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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惟赤《入告編》的編纂、刊刻與版本流傳?

2023-11-05 05:35:34劉英博
山東圖書館學刊 2023年5期

劉英博 趙 嘉

(河北大學文學院,河北保定 071000)

張惟赤(1615-1676),原名恒,字君常,一字侗孩,號螺浮,浙江海鹽人,為我國近代出版巨擘張元濟的九世祖。 清順治十二年乙未(1655)進士,歷任禮科、刑科、工科給事中,康熙十五年(1676)病卒于官。 張惟赤為官時以直言敢諫著稱于世,生前曾自行將所上奏疏匯刻為《入告編》三卷。 待惟赤下世后,其子張①張(1640-1709)字雪渠,號小白、皜亭,張惟赤長子,清康熙十一年(1672)壬子舉人。增刻《遺編》一卷,方成全書。 所謂“入告”,即臣子以事上告于君,典出《禮記·坊記》②《禮記·坊記》中,孔子引《尚書·君陳》曰:“爾有嘉謀嘉猷,入告爾君于內,女乃順之于外”(《禮記正義》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年版,第1407 頁)。。

海鹽張氏乃浙西望族,其藏書園林“涉園”由張惟赤拓建而成,延歷數世,咸豐年間不幸毀于太平天國戰火。 張元濟立志重新收集涉園佚書和先人著述,歷經數年,卷帙略備,故輯編為《海鹽張氏涉園叢刻》于宣統三年(1911)交由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出版,凡七種十五卷,其中第一種即為《入告編》。張元濟在《海鹽張氏涉園叢刻跋》中表達了對其先祖張惟赤剛正不阿、憂時憫俗之立朝大節的仰慕:

閱數年,又假得《入告編》,開卷莊誦,乃知吾螺浮公立朝大節,有非常人所能及者。 ……吾于是益曉然于致君澤民之道,而懔然于吾父詔以誦習之意。[1]

目前學界關于張惟赤《入告編》的研究并未深入,各家對其版本源流和刊印過程不明。 現在通行的《海鹽張氏涉園叢刻》本(以下簡稱“《叢刻》本”)是以嘉慶修補本為底本重新排印的,因該書流傳較少,張元濟在整理時未能參校其他版本,因此《叢刻》本仍有不少訛誤。 清內閣大庫檔案對張惟赤奏疏亦予以收錄,通過與《入告編》相核,可發現二者異文頗多,且同一時期所上奏疏題署官職卻不同。針對以上這些問題,本文通過內容分析和版本比勘,對《入告編》的編纂、刊刻與流傳情況予以梳理并發掘此書補正檔案之失的史料價值和校勘價值。

1 《入告編》編纂與刊刻考述

《入告編》作為張惟赤的奏議結集,全書共有四編,即《入告初編》一卷、《二編》一卷、《三編》一卷、《遺編》一卷。 各編奏疏基本按題奏時間順序排次,其中前三編后附各部議覆,《遺編》不附。 此書編刻并非一時完成,每當被裁官或告假歸里時,張惟赤即將自己這一階段為官所上奏疏結集刊刻,前后共計三編。 在惟赤于康熙十五年(1676)下世后,其子張遵照《入告編》的體例將其末歲所遺數篇奏疏匯成《遺編》,并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續付諸梓。 可見此書是一部較為典型的家刻本。

1.1 《入告初編》

《入告初編》于順治十八年(1661)由張惟赤編刻而成。 在《初編》的《自識》中,張惟赤詳述自己這一階段的為官歷程和此書的編纂目的、編選標準:

戊戌冬,赤筮仕戶曹主山東司事……乃己亥閏三月,蒙先皇帝猥加賞識,拔寘禮垣。 庚子春,旋荷量移給事刑右……不幸仲夏先慈見背,扶櫬而歸,號踴余生豈得復議天下事……因憶歷垣十有四月,密陳以外,共奏議二十三首,爰集為《入告初編》。

