調城市整體保護管控。但在具體實踐中,伴隨著城市的發展建設,歷史文化名城的系統保護缺乏有效實施路徑,具有較大的難度,保護重點逐漸從歷史文化名城整體轉向重點片區或重要遺產點,包括歷史文化保護區、文物保護單位等。2000年以后,隨著法律法規體系的不斷完善,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制度不斷深化,針對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實際問題,形成了“歷史文化名城—歷史文化名鎮名村—歷史文化街區—文物古跡”的保護層次,不同層次的保護重點、保護手段等各不相同,一定程度在體系構建上實現了“系統性保護名城”的目標。2021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在城鄉建設中加強歷史文化保護傳承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歷史文化名城的系統性保護工作進入新的階段。《意見》提出:“加強制度頂層設計,建立分類科學、保護有力、管理有效的城鄉歷史文化保護傳承體系[2]”。面對關于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在系統性方面的新要求,以往的保護工作已顯現出體系構建不完善、方法策略不落地、體制機制不健全等問題。
2020年,西安被國家確定為市級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管理規定制定工作試點城市。在近3年的試點工作中,西安歷史文化名城從以下四方面實現了系統性的保護傳承:一是從著重保護文物古跡到遺產要素全囊括的應保盡保,實現了保護要素的系統性;二是從注重城區遺產保護到建立覆蓋全域的整體保護格局,實現了保護區域的系統性;三是從強調保護到探索“以用促保”的多種路徑,實現了保護利用的系統性;四是從不同職能管理部門各司其職到基于“一張圖”統籌管控,實現了管理模式的系統性[3]。
20世紀40年代末,理論生物學家貝塔朗菲(L.Von.Bertalanffy)提出“一般系統論”原理,將“系統”定義為“相互作用要素組成的,具有一定層次和結構并與環境發生關系的整體”。“系統論”是研究一切系統的一般模式、原則和規律的理論體系[4],其基本屬性包括整體性、關聯性、動態性、層次性。整體性是系統的核心,關聯性強調各要素的關系疊加,動態性強調系統要素之間能夠保持平衡的差異性和等級性,層次性則指系統內各要素按照一定的結構和秩序表現其性能。
霍華德的“田園城市”將城市和鄉村看作一個生態系統,為系統論思想在城市規劃中的應用拉開了序幕。其后,英國規劃師麥克勞林(J.B.Mcloughlin)將系統工程學方法引入城市規劃學,提出“規劃本質上就是一種引導式的控制管理”,可采用系統原理對其實行控制和管理[5]。威克(Georgo Chadwick)等則擴充了系統規劃方法,并提出了相應的理論模型[6]。
中國傳統規劃也非常注重系統性思想,《周禮·天官》記載的“體國經野”制度就反映了都城建設與周邊郊野空間相協調的整體規劃理念。20世紀80年代,錢學森提出開展系統工程研究,奠定了系統科學在中國發展的基礎[7-8]。21世紀初,社會學家費孝通提出運用系統思想解決鄉土問題[9];吳良鏞院士、周干峙院士倡導將系統論運用于人居環境科學以解決復雜的城市問題,并提出文化遺產保護與文化環境創造整體統籌的思路[10-13]。
總的來看,系統性理論在城市規劃學中的應用主要包括城市問題分析[12-14]、城市功能空間布局[15]、規劃模型建構[16-18]等方面,對提升規劃的科學性、協調性和操作性有重要意義,與當前國土空間規劃系統構建的底層邏輯相契合[19]。
基于中國知網,以系統性、歷史文化名城、歷史文化保護等為關鍵詞,利用CiteSpace進行檢索,得到相關領域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及time-line圖譜(圖1)。經分析發現,系統性理論與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的相關性研究多集中在“歷史文化環境特征識別”“保護體系構建”“歷史文化片區更新改造”“文化空間規劃”等方面。

