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排經典致敬經典

2016年我受中國歌劇舞劇院之邀擔任總導演，重新排演經典民族歌劇《小二黑結婚》。今年，是這部經典民族歌劇創作首演70周年。我整理節選2016年版民族歌劇《小二黑結婚》的導演闡述，向這顆仍然放射著璀璨耀眼藝術之光的民族歌劇瑰寶，向這部中國經典民族歌劇致敬。

中國民族歌劇的經典之作《小二黑結婚》（中央戲劇學院歌劇系根據趙樹理小說集體改編，田川、楊蘭春執筆，馬可、喬谷、賀飛、張佩衡作曲）由中央戲劇學院歌劇系創作首演于1952年，今天距它的誕生已有64年的歷史了，但其巨大的藝術魅力和藝術生命力仍經久不衰，這顆璀璨的民族歌劇瑰寶仍然放射著耀眼的藝術之光。繼首演之后，1954年中央實驗歌劇院再次演出該劇。1976年“四人幫”被打倒，1978年中國歌劇舞劇院恢復演出《小二黑結婚》全劇，全國掀起學演熱潮。此后大約30多年，好像全國很難再看到完整版《小二黑結婚》的演出了。五年前，幾家藝術院團的演出也做了較大的刪減，有的甚至改得面目全非，連編劇作曲的名字都變了。

一、歌劇《小二黑結婚》的劇本分析

（一）關于時代背景

我們先分析劇中的時代背景。先簡略了解一下與分析劇本有關的抗日戰爭時期的幾個重要歷史節點：

1914年，日本人占領中國青島，奪取德國侵占中國的膠州灣。

從1931年至1945年，日本侵略中國14年。

1931年，九一八事變，日本人一年內占領整個東北三省，建立偽滿洲國。

1935年10月19日，紅軍抵達陜北保安縣吳起鎮，中央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征。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變”和平解決。

1937年2月15日，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初步形成。

1937年，七七事變，日本人發動盧溝橋事變，炮轟宛平城，中國守軍奮起抵抗，全國抗日戰爭從此開始。

1938年2月3日，徐州會戰開始。6月12日，武漢會戰開始。10月27日，日軍占領武漢三鎮。全國抗日戰爭開始由戰略防御階段轉入戰略相持階段。

1941年以后，日寇更加緊了對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敵后抗日根據地的進攻。1942年和1943年又連年災荒，根據地的斗爭愈來愈艱苦、困難。1942年，晉冀魯豫全區展開了大規模的減租減息運動。大批干部深入農村發動群眾，領導廣大農民開展減租減息的斗爭，并且教育農民把改善生活的斗爭和抗日斗爭結合起來。這樣，廣大的農民進一步發動起來了，農村的面貌發生了新的變化，人民武裝和人民政權也跟著迅速加強了。邊區軍民，在增產節約、自給自足的號召下展開了大規模的生產運動。這時，財政經濟工作也已初具規模，統一了稅收和金融幣制。冀南銀行發行的鈔票，通用晉冀魯豫全區。這就大大加強了對敵斗爭，保證了軍需民用。1941年7月7日，晉冀魯豫邊區人民的代表機關――邊區臨時參議會開幕。這次會議選舉了邊區政府委員，成立了邊區政府，晉冀魯豫邊區的各項工作更進一步展開了。

歌劇《小二黑結婚》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時期。

我們再了解一下歌劇創作的時代背景。趙樹理同志的短篇小說《小二黑結婚》發表于1943年，立刻在群眾中獲得了大量讀者，風行全國。

歌劇《小二黑結婚》的編劇、我們的老前輩劇作家田川老師，在他的《歌劇研求錄》一文中寫道：“1952年，因為新《婚姻法》已經頒布，波瀾壯闊的民主改革運動，在全國范圍內蓬勃展開，我們中央戲劇學院歌劇系全體師生，在黨的召喚下，也渴望著拿起歌劇這個武器，去參加這場偉大的群眾運動?！虼吮愫茏匀坏叵肫鹆恕缎《诮Y婚》，并決心把它改編成歌劇。”