據此可知,張惟赤于順治十五年戊戌(1658)冬任戶部主山東司事,十六年己亥(1659)閏三月調任禮部,十七年庚子(1660)春調任刑部,仲夏丁憂歸里。 《初編》每篇奏疏均題署“禮科給事中臣張惟赤”,題奏時間范圍為“順治十六年閏三月二十八日”至“順治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為其任禮科給事中時“密陳以外”所題奏的二十三篇奏疏匯編。

關于《初編》的編刻情況,張惟赤在《自敘》中略有提及:

茲哀毀稍定,檢前后所論列,匯帙如干,欲授之梓……予故鐫帙成書,俾知一事之舉廢利害,昭晰較若鵠鳧,庶幾朝廷愛民至意不致浸斁也。 時順治辛丑孟陬中浣棘人張惟赤書于苫次。

在作于“順治辛丑仲夏”的上官鑒序中,亦有“今春以《入告初編》惠余”之語。 可見在順治十八年辛丑(1661)春,張惟赤已將編好的奏議集刊刻成書,并定名為《入告初編》。 《初編》卷首還有一篇原題“工部左侍郎鵡水年家眷弟馬燁曾”所作的序文,這篇序文的作者后被修改成龔鼎孳①關于此篇序文,筆者目前僅見上海圖書館藏清順治十七年刻本《螺浮先生奏議》中題署為馬燁曾,文后有“馬燁曾印”“覲揚氏”二印。 《螺浮先生奏議》與《入告編》屬同書異名。 在現存其余各版本《入告編》中,此序或正文未作改動而將題署者修改為“合肥弟龔鼎孳”,印章挖改為“龔鼎孳印”“孝升氏”,或佚去不存。。 此序作于“順治庚子孟秋”,距張惟赤仲夏丁憂歸里的時間極為接近,且全文僅提“奏議”二字,并未提及“入告初編”,彼時張氏應該是基本完成奏議集的編纂并為刻印做準備,故請友人閱覽賜序,而尚未正式定名付刻成書。

1.2 《入告二編》

《入告二編》約于康熙六年(1667)由張惟赤編刻而成。 康熙二年癸卯(1663)春,張惟赤守喪期滿后即被重新啟用入朝。 關于此次為官經歷和奏疏編刻,張惟赤在《二編》的《自識》中加以介紹:

癸卯春,赤方服闋,旋塵啟事,仍補刑科右給事中。 夏五輕裝就道,至季夏十二日抵闕受事。 乙巳王正以省官議裁,計在垣一載零七月,其中承乏典試山左,兩月始克報竣,則寔在垣僅十七月耳。 至八月復起,補刑科掌印給事中。 丙午孟陬廿有一日,又偕滿漢大臣及同官三人往勘畿輔澇地,馳驅道途,風雨中更幾為兩月。 仲秋以不稱內職外徙,旨下之日,除前裁缺暨奉差外,寔在垣共兩載有余,匯奏議十五首,續于前刻之后,是為入告二編。

據識語可知,張惟赤于康熙二年(1663)六月入都補刑科右給事中,康熙四年乙巳(1665)正月因朝廷省官被裁,除去其間主持山東鄉試的兩個月,張惟赤此次在刑科任職約有十七個月。 康熙四年八月,張惟赤復起為刑科掌印給事中。 康熙五年丙午(1666)正月前往京城周邊澇地勘察,為期兩月,仲秋因上《躬請親政疏》②按:本文討論各疏所用題名,均依國家圖書館藏本(索書號:6487)所編目錄。 因張惟赤奏疏均為題本,部分奏疏題名過長,不宜全引,而其他各版本目錄皆是截取奏疏題名首幾字而成,無法反映奏疏主旨,故以此本重編目錄為準。另為便參考,將奏疏全名以腳注形式列出,如此篇全名為《躬請皇上親政事》 。觸犯上層利益而被貶為荊南副使。

康熙六年丁未(1667)張惟赤上任荊南道按察司副使,不久即被裁缺回籍。 《康熙荊州府志》載:

