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轉型下煙草企業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構建

摘要：當前，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快速發展，運用數據融合分析、場景多元應用、業務跨界協同的審計發現“上半篇文章”已漸成為企業工作常態，但審計整改這一“下半篇文章”卻仍較為缺乏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支持。伴隨著審計監督、財會監督在國家監督體系中的重要性日益提升，國有企業更有動力和資源開展數字化審計整改。基于此，以煙草企業為例，分析數字化轉型下煙草企業審計整改面臨的挑戰，提出數字化轉型下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構建思路，其對高效能實現煙草企業審計數字化轉型、推動煙草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一定的理論參考價值和實踐指導意義。

關鍵詞：數字化轉型；煙草企業；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

中圖分類號：F239.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4225（2023）08-0078-08

引 "言

隨著數字化技術的快速發展和縱深應用，煙草企業的管理模式和數字化水平正在不斷升級，高效能開展數字化審計日益成為煙草企業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之一。在數字化技術的引領下，數據融合分析、場景多元應用、業務跨界協同的審計智慧“大腦”逐步成為現實，“在線指揮、實時審計、標準作業、動態研判、日常預警”已逐步成為企事業通過審計揭示問題的工作常態。然而，在做好審計揭示問題的同時，煙草企業的審計整改效能仍有待提高，支持審計整改的信息化技術平臺創新體系仍較為缺乏。誠如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央審計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所強調的，審計整改“下半篇文章”與審計揭示問題“上半篇文章”同樣重要，必須一體推進。因此，狠抓審計發現問題整改落實，完善審計整改長效機制，充分發揮審計的“經濟監督、業務賦能、績效評價、財審咨詢”職能，正成為支撐煙草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必要途徑。在此背景下，如何構建數字化轉型下審計整改的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成為本文探究的關鍵科學問題。

伴隨著審計監督、財會監督在國家監督體系中的重要性日益提升，煙草企業的審計整改在國有企業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意義。這是因為：其一，作為國企，煙草企業同樣具有促進國有資本保值增值的內在需要，具有承擔社會責任的能力，代表人民利益的使命，因此，需要扎實開展審計監督工作，覆蓋煙草企業經營環節，保證煙草企業不受個人利益驅使，不損害人民利益；其二，煙草公司和煙草專賣局合署辦公，實行“一套班子，兩塊牌子”，政企不分開的形式使得煙草公司的工作人員具有國企員工和行政執法人員的雙重身份。在此背景下，有效的審計監督對于規范企業經營、預防職務犯罪，保障行業發展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實踐中，審計整改直接關系審計目的和效果的實現，意義重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對審計整改作出重要指示批示，國務院常務會議多次部署研究審計整改工作，各級審計機關對審計整改問題愈加重視。2021年8月，中辦、國辦聯合印發《關于建立健全審計查出問題整改長效機制的意見》，將審計整改制度發展推向新的高潮。2021年10月23日，新修訂《中華人民共和國審計法》（下稱《審計法》）出臺，并自2022年1月1日起施行。《審計法》新增第五十二條專門對審計整改作出規定，首次使用“整改”一詞，規定被審計單位、審計機關、政府和有關主管機關單位等在整改中的職責以及審計整改情況在領導干部考核中的運用；明確對拒不整改或弄虛作假的行為要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近十多年來，有關審計整改的研究也逐步深化。有學者探究如何更有效構建內審模式[1-4]；探討審計督促整改的體制改革和實現機制[5-7]，有學者提出加強對審計整改制度的系統設計[8-9]；也有學者將審計整改制度與國家監察制度改革結合研究[10]；還有學者探討審計處理處罰制度對審計整改效果的影響[11]。已有的研究為本文開展提供了有益的理論支持。

結合控制杠桿理論[12-13]、信息系統集成理論[14]，借鑒電網企業數字化審計整改建設的已有經驗[4]，本文探究數字化轉型下煙草企業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的構建，深化管理會計上“當管理會計系統保留關于問題的信息，并把這些問題與越來越多潛在因素相關聯時，組織績效將會提高”的經典共識[15]。就此而言，本文有助于增添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如何助益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實踐經驗，拓展了審計監督服務經濟發展的理論文獻。