圖1 系統論與歷史文化名城相關領域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上)和time-line圖譜(下)
對系統性的關鍵屬性即整體性、關聯性、動態性、層次性與歷史文化保護相關領域的關鍵詞共現圖譜進行分析(圖2),發現耦合性主要體現在兩個維度上:縱向上,系統論深化了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理論研究,加強了歷史性城市景觀、文化生態學等理論在歷史文化保護中的應用,優化了歷史文化資源綜合評估與價值識別的技術路徑;橫向上,基于系統論關鍵特性的歷史文化保護研究,一定程度上拓展了保護對象范圍,豐富了保護手段,強化了保護管理方式,起到了完善歷史文化名城保護體系的重要作用。

圖2 系統性關鍵屬性與歷史文化保護相關領域的關鍵詞共現圖譜
從20世紀50年代的第一輪城市總體規劃開始,歷史文化保護始終是西安城鄉發展建設的重要課題。歷經70年的演進,較為完整地展現了從文物個體到歷史文化片區,再到城市整體的發展歷程(圖3)。其中,第一輪城市總體規劃(1953—1972年)守住了歷史格局,以明清西安府城為中心,劃定了功能分區:東、西郊為工業區,南郊為科研文教區,北郊為古遺址保護區;第二輪城市總體規劃(1980—2000年)提出保護周秦漢唐大遺址及明清老城的嚴整格局,并實施了西安城墻環境改造提升工程;第三輪城市總體規劃(1995—2010年)在全國范圍內較早實踐了“保老城,建新城”的保護發展模式;第四輪城市總體規劃(2008—2020年)確定了“九宮格局,棋盤路網”的城市布局形態,“全域保護”的思想初步形成。總體而言,西安的歷史文化保護工作在堅守古都格局、延續文化基因上一脈相承,同時保護理念、保護方法也做到了與時俱進。

圖3 西安市第一至第四版城市總體規劃示意
然而,隨著城市發展由大規模增量建設階段進入品質提升階段,西安的歷史文化保護工作也面臨著一系列的現實需求。一是保護內容有待進一步完善,存在“重城區、輕郊野”“重古代、輕近現代”等問題,大量具有保護價值的古鎮村、古道、工業廠房、民居等未被列為保護對象;二是保護與發展仍需進一步協調,存在“凝凍式保護”“保而不用”的情況,如西安的歷史城區(西安城墻及以內區域)面積約13.5 km2,以不到市域0.2%的用地承載了全市近20%的歷史文化資源,保護工作卓有成效,但存在人居環境品質差、基礎設施滯后、特色風貌不突出、吸引力下降等問題;三是管理機制有待進一步健全,如周豐鎬、秦阿房宮、漢長安城、唐大明宮四大遺址深度嵌入城市建成區,面積大、空間用途復雜,遺址區管控與國土空間規劃用途管制的協調難度大,缺少制度支撐和政策保障。
經分析,西安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出現諸多問題,其根本原因是缺乏系統性統籌。不同保護對象的管理主體不同、不同文化空間的用途管制要求差異較大、保護管控與傳承利用的責任部門不一致等現實情況,使西安歷史文化名城存在“重保護、輕利用、弱管理”的問題,與《意見》提出的“歷史文化保護傳承工作全面融入城鄉建設和經濟社會發展大局”目標仍存在一定差距。
2.2.1 基于整體性搭建“三位一體”的體系框架
解決西安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存在的現實問題,立足整體建立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四梁八柱”是根本之策。保護、利用、管理作為子系統,不是獨立存在和運行的,彼此之間是相互作用聯系的,保護是利用的前提和基礎,利用能為保護提供更多的支撐和動力,健全的管理系統則是保護和利用的堅實保障。整體性作為系統性的核心屬性,貫穿歷史文化名城巨系統的各個子系統和各個環節,只有基于整體性建立保護、利用、管理“三位一體”的綜合性體系,才能真正做到“橫向到邊”(從價值認知到傳承利用)、“縱向到底”(從保護管控到實施監督),從而實現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工作的良性發展。
2.2.2 基于關聯性、層次性、動態性明確子系統構成
關聯性強調系統構成要素之間的相互聯系,既包括空間的關聯,例如不同的遺產要素會通過軸線序列、視線廊道產生聯系,也包括時間的關聯,同一片區有可能承載不同歷史時期的重要價值內涵;層次性是根據子系統在結構中的不同作用而體現出的等級秩序性,側重系統的整體結構和功能優化;動態性則強調系統是在一定規律的基礎上不斷變化、發展的。因此,結合西安的現實需求,基于保護傳承體系框架,從三方面進行實踐,即基于關聯性完善保護內容、基于層次性制定傳承利用策略、基于動態性健全管理機制(圖4)。

