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理論視域下高校在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中的站位和實施路徑探究

方水明

（浙江理工大學，浙江 杭州 310018）

勞動教育是近幾年教育工作者聚焦的主題之一，事實上勞動教育的思想在中國一直都是關注點，從“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到“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接著“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chuàng)造”，再“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一直到“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都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珍貴的勞動智慧成果。2019—2020 年，國家相繼頒發(fā)了《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試行）》（以下簡稱《綱要》），把推進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建設放在勞動教育工作的重要位置[1]。

一、需求理論視角下解讀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

勞動教育，是以促進學生形成勞動價值觀（確立正確的勞動觀點、積極的勞動態(tài)度，熱愛勞動和勞動人民等）和具備一定勞動知識與技能，形成良好的勞動習慣等為目的的教育活動[2]。

一體化是把多個原來相互獨立的個體，通過某種方式逐步包容在同一體系下，統(tǒng)一目標，相互促進，共同發(fā)展。盡管目前勞動教育一體化學術界沒有統(tǒng)一的概念認定，結合一體化的概念和《意見》《綱要》的指導思想，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可以理解為在立德樹人的根本教育任務下，對課程進行整體布局與統(tǒng)籌規(guī)劃，設立各學段具體勞動教育目標，學段銜接，層級遞進，成果共通，資源互享，最后形成一個總體較為完善的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系統(tǒng)。

《綱要》依照各學段的年齡特點，將勞動教育的總目標依次分解到小學（低段、高段）、初中、普通高中、職業(yè)院校、普通高等院校，王玲認為各學段勞動教育內容體現(xiàn)循序漸進、螺旋上升的要求，按照時間順序概括各個學段的主題分別是勞動與生活、勞動與學習、勞動與科技、勞動與社會。[3]顧建軍則總結個學段的主題為勞動自理、勞動自愛、勞動自主、勞動自立、勞動自強。[4]盡管《綱要》的表述及眾多學者的總結概括措辭稍有不同，但是都指向一點：勞動教育目標層層遞進，由基礎向高階的發(fā)展順序。

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把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與愛的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xiàn)需求五類[5]，依次由較低層次到較高層次排列，需求層次理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人類行為和心理活動的共同規(guī)律，它讓人們更加理解人類的心理，解決了很多實際問題。需求理論各層級之間逐級遞進，螺旋上升，這個特點和勞動教育各學段目標變化規(guī)律近似。探究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以人類心理需求的基本規(guī)律解讀勞動教育的目標，更能深入了解人在接受勞動教育過程中的吸納規(guī)律，有助于探索到更有效的勞動教育實施路徑。綜上，本文嘗試從需求理論角度解讀勞動教育各學段的具體目標。

小學段的目標圍繞“勞動與生活”展開，清潔收納、自我服務、垃圾分類、初步的餐食準備等，解決生活的基本問題。這類同需求理論中較低層次的生理需求，雖然層級低，但它是學生對勞動與生活的基本感悟和認識，跳過它無法推進下一層級的目標。

初中段的目標圍繞“勞動與安全”展開，學習常見家政，參與校內外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初步職業(yè)啟蒙，體會勞動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養(yǎng)成認真負責、吃苦耐勞的勞動態(tài)度。這類同需求理論中的安全需求，實現(xiàn)這個階段的需求，學生就具備了生活的基本能力，可以安心去探索下一個階段的目標。

高中段的目標圍繞“勞動與價值”展開，豐富職業(yè)體驗，參與服務性和生產勞動，具有勞動自立意識，萌發(fā)精益求精的勞動品格[6]。這類同需求理論中歸屬與愛的需求，學生親身體驗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獲得了初步價值感和社會的歸屬感，掌握了這種自我價值感，學生更容易對自己提出進一步的目標。

大學段的目標圍繞“勞動與實現(xiàn)”展開，結合專業(yè)開展生產勞動和服務性勞動，積累職業(yè)經驗，增強職業(yè)榮譽感和責任感，運用新知識、新技術、新方法，提高在生產實踐中發(fā)現(xiàn)問題和創(chuàng)造性解決問題的能力，進行創(chuàng)造性勞動和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這類同需求理論中尊重和自我實現(xiàn)的需求，學生在這個階段，初步嘗試用自己的智慧解決問題，把自己的勞動轉化為生產力，使其對自己的勞動能力、創(chuàng)造力有了充分的信心，未來追求實現(xiàn)自己的能力或者潛能。勞動教育到此就真正實現(xiàn)了它的教育目標。