馬可先生《小二黑結婚》的音樂是他繼《白毛女》之后對歌劇民族化的又一成功的探索。一曲《清粼粼的水藍瑩瑩的天》，自誕生至今，仍然如同山泉般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二）關于主要事件、戲劇沖突與主題

這是一部分場結構的五場傳統歌劇。戲劇沖突的樣式層層遞進、輕松明快、詼諧幽默、充滿濃郁的鄉土生活氣息。

我們先從梳理尋找劇本中的戲劇事實，也就是劇本情節不可遺漏的環節和劇作家刻意強調的細節入手，從而分析和確定每一場中能夠糾葛和發展戲劇沖突，改變人物命運，推動貫穿行動和反貫穿行動的戲劇事件。并給每一場的主要情節和主要事件命名。

第一場：金旺調戲欺負于小芹，二黑、小芹婚姻自主不怕攔。事件：金旺調戲小芹。

第二場：二孔明悄悄收下童養媳，小二黑不是小芹不結婚。事件：二孔明收下童養媳。

第三場：三仙姑愛錢收財禮，小芹生死不斷二黑情。事件：媒婆送財禮。

第四場：二黑小芹雙雙連夜奔區上，惡金旺野蠻陷害捆綁人。事件：惡金旺陷害二黑小芹。

第五場：二黑小芹婚姻自做主，受苦的人兒站起來。事件：區長解救。

全劇的貫穿行動線：小二黑與小芹這一對年輕人，為爭取戀愛自由和婚姻自主，和廣大村民同愚昧落后、封建迷信及惡霸勢力不斷抗爭。

全劇的反貫穿行動線：以二孔明、三仙姑、金旺為代表的愚昧落后、封建迷信及惡霸勢力，百般阻撓小二黑和小芹的戀愛自由和婚姻自主。

這樣，我們就找到了貫穿全劇的主要沖突是：小二黑和小芹爭取婚姻自由和美好生活與愚昧、落后、迷信的二孔明和三仙姑，及封建惡霸勢力金旺的斗爭。

全劇的主題：打破封建老規程，男女婚姻自己定，受苦的人們站起來。

演出的最高任務：今天的人們啊，要倍加珍惜和更加追求未來自由、幸福、美好的理想生活！

《小二黑結婚》的舞臺意象：清粼粼的水來藍個瑩瑩的天。

（三）劇中人物的主要性格分析

小二黑（男高音）：劉家峧村的民兵隊長，20歲，精神干練，勇敢機智，是個神槍手，有一次反“掃蕩”打死過兩個敵人，還得到了區里的獎勵。小二黑沒有上過學，只是跟著他爹二孔明識了幾個字，是跟著他爹的八卦書學的。但他頂不信他爹的鬼八卦。他從小聰明伶俐，村里的大人都愛跟他逗著玩。小二黑的漂亮不只在劉家峧有名，不論去到哪個村子里，婦女們的眼睛都跟著他轉，招人喜歡。小二黑跟小芹相好已經兩三年了，那時候二黑才十六七歲，現在兩人真心相愛，好得好像是一天不見面也不能行。

于小芹（女高音）：村姑，小二黑的愛人，18歲。她媽六個孩子只剩下她一個。小芹從小就伶俐乖巧，眉眼俊俏，十個人見了九個人喜歡，青年小伙子們有事沒事總想跟她說句話。小芹性子剛強，跟她媽三仙姑不一樣，表面上雖然也跟大家說說笑笑，實際上卻不跟人亂來，近兩三年，只是跟小二黑好一點。到現在，是一天不見二黑也想。