張惟赤,字螺浮,浙江海鹽人。 康熙六年自諫垣分巡荊南……甫三月化行,旋即裁缺。[2]

與張惟赤所述為官歷程相一致,《二編》奏疏題署“刑科右給事中臣張惟赤”者共計九篇,自“康熙二年七月”始,至“康熙三年五月”止;題署“刑科給事中臣張惟赤”者共計六篇,自“康熙四年十月”始,至“康熙五年七月”止。 張惟赤于康熙六年由荊南副史裁缺回籍后,將此次供職刑科期間所上奏疏編纂成集,續刻于《初編》之后。

1.3 《入告三編》

《入告三編》約于康熙十年(1671)由張惟赤編刻而成。 康熙六年七月初七日,玄燁舉行親政大典,康熙八年(1672)權臣鰲拜于武英殿被擒,康熙正式執掌大權。 對于曾經被鰲拜集團排擠出朝堂的大臣,皇帝紛紛下詔召回,其中即包括擔任諫官的張惟赤。 與前兩編相同,張惟赤在《三編》的《自識》中亦對此次為官加以回顧:

乃庚戌夏五,忽荷賜環……因于孟秋入都,十月望日陛見,后仍補刑科掌印給事中……不意辛亥二月初五日啟奏既畢,方出太和殿門,臺階冰結,失謹步趨,遂至傾跌……不得已乞假還里,凡在垣辦事蓋止三月有奇,僅得奏議八首,是為入告三編。

可知康熙九年庚戌(1670)十月,張惟赤再次進京任刑科掌印給事中。 康熙十年辛亥(1671)二月,便因跌傷乞假歸里。 《三編》各篇奏疏均題署“刑科給事中臣張惟赤”,各疏后所標題奏時間范圍為“康熙九年十月”至“康熙十年二月”,歸里后張惟赤將此次于刑部任職所題奏的八篇奏疏編纂成集并付刻。

《三編》中另有一篇馮溥所作序文,因此序未題撰寫時間,導致其在流傳過程中編排位置發生混亂,序中言:

康熙丙午,以天子春秋鼎盛,疏請親政,不報。未幾,出為湖廣副使……逾年丁未,上始躬御萬幾,起御史季君滄葦于田間。 既入見,即上言曰:“臣竊見刑科給事中張某,立朝侃侃,有古諍臣之風。 陛下誠欲興太平之業,不宜使其久居外藩。”于是下詔征君復入為給事中……是為序。

馮序提及了康熙丙午(1666)張惟赤被貶和丁未(1667)后因季振宜推薦得以被重新啟用之事,并言及皇帝下詔“征君復入為給事中”,這與《三編》中張氏《自識》提到的時事相應,因此置于《三編》最為合理。

1.4 《入告遺編》

綜上,《入告編》全書的編刊過程已基本理順,即前三編由張惟赤分別于順治十八年、康熙六年、康熙十年整理刊刻成書,《遺編》則是在張惟赤下世后,其子張于康熙三十一年增刻于三編之后。

2 現存《入告編》版本梳理與關系述略

《中國古籍總目》著錄現存《入告編》版本及館藏情況為:“《入告初編》一卷、《二編》一卷、《三編》一卷、《遺編》一卷,清張惟赤撰,清順治間刻康熙續刻本(國圖、清華、上海),《海鹽張氏涉園叢刻》本(《入告編》)。”[3]通過對現存《入告編》各雕版印本進行比較,可發現它們雖然使用的是同一部書版,但內部特征并不完全相同,而將其全部簡單判斷為“清順治刻康熙續刻本”,忽略版本源流與各本之間的演變過程,是現今各家著錄失誤的根源所在。