一、現狀分析

審計整改，通常是指整改責任單位或部門按照審計決定、審計意見、審計報告或整改通知單的要求，對審計發現的問題采取措施進行糾正并預防，以及對審計建議采取措施進行落實的一系列行為。如何有效開展審計整改跟進工作越來越重要[16]，其中，推動審計整改的數字化轉型尤為重要。近年來，煙草企業在不同領域全面推進數字化與煙草產業的深度融合，大力運用數字化技術，加快其對業務運營、專賣管理、財務管理、綜合管理的研究應用，積累了海量的結構化、半結構化、非結構化形式的數據，促進了煙草企業的內部審計工作逐步由事后糾錯審計走向事中事前的預防性審計，由現場審計轉變為線上線下相結合、乃至于遠程數字化審計[17][3]。盡管如此，煙草企業的數字化治理仍然任重道遠[18]。當前煙草企業內部審計大數據平臺建設、數字化技術應用仍處于起步階段，審計整改這一“下半篇文章”的工作仍存在較大不足，審計結果也尚未能有效支持企業高質量發展。根據廣東省內煙草企業的調研情況分析，主要問題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1. 審計整改的大數據綜合平臺較少建立。以廣東省為例，眾多煙草企業盡管在卷煙營銷、煙葉生產、綜合管理、專賣、物流、財務等領域均建有相對獨立運行的應用系統，然由于信息化發展過程中缺乏總體規劃，導致系統的相互兼容難度較大，信息的生成標準缺乏統一規范，阻礙了審計大數據平臺的建設，從而也影響了基于信息化系統導出數據，建立審計整改大數據綜合平臺的數據可靠性和成本可行性[17]。因此，盡管省內建立了一些統一的審計事項處理平臺，但在“下半篇文章”中，基于審計事項發現的審計問題整改方面，仍尚較為缺乏高效能信息化大數據綜合平臺，影響了審計整改的成效和成果應用。

2. 審計整改的問題識別和分析能力仍有待加強。由于未建立綜合審計整改信息技術處理系統，煙草企業在識別和分析問題上存在較長的滯后性。來自訪談的證據顯示，長期以來，煙草企業借助審計各地派駐辦開展審計工作，側重于以現場審計為主，對出現問題的審計數據缺乏必要的自動化收集、可視化分析過程，從而使零散的數據未能快速反映其問題的概貌。審計人員因審計問題識別和分析的不充分，無法更加準確了解審計問題的規模和影響范圍，從而容易錯失制定更有針對性整改方案的時機。

3. 審計整改方案的合理性和可行性有待提高。當前煙草企業的審計整改方案，更多立足于已有的固有經驗，設定審計問題的解決目標、時間計劃、整改舉措并劃分責任人。針對審計整改任務，煙草企業較少去進行自動化的任務分配和跟蹤，也較少使用技術輔助確保每個整改措施都有明確的負責人和時間節點，從而使整改方案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得不到有效保障。審計整改成效高度依賴于審計問題的整改跟蹤，由于缺乏審計問題管理技術平臺，審計整改的提醒和警示機制較難發揮作用，審計人員也較難實時監控整改工作進展，未能對延遲或未完成任務進行催促，從而無法確保整改工作高質量按計劃完成。

4. 審計整改結果的評估和反饋有待優化。良好的審計整改成果運用能為公司高質量發展保駕護航。誠然，審計整改離不開領導層的持續支持和獎懲承諾。由于缺乏有效的信息化技術平臺，煙草企業在對審計整改結果的評估和分析上相對滯后，反饋信息的內容詳細程度也較為缺乏資料支持，從而不利于領導層的資源分配決策，不利于整改工作的持續改進和優化，有時也耽誤了整改效果的應用。

5. 審計整改所依賴的數字化審計專業團隊能力與經驗較為缺乏。由于缺乏有效的信息化技術平臺，審計專業團隊成員之間的經驗和知識分享途徑相對較少，已有的審計整改案例和最佳實踐也未能得到有效借鑒，從而不利于提升團隊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效率。此外，審計整改離不開團隊成員的有效溝通與協調，缺乏高效能信息化平臺，審計問題的信息傳遞偏差和理解差異無法得到及時糾偏，也不利于審計整改效果的提升。

二、理論基礎

審計整改成功的關鍵在于其能否實現“經濟監督、業務賦能”功能，在此目標下，良好的審計整改信息化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構建離不開有效的理論指導。已有的一些研究探究了審計成果轉化的工作路徑[4][19-21]，但較為缺乏結合相關信息化技術應用的理論進行深入探究。在推動審計整改功能實現中，控制杠桿理論、信息系統集成理論是構建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可以借鑒和遵循的重要基礎理論。

