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時代下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視聽進化與商業路徑

［基金項目］ 2024年度體育科技科研課題（體育產業）“河北傳統產業園區向體育綜合體轉型的發展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024CY21）。

［作者簡介］馬鈺鞍（1998—），男，河北石家莊人，河北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摘要］在元宇宙時代，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開辟新賽道，完成技術與題材立意的深度融合。虛擬技術、數字虛擬人的融入為元宇宙背景下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帶來新場景和新元素；觀眾也在具身傳播的驅使下獲得更強的感官沉浸體驗，并產生了具身演繹形式；不斷拓寬的分眾領域也在元宇宙區塊鏈技術打造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商業路徑中升級了消費模式。元宇宙賦能、賦力、賦權的三重職能使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實現了全新的視聽效果，同時為電視文化與商業融合的創新表達提供了新思路。

［關鍵詞］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數字虛擬人；具身傳播；商業模式

2021年被稱為探索元宇宙的元年。“元宇宙”是近年來引發廣泛關注和討論的前沿概念，“元宇宙”一詞最早出現在1992年的科幻小說《雪崩》中，該小說創造了“Metaverse（元宇宙）”和“Avatar（化身）”兩個概念，描述了人們在“Metaverse”里可以擁有自己的虛擬代理人，而這個虛擬的世界被稱為“元宇宙”。元宇宙跨越了現實世界與虛擬世界之間的數字鴻溝，為元宇宙與相關行業的聯動奠定了技術基礎。

國家廣播電視總局印發的《廣播電視和網絡視聽“十四五”科技發展規劃》提出，“將推動虛擬主播、動畫手語廣泛應用于新聞播報、天氣預報、綜藝科教等節目生產，以創新節目形態，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1］。這對視聽領域的廣電行業來說，其綜藝節目在視聽內容創新和商業模式外延上天然符合元宇宙的技術要求，從而誕生出以元宇宙為主題的綜藝節目。基于元宇宙所打造的虛擬場景離不開廣播電視和網絡視聽的現實構建，而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因其舞臺特性與角色支撐性在眾多綜藝節目類型中脫穎而出，并與元宇宙主題緊密耦合。

一、新技術賦能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形式新突破

元宇宙的基本技術框架由擴展現實（XR）、人工智能（AI）以及區塊鏈（Blockchain）所構成。在元宇宙時代，數字技術與傳統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元素相融合，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通過打造虛擬場景，并融合全新的、與舞臺交互的數字虛擬人角色，不但豐富了視聽內容，而且節目形式不斷創新，使觀眾獲得了更為豐富多元的娛樂體驗。

（一）現實與虛擬共融的元宇宙場景

在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打造以虛擬現實（VR）和擴展現實（XR）為技術弁言的元宇宙場景，是該節目在舞臺空間呈現層面的最大特色。梅羅維茨的媒介情景論認為，電子媒介消解了“地域”所構成的時空觀，通過情境重組創造新的信息環境，導致新情境的誕生［2］。一方面，制作技術與模式的改變帶來舞臺場景化重塑。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制作形式突破了“策劃—錄制—編輯—轉播”的單一線性制作流程，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在制作過程中應用了更多的虛擬制作技術（包括VR、AR、XR、MR以及3D建模等虛擬制作技術），完成了制作結構的重構，使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舞臺表現形態由2D升級為3D，構建了一個全新的、動態的、超現實的元宇宙場景。同時，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在制作過程中通過對綠幕摳像技術、動作捕捉技術以及當下電影制作領域最為流行的虛擬制片技術的運用，完成現實舞臺與虛擬世界更為恰切的拼貼融合，使視聽內容更好地在虛擬場景中進行表達。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術成為虛實共生的重要推動力。在完善技術設施的基礎上，遠程攝制與線上創作成為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常態化工作內容。AIGC模式與5G云計算的技術入局能夠保障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錄制的流暢與穩定，使舞臺呈現更真實，人物動作更靈巧，從而實現舞臺虛實場景的可操控性，保持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制作水準。

目前，在已經完成制播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2060》采用VR虛擬技術并運用虛幻引擎進行渲染；《2060元音之境》應用AR技術以增強現實效果，并采用面部捕捉技術增強觀眾視聽體驗；《跨次元新星》《元宇宙歌唱大賽》《創世之音》運用虛擬攝像機以及AR增強現實技術，以豐富舞臺內容。