2.1 張惟赤初刻本

今藏上海圖書館的《螺浮先生奏議》(索書號:線普409996-99)是張惟赤于順治十八年至康熙十年完成的《入告編》初刻本,二者同書異名,上圖將其著錄為清順治十七年(1660)刻本,四冊。 是本僅有前三編而無《遺編》,每半葉九行,行二十四字,白口,左右雙邊,無格。 版心上端刻有“奏疏”二字,下端刻每篇奏疏題名二字及葉次,如《衙蠹吞噬之害疏》①此篇全名為《謹陳衙蠹吞噬之害事》 。第一葉版心下記“衙蠹一”。 《入告編》所收張惟赤奏疏均為題本,因此在刊刻這部奏議集時張惟赤亦仿照題本格式,奏疏首行列具題者官職、姓名、“謹”字,第二行抬高一格寫“題”字,接寫事由。 與題本格式不同的是,《入告編》中的奏疏將文尾“為此具本謹題請旨”八字刪去。

是本版面清晰無漫漶,其余各本殘脫之字,此本均存。 此本《初編》卷首馬燁曾序,在張增刻本中保留正文而將題署者修改為“合肥弟龔鼎孳”,序后印章亦進行挖改,痕跡明顯,可知其能最大限度地反映《入告編》的原刻面貌,尤為珍貴。 是本卷首鈐有“華亭封氏簣進齋藏書印”一方,為清末民初藏書家封文權舊藏。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七篇。 卷首依次為馬燁曾序、上官鑒序、張惟赤自敘、《初編》自識和目錄,目錄題“入告初編目錄”,列有“東南財富所關”至“續陳庫務未盡”二十三篇篇名首六字。

第二冊載《初編》奏疏十六篇。

第三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依次為《二編》自識和目錄,目錄題“奏疏目錄”,列有“特參道臣違旨”至“躬請皇上親政”十五篇篇名首六字。

第四冊載《三編》奏疏八篇。 卷首依次馮溥序、《三編》自識和目錄,目錄題“奏疏目錄”,列有“圣德日新臣職”至“鑾衛奉旨題補”八篇篇名首六字。

①臺灣“中央研究院”傅斯年圖書館藏本(索書號:A 925.371 448),傅圖著錄為清順治末刊本,四冊,行款同前。 此本無康熙三十一年高士奇序,且《遺編》尚未正式定名,只是作為“末歲所遺數篇”附于《三編》之后,當為張增刻本的早期刻印形態。此本卷首鈐有“孳荷館”“藹人珍藏”等印記,封面有“軍司馬印”。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七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龔鼎孳序、馮溥序、張惟赤自敘、《初編》自識和目錄,目錄同前。

第二冊載《初編》奏疏十六篇。

第三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依次為《二編》自識和目錄,目錄同前。

第四冊載《三編》奏疏八篇和“末歲所遺數篇”奏疏五篇。 《三編》卷首依次為《三編》自識和目錄,目錄同前。 “末歲所遺數篇”奏疏前為魏象樞序和目錄,目錄題“奏疏目錄”,列有“圣意首恤窮民”至“軍需方虞匱乏”六篇篇名首六字。

②國家圖書館藏本(索書號:16915),國圖著錄為清順治刻康熙續刻本,二冊,中華古籍資源庫收錄。 此本各編無目錄,版面漫漶較為嚴重,脫字、模糊之處不可勝記,刷印時間較上一部更晚。 且因抽去目錄,由原先的四冊重新裝訂成二冊以成另書,導致《三編》和《遺編》各篇序文相連,奏疏順序顛倒,開始出現相互混雜的趨勢。 此本卷首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印,卷末有“長樂鄭氏藏書之印”,為鄭振鐸舊藏。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二十三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龔鼎孳序、張惟赤自敘和《初編》自識。

第二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三編》奏疏八篇、《遺編》奏疏五篇。 書衣題“張螺浮先生奏疏二”。 《二編》卷首依次為馮溥序和《二編》自識,《三編》卷首依次為《三編》自識、魏象樞序和高士奇序,序后先為《遺編》奏疏再為《三編》奏疏。

③清華大學圖書館藏本(索書號:己183.71/7862),清華著錄為清順治間刻、康熙間續刻本,二冊[4]。 是本題名“張惟赤奏疏”,四卷,子目分錄《入告編》四編,編排、行款等特征均與國圖藏二冊本同。

