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族文化棲息地——瑤山古寨

王晨浩

在荔波游玩時，最大的驚喜是與瑤族文化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原本是沖著“世界自然遺產地”“地球綠寶石”“喀斯特山水美景”的名頭而來，沒想到在距離荔波縣城30余公里處（距離大小七孔景區約5公里）偶遇了瑤山古寨。世居在此的白褲瑤保留著傳統的瑤族文化，其歌舞、服飾、建筑、婚禮、祭祀等文化習俗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為民族文化保留最完整，稱其為“人類文明的活化石”。

瑤族有白褲瑤、青瑤、長衫瑤三大支系，瑤山古寨拉片村、菇類村的瑤族村民是第一支系白褲瑤，瑤山古寨也是貴州省唯一的白褲瑤聚居區。走進瑤寨前，導游就給我們介紹這是個“謎一樣的地方”，全中國有兩個地方可以合法擁有槍支，一個是岜沙苗寨，另一個就是瑤山古寨。

進入瑤山古寨需要經過三道門，分別是疆域門、防御門、迎賓門。這三道門都有來頭、有說法。“疆域門”劃定了瑤族的地界。據說，這道門相當于對外人的提醒，里面是瑤族的地盤。如果外面的人要在這里從事一些活動，必須向瑤王匯報并且獲得允許，否則是要被驅逐出去的。“防御門”在古時是用來抵御外敵的。因為瑤族是一個遷徙的民族，古時為了保護族人，建立了防御機制。第三道門是迎賓門，在這里，阿哥們敲打銅鼓，阿妹們敲擊木鼓，用這種儀式表達瑤族人對貴客的歡迎。

了解瑤族文化，從迎賓門的敲鼓開始。當地人給我介紹，男生敲的銅鼓是白褲瑤的神器，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銅鼓在以前是權利和財富的象征。女生敲的木桶是用當地的竹子制作而成。在瑤族的古老習俗里，銅鼓只有在舉行重大活動時才能敲，非常神圣，平時為了練習就發明了木桶，他們發出的聲音幾乎一樣。除此之外瑤族的樂器還有牛角、啦俚。銅鼓是在重要場合中才使用的樂器。

瑤山古寨里有一個銅鼓雕塑，被當地人視作圖騰。雕塑是一個大大的牛頭、兩側分別有兩個大銅鼓，鼓面為12生肖圖，與鼓心的12角太陽芒相互呼應。當地人介紹，牛是勞動使者，被人崇拜、敬仰，是當地瑤族人祭拜祖先、重視農耕和祈求豐收的表現，銅鼓是具有生命意義的樂器與神物。

白褲瑤的服飾很有特色，男子身著齊膝的白色褲子，5條火焰紋在褲子上相當醒目。這5條火焰紋代表了5個血手印。傳說是戰爭時期，瑤王已身負重傷，雙手沾滿了鮮血，還是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氣抓著這條褲子站了起來，5個血手印就留在了這條褲子上。為了歌頌瑤王的這種英勇不屈的精神，便在褲子上了繡了5條火焰紋。瑤族婦女的服飾是前面一片，后面一片，衣服上方方正正的“回”形圖案代表的是瑤王印。瑤族男女的正裝，一套需要花上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成，每一個季節對應每道工序，需要自己種棉、染布、紡織、刺繡等，工序非常復雜。

與苗族、侗族居住吊腳樓不同，瑤族的傳統民居是茅草房，房屋四面用木板圍起來，房頂蓋著茅草。如今，村民們的居住條件越來越好，但瑤山古寨景區與家園融合發展的模式，保留了茅草房的建筑。在瑤寨，除了茅草民居，還可看到一種特色的建筑禾倉群，它是用來儲存糧食的，采用鏤空方式建造，柱子上方有四個罐子。這種建筑方式蘊含了瑤族先祖的大智慧，具有四大功能，防火，防盜，防潮，防鼠。

瑤寨里染布、制鼓都離不開粘膏樹。這種樹很神奇，越砍越粗越大，當地人都叫它大肚子樹。樹里面的汁液與牛油混在一起呈黑色，當地人用來勾勒衣服上面的圖案。表演《猴鼓舞》時用到的猴鼓，上面是水牛皮，下面就是粘膏樹。粘膏樹這個名字是用瑤語翻譯過來的，據說有植物學家到此研究，至今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樹，只研究出來它屬于椿科類植物，非常稀有。

瑤山又被稱為陀螺之鄉。相傳陀螺其實是從打獵中衍生出來的，以前用石頭砸獵物，但是砸不遠，用繩子捆住石頭就砸得很遠了。后來是因為瑤族的小孩子沒有玩具，為了哄娃娃玩，就發明了木陀螺。瑤山的陀螺有兩種玩法，第一種叫傳統競技陀螺，帶有攻擊性，要用自己的陀螺把別人的陀螺攻擊出去。第二種是花樣陀螺，在掌上玩，在指尖玩，還可放在額頭上玩。

來到瑤寨，一定要體驗這里的瑤浴。瑤族瑤浴與芬蘭的桑拿、土耳其的蒸汽浴合稱為世界三大沐浴文化，享譽全球。瑤浴又被稱為“綠色養生之道”，于2008年被列入第二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泡瑤浴，瑤藥是原材料，沐浴過程除了放松身心，還能感受到瑤醫瑤藥的文化。當地瑤族村民說，如果生病了，會請瑤醫看手，根據手掌看出五臟六腑的問題，瑤醫會根據需要配相應的瑤藥，拿回去泡瑤浴泡手泡腳，去除病災。

到瑤寨來游玩，一定要住下來，最好能生活一段時間，才能更好地感受瑤族文化的魅力。當地的瑤族村民們心靈手巧、熱情好客，穿行在古寨里，時不時會被一角一落所吸引。不論是那茅草頂蓋著的土墻，成片排列著的古禾倉群，還是奇特的巨型牛頭銅鼓，石頭壘砌的瑤王府，都散發著濃郁的原始部落氣息。住下來，你會發現，這個被譽為“人類文明的活化石”的地方，蘊含著大智慧。（責任編輯/謝予謙 ）

村寨信息：

區位：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荔波縣瑤山瑤族鄉

特色：瑤山古寨拉片村、菇類村自然村寨保存完好，其獨具特色的白褲瑤文化是世界民族文化的瑰寶。這里的傳統村落與旅游融合發展，是一個領略和認識瑤族漫長歷史的文化旅游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