三仙姑（女中音）：于小芹的娘，巫婆，47歲。愛慕虛榮，貪戀錢財，能說會道，裝神弄鬼。三仙姑下神，足足有32年了。那時她才15歲，剛剛嫁給于福，是前后莊上第一個俊俏媳婦。30年前，青年們到三仙姑家，要說是去問神事，還不如說是去看圣像。三仙姑也暗暗猜透大家的心事，衣著穿得更新鮮，頭發梳得更光滑，首飾擦得更明，宮粉擦得更勻，不由得青年們不跟著她轉來轉去?，F在雖然已經47歲了，卻偏愛當個老來俏，小鞋上仍要繡花，褲腿上仍要鑲邊，頂門上的頭發脫光了，用手帕蓋起來，只可惜宮粉涂不平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好像驢糞蛋上下上了霜。她嫌棄小二黑家窮，要把閨女小芹當搖錢樹，嫁給有錢有勢的吳廣榮。

二孔明（男中音）：劉家峧村前莊上的二孔明是小二黑的爹，本名叫劉修德，50多歲，是一個以前做過點小生意的農民，膽小怕事，老實本分。就是成天的五行八卦，看相算命，抬腳動手都要論一論陰陽八卦，看一看黃道黑道。二孔明堅決不愿意兒子小二黑和于小芹相好，理由有三：第一小二黑是金命，小芹是火命，恐怕火克金；第二小芹生在十月，是個犯月；第三是小芹她媽三仙姑的聲名不好。恰巧彰德府來了一伙難民，有一個叫王大慶的難民為活命，愿把一個9歲的閨女送人。二孔明掐指一算生辰八字，說是“千里姻緣使線牽”，就替小二黑收做了童養媳。

金旺（男高音）：村武裝委員會主任，地痞，30多歲。提起金旺，劉家峧沒有人不恨他。金旺他爹雖是莊稼人，卻是劉家峧一只虎，當過幾十年老社首，捆人打人是他的拿手好戲。金旺長到十七八歲，就成了他爹的好幫手。山里人本來膽子小，劉家峧除了縣府派來個村長以外，誰也不愿當干部，金旺看出這又是掌權的機會，當上了武委會主任，從此比以前更厲害了。大家對他雖是恨之入骨，可是誰也不敢說半句話，都恐怕扳不倒他，自己吃虧。金旺自從碰了小芹的釘子以后，每日懷恨，總想設法報仇。

宋大嬸（女高音）：媒婆，40多歲。能說會道，巧舌如簧，唯利是圖。

女區長（女中音）：女干部，20多歲。辦事干練利索，不怒而威，剛柔并濟，百姓眼中主持公道、令人信服的當家人。

小榮（女高音）：村姑，十六七歲。嘰嘰喳喳，愛說愛笑，潑辣大方。

喜蘭（女高音）：村姑，十五六歲?；顫娍蓯?，膽小怕事。

年根兒（男高音）：民兵，農民，十七八歲。

二黑的好伙伴，愣頭青，正直仗義，敢說敢做。

老董（男中音）：民兵，農民，40歲。憨厚老實，善良本分，頂看不慣村霸金旺。

（四）全劇的體裁與風格我將《小二黑結婚》這部民族歌劇的體裁明確定位為喜歌劇，具有鮮明民族特色和濃郁鄉土氣息的喜歌劇。

什么是喜歌劇？就是指那種活潑、具有喜劇性格的歌劇體裁，是與正歌劇相對立的歌劇種類。題材常常取自日常生活，音樂風格輕快幽默。它的特點是：表現人們熟悉的生活場景和人物，具有喜劇因素，結尾往往是團圓或勝利，音樂輕快，用本民族語言演唱等。

民族歌劇《小二黑結婚》具有鄉土生活、明亮輕快、詼諧生動、浪漫抒情，歌舞兼具的藝術風格。

二、全新重排民族歌劇《小二黑結婚》劇本音樂整理的幾點說明

這次全新重排，我們謹小慎微、認真分析、反復推敲，對排練演出劇本進行了小的調整，并準備在排練中邊排邊檢驗、邊修正。

（一）調整的原則

我們的藝術顧問喬佩娟老師為這次全新重排確定了幾條創作原則：1.要加快戲劇發展的進程和節奏。2.突出強調主要人物小二黑和小芹。3.要適應貼近當代青年觀眾的觀劇特點。4.爭取演出時間控制在120分鐘。