通過這一系列解讀發(fā)現(xiàn)，勞動教育目標就如同人類各層次的需求，往往在前一個勞動教育目標實現(xiàn)后，出現(xiàn)下一學段的教育目標行為，比如個體具備了簡單的勞動能力，對勞動與生活有了基本感悟和認識，他才能有簡單的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萌發(fā)認真負責的勞動態(tài)度。當然，馬斯洛曾澄清，先滿足低層級需求不是“全有或全無”的現(xiàn)象，并不一定百分之百地滿足前一個需求之后才會出現(xiàn)下一個需求，勞動教育目標亦如此，勞動教育各學段目標會出現(xiàn)部分實現(xiàn)或部分交叉進行等狀態(tài)，但是總體的規(guī)律符合層級遞進，先有前段目標實現(xiàn)，才可能發(fā)展下段目標。這個規(guī)律的應用對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開展有重要作用。

二、高校在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建設中的站位分析

高校的勞動教育隨著時代要求走上高位，在近幾年的開展過程中有成果也出現(xiàn)一些問題。在大學生勞動教育現(xiàn)狀調查研究中，王斌艷等在4 所中醫(yī)藥類院校大學生中發(fā)現(xiàn)僅39.73%的學生表示喜歡學校開展的勞動教育，54.40%表示一般，5.87%表示不喜歡；[7]蒲苗在Z 大學勞動教育滿意度調查時，56.31%學生選擇“不滿意”，僅有21.82%學生選“滿意”；[8]周君佐等在粵港澳地區(qū)6 所高校調查和訪談的結果顯示，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總體處于中等水平，主要原因是高校對勞動教育重視程度不夠，勞動教育內容和形式不夠豐富以及缺乏完善的勞動教育管理機制；[9]張擁軍等在湖北省部分高校的研究發(fā)現(xiàn)超過半數(shù)的大學生希望高校加強各種勞動實踐活動形式和次數(shù)，加大勞動實踐基地建設力度。[10]

基于勞動教育目標從需求理論角度的解讀，概括大學生勞動教育實施中幾種典型問題：（1）各主政少銜接。盡管國家借鑒國內外先進的勞動教育思想，結合國內勞動教育的實際情況，高屋建瓴地提出了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的構想，但實施過程中卻存在各自主政，按時交付，缺少互通的情況。小學畢業(yè)到初中，不了解學生實際勞動水平，即著手開展初中段該做的事情，大學亦如此。勞動教育的目標不是一蹴而就，就如同人的需求一樣，初級目標完成了才能去夠下一個階段的目標，各主政少銜接就導致一部分學生前一階段的勞動教育目標尚未完成就上新的目標，另一部分學生前一階段的勞動教育目標完成很好但是還要進行簡單重復的勞動教育活動，甚至出現(xiàn)倒掛。這些問題導致了高校勞動教育成果不理想，學生沒有達成勞動教育的目標，更有甚者，出現(xiàn)了反勞動的情緒。（2）重價值輕實踐。將勞動教育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過度解讀勞動教育的價值屬性、政治屬性，在“口號”和“情懷”中忽視了大學作為創(chuàng)新性勞動的特點，勞動教育“說教”遠遠多于“實踐”。從需求理論角度解讀大學勞動教育的目標，本階段既是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觀形成時期，也是學生初步體現(xiàn)勞動能力、勞動智慧的時期，學生需要有自我實現(xiàn)的價值。因此，只有外在的觀念灌輸，沒有內在的價值體驗，受教育者一定會出現(xiàn)對現(xiàn)行勞動教育不滿意、不認同。（3）有勞動無教育。將“勞動”等同于“體力勞動”，小學生勞動教育實踐“打掃校園”，中學生勞動教育實踐“打掃校園”，大學生繼續(xù)。學生雖參與了勞動，但是流于形式，既沒有鍛煉學生的勞動技能，也沒有培養(yǎng)勞動意識，學生稱之為“白嫖勞動力”。沒有教育意義的勞動，不可能帶給受教育者高層級成長，也無法達成其實現(xiàn)勞動價值的需求。

