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燃燒理論框架下廣場舞健身沖突治理研究

摘要：本文以社會燃燒理論作為研究范式，采用文獻資料法、邏輯分析法等對廣場舞健身沖突進行研究，探究廣場舞健身沖突的衍生邏輯和治理策略。研究發(fā)現，廣場舞健身沖突與社會燃燒理論具有高度的契合性。研究認為，廣場舞群體健身需求與活動空間的供需矛盾，構成了廣場舞糾紛的“燃燒物質”；負面輿論的肆意傳播，充當了擴大廣場舞群體矛盾的“助燃劑”；特定環(huán)境中的非理性行為，則是引起廣場舞群體沖突的“點火溫度”。治理策略：首先，合理規(guī)劃公共體育空間，減少“燃燒物質”的堆積；其次，堅持媒體報道的公正性，消除負面輿論的“助燃劑”；最后，優(yōu)化應急預案與預警機制，熄滅沖突的“點火溫度”。進而維護社區(qū)和諧穩(wěn)定，促進廣場舞等全民健身運動的健康有序發(fā)展。

關鍵詞：社會燃燒理論" 廣場舞" 群體性事件" 沖突治理

引言

廣場舞，是我國一項群體性的健身項目，由于健身方式的低門檻、便利性和低成本等原因，備受中老年女性群體的喜愛。近年來，在“健康中國”的時代背景下，廣場舞從最初的社區(qū)居民自發(fā)性健身活動，逐步發(fā)展為全民健身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伴隨著廣場舞在全國范圍內的蓬勃發(fā)展，有關廣場舞群體的爭議與糾紛也頻頻見諸報端。如2013年《武漢晚報》報道的湖北武漢某小區(qū)廣場舞大媽被“潑糞”報復；2014年新華社報道浙江溫州居民購置“高音炮”還擊廣場舞事件；2017年新華網所報道的河南洛陽王城公園籃球場地之爭；《錢江晚報》報道的浙江杭州2支廣場舞隊為爭場地互不相讓……隨著爭議愈演愈烈，圍繞廣場舞群體的糾紛和沖突也已經逐漸超越群眾體育活動的范疇，成為社會普遍關注的民生問題。如“武漢糞襲”、“溫州高音炮還擊”等噪音擾民事件，反映了健身權益與休息權益的沖突、體育權利與安居權利的矛盾；“2017年洛陽籃球少年和廣場舞場地爭奪戰(zhàn)”、“杭州兩支廣場舞隊伍場地爭奪戰(zhàn)”等場地爭奪事件，反映了管理主體權利失衡與參與主體訴求不一的狀況。可見，隨著網絡的曝光和輿論的發(fā)酵，廣場舞健身沖突已經逐漸成為一種處在燃燒邊緣的復雜社會問題。就現階段而言，廣場舞群體大多是以社區(qū)居民為中心形成的自發(fā)性社會組織，其意志和行為代表著基層群眾的切身利益和現實需求。廣場舞健身沖突，實際上反映的是我國大眾健身公共體育空間供給的現實窘境。如何阻斷廣場舞健身沖突成為“健康中國”時代背景下亟待關注的重要理論和現實課題。鑒于此，本研究基于社會燃燒理論，探析這些沖突性事件的生成機理，并在此基礎上，提出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的消解策略，以期規(guī)避影響社會和諧的廣場舞群體沖突，促進全民健身事業(yè)的穩(wěn)步發(fā)展。