①保定市圖書館藏本(索書號:史52/1194),保圖著錄為清順治刻康熙補刻本,四冊,2017 年保圖將該館藏本影印出版[5]。 將此本判斷為“康熙補刻”,雖無直接依據,但通過與國圖藏二冊本相核,可以發現二者有緊密的先后承接關系。

首先是序文和奏疏的編排情況,可以發現保圖本將馮溥序置于《二編》卷首,將《三編》自識和魏象樞序置于二編卷尾以及《三編》和《遺編》奏疏嚴重混雜等問題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了二冊本重新裝訂的影響,可以說是其錯誤的延續。

圖1 各本《備陳民困四害疏》第一葉a 面第九行之比較

關于此本中龔鼎孳序佚去的問題,除了將其簡單歸結為書版損毀或逸失,還有一種可能是修補者故意為之。 乾隆四十一年(1776),乾隆先后下詔敕編《勝朝殉節諸臣錄》和纂修《清史列傳·貳臣傳》,這一系列舉動代表著當時主流價值觀對降清明臣失節行為的批判。 龔鼎孳作為降清明臣的著名文人代表之一,亦被收錄在《貳臣傳》中,其敏感的政治身份讓很多士人有意挖改他所撰寫或題署的序文,以盡力掩蓋和貳臣有交往的痕跡,而這或許為此本的修補時間提供了參考。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十二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張惟赤自敘、目錄和《初編》自識,目錄同前。

第二冊載《初編》奏疏十一篇。

第三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依次為馮溥序、《二編》自識和目錄,目錄同前,卷尾為《三編》自識和魏象樞序。

第四冊《三編》和《遺編》相混雜。 卷首為高士奇序,正文先為《遺編》奏疏四篇、《三編》奏疏五篇,中間插入《三編》目錄,后接《遺編》奏疏一篇、《三編》奏疏三篇。

②上海圖書館藏本(索書號:線善T12507-10),上圖著錄為清順治、康熙刻本,四冊。 此本版面修補特征與保圖本同,且佚去多篇序文,二者刷印時間當相距不遠。 無藏印。

③上海圖書館藏本(索書號:線善T12503-06),上圖著錄為清順治十八年至康熙三十一年續刻本,四冊。 此本卷末有張逢泰所作補刊跋語:

先都諫公順治甲午舉人,乙未進士,授戶曹,擢禮科給事中,改刑科,出為荊南副史,未幾歸田,筑園烏夜村,將終老焉。 庚戌得旨,仍補刑垣,尋遷工科,其間條奏數十上……先后梓成入告編三集,惜歲久版多剝蝕,嘉慶戊寅冬補刊全頁,敬跋數行于后。 元孫男逢泰敬跋。

可知此次修補刷印當在嘉慶二十三年戊寅(1818)冬。 嘉慶本在保圖本的基礎上遞修而成,對保圖本相混雜的《三編》《遺編》序文和奏疏進行重新編排,并重刻了《遺編》目錄。 對正文中保圖本發生錯訛的修補之處未加重修,而著重在其脫漏之處進行增補,如前文所舉保圖本臆補例此本均存,保圖本《糾縱貪庇蠹疏》①此篇全名為《直糾道臣徇縱署官婪贓壞法請敕部嚴加察究以儆官邪以安民命事》。第四葉b 面第六行“征”后脫“足”字,第七行“征”后脫“似”字,第九行“上司”后脫“公費及大”四字,此本均予以增補,與張惟赤刻本、國圖二冊本所存原文同,修補質量較高。

是本原無龔序,后經張元濟于“海鹽涉園張氏文房”烏絲欄稿紙上抄配,正文卷首鈐有“合眾圖書館藏書印”和“上海圖書館藏”二印,為張元濟捐獻給合眾圖書館的涉園藏書。 書中存有大量張元濟鉛筆批注和句讀痕跡,如將《慎重邢獄疏》“尚不能辭”的“辭”批改為“辨”;《備陳民困四害疏》“不致有■家亡身之患”墨釘處批注為“破”字;同葉“就臣鄉以間□二大害聞三最”句,張元濟在“以”字上勾勒“閭”字,在闕字處補“一”字,在“三”字旁邊批注“之”字(圖2)。