圖4 基于系統論的西安歷史文化名城體系構建思路
3.1.1 關聯性支撐下的價值研判
住房和城鄉建設部編制的《全國城鄉歷史文化保護傳承體系規劃綱要》從政治、經濟、社會、科技文化、地理5個方面梳理了15個價值特征。對應全國體系價值特征,基于時間關聯、空間關聯、內涵關聯3個維度研判西安歷史文化名城價值。時間關聯強調中華文明5 000年歷史脈絡的完整性,以及遺產資源在時間層積中體現出的多元內涵;空間關聯堅持跨區域協調、城鄉融合、地上地下統籌等全域全要素覆蓋,在空間全方位拓展的基礎上認知提煉價值特色;內涵關聯則強調遺產與遺產、遺產與自然環境之間的關系,以及物質遺產與非物質遺產的互動聯系(圖5)。

圖5 關聯性支撐下的價值研究示意
時間維度:(1)西安是中華民族和華夏文化的重要發祥地,在藍田玉山鎮發現的上陳舊石器遺址,將東北亞地區古人類活動的年代向前推進了約50萬年,是目前所知非洲以外距今時間最長的古人類活動遺跡點之一;(2)西安是聞名世界的東方古都,不同于很多古都基本在原址拓展,西安歷經周、秦、漢、唐,城址發生了大規模的變遷,能夠清晰地看到不同時期都城的形制格局和演變脈絡;(3)西安是中國近現代發展歷程的重要見證地,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促成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初步形成,奠定新中國工業體系框架的“一五六項工程”中有17項落戶西安,是全國分布最多的城市。
空間維度:(1)西安是中華地理的重要標識地,古時就有“八川分流繞長安,秦中自古帝王州”的說法,如今秦嶺是中國南北氣候分界線和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2)西安的城鄉聚落是關中地區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承載地,是軍事防御的核心、商貿轉運的樞紐,也是多元宗教文化的集中傳播地。
內涵維度:(1)西安是絲綢之路起點和東西方文明交流的中心,絲綢之路的興起和繁榮為世界文明交融、豐富與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2)西安是結合山水和生態進行城市營建的范本,西安歷代營建方式均體現了“天人合一”的傳統哲學理念,形成了“背山面水、八水繞城”以及“十一池”“六崗”“十一塬”的自然山水格局,文化遺存與山水形勝高度融合。
3.1.2 價值線索對應的載體梳理
基于價值研判,梳理與價值線索相對應的遺產要素,并將其作為價值呈現的載體。例如:代表價值線索“西安是聞名世界的東方古都”的遺產要素主要包括宮殿、陵寢等都城遺址遺跡,以及臨潼驪山、周至樓觀臺等歷史文化名勝;代表價值線索“西安是中華地理的重要標識地”的遺產要素主要包括秦嶺山脈、河湖水系等自然環境風貌;代表價值線索“西安是絲綢之路起點和東西方文明交流的中心”的遺產要素主要包括絲綢之路等文化線路,以及大雁塔、大明宮等不可移動文物。通過遺產資源要素與整體價值的關聯分析,共梳理出西安全域與價值線索對應的遺產要素14類(圖6-7)。

圖6 價值線索對應遺產要素及載體梳理

圖7 西安市域歷史文化遺產分布
3.1.3 保護重點與措施
圍繞價值線索載體,建立“歷史城區—中心城區—市域”層層遞進、各具重點的保護圈層。在歷史城區層級,重點保護西安城墻“城(城墻)—林(環城公園)—路(環城路)—河(護城河)—巷(順城巷)”五位一體的完整格局,歷史文化街區“街—巷—院”的空間布局和肌理,以及眾多非物質要素形成的人文底蘊(圖8)。在中心城區層面,重點關注周、秦、漢、唐大遺址,整體保護西安經歷代營城形成的歷史空間格局,通過劃定“大遺址保護復合控制區”,明確土地使用準入標準,為必要的設施落位提供空間引導,在保護利用的同時,提升人居環境(圖9)。在市域層面,深入挖掘由文化交流、交通貿易、農業灌溉形成的絲綢之路、秦嶺古道、歷史漕渠等線性文化遺產,形成展現自然與文化相融合的“山水相依、城址共生”的文化生態保護格局,并對歷史文化遺產分級分類制定管控導則(圖10)。