1、社會燃燒理論：廣場舞健身沖突的理論分析框架

1.1、社會燃燒理論的概念解讀

社會燃燒理論是牛文元院士為了探究社會現象將自然界中的燃燒現象引入到社會學研究中所提出的。社會燃燒理論屬于社會物理學范疇，該理論體系試圖應用自然科學（主要基于物理學為主）的概念、理論和方法，建構解決社會現實問題的機制和框架。因而，社會燃燒理論雖然來自物理學的知識范疇，但卻致力于分析社會實際問題存在的普遍規(guī)律，并促進其進一步完善。譬如，燃燒原本只是自然界中一種劇烈的放熱反應，與社會事件沒有必然聯(lián)系。然而，任何的沖突性事件都具有其孕育、產生的內在條件，仔細梳理就會發(fā)現其特有的形成機理。社會燃燒理論把社會系統(tǒng)的無序、失穩(wěn)、失衡、動亂與暴亂，同自然界的燃燒現象進行類比。通過這種類比方式，有效地詮釋社會系統(tǒng)從平衡到失衡、從有序到無序的動態(tài)過程，并籍由嚴格的邏輯推演，給予群體性事件理性的社會物理學解釋。

一般而言，自然界中的燃燒現象需要同時滿足“燃燒物質”、“助燃劑”和“點火溫度”三個基本條件。并且，往往需要經過“燃燒物質”的堆積、“助燃劑”的嵌入和達到一定的“點火溫度”，才能形成燃燒現象。在社會燃燒理論視角下，群體性沖突事件的發(fā)生和演進也是這樣一個由量變引起質變的動態(tài)過程。社會燃燒理論借助自然界中有關燃燒現象的系統(tǒng)知識，將社會沖突事件與物理燃燒現象相對應，其演變流程鮮明地呈現出燃燒物質孕育—助燃劑嵌入—導火索引爆三個階段的演進態(tài)勢，形象地描述了社會沖突從萌芽到發(fā)生的演化過程。總而言之，社會燃燒理論提供了一種群體性沖突事件成因的解釋性框架，具有指導解決群體沖突等社會問題的現實價值。

1.2、廣場舞健身沖突與社會燃燒理論的契合性

2016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的《“健康中國2030”規(guī)劃綱要》中明確指出：豐富和完善全民健身體系，發(fā)展群眾喜聞樂見的運動項目。其中，廣場舞的動作簡單、樂曲歡快、運動量適宜，又兼具健身、健心與健美的價值，本應成為廣受大眾喜愛的體育鍛煉方式。然而，隨著普及率的提高，廣場舞卻沒能夠順利發(fā)展成為一種良性的全民健身活動，反而引發(fā)了許多矛盾與沖突，諸如“噪音擾民”、“場地爭奪”等廣場舞健身沖突也是普遍存在的現實問題。從實踐層面看，廣場舞健身沖突往往具有難預見性、不確定性等特點，符合社會燃燒理論中所描述的群體性事件特質。而作為城市化發(fā)展和老齡化社會的衍生品，廣場舞群體性事件正如自然界中的燃燒一樣，是在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發(fā)生和發(fā)展的。

在“健康中國”戰(zhàn)略背景下，廣場舞群體性事件中的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實質上都是郁積在群眾心中的“結”。也就是說，當廣場舞健身沖突逐漸成為影響全民健身事業(yè)和社會和諧發(fā)展的長期矛盾，看似偶然的沖突事件背后，也必定隱藏著一些社會共性因素。正如社會燃燒理論所指向的許多社會現實問題，作為社會系統(tǒng)失衡的一種表現形式，廣場舞健身沖突表現出與社會燃燒理論相契合的特點。如果廣場舞健身群體和其他社群之間的矛盾得不到及時有效的疏解，這些心結就會成為社會系統(tǒng)潛在的不穩(wěn)定因素。這不僅違背了城市化的初衷，也影響了宜居城市的建設以及和諧社會的構建。而作為社會矛盾的綜合反映，廣場舞群體性事件也體現了矛盾的累積過程。因此，基于社會燃燒理論的解釋性框架，研究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的發(fā)起因素、發(fā)展過程，并探索解決方法，對當前社會的穩(wěn)定、人民內部關系的和諧有著重要意義。