圖2 嘉慶修補本《備陳民困四害疏》第一葉a 面第九行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十二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張惟赤自敘和目錄,目錄同前。

第二冊載《初編》奏疏十一篇。 卷尾為《初編》自識。

第三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為《二編》自識和目錄,目錄同前。

第四冊載《三編》奏疏八篇和《遺編》奏疏五篇。《三編》卷首為《三編》自識、馮溥序和目錄,目錄同前。 《遺編》卷首為魏象樞序、高士奇序和目錄,目錄題“奏疏目錄”,列有“圣意首恤窮民”至“詞林選授最重”五篇篇名首六字,卷末為張逢泰跋文。

④國家圖書館藏本(索書號:6487),國圖著錄為清刻本,四冊。 此本是在嘉慶修補本的基礎上遞修而成,亦無龔序,但對各編目錄進行重刻改換,將目錄著錄各奏疏重新命名,還將正文中保圖本、嘉慶本脫漏和誤補之處進行重修,如將前文提及的“就臣鄉以間□二大害聞三最”句“以”改為“民”,并補刻“一”字(圖3),將“不致有■家亡身之患”句墨釘改為“破”,《懇清捍海額銀疏》①此篇全名為《東南財富所關捍海最為要著懇清久匿額銀勒限修葺以固重地事》。第四葉a 面第一行“有悮漕賦等項”句,除張惟赤刻本外,其余各本均脫“有悮漕”三字,此本修補為“致誤正”等。 可知此本修補時當據早期印本參校,但參校本亦有脫漏,因此校正訂補并不完善。

圖3 國圖四冊本《備陳民困四害疏》第一葉a 面第九行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八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馮溥序、張惟赤自敘和目錄,目錄題“入告初編目錄”,列有“懇清捍海額銀疏”至“庫務收解疏”二十三篇篇名。

第二冊載《初編》奏疏十五篇。 卷尾為《初編》自識。

第三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為目錄,目錄題“入告二編目錄”,列有“特參濫委疏”至“躬請親政疏”十五篇篇名。 卷尾為《二編》自識。

第四冊載《三編》奏疏八篇和《遺編》奏疏五篇。《三編》卷首為《三編》自識和目錄,目錄題“入告三編目錄”,列有“恭請日講疏”至“鑾衛宜斥刑余疏”八篇篇名。 《遺編》卷首為魏象樞序、高士奇序和目錄,目錄題“入告遺編目錄”,列有“條陳首恤疏”至“預備軍需疏”六篇篇名,第六篇旁注“闕”字。

由于此次書版修補質量較高,并抽換了目錄和部分漫漶的版面,若不與其他早期印本進行比對,僅靠目驗很容易將其誤認為《入告編》的初刻本。 民國十年(1921)九月一日,在朱希祖致張元濟的信件中就曾提及有一部“原刻本《入告編》”待售:

希祖近得吾邑先輩馬墨麟詩十二卷,而敝友何君柏臣②何炳松(1890-1946),字柏丞,一作柏臣,浙江金華人,在北大任教時與朱希祖相識。 民國十三年(1924)入商務印書館,先后任國文部主任、編譯所副所長等職。購得尊祖螺浮先生《入告編》原刻本四冊,有初編、二編、三編、遺編,康熙時刻本,有“馬印玉堂”及“笏齋收藏”圖章。 全編目錄與先生排印本《入告編》全不相同,排印本缺字之處此本多全,序跋次第排列亦異,遺編目錄末多《預備軍餉疏》一篇,惟旁注一“闕”字,四編版式一律,且頗寬大,版心僅有“奏疏”二字,不分編。 先生排印此書時僅得嘉慶補刻本,十年以來收藏宏富,想已得到原刻本,惟何君本印刷尚早,字無漫漶,先生如欲得此,希祖可代為商量。 何君本寒士,頗欲得商務印書館石印善本書籍,如能交換,可謂兩得其所矣。[6]