（二）調整的部分內容

第一場：原第四曲《石峽有一個狼牙山》（小二黑）與原第五曲《春天的鮮花漫坡上開》（小榮、喜蘭）調換前后順序。原第十曲《碰到一樁巧事情》（二孔明）調整到第二場開場小二黑家。第四場：原第二十九曲《我跟你拼》調整到第五場開場幕間戲。

三、歌劇《小二黑結婚》的舞臺藝術呈現

（一）關于歌劇表演

演員的全部任務是創造鮮活生動的人物形象。這部歌劇的演員們將以自己嫻熟而極具活力的音樂表演素養和內外部技巧能力緊緊圍繞人物形象這一中心而進行創作。有這么幾個表演問題將是我們在共同創作中一起探討的：

1.真誠、真實、真摯，是我們創造人物形象的靈魂。

真誠，就是要求我們要與劇中的每一個人物坦誠相處，心心相印，水乳交融。要如劇中人物般的大仁大善去擁抱他們，如劇中人物般的大愛大恨去創造他們，如劇中人物般的質樸無華成為他們。

真實，就是要求我們堅決摒棄歌劇舞臺上常見的表演人物的虛假和做作，拋棄表演人物的概念和空洞，要消減內化而非簡單模仿照搬戲曲表演的手眼身法步。注重人物內心生活一點一滴的真實感受，注重人物外部生活一招一式的細節。

真摯，就是要求我們要將演員的全部情感注入人物的內心生活，與人物同呼吸共命運，與人物同歡樂共悲傷，這是我們打通人物血脈的有效途徑。

2.歌劇的唱詞、臺詞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是我們進入人物的金鑰匙，它又有可能成為阻擋我們讓人物鮮活生動的屏障。

分析歌劇劇本一定要分析這部劇的唱詞、臺詞藝術特色，它們是《小二黑結婚》這部歌劇藝術風格很重要的一部分，也構成了這部歌劇的獨特藝術魅力。但要真正做到淋漓盡致地表達人物的行動、思想、情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深入挖掘、緊緊抓住唱詞和臺詞在規定情境下的內在行動就變得十分重要起來。

3.要以歷史的思想、情懷、視角、意識去把握和理解人物。

這部劇表現過去年代的人物，有真實的有虛構的，離我們的生活很遙遠很陌生，不容易理解，不易于體驗，不能夠表現。因此，我們要通過文學、影像、圖片等歷史資料的間接生活去熟悉了解那個時代，了解那個時代的人。要注意挖掘劇本提供的生活流程中的戲劇情境，挖掘劇中人物的思想、情懷、視角、意識。通過鮮活的人物去表現這部劇的主題——讓人們過上自由幸福美好的生活。

4.人物情境的速出和速進，人物情感的體驗和表現，是歌劇表演的主要特征。

歌劇表演需要演員對人物和情境的感受既要能深度投入，又要能急速轉換；對人物的情感既要能準確體驗，又要能鮮明表現。這是對歌劇演員表演技巧的極致考驗。

（二）關于歌劇中的形體化處理

歌劇中的形體化處理始終是在一個不斷探索、不斷發展的過程中，總之，為戲而存在，為人物而存在，為風格樣式而存在，是我在歌劇藝術中形體化處理的原則。這部民族歌劇中的形體化處理大致有幾類：一是人物角色經過觀察、模仿、選擇、提煉的人物性格化、生活化的舞臺表現形態，而非簡單模仿照搬戲曲表演的手眼身法步。二是具有表現性、詩意化處理的表演唱和戲劇舞蹈，如第一場的《樹上的柿子圓又圓》《石峽有一個狼牙山》、第五場的慶婚舞、《推翻了千年的老規程》、《紅花綠葉開不敗》等段落。三是具有年代真實和地域真實、再現當年農村生活情景的處理，如第一場的“姑娘們溪邊洗衣”、第四場的“姑娘們剜野菜”。四是合唱場景和群眾場面的群像形體化處理，如第一場小二黑回村的《山灣灣里出了個好人才》、第四場的“捉奸拿雙”、第五場的“村公所門前”《為什么你要動私刑》《看你還害人不害人》等群體場面?？傊?，多元表現與喜歌劇風格的統一、戲劇形體與左權小花戲的歌舞技藝、歷史再現與當代表現的融合新意是我們的處理原則。