1. 控制杠桿理論。Simons[12-13]提出控制杠桿框架理論，其重點在于平衡控制和實現預先建立的目標與組織需要學習和創新以不斷調整來適用變化的環境兩者之間不可避免的沖突。Simons[13]指出，所有組織在變化的環境中運行，勢必會產生新的不確定性和意外事項，這些將威脅到組織部門的當前戰略，導致其失效。因此，組織應建立交互式控制系統，以應對環境的不確定性。在控制杠桿理論下，一個組織管理控制系統成功的標準是，有能力駕馭預測目標實現（通過診斷系統監測）與創新性發明（通過交互式系統培育）之間的沖突。

Simons[13]認為，管理者可能會在診斷杠桿或交互杠桿方面，創建和運用專有信息系統。診斷系統的使用代表了傳統反饋作用，監控了預定戰略的實施和預先制定目標的實現，從而為糾正與預定目標的偏差指明方向。通常，專有信息系統中診斷杠桿和交互杠桿的使用是相輔相成的，因為它們創造了組織壓力，即需要在不斷出現的機會和威脅中完成目標。這種壓力不一定是負面的，更可能是對組織有價值的，因為它鼓勵有不同看法的不同社會群體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

由此可見，構建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應重視診斷杠桿和交互杠桿的體系設計和運用，既要建立監督反饋技術系統，也應建立學習溝通技術平臺，促進兩者相得益彰。

2. 信息系統集成理論。信息系統通過系統化協同記賬過程以及對類別結構和交易集成的設計和實施，在虛擬背景下控制流程和資源[22]。信息系統集成被認為是減小傳統控制強度的工具[23-24]。不少研究者認為，信息系統可以使控制變得更加靈活，從而促進創新。此外，集成的信息系統可以幫助管理者獲取公司的經營活動結果的集成信息[25]。信息系統集成能夠促進數據重塑和更新，最重要的是保證數據的準確性。Nelson et al[26]的研究表明，數據準確性是信息系統成功實施的重要固有屬性之一，數據覆蓋訪問也是信息系統能夠成功的另一個關鍵。值得注意的是，Adler and Borys[14]的研究發現，大多數信息系統的自動化得益于促進型管理控制系統，因為相對于強制性控制系統，促進型管理系統中的信息系統使用者不會受到一些固有條件的約束，員工可以學習如何更好地合作。

一些研究發現，信息系統并不能帶來當期企業的剩余收益，但在實施的3-5年后方可觀察到業績的提升[27]，這種現象被稱為工作效率悖論。Adler and Borys[14]的研究認為，高效能的信息系統能促進企業績效提升，信息系統集成提升了管理層能力是其主要解釋機制，其中，信息工具的設計特征和管理控制的拱形特征解釋了技術如何影響人的行為，進而化解了工作效率悖論。他們認為，促進型管理控制的拱形特征通過四個設計原則實現。這四個設計原則包括：（1）可修正性：即先把管理控制流程分解，再重塑和修正。（2）內部透明性：即促進信息系統的使用者對流程有充分的理解。（3）功能兼容性：即促進本部門使用的信息系統流程和集團公司整體的信息系統流程相匹配。（4）使用靈活性：即合理配置人們在使用信息系統時的自主裁量權有多大。不少研究發現，促進型管理控制對公司價值更有效果，可以使員工對本職工作更了解、更忠誠，提升了工作效率，并使管理者的靈活度和效率相應提升[28]；可以對信息系統的成功實施和企業績效具有正向調節作用[29]。

由此可見，構建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應重視構建促進型管理控制體系，實現技術平臺的可修正性、內部透明性、功能兼容性、使用靈活性，從而促進信息技術平臺為企業的高質量發展助力賦能，支持其戰略目標的實現。

三、數字化轉型下煙草企業審計

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構建思路

已有的經驗事實認為，有效的審計整改數字化，應遵循“動態化”、“可視化”是其關鍵建設思路[4]。其中，實現“審計整改實時動態管理，是加強審計部門與被審計單位之間信息溝通、反饋、監督的重要手段，重點包括：審計時限調整的互動式實時動態反饋和審核、審計整改情況的互動式動態反饋和審核、審計整改指標的動態更新和反饋、審計整改考核結果的動態更新和反饋”[4]。實現“審計整改可視化展現，是加強審計整改的有效途徑，重點包括：審計整改進度可視化、審計整改效果可視化、審計整改績效考核可視化、審計整改結果共享應用可視化。”[4]

