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棟 文雪峰 雷俊鵬 武甜甜
(陜西重型汽車有限公司汽車工程研究院,陜西 西安 710200)
新能源汽車的動力性評價指標與傳統內燃機相近,即最高車速、加速時間和最大爬坡度,但是電機的機械特性與傳統內燃機有很大不同:電機的外特性有2條曲線即額定曲線與峰值曲線,其中額定曲線及以下部分可以長時間工作,而額定曲線至峰值之間可工作時長逐步減小,直至峰值曲線僅可工作1 min[1][2];而傳統內燃機外特性曲線一般只有1條,曲線及以下均可持續工作[3]。因為外特性差異,電機功率、轉矩等關鍵參數無法直接照搬內燃機。本文以城建渣土細分市場為例,通過采用大數據分析、理論計算等措施,研究新能源動力匹配,形成科學精準的動力參數匹配方法[4]。
由于傳統燃油車在城建渣土細分市場已經充分驗證,可以認為傳統燃油車已較好的滿足用戶需求,因此通過采集傳統燃油車大數據運營參數,同時結合燃油發動機、電機性能差異,制定與傳統燃油車相當的電驅動力參數,即可實現基于大數據的電驅動力匹配。
汽車功率是指汽車在單位時間內所做的功,功率越大動力性越好,直接決定電機平臺選型、整車動力性水平等,在新能源車電驅動力匹配過程中,額定功率、峰值功率參數的確定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圖1 電機外特性圖

圖2 燃油發動機外特性圖
選取200輛某區域城建渣土車進行運營工況分析,通過大數據平臺提取近3個月市場運行數據,對運營過程中發動機輸出功率進行分布統計,如表1所示。從中可見,樣本燃油車運營過程最大使用功率300 kW,占比2%,因此電機峰值功率需≥300 kW,才可滿足與燃油車相同的功率需求;同時根據其余功率段分布可知,200 kW及以下占比82.7%,即80%的工況功率均小于200 kW,因此額定功率需≥200 kW。

表1 功率分布
因不同電驅構型電機轉速與變/減速機構匹配方式不同,會導致相同的車速但電機轉速不同的情況[5],因此不宜用電機轉速作為匹配項,應采用輪邊轉速進行分析論證。
通過大數據平臺提取近3個月市場運行數據,對運營過程中車速進行分布統計,如表2所示。從中可見,樣本燃油車運營過程中最高車速70 km/h,占比3.2%,因此需滿足的最高車速為70 km/h,同時根據車速計算公式[6]:

表2 車速分布
計算得出輪邊轉速340 r/min,及城建渣土輪邊轉速需≥340 r/min,方可滿足細分市場需求。
與功率、車速匹配不同,轉矩大數據參數比較離散,且部分大數據點存在突變,數據精度較低,單純進行分布統計會導致轉矩匹配偏差過大,因此需要結合整車運營坡度分析,間接計算出轉矩參數。
通過大數據平臺提取近3個月市場運行數據,對運營過程中坡度進行分布統計,如表3所示。從中可見,樣本燃油車運營過程中最大坡度30%,占比1.8%,其中80%以內占比小于15%坡度,因此峰值驅動轉矩滿足30%爬坡度,額定驅動轉矩需滿足15%爬坡度,同時根據爬坡度計算公式[6]:

表3 坡度分布
計算得出輪邊額定轉矩57 836 Nm,峰值驅動轉矩109 755 Nm。
通過上述分析計算,可以初步確定某區域城建渣土車動力參數為:額定功率200 kW,峰值功率300 kW,峰值輪邊轉速340 r/min,額定驅動轉矩58 000 Nm,峰值驅動轉矩110 000 Nm(轉矩取整),額定與峰值的邊界是按照覆蓋工況占比進行劃分,并未按照持續時間進行細分,是否會存在峰值功率或轉矩持續運行超過1 min需要進一步分析。
通過大數據篩選出持續功率大于250 kW的工作片段,并繪制以時間為X軸、功率值為Y軸的工況圖,如圖3所示。從中可見,超過300 kW工況持續時間均小于1 min,故300 kW電驅功率滿足某區域城建渣土市場需求。

圖3 功率片段外特性圖
同樣,通過大數據篩選出持轉矩大于90 000 Nm工作片段,并繪制以時間為X軸、轉矩為Y軸的工況圖,如圖4所示。從中可見,超過110 000 Nm工況持續時間均小于1 min,故110 000 Nm驅動轉矩滿足某區域城建渣土市場需求。

圖4 轉矩片段
本文以某區域城建渣土市場為例,通過大數據統計當前燃油車運營數據的方法,對新能源車電驅總成關鍵動力參數進行匹配分析;即通過功率、車速、爬坡度等大數據信息,篩選識別出電驅所對應的額定、峰值參數,同時根據電機峰值持續特性,采用大數據繪制高功率、大轉矩工況持續工作片段圖,進一步校核是否滿足要求,最終確定電驅參數,實現精準動力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