現實舞臺與虛擬世界的結合是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創作特色，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將虛擬概念與虛擬元素貫穿節目始終，其文本、道具、舞臺、人物等共同在技術的加持下構建出一個生動炫麗的元宇宙場景，其既是數字技術在不同領域的深耕與擴展，也進一步突破了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形式的創新表達。

（二）數字與審美共創的虛擬形象

虛擬形象多指以虛擬偶像、虛擬生命、虛擬主播等為統一概念的虛擬數字人。虛擬數字人是數字科技與二次元文化結合的產物，指利用AR、VR、CG等數字技術打造的虛擬人物，其本身并不以實體形式存在，是后現代消費主義下的文化產物［3］。虛擬數字人是元宇宙中的主體，也是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主角，主要在節目中擔任主持人、節目串場、參演嘉賓以及敘事主體等角色，基于角色的主要功能，在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虛擬數字人主要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以邊緣介入的形式升維。這一類型的虛擬數字人多以嘉賓和串場角色介入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而明星以及場內觀眾依舊占據主體地位，此時可將虛擬數字人歸為邊緣化形象。在2017年由騰訊視頻播出的《明日之子》中，虛擬偶像“荷茲”首次亮相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引起了受眾的關注與熱議，但隨著節目的不斷推出，“荷茲”的技術設計與現實舞臺的綻裂也飽受爭議。2021年，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文藝節目中心推出的綜藝節目《上線吧！華彩少年》，打造了國內首位超寫實虛擬數字人“翎”。“翎”的出現實現了技術與文化的融合，并為電視節目通過數字虛擬人傳播中國聲音提供了借鑒。

第二類是以主體參演的進階融合。這一類型的虛擬數字人作為節目的主要角色進行參演，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在技術不斷賦能的基礎上，探索虛擬數字人的主體性表達以及綜藝節目空間的虛擬化蔓延。2020年，愛奇藝播出的《跨次元新星》是國內首檔以虛擬人物為主體的才藝競演節目。該節目沿用了傳統的競演類賽制模式，但參賽主體由真人變為了虛擬數字人，完成形式突破，使得“虛實”敘事得到進一步發展。2021年，由江蘇衛視推出的《2060》是動漫形象舞臺競演節目。該節目通過應用全息投影技術，并賦予虛擬數字人智能化特征，展現虛擬形象的多元化和個性化，再一次使虛擬概念深入人心，開拓觀眾對虛擬世界的想象空間。

虛擬數字人在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的應用和影響是多層次的，一方面，虛擬形象的呈現為節目提供了更廣闊的創作空間，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能夠打造出更富有想象力和奇幻性質的情節和場景，實現對現實世界場景的超越和突破。另一方面，在“Z世代”背景下，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對虛擬數字人的應用吸引了不同圈層的受眾參與綜藝節目互動，從而擴大了節目的影響力和受眾范圍。虛擬數字人有望成為元宇宙切口，引領綜藝節目的新潮流。

綜藝節目是電視產業中的重要文化產品，虛擬技術的賦能為行業發展提供動力。相應地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是綜藝節目中最具活力的新品類，虛擬場景的構建與虛擬形象的塑造是該節目必不可少的元素。

二、具身傳播賦力感官沉浸新體驗

在元宇宙時代，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內容構成離不開觀眾與虛擬形象的參與，元宇宙人機交互催生觀眾從虛實維度探索空間邊界感以獲得“透明”的交互體驗，從而由“觀”進化為“感”。同時，演員的離場操縱與虛擬生命的演繹構成“缺席”與“在場”交織的具身傳播場域。

（一）觀眾由缺席到在場的交互體驗

從人機交互概念提出伊始，人類就通過與機器媒介的交互間接地進入虛擬世界，伴隨互聯網與新技術的不斷革新，這個虛擬世界由最初的二維平面空間過渡到三維立體空間，而人機交互界面的邊界感也在虛擬技術的運用與媒介形態的變革中悄然渙散。人機交互由最初的計算機交互的鼠標鍵盤時代逐漸過渡到現如今以交互裝置和電子屏幕為主的觸摸交互時代，當以“觸摸”為前提的先決條件被改變時，人類迎來以體感、氣味、眼神、聲光等為媒介的感官交互時代，由此實現了由“硬交互”到“軟交互”的過渡。