通過朱希祖的描述,可發現這部“原刻本《入告編》”與此國圖四冊本特征一致,當為一部較為晚出的修補本,其中所鈐“馬印玉堂”和“笏齋收藏”二印,均為清道光時藏書家馬玉堂③馬玉堂,字笏齋,號秋藥,具體生卒年不詳,浙江海鹽人。 道光元年(1821)副貢生。 其主要藏書事跡亦在道光年間,藏書處曰漢唐齋,又有紅藥山房、讀史精舍等。藏印。

同年九月六日,張元濟在致朱希祖的回信中言:

貴友何君購得原刊《入告編》,弟夙未見過。 如蒙轉商見讓,極為感荷。 如何辦法,并祈詢示。[7]

此后何炳松提出以商務印書館石印《學海類編》一部作為交換,或由于議價未諧,何、張二人未能很快達成交易。 通過核查《海鹽張氏涉園藏書目錄》,可發現張元濟捐獻給合眾圖書館的涉園藏書中有兩部《入告編》,分別為:

《入告初編》一卷《二編》一卷《三編》一卷,清海鹽張惟赤(螺浮)撰,清順治十八年刊,《二編》康熙五年刊,《三編》康熙三十一年刊本,四冊。

《入告初編》一卷《二編》一卷《三編》一卷,清海鹽張惟赤(螺浮)撰,嘉慶二十三年玄孫逢泰補刊印本,四冊。 民國張元濟手補龔鼎孳序文。[8]

合眾圖書館中的涉園藏書今藏上海圖書館,經筆者逐一目驗上圖所藏的三部《入告編》,沒有與朱希祖描述特征相同者,此書最后當未能為張元濟購得。

2.3 張元濟排印《海鹽張氏涉園叢刻》本

宣統三年(1911),張元濟以嘉慶修補本為底本,整理訂正后交付商務印書館排印成書,并收入《海鹽張氏涉園叢刻》中,是目前最為通行的本子[9]。 《叢刻》本共計三冊,卷首無龔序,每半葉十一行,行三十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版心上端題“入告編”,中間依分卷題有“初編”“中編”“下編”“遺編”及葉數,下端題“涉園叢刻”。 卷首有張元濟所作識語:

是書原板久佚。 今流傳者只有嘉慶補刊本,且甚罕見,然舛誤既多,字亦漫漶。 因參考他書謹加訂正,其有疑義者則空格,以方匡別之。 至全書四編行款參差,今悉改歸一律。 宣統三年四月在上海商務印書館用活字排印。 既竣,識數語以示后人。

可知張元濟在排印此書時未能參校其他版本,僅依靠他書記載進行訂正。 雖然其態度審慎,通過運用本校、他校和理校等方法糾正了部分底本之誤,但《叢刻》本誤改和臆補的情況仍占大多數,如前文提及的“尚不能辭”,《叢刻》本依張元濟在嘉慶本的批注將“辭”改為“辨”;“不致有■家亡身之患”句,張元濟雖在嘉慶本墨釘旁批注“破”字,但在《叢刻》本中仍采用方框以示此處有疑義;“就臣鄉以間□二大害聞三最”句,《叢刻》本未依批注將“以”改為“閭”,而是采用方框,并將“一”字增補,將“三”改為“之”(圖4)等。

圖4 《叢刻》本《初編》第二十一葉b 面第一行

此本分冊編排情況如下:

第一冊載《初編》奏疏二十三篇。 卷首依次為上官鑒序、張惟赤自敘、《初編》自識和目錄。

第二冊載《二編》奏疏十五篇。 卷首依次為《二編》自識和目錄。

第三冊載《三編》奏疏八篇和《遺編》奏疏五篇。《三編》卷首為馮溥序、《三編》自識和目錄。 《遺編》卷首為魏象樞序、高士奇序和目錄。 卷末為張逢泰跋文和校正者名銜“裔孫元濟元杰繼城同校”一行。