2、社會燃燒理論框架下廣場舞健身沖突的衍生邏輯

2.1、“燃燒物質”孕育——群體間的供需矛盾

在社會燃燒理論中，“燃燒物質”是沖突產生的基礎，也是引燃群體性事件的原始材料。而在廣場舞健身沖突中，各地此起彼伏不斷出現的“場地之爭”，實際上折射了全民健身的配套不足問題。體育公共空間資源配置的有限與分布不均，是引發(fā)廣場舞健身場地紛爭的物理原因。民生問題是人民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體現，中國居民快速增長的健身需求與固有公共體育場地之間的矛盾，就是構成“燃燒物質”的根本原因。2020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關于加強全民健身場地設施建設發(fā)展群眾體育的意見》，要求增加健身設施有效供給，補齊群眾身邊的健身設施短板。此后，各省、市有關部門也陸續(xù)出臺了各自的全民健身相關規(guī)劃，加快建設全民健身運動基礎設施。在相關政策的支持下，我國全民健身場地設施建設成效顯著。然而，調查數據顯示，早在2015年，廣場舞的參與人數就超過1億人。加上老齡化的快速到來，擠壓了原本就有限的公共體育活動空間，人均健身場地設施依舊顯得捉襟見肘。仍然存在場地設施布局不優(yōu)、載體不新、質量不高問題。并且，只要城市還在不斷發(fā)展，這種居民健身需求和場地供應緊缺的矛盾就會長期存在。如果無法化解居民日益增長的健身需求與城市有限活動空間之間的供需矛盾，那么，引起廣場舞健身沖突的“燃燒物質”將很難從根本上消解。

2.2、“助燃劑”嵌入——負面輿論的肆意傳播

嚴格意義上，廣場舞并不是一個舞種，而是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在目前有關廣場舞文化的研究中，廣場舞的歷史出場似乎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在當時的城鎮(zhèn)化進程中，廣場舞文化就已經成為城市文化建設不可缺少的內容。近年來，伴隨著中國社會老齡化程度加深，以及全民健身事業(yè)的快速推進，廣場舞群體開始日益活躍于城市各個角落，逐漸成為代表全民健身事業(yè)的時代標桿和靚麗景色。然而，如今新聞媒體往往不追究群眾健身需求和活動場地不足等深層次原因，而習慣于用帶有強烈負面傾向的“占領”一詞來展示廣場舞愛好者和周圍居民之間的矛盾。尤其是新媒體時代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媒體傳播范圍、傳播方式以及傳播渠道等。新媒體的便利性極大擴展了觸發(fā)網絡輿情的“可燃物質”，導致網絡上充斥著大量針對廣場舞群體的審判式報道，其中不乏各種挖苦、誹謗和嘲笑的詞語。這些負面輿論，普遍帶有個人主觀色彩，在社會沖突事件中扮演“助燃劑”的角色。通常情況下，大眾認知中的新聞報道應該是客觀和真實的。但有些時候，媒體為了追求新聞的時效性和話題性，往往會發(fā)布未經證實的報道和具有煽動性的標題。例如，噪音擾民確實是廣場舞健身中不可回避的一個現實問題，但是在媒體報道中矛盾被刻意放大并進而影響了公眾對這一問題客觀理性的認識。在信息獲取不全面時，煽動直接利益相關者激化矛盾，只會使公眾的情緒走向偏離。類似“中國大媽”、“廣場舞大媽”等消極和負面的標簽，實質上是對廣場舞群體帶有個人主觀色彩的偏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放任廣場舞群體被“污名化”，就會導致有關負面輿論的失控傳播，進而在事態(tài)演化過程中充當助燃劑，激化不明真相的群眾的抵觸情緒，助長矛盾沖突的燃燒氣焰。當擴大化的矛盾沖突超出了社會所能夠承載的限度，就會引起惡劣事件，造成嚴重的社會危機。