結合控制杠桿、信息系統集成相關理論，本文認為，在數字化轉型下，煙草企業應借鑒已有國有企業審計整改的成功經驗，并區分自身的業務性質特征，開展審計整改數字化轉型。在煙草企業中，提高審計整改效果的必要途徑是逐步建立完整的技術平臺創新體系，實現從側重強制型控制系統向側重促進型管理控制系統的轉變，推動審計監督與審計服務相結合，主要有以下的構建思路。

1. 構建審計整改大數據平臺，形成審計整改閉環管理系統。首先，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建設起點是構建基于審計發現形成的審計整改問題管理大數據平臺，從而實現與審計發現“上半篇文章”的有效銜接，開啟審計整改“下半篇文章”，體現出系統設計的功能兼容性原則[14]。其次，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應區分使用者角色，建立審計問題整改的閉環管理，使煙草企業的審計派駐辦、財務管理中心、公司下屬整改主體等使用者有序分離，權限各別，相互制約，體現出系統設計的“內部透明性”和“使用靈活性”[14]。按照上述原則，圖1給出了審計整改閉環管理主要流程示意圖。

從圖1可以看到，構建高效能信息技術平臺體系，首先應由歸口管理部門（即審計派駐辦）收集匯總審計發現問題，建立基于審計問題管理數據庫。審計發現問題源自內部審計（現場審計或數字化自動審計）、上級單位或外部審計，從而形成審計整改的起點。其次，審計辦在分析問題后發起整改（可經由歸口部門再確認），并由歸口業務部門（財務管理中心）進行問題分發，并提供整改指導給予企業下屬整改主體。再次，整改主體在約定時限內，就審計發現問題進行整改，并提交整改佐證，交由歸口業務部門審核，再提交歸口管理部門（審計派駐辦）復核和確認，以決定是否進行問題銷號。在此閉環管理流程下，煙草企業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考慮內審的問題發現由現場審計提供，抑或逐步實現由基于數字化技術的自動審計提供；可以考慮多部門之間的信息傳遞，完全通過信息化平臺線上提供，抑或部分通過紙質版本進行線下提供。因此，閉環管理過程需要體現出系統設計的“可修正性”[14]，以助推信息技術平臺的實施可行性。

2. 構建整改督辦與咨詢服務并重功能體系，推動控制型管理向促進型管理轉變。在審計監督、財會監督日益強化的當前形勢下，國有企事業單位比民營企業更有動力和能力去從事審計整改數字化轉型。已有文獻也顯示，電力（電網）、石油、銀行、鐵路、煙草等國有企業都在不同程度推進審計整改數字化轉型。一般而言，電力（電網）、銀行、鐵路國企的經濟支撐性功能更強（即更重視安全性），石油、煙草國企的經濟消費性功能更強（即更重視盈利性）。因此，在經濟監督或肅貪功能方面，各類國有企業的審計整改都有建立更完善治理機制的內在需求，然而，在業務賦能或追求盈利方面，相比電網等國有企業，煙草企業的審計整改，可能更加側重服務其經濟消費性功能，即更側重擴大企業持續盈利功能，服務業務擴展等經濟目標。

由此可見，煙草企業的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更要突出整改督辦與咨詢服務并重，需要構建日程管理、督辦管理、檔案管理、預警管理、咨詢管理等五大功能模塊，方能推進審計整改逐步實現從側重控制型管理控制向促進型管理控制體現的轉變。圖2給出了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功能平臺示意圖。

從圖2可以看到，審計整改除了要實現事前、事中、事后的日程管理、督辦管理、檔案管理的基本功能之外，還應建立審計整改全流程可使用的系統預警、財審咨詢功能，從而促使審計整改從側重于“經濟監督”的強制性控制系統，逐步向側重于“業務賦能”的促進型控制系統轉變，以支持煙草企業的高質量發展。