面對這些問題，高校要做好這個階段的勞動教育必須清楚其在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整體中所處的位置、所擔的責任，即清楚高校的站位。第一步：站正。站正就是位置正確。高校是學校教育體系的終端，也就是學校勞動教育的終端，是受教育者走向真實“勞動”世界的最后一關，高校的職責是為社會為國家站好最后一崗。所以，高校不是簡單完成勞動教育大學階段該做的工作，而是要全盤評估學生是否已經實現(xiàn)了小、中、大學學段的目標，既要補足前一部分的營養(yǎng)需求，又要給予這一階段該有的養(yǎng)分，這才是高校在勞動教育一體化中該有的擔當。第二步：站實。站實就是舉措扎實。高校的勞動教育工作要圍繞學生實際的需求展開，不落后不超前，有的放矢，學生缺哪補哪，不搞形式主義的勞動，不搞美顏濾鏡的教育，踏踏實實做，實事求是評，一步一階進。第三步：站高。站高就是眼光長遠。高校是學生和社會之間的橋梁，教育體系最后產出的是屬于社會的勞動者，他可能是體力、腦力、復合型任一形式的人才，所以高校不能只看到學生眼前的狀態(tài)，更要考慮到他們未來進入社會的需求。從社會需求設計今天的勞動教育內容，一方面可以實現(xiàn)專業(yè)學習與社會生產生活更好的結合，另一方面對學生也更具有吸引力與挑戰(zhàn)性，實施效果也將更可觀。高校只有在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中站正、站實、站高，才能探索出責無旁貸、切實可行的實施路徑。

三、基于需求理論及高校站位探索大學生勞動教育實施路徑

基于需求理論對勞動教育目標的解讀以及高校在大中小勞動教育一體化中的站位分析，本文探索了大學生勞動教育的實施路徑。高校的勞動教育既要做到承前，銜接中小學勞動教育，又要做好啟后，實現(xiàn)勞動教育和專業(yè)學習的有機結合。

（一）承前：審視前導學段的勞動教育成果

各學段的勞動教育目標就如同人類的不同需求從低層到高層遞進，因此高校的勞動教育首先要檢驗學生目前的勞動素養(yǎng)。勞動素養(yǎng)是衡量個體勞動教育程度的重要指標，指經過生活和教育活動形成的與勞動有關的人的素養(yǎng)，包括勞動的價值觀（態(tài)度）、勞動的知識與能力等維度[2]。已有文獻中有大量勞動素養(yǎng)的調查問卷，研究者可以選取適用的勞動素養(yǎng)調查問卷，在新生入學之初開展普及性調查，并對調查結果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掌握學生勞動教育小、中學段目標完成的基本情況。結果可能出現(xiàn)兩種情況，一種是學生的勞動素養(yǎng)已經基本達到其年齡段該有水平，另一種是未達到。這些審視結果就是高校開展下一步勞動教育的重要依據(jù)，須根據(jù)學生需求有層次地開展勞動教育，而不是統(tǒng)一步調地“除草植樹”“學工學農”。高校需要設計不同級別的教育方案。同時，也要將審視結果及時反饋到前導學段對接部門，提出適當?shù)慕ㄗh，在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中發(fā)揮承前的作用，幫助其他學段更有效地開展勞動教育。

（二）啟后：革新大學學段的勞動教育路徑

需求理論視角下革新大學學段的勞動教育路徑既是理論上的新論題，也是實踐中的新課題。革新大學學段的勞動教育路徑，要構建校園場域，豐富課程形態(tài)，以“承前啟后”階梯式勞動教育內外發(fā)力，久久為功。

1.構建勞動文化校園場域。場域是現(xiàn)代社會世界高度分化后產生出來的一個個“社會小世界”，一個“社會小世界”就是一個場域,如經濟場域、文學場域、學術場域等[11]；慣習是一種社會化了的主觀性，是處在該場域下，行動者通過將一定類型的社會條件和經濟條件等予以內在化的方式獲得的性情傾向[11]；場域的特性則由場域參與者之間力量關系的狀況來決定，某一類型的力量構成一種資本，如果該資本能使所有者在場域中產生實實在在的力量，從而對他人施加影響，其就決定了場域的特性[11]。簡言之，引進合適資本，構建所需場域，促成目標慣習。

運用在勞動教育上，高校若能引進優(yōu)質勞動教育素材，形成優(yōu)質的勞動文化，構建出良性的校園場域，則能促進學生愛勞動、能勞動、創(chuàng)新勞動。校園場域的作用是實現(xiàn)在大學生勞動教育中“潤物細無聲”的功效，可以通過引進實物資源、媒體資源、身邊榜樣資源構建。實物資源包括校園環(huán)境的角角落落，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樓、操場等可用的內外立面，通過照片文字、雕像碑文、藝術畫作等形式，展示新時代的勞動價值觀。媒體資源包括勞模工匠優(yōu)秀事跡宣教活動、勞動競賽、節(jié)慶文化等，宣傳新時代的勞動典范。身邊榜樣資源包括志愿服務、社會實踐、創(chuàng)新勞動等勞動活動的先進個人，以接地氣的榜樣宣傳深入人心。當“崇尚勞動”“熱愛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歷史，勞動開創(chuàng)未來”“民族復興”的勞動文化校園場域充溢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即促成勞動教育目標實現(xiàn)的好時機。

