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立芬,高亞梅,劉鑫,張春琦,劉曉娟
作者單位:秦皇島市婦幼保健院婦產科,河北 秦皇島066000
1.1 一般資料 選取秦皇島市婦幼保健院2019年1月至2020年5月收治的128例GDM病人(疾病組),并采用系統隨機抽樣方法將有意愿的健康孕婦按照1、2、3……進行編號,采用SPSS 24.0軟件數據視圖中首列輸入編號,執行轉換-隨機數字生成器,在活動生成器初始化中勾選設置起點,選擇固定值并輸入125,執行轉換-計算變量,命名Rand尋找函數,在函數窗口上面點擊全部,找到函數和特殊變量中“RV.Uniform”,點擊后改為“RV.Uniform(0,1)”,確定即可獲得隨機數字表,根據隨機數字表中的編號選取健康孕婦選取同時間段內在單位進行常規產前檢查的125例健康孕婦(對照組),分別記為疾病組和對照組。疾病組有2例失訪,對照組有1例失訪,均剔除本研究,最終納入本研究疾病組126例,對照組124例。疾病組年齡范圍20~41歲,年齡(29.75±5.16)歲,其中高齡產婦41例,初診孕周范圍24~26周,孕周(25.15±0.56)周,孕次:≥3次79例、<3次49例,生育史:經產婦50例、初產婦78例;對照組年齡范圍20~40歲,年齡(30.12±5.66)歲,其中高齡產婦39例,納入研究時孕周范圍24~26周,孕周(25.20±0.58)周,孕次:≥3次75例、<3次50例,生育史:經產婦48例、初產婦77例。兩組基線資料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本研究符合《世界醫學協會赫爾辛基宣言》相關要求。
納入標準:①疾病組均確診為GDM[8],且均為初診病人;②對照組均為健康孕婦;③兩組年齡≥20歲,且均為單胎妊娠;④方便跟蹤隨訪,且兩組受試者及其配偶均簽署本研究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非自然妊娠成功者,如體外受精-胚胎移植者;②有其他類型妊娠期合并癥者,如妊娠期肝內膽汁淤積癥、妊娠期高血壓疾病等;③有不良生育史者,如死產、新生兒發育畸形等;④有其他類型急慢性疾病者,如社區獲得性肺炎、急性膽囊炎、肝腎功能不全等;⑤有精神障礙或傳染性疾病者。
1.2 方法
1.2.1 血清CTRP5、CTRP9水平檢測方法 疾病組均于初診后每2周1次、對照組均于納入研究后每2周1次檢測血清CTRP5、CTRP9水平,直至孕27+6周,其中疾病組檢測1~2次,中位檢測次數為1;對照組檢測1~2次,中位檢測次數為1。空腹抽取肘靜脈血3 mL,取上清液在4 h內完成CTRP5、CTRP9檢測,所用儀器為美國Beckman Coulter AU5800型全自動生化分析儀,同時采用配套的人血清CTRP5、CTRP9水平酶聯免疫法檢測試劑盒進行測定。計算檢測結果的平均值并進行數據統計、分析。
1.2.2 治療方法 疾病組自確診后開始實施常規治療,包括飲食療法、運動療法、作息規律調整、藥物降糖等,具體參照文獻[9],直至胎兒娩出。
1.2.3 隨訪 兩組均跟蹤隨訪,剔除失訪對象。根據跟蹤隨訪情況了解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情況,其中將早產、巨大兒、宮內窘迫、新生兒窒息、死產、新生兒出生缺陷、新生兒死亡等記為圍生兒不良結局,將胎兒發育正常、順利分娩者記為圍生兒結局良好。
1.3 觀察指標 觀察疾病組與對照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及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單獨與聯合對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預測的效能。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4.0軟件處理,計量資料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計數資料例(%)表示,采用χ2檢驗;采用logistic多元回歸分析探討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其中將高齡產婦、孕次、生育史、糖尿病家族史、孕前身體質量指數(BMI)、治療依從、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分娩方式等記為自變量,將圍生兒結局記為因變量,分析影響因素及各因素的影響系數(r)、比值比(OR)和95%置信區間(95%CI);繪制受試者操作特征(ROC)曲線,采用曲線下面積(AUC)評價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單獨與聯合對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預測效能,記錄各指標預測圍生兒不良結局的靈敏度、特異度、AUC和95%CI。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比較 疾病組有8例早產、3例宮內窘迫、2例巨大兒、2例早產并宮內窘迫、2例巨大兒并宮內窘迫、1例巨大兒并宮內窘迫并新生兒窒息、2例宮內窘迫并新生兒窒息、2例出生缺陷(復雜性先心病)并死產、1例出生缺陷(室間隔缺損)、1例宮內窘迫并新生兒窒息后死亡。對照組有1例早產、1例早產并宮內窘迫、1例巨大兒并宮內窘迫。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為19.05%(24/126),高于對照組的2.42%(3/124)(校正χ2=16.25,P<0.001)。
本站點VOCs在線檢測儀可檢測56個VOCs物種,包括29種烷烴化合物、10種烯烴化合物、16種芳香烴化合物和乙炔。圖8為春節期間站點的VOCs小時濃度變化情況及平均物種組成情況。期間TVOC濃度范圍在9.3~61.8ppbv,平均濃度為22.0ppbv。在所有VOCs中,烷烴占比最高為64%,其次為芳香烴(15%)、烯烴(14%)和乙炔(7%)。具體來看,排名前十位的VOCs物種分別為乙烷、丙烷、乙烯、正丁烷、異戊烷、乙炔、甲苯、苯、正戊烷以及丙烯。
疾病組孕中期血清CTRP5水平(41.47±8.04)μg/L高于對照組(21.06±4.55)μg/L(t=24.65,P<0.001),疾病組血清CTRP9水平(101.25±22.36)ng/L低于對照組(157.83±29.73)ng/L(t=17.02,P<0.001)。
2.2 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與結局良好母體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比較 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母體孕中期血清CTRP5水平(73.69±8.76)μg/L高于圍生兒結局良好母體(33.89±4.15)μg/L(t=33.00,P<0.001),血清CTRP9水平(60.88±12.71)ng/L低于圍生兒結局良好母體(110.75±23.58)ng/L(t=10.00,P<0.001)。
2.3 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分析 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母體中高齡產婦與糖尿病家族史構成比、孕前BMI均高于圍生兒結局良好者,治療依從構成比低于圍生兒結局良好者(P<0.05),孕次、生育史、分娩方式與圍生兒結局良好者比較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妊娠期糖尿病126例圍生兒不良結局與結局良好者一般資料比較
篩選單因素分析中P<0.1的因素進入logistic多元回歸分析模型,對變量賦值結果見表2;采用向前法進行分析,發現高齡產婦、糖尿病家族史、孕前BMI、孕中期血清CTRP5水平均是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危險因素(P<0.05),治療依從、孕中期血清CTRP9水平均是其保護因素(P<0.05),見表3。