2.3、“點火溫度”引燃——特定環(huán)境中的非理性行為

在自然界中，物質的燃燒一般需要達到可燃物的著火點。同樣，在社會群體沖突性事件中，往往也需要達到一定的“點火溫度”才能引燃。對社會個體而言，非理性是主宰其決策的背后力量，而特定環(huán)境中的非理性行為就是引起廣場舞健身沖突的“點火溫度”。在廣場舞群體所引起的沖突中，極為重要的一點是，廣場舞會和其他活動在同一時間段內進行，這就意味著，在某個特定時間段內，廣場舞群體和其他居民之間的活動需求可能會發(fā)生利益沖突。人是社會性動物，在群體的影響下，個體行為也會被群體行為所裹挾，從而產生非理性的訴求表達，造成難以控制的沖動行為。坦白而言，社會系統(tǒng)所能承受的壓力畢竟是有限的，在矛盾的演進過程中，如果輿論壓力過大，往往就會使理性能力下降，非理性占據上風。廣場舞是一項人民群眾創(chuàng)造的娛樂活動，廣場舞的參與群體，大多是以社區(qū)居民為中心形成的自發(fā)性社會組織。他們的意志和行為，對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的整體起著重要的支撐作用，影響著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發(fā)生、發(fā)展的整個過程。對于廣場舞愛好者而言，當因活動場地不足、健身權益受損而形成的不滿情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并在輿論的催化下不斷升溫和積聚時，就會逐漸形成處于爆發(fā)臨界值的負面能量。社會燃燒理論認為，當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導致潛在的負面能量轉變成為一種不穩(wěn)定的非理性行為。而一旦在特定環(huán)境中發(fā)生非理性行為，就會對廣場舞群體原本就緊繃的神經造成強烈的刺激。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引燃相關群體間的沖突和矛盾。中國正處在經濟轉軌和社會轉型的特殊時期，突發(fā)事件頻發(fā)會引起民眾的情緒與社會心態(tài)隨時發(fā)生變化。進而就可能會發(fā)生社會失衡（不穩(wěn)）、社會失序（動亂）或社會失控（暴亂）甚至社會崩潰。

3、社會燃燒理論框架下廣場舞健身沖突的治理策略

3.1、合理規(guī)劃公共體育空間，減少“燃燒物質”的堆積

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就是提高人民群眾物質和文化生活水平的需要，當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受損，就容易引起“燃燒物質”的堆積。根據社會燃燒理論的基本原理和基本結論，只有當人與人的利益關系達到完全平衡時，整個社會才會處于理論意義上的穩(wěn)定狀態(tài)。因此，為了消解廣場舞群體性沖突和糾紛，維護社會和諧穩(wěn)定，合理規(guī)劃公共體育空間是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首先，對于廣場舞群體所延展出來的噪音擾民和場地侵占等問題，體育場地的規(guī)劃和建設部門應該根據居民實際需求，對所在轄區(qū)公共體育場地、器械等進行合理規(guī)劃和建設，建設好群眾身邊的健身設施，盤活空閑地、邊角地等資源，規(guī)劃建設貼近社區(qū)、方便可達、面向公眾開放的多功能運動場、體育公園、健身步道、球場等；其次，同一社區(qū)各個社群之間原本是和諧友好的睦鄰關系，只是缺乏有效的溝通和平等的對話，才會導致人與人之間、群體與群體之間的矛盾。社區(qū)、街道等基層管理部門可以通過協(xié)商對話的方式，與廣場舞參與者約定開展廣場舞的固定時間和地點，以避免與周圍居民的休息時間沖突；最后，應該將政策呼吁落到實處，簡化健身設施建設審批流程，并對新建居住小區(qū)配建健身設施實行規(guī)定，并與住宅同步規(guī)劃、建設和交付。此外，廣場舞社群、其他相關群體也要對自身行為進行規(guī)范，從而避免鄰里矛盾的堆積，從根本上降低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爆發(fā)的可能性。

3.2、堅持媒體報道的公正性，消除負面輿論的“助燃劑”