2.豐富勞動教育課程形態(tài)。目前，高校的勞動教育課程眾多，學生滿意度不高的主要原因是需求與供給的偏差。高校的勞動教育課程要以學生需求為導向，因此，除了新生入學，大學生各年級勞動素養(yǎng)水平的評估都很重要。只有了解學生的實際水平，才能掌握學生的需求，有求有供才能達到教育的雙贏。高校勞動教育的課程形態(tài)應豐富、多元，以滿足不同勞動素養(yǎng)的學生。

勞動教育課程包含理論和實踐兩部分。勞動理論教學是一門勞動哲學課程，它可以單獨成課，也可以與現(xiàn)有的思政課、通識教育課融合。勞動理論教學常因政治屬性過強而受到學生詬病，這主要是理論教學缺有力抓手，嘗試將理論教學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思想及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融合，以解決政治痕跡過重的問題。理論教學三大抓手，抓手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勞動思想——勞動推動人類社會的進步和解放，教育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倡導具有共產主義性質的勞動態(tài)度。抓手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中的勞動思想——“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的思想；“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思想；“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chuàng)造的方針”；“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的勞動榮辱觀”；“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勞動價值觀”。抓手三：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的勞動思想——神話故事里勞動的開天辟地，歷史故事里勞動的夙夜在公，諸子百家文人墨客“人生在勤，不索何獲”“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等等，以上都是理論教學的有力抓手。

勞動實踐教學是一門與生活、專業(yè)、職業(yè)相結合的課程。在這部分課程里，學生需求不僅多元化，而且層級化，也就是既有同級的多元需求，又有錯層的高低需求。根據(jù)這種情況，勞動實踐教學可以分基礎實踐和進階實踐。（1）基礎實踐，側重生活自理和公共服務，寢室作為大學生最小的集體單位，它是基礎實踐最佳場所。個人衛(wèi)生、寢室內務、寢室文明、寢室設計等，都是實踐的重要內容。勞動素養(yǎng)評估水平偏弱的學生，基礎實踐需要更大力度和時間去完成，反之，水平較好的學生則可以快速通過，進入進階實踐。這符合需求理論的規(guī)律，前一層級的勞動教育目標實現(xiàn)后更有力量去實現(xiàn)下一層級的勞動教育目標。（2）進階實踐，包括專業(yè)實踐和職業(yè)實踐。專業(yè)實踐，要將專業(yè)知識與實踐操作相結合，但是這里的專業(yè)實踐不是常規(guī)的專業(yè)實習，而是在實踐中以正確的勞動觀，運用科學的勞動知識，“勞”有所成、“勞”有所悟。以藝術類專業(yè)為例，工業(yè)設計的學生開展勞動專業(yè)實踐，教師和學生制作一件木工作品，使學生在實踐中感受到大自然的材質之美，體驗傳統(tǒng)榫卯工藝之美，領會將一件事情做到盡善盡美的工匠精神之美，同時體會了勞動的艱辛，收獲了勞動成果給予的滿足感和成就感。職業(yè)實踐，要將勞動教育與職業(yè)體驗相結合，不僅要提供職業(yè)規(guī)劃指導，也要幫助學生在平凡的職業(yè)崗位中找到勞動的創(chuàng)新價值。例如，很多學生有機會參與體驗圖書管理員的工作，這是相對體力勞動較強的職業(yè)，但若在實踐過程中，教師能引導學生進行勞動創(chuàng)新，思考如何運用現(xiàn)代科技把圖書快速分門別類的歸檔、讓讀者快速識別圖書位置和內容等，圖書管理員的體力工作也可能因此轉變?yōu)槟X力工作。學生在職業(yè)實踐中有這樣的思考和嘗試，就是勞動教育的意義。

此外，勞動教育課程實施之后一定要有評價反饋，教師當以過程性評價作為反饋基礎，將學生在勞動教育中的表現(xiàn)建立檔案，讓其看到自己的一路進步；以激勵性評價作為反饋升華，將學生的勞動成果予以展示、宣傳，讓更多的學生有學習參考的樣本。最終，高校的勞動教育將形成一個發(fā)起、實施、反饋的教育閉環(huán)，站好學校勞動教育的最后一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