虛擬技術與具身傳播是元宇宙人機交互得以實現的關鍵技術和標志特征。馬克·波斯特曾提出這樣一個觀點：“因特網的界面必須顯示出某種程度的‘透明度，也就是說，要顯示為不是一種介于兩個相異生物之間的界面，而是一種人與電腦的“共生”關系，同時還要顯得令人迷戀。”［4］在元宇宙中，人機交互界面具有透明性，觀眾能夠“脫離肉身”進入“靈境”場域。

在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元宇宙人機交互中，一方面，觀眾通過可穿戴設備進入元宇宙世界，在這個“渙散”的場域中，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控制身體，在家就可以感受節目的現場氛圍，實現了由“缺席”到“在場”的跨空間交互。另一方面，在跨時空場域的透明性交互基礎上，虛擬技術消除了電視畫面的邊界限制，觀眾通過穿戴設備可獲得360度的開闊視野，加之音樂競演綜藝節目高質量的音響效果以及科技舞美的視覺呈現，都賦予觀眾極強的代入感，觀眾對音綜節目由“觀”到“感”的沉浸體驗，使得馬克·波斯特所說的“令人迷戀”的效果得以實現。

江蘇衛視攝制的動漫形象舞臺競演節目《2060》采用了全息影像以及虛擬現實技術，并引入云AR直播以打造專業的虛擬直播系統，不同空間場域的觀眾可以通過VR眼鏡置身于虛擬技術打造的“元宇宙”星環城中，并和虛擬形象進行聊天和互動，使觀眾認為其就是“元宇宙”星環城的一分子。元宇宙空間和情感的透明性讓觀眾獲得了更強的沉浸感，并增強了不同地點和不同空間觀眾的觀看體驗。

（二）實在肉身到數字生命的具身奇觀

作為元宇宙音綜舞臺中虛擬元素之一的虛擬形象，通常以“3D建模+全息投影”的方式呈現，其往往是真實的扮演者于幕后場景中，身著動作捕捉服在跟蹤設備前進行無差別表演，并通過屏幕實時收看表演效果。扮演者的肢體動作及表情被捕捉并實時同步傳輸到非共同場域的幕前舞臺，扮演者的具身傳播實現了與觀眾遠距離跨場域實時交流，其主體獨立性也通過虛擬形象的展示而增強。

居伊·德波在《景觀社會》中強調“分離是景觀的全部”［5］，音樂競演綜藝節目中因扮演者的身體、思想意識以及虛實場域都被“分離”在媒介奇觀的虛擬形象中。一方面，以幕前舞臺為視域，扮演者現實身體是離場的，但也是具身的與在場的，扮演者現實身體被虛擬數字人的3D模型所置換，但其神情、動作、情感、意識等人類智能化表征以數字化形態呈現在幕前舞臺，其技術身體與現實身體共同參與虛實場域下具身傳播的媒介景觀構建。另一方面，在元宇宙人機交互中，處于幕后的扮演者從內心渴望觀眾穿透虛擬形象之外殼看到自己，并在獵奇感的驅使下，意識介入對幕后扮演者的角色幻想，扮演者也通過其放大的動作和夸張的神情讓觀眾進入缺席本體的想象，實現跨空間、跨意識的人機交流。此外，扮演者在進行虛擬形象的操控過程中，忘卻自身在現實中的身份和地位，扮演者的現實身體和知覺主動沉浸參與到虛擬形象的建構上，并成為其一部分。扮演者在非表演時間需要與虛擬角色進行分割，其真實身份的隱秘性需要通過法律手段來確保，扮演者真實身份的隱藏甚至決定了數字虛擬人這一產品的市場壽命［6］。

例如，2021年美國福克斯電視臺推出了首檔虛擬人物歌唱比賽節目“Alter Ego”。節目以虛擬數字人的形象進行舞臺演繹，通過應用3D建模、動作捕捉技術、AR技術等技術將扮演者在幕后的表演實時同步到幕前，觀眾所看到的是扮演者的虛擬形象的具身疊加。這種表演形式打破了傳統綜藝節目的局限，為觀眾帶來了新鮮和有趣的視覺互動體驗。再例如，江蘇衛視播出的音樂晚會《2060元音之境》，在元宇宙世界中，四位嘉賓與其虛擬形象合作完成破次元的虛實競演：在增強現實的元宇宙舞臺中，潘瑋柏演唱歌曲“Coming Home”，在唱到副歌部分時，虛擬形象的技能被觸發，現場時間凝滯，潘瑋柏在觀眾人群中任意穿梭，感受時間與空間、現實舞臺與虛擬世界的雙向度“錯位”，從而為觀眾打造一場元宇宙視聽盛宴。