輿論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正確、理性的社會輿論有助于沖突的消解，而錯誤、非理性的輿論則會促使矛盾和糾紛的進一步惡化與升級。這說明，廣場舞健身沖突不僅涉及現實空間矛盾，也與輿論空間的治理密不可分。為了消除廣場舞群體的負面能量，首先要改善廣場舞參與者的負面形象，祛除廣場舞群體“污名化”的外衣。在廣場舞糾紛事件中，盲目地將有關廣場舞的任何沖突都跟這項活動的參與群體掛鉤，顯然是對廣大群眾的不負責任。媒體應該保持客觀和理性的新聞精神，將廣場舞運動積極向上的面貌、廣場舞參與者的健身需求及社區(qū)公共場地的局限完整展現給大眾。而不應戴著有色眼鏡，采取片面的批判或者嘩眾取寵的口吻去戲謔廣場舞群體和其他群體之間的沖突行為。同時，自媒體時代，每個人都是信息的傳播者，大眾能夠第一時間在互聯(lián)網獲取事件信息，這就要求輿情管理部門要保持敏感，對突發(fā)的沖突性事件及時做出反映。盡管這些自媒體的信息可能是碎片化的、不完整的，但是如果不能夠合理回應群眾的表達訴求，只會形成更大、更偏激的輿論壓力，使得廣場舞糾紛愈加難以解決。或者說，為了消除廣場舞健身沖突的“助燃劑”——負面輿論，媒體報道應該保證新聞的客觀真實性。同時，輿情管理部門應該充分發(fā)揮社會輿論的積極作用，在處置相關問題上，要確保信息如實公開，避免非理性輿論和次生輿情的干擾，才能有效阻止網絡謠言的擴散和蔓延。

3.3、優(yōu)化應急預案與預警機制，熄滅沖突的“點火溫度”

雖然廣場舞健身沖突是一種矛盾逐漸激化的過程，但是由于長期缺少法律監(jiān)管和社會規(guī)范、其所引起的事件突發(fā)性、社會公害性、人為破壞性也是難以估量的。為此，國家有關部門曾于2015年、2017年先后出臺《關于引導廣場舞活動健康開展的通知》、《關于進一步規(guī)范廣場舞健身活動的通知》，積極促進和規(guī)范了廣場舞健身活動的開展。盡管如此，近年在中國城市公共空間中輪番上演的“噪音擾民”、“場地爭奪”等事件仍然此起彼伏，甚至呈現出數量多、范圍廣、社會影響惡劣等趨勢。這也意味著，由于廣場舞健身沖突的突然性，僅僅依賴政策的呼吁很難得到徹底解決。人是社會性動物，在群體意識的洪流中，作為個體的意識很難保持絕對的冷靜。即使個體試圖保持理性的對話，也很難在短時間內保持清醒和理智。因此，面對此類突發(fā)事件，基層管理部門應當優(yōu)化應急預案與預警機制，規(guī)范廣場舞群體和其他各方行為。只有這樣，才能在事態(tài)惡化之前找到群體性事件的責任主體，避免廣場舞群體與其他群體、管理者等之間的互相推諉。在社會燃燒理論框架下，熄滅廣場舞群體沖突的“點火溫度”，也正如消防員滅火、救火一樣。只有實現對潛在的廣場舞健身沖突采取應急預案和預警機制，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找準火苗進行撲救，從而降低廣場舞群體性事件的燃點和沸點，化解輿論漩渦中的廣場舞群體性沖突，進而維護健康中國戰(zhàn)略的平穩(wěn)推進和社會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有序運行。

4、結語

本研究基于社會燃燒理論框架，將廣場舞健身沖突的衍生邏輯進行解構。通過對“燃燒物質”堆積、“助燃劑”嵌入、“點火溫度”引燃等一系列路徑的分析發(fā)現，廣場舞群體的健身需求和有限的活動場地之間的供需矛盾是廣場舞健身沖突生成的必要條件，負面輿論的肆意傳播是廣場舞健身沖突的核心條件，特定環(huán)境中的非理性行為是促使廣場舞健身沖突達到著火溫度的決定性條件。有鑒于此，本研究提出的社會燃燒理論框架下的廣場舞健身沖突治理路徑，可以為廣場舞健身沖突以及相關輿情熱度的降溫提供有益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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