圖8 西安歷史城區傳統格局保護規劃

圖9 西安中心城區歷史文化保護規劃

圖10 西安市域文化生態保護格局
歷史文化的傳承利用內涵較為復雜多樣,既包括具體的傳承利用措施,如博物館建設、文化產品設計生產等,也涉及文化脈絡、文化精神等的繼承延續,如“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構建。因此,傳承利用策略的制定應體現從宏觀到微觀、從有形到無形、從內涵到外延的系統秩序。本文提出應從傳承文化基因脈絡、塑造歷史文化空間、豐富文化公共產品供給、推動文化產業創新發展4個方面促進西安歷史文化的傳承發展。
3.2.1 傳承文化基因脈絡
繼承延續西安歷經千年形成的營城理念,挖掘“九宮格局、棋盤路網”的規劃思想內涵,將傳統營建智慧融入城鄉人居建設和風貌塑造中。韓驥在《長安龍脈》一文中指出,中國傳統的城市規劃特別強調縱貫南北的城市中軸線的作用,城市中軸線作為“子午線”被視為城市的命脈[20]。隋大興唐長安城就是在“中軸對稱”的基礎上,運用了《周禮·考工記》所記載的“九宮”圖式,這一點在唐代的《元和郡縣志》里①也有所記載。“天人合一,象天法地;中軸對稱,棋盤路網”的布局形式也成為東方營城理念的典范。如今,西安主要的城市道路和水系,依舊保留了“九宮”圖式的特征,這也是西安塑造特色城市空間格局的重要文化因素。在新一輪國土空間總體規劃中,西安中心城區的空間格局則傳承了“八水繞城、山塬相依,九宮營城、多軸衍生,遺址相融、新舊共生”的歷史文化特色(圖11)。

圖11 西安中心城區歷史文化特色格局傳承示意
3.2.2 塑造歷史文化空間
西安的遺產資源規模大、分布廣,歷史文化空間往往涉及遺產本體、建設控制區、環境影響區等空間,對歷史文化空間的保護管控是城市風貌凸顯、特色展現的重要方式[21]。基于西安市目前確定的“三級三類”(“三級”即市級、區縣級、鎮街級,“三類”即總體規劃、詳細規劃、專項規劃)國土空間總體規劃體系,重點從兩個維度塑造文化空間。在總規維度上,明確歷史文化空間的剛性管控邊界,通過開展歷史文化資源評價,結合遺產的保護等級、遺產周邊建設情況等因素,融合“三線”劃定歷史文化保護線,并傳導至下一層級規劃。在詳規維度上,深度銜接城鎮單元、郊野單元,分類型構建歷史文化單元,以單元為對象確定指標體系和風貌管控要求,推動詳細規劃導則實現特色化、差異化(圖12)。