元宇宙音綜節目中，觀眾的缺席狀態逐步轉變為虛擬形象在場的真實互動，其現實身體的感知真實轉向數字生命的具身奇觀。這種現實與虛擬交織的時空場域，在觀眾與媒介之間的交互融合中，具身傳播開啟了全新的感官沉浸體驗。

三、元宇宙賦權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商業模式新轉向

在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元宇宙技術衍生和綜藝經濟孵化融為一體，構建了全新的娛樂產業生態。通過助力視聽內容生態和營銷場景的升級，加強垂直分眾領域的滲透以及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周邊數字藏品的開發，元宇宙音樂競演綜藝節目會進一步助力廣告變現和銷售轉化，賦權電視綜藝商業模式的新轉向。

（一）拓寬分眾領域，加強綜藝營銷手段

“Z世代”作為“二次元主體”以及“數字原住民”，深受互聯網的影響，與傳統受眾有著不同的消費習慣、消費方式以及消費特質，年輕化、新奇化、圈層化、個性化與非主流是“Z世代”群體的標簽。隨著傳統電視節目觀眾逐漸老齡化，電視節目受眾規模逐步萎縮［7］。在智媒互聯時代，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在基于虛擬技術的維穩運營下，通過高質量節目內容與新媒體平臺精準對接，實現PC端與移動端的交匯聯動營銷。

在媒介融合趨勢下，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宣發通過線上結合線下的方式進行密集覆蓋型信息傳播，致力將電視媒體與新媒體融合，以提高節目影響力，從而實現橫向擴類，垂直深入，增強觀眾黏性的目標。一方面，元宇宙主題概念的普及以及元宇宙世界的搭建符合觀眾的獵奇心理，娛樂化、年輕化的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提升了“Z世代”的收看興趣，節目將受眾范圍覆蓋到各年齡圈層，以實現新的娛樂消費增量。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中的虛擬數字人從節目外延至IP營銷、直播電商、虛擬偶像、數字陪伴等更多業務與場景，在一定程度上，拓寬了分眾格局，加速了商業進程，促進了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心理、不同類型觀眾群體中的圈層營銷。另一方面，鑒于元宇宙世界的社交屬性，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通過數字化場景、沉浸式體驗、社交式文化等帶來網絡消費新形式，搭建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互動性分眾社群，形成新鮮感體驗和反差效果。

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基于高質量的節目內容以及明星自身的流量能增強在元宇宙世界的節目口碑，并產生熱度話題討論，從而提高受眾群體的心理滿意度。圈層的溝通與交流貫穿元宇宙社交圈，從而產生私域裂變傳播，并形成良性正反饋信息傳導鏈條。

2022年“雙11”期間，江蘇衛視與阿里媽媽平臺營銷策劃中心聯合打造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2060》的衍生晚會《2060元音之境》，該晚會通過視聽內容聯動營銷場景，打破晚會與客戶端之間的空間壁壘，鋪設消費路線。觀眾除了在線上觀看元宇宙晚會，還可以進入阿里媽媽平臺打造的元宇宙大陸“曼塔沃斯”虛擬空間，其虛擬形象與明星一同參與舞臺互動，并以數字身份進入元宇宙大陸中的線上店鋪，在曼塔沃斯品牌館、商業街區里逛玩。這表明元宇宙能夠進一步助力跨平臺營銷和廣告變現，改變傳統電商模式。

（二）生產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周邊，打造NFT商業模式

元宇宙是建立在區塊鏈技術之上的虛擬世界，去中心化的平臺讓分眾玩家享有所有權和自治權。NFT的全稱是Non-Fungible Token，中文意為“非同質化代幣”，它是區塊鏈上的一種數字資產，可以代表任何獨一無二的物品或數字內容。NFT在數字生態中豐富了資產的表現形式，在映射物理資產的同時催生了大量原生數字資產，擴大了元宇宙中數字經濟的資產規模和想象空間［8］，成為元宇宙必備的基礎設施。