3 《入告編》對檔案中張惟赤奏疏的補正

《文獻叢編》是故宮博物院文獻館最早整理公布明清檔案史料的出版物,其中保存的清代宮中檔案、內務府檔案、內閣大庫檔案等檔案史料極為豐富。 2008 年北京圖書館出版社據故宮博物院鉛印本影印,并定名“《文獻叢編》全編”出版。 《文獻叢編》第五輯(總第四十一輯)、第四十五輯和第四十六輯分別將內閣大庫檔案中的《刑科奏章文冊》選錄數則予以刊布,其中所選取者多為張惟赤奏疏,共計十二篇[10]。

通常情況下,相較于經過著者、編纂者主觀選擇和整理后完成的奏議別集,檔案中保存的奏疏具有原生性,可信度更高,然而通過與《入告編》相核,可發現檔案亦有不少錯訛之處。 除《憲臣緣事潛京》①此篇全名為《憲臣緣事潛京蹤跡可疑原任大開私竇昭彰難淹謹擬實糾參懇敕勒回原籍聽該撫按一并嚴察以絕打點之私以正婪縱之罪事》。一疏外,《文獻叢編》所選錄張惟赤奏疏皆載于《入告初編》,為其任禮科給事中時所奏,但檔案中各篇奏疏均題署“刑科右給事中臣張為赤”,官職和人名都與實際情況不符,后世整理者若不將檔案與《入告編》相核極難發現這一問題。 如方裕謹《刑科給事中張維赤奏章》在對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內閣黃冊都察院御史題本中張惟赤順治十六、十七年所上部分奏疏予以整理時,就未發現這些奏疏題署官職之誤[11]。 《入告編》在編排奏疏時還將各部議覆系于各篇之后,以更大程度地展現自己為官時的政治見解與精神氣節,這種做法客觀上也為研究者稽考史實、了解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提供了便利,是僅靠查檢檔案所收獲不到的。

此外,《入告編》還可補正檔案文本內容之誤,如《嚴覈經費疏》②此篇全名為《河工之歲修宜覈興造之估計宜嚴請乞敕部察議以稽冒濫以惜經費事》。中“臣從國計民膏起見”句,檔案作“臣國計膏起見”,脫“從”“民”二字;《鄉兵增設之害疏》③此篇全名為《謹陳鄉兵增設之害事》。中“至嘉善縣顯背督臣明示”句,檔案“背”字誤為“皆”;《備陳民困四害疏》中“乃國家鼎運興隆”句,檔案“運”字誤為“建”等。

由此可見,檔案中的清代奏疏亦會因制度漏洞使其在傳抄留存過程中發生作者題署和內容訛誤等問題,而清人所編奏議別集或總集可以成為糾正檔案之失的重要補充。

總而言之,《入告編》作為海鹽張氏先祖張惟赤的自刻奏議集,經由子孫增刻、修補、重輯排印而得以流傳于世,展現了我國古代家刻本傳承延續的頑強生命力。 清順治十八年至康熙十年張惟赤刻本是《入告編》現存最早版本,此本今藏上圖,因其在編目時書名被著錄為“螺浮先生奏議”而鮮為人所知。張在張惟赤三編本的基礎上增刻《遺編》,并將馬燁曾序的題署作者修改為龔鼎孳,現存各修補印本都是在張增刻本系統內衍生出來的。 張元濟排印的《海鹽張氏涉園叢刻》本是目前最為通行的本子,但因其所用底本是一部較為晚出的修補本,且未能參校其他版本,所以仍有不少訛誤。 通過將《入告編》與清內閣大庫檔案所存張惟赤奏疏相核,可發現檔案亦有不少錯訛之處,因此清人所編奏議別集或總集校正檔案之失的史料價值和校勘價值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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