圖12 西安中心城區歷史文化單元劃定示意
3.2.3 豐富文化公共產品供給
打造具有多元文化內涵的博物館群落,推進文化遺產向博物館職能轉型發展。例如,依托絲綢之路沿線文化遺產建設絲路文化博物館群;依托香積寺、華嚴寺塔等不可移動文物,建設佛寺博物館群。逐步建立歷史、民俗、藝術、名人故居、自然科學等展現地域文化、具有鮮明特色的博物館門類,促進歷史文化的多維創意表達。同時不斷完善公共文化服務設施,提煉可凸顯文化特色的經典性元素和標志性符號,納入城鎮化建設、城市規劃設計中,構建全方位、立體化的“古今融合”的城市歷史文化標識系統。
3.2.4 推動文化產業創新發展
在運營合作、項目開發、品牌推廣等方面創新探索,積極開發面向公眾的、多元化的旅游活動及旅游精品線路,例如挖掘秦漢唐豐厚的歷史文化遺產,打造古都之旅;依托豐富的革命文物資源,打造紅色之旅;挖掘西安大華·1935等近現代時期的建筑,打造工業之旅,從而形成特色鮮明、類型多樣、可滿足不同群體需求的文化旅游產品體系。同時,發展文化創意產業,持續推出“易俗社街區”“老菜場市井文化街區”等精品文化項目。
要讓西安歷史文化名城的保護管理工作更科學、高效,強化動態性特征非常重要。首先,遺產資源不是一成不變的,通過合理的制度保障保護對象的動態調整非常有必要;其次,遺產的保護狀況不是一成不變的,要創新技術手段實現動態監管;最后,遺產的保護要求不是一成不變的,要做到管控要求的動態傳遞。
3.3.1 建立預保護制度,實現保護對象的動態增補
以市級政府為主體,對保護名錄進行統籌管理形成快速通道,對不屬于法定保護對象但經評估認定具有保護價值的遺產資源,通過快速通道申請確定為預保護對象,再由各相關保護部門依據相關認定標準進行認定并采取相應的保護措施。這樣可以有效避免歷史文化資源因缺乏法定身份而遭到損毀破壞,從而實現保護名錄的動態增補和遺產資源的應保盡保。
3.3.2 建設數字化信息平臺,實現保護工作的動態監管
通過建設西安歷史文化名城保護信息平臺,整合與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管理相關的各級各類資源,包括法律法規、政策文件、技術標準、文史數據、影像資料、保護規劃、歷史地圖等,形成歷史文化名城保護“一張圖”,實現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數字化管理。同時預留端口,與國土空間規劃“一張圖”管理系統深度銜接,輔助規劃決策。當前,筆者在探索為平臺增加傾斜攝影建模功能,以期實現遺產資源的動態監管(圖13)。

圖13 傾斜攝影建模示例(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香積寺善導塔)
3.3.3 制定保護告知書,實現保護要求的有效傳遞
對保護對象利益相關方制定并下達保護告知書(圖14),明確保護責任、剛性管控要求等內容,讓保護要求有效地傳遞下去,從而為指導管理主體的行政審批工作、督查責任人的日常維護工作、規范市場和個人行為提供可落實、可操作的依據。同時,通過“正面清單”強化彈性指引,讓遺產保護傳承工作“活”起來。

圖14 歷史建筑保護告知書示例
系統性理論對新時代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工作的研究有很強的借鑒意義,西安歷史文化名城的探索實踐也證明,基于系統性理論建立保護傳承體系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一是突出保護、利用、管理“三位一體”的整體性特征,全面建立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四梁八柱”;二是強化時間關聯、空間關聯、內涵關聯的歷史文化名城價值研究,全面系統梳理與價值相關聯的歷史文化遺產資源,真正做到以價值為導向、應保盡保;三是加強從有形到無形、從內涵到外延的文化傳承,結合層次性特征,讓城市的文化基因得以繼承延續,讓文化空間成為城市和鄉村的特色標識,讓遺產資源得到有效的活化利用,讓歷史文化與現代生活融為一體;四是推動實現以人為本的歷史文化名城動態化管理,健全管理制度,創新管理方法,優化管理模式,形成全生命周期的保護管理制度,讓管理更靈活、更精準、更有效。
未來,在全國城鄉歷史文化保護傳承體系頂層設計的支撐下,應進一步深化歷史文化名城體系的相關研究,以有效保護為基礎,進一步推動傳承利用和管理實施,以發展的視角強化歷史文化空間在歷史文化名城全域資源配置中的引領作用,不斷探索創新區域統籌、城鄉統籌、地上地下統籌背景下歷史文化系統保護的理念和方法。
注釋:
① 《元和郡縣志》由唐代李吉甫所著,關于隋大興城的規劃營建記載為“初,隋氏營都,宇文愷以朱雀街南北有六條高坡為乾卦之象,故以九二置殿以當帝王之居,九三立百司以應君子之數,九五貴位,不欲常人居之,故置玄都觀及興善寺以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