基于元宇宙區塊鏈技術生產的NFT賦權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市場周邊的打造是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擴眾和創收兼顧的商業新模式。一方面，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可通過分析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核心要素和觀眾興趣點，精心設計生產與節目相關的NFT周邊產品，如虛擬門票、獨立標識的限量版數字CD、專屬受眾的主題服飾、明星互動印記等，以增強觀眾對節目內容的情感共鳴，賦予這些周邊產品收藏價值，從而吸引收藏家和粉絲進行交易，構建一個與節目相關的虛擬收藏品市場。另一方面，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可借助元宇宙空間，建立虛擬社區和線上商城，通過將NFT收藏品融入元宇宙世界，供持有者展示，以打造云上展覽和虛擬櫥窗，增強社交互動和用戶體驗，進一步強化觀眾與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之間的情感，從而提升觀眾活躍度并促進經濟效益的可持續增長。同時，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須借助智能合約，以確保NFT所有權和交易的透明性和安全性，并進一步推出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限量版、稀有版NFT，不斷提升NFT的收藏價值和消費吸引力。

江蘇衛視聯手阿里媽媽平臺打造的元宇宙虛擬晚會《2060元音之境》，搭建了數字藏品專屬場景—“曼塔沃斯”虛擬空間，并基于元宇宙技術與場景營銷創新商業模式，擴大品牌影響力，探索淘寶營銷體系的未來消費入口，進一步升級消費路徑。虛擬數字人作為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核心元素，進一步拓展了商業價值，如百信銀行推出的數字虛擬人AIYA參與了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元音大冒險》的推廣宣傳，AIYA與節目中的虛擬偶像進行跨界合作，推出NFT數字藏品等。放眼海外市場，福克斯電視網、班杰尼娛樂等紛紛打造官方NFT市場，讓觀眾可以獲得更加定制化的體驗，這也為創作者帶來了新的收入來源。

元宇宙技術的介入拓展了綜藝節目的營銷模式，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的新奇性、體驗感以及互動性的疊加效果迎合獵奇感強烈的“Z世代”，從而延展分眾領域，吸引潛在群體，并打造區塊鏈技術下的NFT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數字周邊，持續性促進消費，進一步增強粉絲與節目的情感聯結。

四、結語

以元宇宙為主題的音樂競演類類綜藝節目在視聽內容以及后續的市場布局層面都進行了多維度進化，不僅體現在技術賦能后的形式突破，以及賦力觀眾互動與體驗性的探索，還賦權電視綜藝商業版圖的未來路徑。然而，元宇宙主題綜藝節目的類型主要為音樂與真人秀游戲等品類，亟待與社會主流文化和中國話語結合，以進一步打通電視綜藝節目市場。同時，元宇宙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在新技術與視聽內容融合層面仍然需要進一步完善，以期元宇宙主題音樂競演類綜藝節目能夠持續創新，為觀眾帶來更加多元豐富的娛樂體驗，同時在商業領域發揮更大的創造力和影響力。

［參考文獻］

［1］國家廣播電視總局.廣播電視和網絡視聽“十四五”科技發展規劃［EB/OL］.（2021-11-02）［2023-09-25］.https：//gbdsj.gd.gov.cn/zwgk/zcfg/content/post_3617251.html.

［2］何夢祎.媒介情境論：梅羅維茨傳播思想再研究［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5（10）：14-18.

［3］劉鍵，楊陽.融媒體時代下虛擬偶像與電視綜藝節目的多元化結合［J］.中國電視，2021（01）：109-112.

［4］波斯特.第二媒介時代［M］.范靜嘩，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0.

［5］德波.景觀社會［M］.王昭風，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7.

［6］喻國明，楊名宜.元宇宙時代的新媒體景觀：數字虛擬人直播的具身性研究［J］.當代傳播，2023（01）：32-36.

［7］胡艷紅.元宇宙虛擬技術賦能競技綜藝節目新樣態：以《2060》的破壁創新為例［J］.新聞前哨，2022（09）：72-74.

［8］李鳴，張亮，宋文鵬，等.區塊鏈：元宇宙的核心基礎設施［J］.計算機工程，2022（06）：2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