表2 妊娠期糖尿病126例圍生兒不良結局的變量賦值

表3 妊娠期糖尿病126例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2.4 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單獨與聯合預測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價值 不同指標預測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截斷值為最大約登指數處所對應的截斷點;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聯合預測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靈敏度均高于單獨預測(χ2=8.20,P=0.004;χ2=6.86,P=0.009),AUC均高于單獨預測(Z=4.58,P=0.005;Z=3.97,P=0.008),特異度與單獨預測比較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1.05,P=0.306;χ2=0.10,P=0.757),見表4。

表4 不同指標預測妊娠期糖尿病126例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價值
本研究結果中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高達19.05%,遠高于對照組的2.42%,與陳嵐等[10]報道的結果一致,低于國外Nguyen等[11]報道的30.5%和4.16%,可能與病情、治療方法、產前干預等措施差異所致,但本研究與上述報道均可證明GDM病人圍生兒不良結局的發生風險高,提示臨床醫師應探討GDM病人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與預測方法。
本研究發現,疾病組孕中期血清CTRP5水平高于對照組,CTRP9水平低于對照組,可知GDM病人血清CTRP5水平偏高,而血清CTRP9水平偏低。既往有研究[12]證實GDM病人血清CTRP9水平低于健康孕婦,本研究與上述報道結果一致,推測該指標異常可能與GDM的發生有關,相關報道[13]也證實血清CTRP9水平與GDM病人的胰島素抵抗指數有相關性。
本研究還發現,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母體孕中期血清CTRP5水平高于結局良好母體,血清CTRP9水平低于結局良好母體,且血清CTRP5、CTRP9水平均是疾病組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CTRP5與糖脂代謝均有關,其水平升高意味著糖代謝紊亂、血糖水平升高,而血糖水平升高可導致微炎癥狀態,損傷組織的正常結構和功能,因此GDM病人中CTRP5高水平可影響圍生兒不良結局的發生風險;CTRP9可調節胰島素靈敏度,促使血糖水平恢復正常,在GDM病人中其水平下降意味著機體對血糖的控制能力減弱,因而圍生兒不良結局的發生風險升高。本研究中,血清CTRP5、CTRP9水平聯合預測GDM病人圍生兒不良結局的效能高于單獨預測,可能是因為二者參與GDM發生和發展的機制不同,對胎兒生長發育的影響途徑也有差異,因此二者聯合可提高預測的靈敏度和AUC,且不會顯著降低特異度。
此外,本研究中顯示高齡產婦、糖尿病家族史、孕前BMI、治療依從均是GDM病人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與既往報道[14-15]結果相符。高齡產婦的生育能力下降,胎兒畸形、出生缺陷、早產等圍生兒不良結局的發生風險高[16];糖尿病家族史可能是通過遺傳分子機制影響胎兒結局;孕前BMI增高意味著病人胰島素抵抗的風險增大、程度加重,因此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高[17];治療依從可有效控制血糖水平,減輕高血糖對母體及胎兒造成的危害,故而可降低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18]。
綜上所述,GDM病人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風險高[19],且其孕中期血清CRTP5水平高于健康孕婦,CTRP9水平低于健康孕婦,血清CTRP5、CTRP9水平、高齡產婦、糖尿病家族史、孕前BMI、治療依從均是圍生兒不良結局的影響因素,且血清CTRP5、CTRP9水平聯合預測圍生兒不良結局的效能高。建議在臨床實踐中加強對GDM病人孕中期血清CTRP5、CTRP9水平的監控和調節,以降低圍生兒不良結局發生率。但如何根據本研究結論指導GDM病人的個體化治療以改善圍生兒結局,仍需進一步探討,應作為后期研究的重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