3. 構建數字化預警與可視化分析指標體系，強化風險防控和內部控制體系。黃妙紅等[4]認為，電網企業建立審計整改監控指標體系是實現審計整改可視化的重要步驟。按用途不同，審計整改指標可分為進度監控指標、成效監控指標、績效考核指標、共享應用指標。但該研究沒有提供如何進一步推進監控指標的智能化的發展方向。結合煙草企業與電網企業的業務特征和經濟功能差異，本文認為，基于審計整改督辦、審計歸檔過程形成的數據資料，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要形成數字化預警與可視化分析指標體系，以支持煙草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風險防控能力，提高煙草企業內部控制質量。首先，信息化技術平臺要設計數據可視化和報告生成工具，研發形成一定的指標體系，將審計整改的結果以直觀、易懂的方式呈現給相關人員。技術平臺可以通過圖表、儀表盤等形式展示整改進展和效果，便于管理層和相關人員追蹤和監督整改過程。其次，信息化技術平臺要開發并形成可用于風險管理、內部控制的指標體系，用于識別和評估潛在的經營風險和財務風險，并提供相應的應對措施，還可以構建合規性檢查模塊，自動檢測公司的經營活動是否符合相關法規和規范。需要注意的是，審計整改這一“下半篇文章”技術分析指標體系的構建，應與審計發現這一“上半篇文章”的技術分析指標體系相一致，并視煙草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不同階段，逐步考慮使用數字化技術的深度和強度，與已有煙草員工的認知和技能配套相一致。圖3列舉了財審咨詢功能流程示意圖，以呈現簡約型財審咨詢功能的可實現途徑。實踐中，煙草企業可基于資料積累的深度和廣度，開發更豐富的數字化工具，訓練更智能的預警及可視化分析指標體系，以幫助煙草企業更平穩實現向智能企業邁進的目標。

4. 構建數字化案例與交互式溝通學習體系，培養綜合解決問題型審計創新人才。根據控制杠桿原理，高效能信息化技術平臺應重視交互杠桿的設計和運用。因此，煙草企業應構建審計整改數字化案例，搭建協同工作平臺，促進審計整改團隊的溝通和協作。信息化技術平臺應支持文件共享、討論區、工作日歷等功能，以便團隊成員之間的信息交流和任務分配，提高整改效率；應持續建立和優化協同工作平臺，實現審計整改團隊的協作和任務分配，實現包括任務管理、進度跟蹤、溝通協作等功能，提高團隊的工作效率和信息共享。此外，信息化技術平臺也要積累豐富學習資源，并通過注重對審計整改人員的培訓和發展，提高其專業知識和技能水平。煙草企業甚至可以通過組織內外的業務培訓、考試認證、經驗分享等方式，激發審計整改相關團隊人員的學習積極性，提高整改工作的專業化和效果。由于審計問題整改是一個持續改進過程，煙草企業也可以通過關鍵績效指標等手段，監控和評估審計整改效果，鼓勵員工參與流程改進工作，倡導持續學習和創新精神，為煙草企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良好的支持。

四、研究結論

面對不確定性越來越強的外部經營環境，全面實現數字化轉型成為煙草企業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在審計領域，除了持續促進審計發現這一“上半篇文章”實現數字化轉型之外，構建數字化轉型下審計問題整改這一“下半篇文章”的技術創新體系同樣重要。結合當前煙草企業面臨的審計整改大數據平臺較少、審計整改問題識別和分析能力不強、審計整改方案合理性和可行性較弱、審計整改結果評估和反饋較差、數字化審計團隊能力與經驗缺乏這五大問題，本文借助控制杠桿理論、信息系統集成理論，提出了構建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的四條路徑，包括：構建審計整改大數據平臺，形成審計整改閉環管理體系；構建整改督辦與咨詢服務并重功能體系，推動控制型管理向促進型管理轉變；構建數字化預警與可視化分析指標體系，強化風險防控和內部控制體系；構建數字化案例與交互式溝通學習體系，培養綜合解決問題型審計創新人才。上述閉環管理體系、雙重功能體系、分析指標體系、溝通學習體系，立足于現實的管理實踐問題，遵循經典管理控制創新理論指引，具備較強的技術平臺可開發性、可實現性，能夠為煙草企業的“經濟監督”和“業務賦能”提供有力的幫助。因此，本文提出的數字化轉型下審計整改技術平臺創新體系構建方法，預期將為煙草企業高效能實現審計數字化轉型、推動煙草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有益的理論參考和實踐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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