（三）關于舞臺美術

內容決定形式，而形式又具有獨立的審美價值。舞臺美術設計就是一部戲劇最直觀的外部形態。盡管這部歌劇的內容和沖突樣式已經確立了它傳統的戲劇架構，但如果我們用更符合今天觀眾審美需求的戲劇觀念去詮釋體現，就將獲取有限空間的無限自由。因此，導演和舞臺美術設計師經過反復研究討論，明確了以再現式寫實景觀與影像技術相結合、以寫實藝術的厚重質感與動態影像渲染相融合、以再現生活幻覺的寫實空間與導演現實主義的舞臺處理原則相配合，確立了本劇的舞臺設計理念和再現功能，設計的整體氣質要求大氣悠遠，風景如畫、鄉土氣息、要透射出中華文化的特質與當代審美的特征。同時，舞臺形象空間自身的變化要融入全劇的藝術節奏——喜歌劇風格。

（四）關于燈光

燈光的語匯在這部劇中舉足輕重。與燈光設計師討論兩條設計原則：一是處理好再現性燈光與表現性燈光的關系。對于寫實環境的用光要純色、自然、有源，要強調營造出油畫般的光效；而對于表現性場面的用光，如結尾場面則要強烈、絢麗、沖擊，形成強烈的對比反差。二是要重點解決好燈光刻畫人物與影像景物的關系，既要保住演員表演的清晰、亮度，又要充分展現影像畫面的高清和強烈。

（五）關于服裝

服裝是揭示人物地域、性格、文化、職位、年齡、經歷的有效符號，要有年代感、真實感、職業感、戲劇感、人物感、設計感。但人物的服飾首先要真實，要求準確鮮明，如山西農民、民兵、村姑、區干部等。作為一部喜歌劇，更要求提煉，要求真實前提下的整體感，要有設計，要有色系對比，色系反差，要注意人物之間的服裝整體搭配，既要注意細節的逼真，更要注重用大色彩表述人物。要重真實重細節重提煉重整體。

（六）關于化裝造型

化裝造型是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一是這部歌劇人物的年代感、身份感、真實感、性格化是要請化裝造型設計師著重考慮的問題，要表現出剛剛建立抗日民主政權的根據地與太行山深處偏遠山村那個特定時代、特定地域下個體人物身上的特質與風貌。二是群眾演員的處理，要有“年代群像”意識，群像要成為那個時代的縮影。三是要充分考慮到導演提出的“化裝+表演=人物”的化裝造型原則。

（七）關于道具

提出三點要求：一是表現特定年代的道具要逼真、準確。二是地域和環境特有的道具要典型、簡練。三是與形體化表演有關的道具要有利于表演。

（八）關于音響與音效

我歷來很重視民族歌劇中的音響設計與音效設計。首先是演員演唱和臺詞的話筒拾音，要還原逼真，要有舞臺直達聲，就是說是民族歌劇補償性拾音而不是音樂會擴聲，這是有本質區別的。要把每個演員不同的聲音特質表現出來，是人物的聲音，這是核心。歌劇的音效設計與聲場設計一定要有空間概念，這就是聲音的現代意識。聲音效果的音源一定要高度清晰保真，聲場布置一定要5.1聲道環繞聲，動效聲要有方向感、距離感、流動感，要讓觀眾身臨其境，被其營造的各種氛圍所打動、所感染、所震撼。音響則要保證音樂和效果的完美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