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問題、要素與目標

摘要：近年來，隨著教育數字化的快速發展，以數字化為杠桿，推動教育整體變革，成為辦好人民滿意教育的重要途徑。其中，教育考試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教育測量手段，是促進教育公平的重要體現。教育考試數字化不僅是新一輪教育考試改革的突破口，也是教育考試機構自我發展的需要，但是目前聚焦于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相關研究較少。為此，文章首先回顧教育考試數字化的研究現狀；然后，文章分析了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存在的問題，并闡述了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要素與建設目標；最后，文章以江蘇省實踐經驗為例，總結了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解決方案，以期為我國教育考試數字化的轉型與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經驗。

關鍵詞：教育考試；數字化；數字化轉型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4—0024—08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4.003

2022年10月，黨的二十大報告首次將“推進教育數字化”寫入報告[1]，明確了教育數字化未來發展的行動綱領，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進程中為教育賦予了新的使命任務。教育考試數字化作為教育數字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從數字化社會發展角度思考人才評價與考試實施、創新評價工具和考試內容、優化和升級傳統考試環境、推動考試體制和機制創新，最終建立適應智能時代的現代化考試體系的過程[2]。從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雖然有關教育數字化的研究成果較多，但是聚焦于教育考試數字化領域的研究成果較少。為此，本研究將以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為研究對象，首先回顧教育考試數字化的研究現狀；之后分析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中存在的問題，并為解決這些問題，先剖析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涉及的關鍵要素，再提出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建設目標；最后，以江蘇省的實踐為例，提出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解決方案，以期能夠解決在教育考試規模持續擴大、關注度持續增高的社會條件下，信息化服務能力的“供”與大規模考生群體多樣性的“需”之間的矛盾，更高效地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考試”，為我國教育考試數字化的轉型與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經驗。

一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研究現狀

教育考試數字化是數字技術與教育領域的深度融合，眾多研究者對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中，劉曉琳等[3]認為，教育信息化以基礎設施體系建設和應用探索為主，促進了信息技術與教育融合發展理念的形成。舒杭等[4]認為，數字化從更為全局、全域的視角對系統和組織進行性能優化，尤其是在數據聚合方面。楊現民等[5]則對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概念進行了界定：通過數字技術和數據技術的綜合創新應用，促使教育要素、教育業務、教育場景實現全面數字化，逐步形成與現代經濟社會發展高度適配的高質量教育體系的持續過程。對于教育信息化與教育數字化之間的關系，薛二勇等[6]認為教育信息化是教育數字化推進的基礎，而教育數字化是教育信息化新時代的發展。

在學術研究方面，有關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相關研究成果較為有限。國外研究方面，主要集中于在線考試系統的應用研究，如Singh等[7]設計了在線評估手寫作業和考試的系統，該系統投入使用后，有三分之二的用戶表示，相比傳統工作流程其節省了30%或更多的時間；Butler-Henderson等[8]則對36篇論文進行分析，認為在線考試軟件會降低學生的焦慮感。國內研究方面，主要集中于討論教育考試數字化的應用和建設，如魯欣正[9]站在國家頂層設計的角度，梳理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要素，構建了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實施路徑；汪張龍等[10]以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為背景，基于數字化教育考試應用框架，設想了6個關鍵應用場景；楊志明等[11]則立足于常見的數字化考試項目，探討教育考試數字化的模式與特點，并指出教育考試數字化是未來發展的重要方向；結合過去數年的疫情常態化形勢，袁靖宇[12]指出疫情防控大大加快了教育考試數字化的進程，一批應急技術成為招考的日常技術。而具體到教育考試相關信息系統的應用，郝琳菁[13]結合教育信息化2.0的要求以及先進省份的管理經驗，對山西省普通高考信息化管理工作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相應的改進措施及建議；張紅強[14]分析了新疆地區標準化考點系統的問題，為完善標準化考點在建設、管理等方面提出了相應對策。

綜合上述研究現狀，本研究總結了目前研究的特點：①問題研究過于具體，多著眼于新基建和考試應用系統，缺少系統性思考，未能全面闡述教育考試數字化體系；②著眼于單點案例研究，多針對一省或一市的信息化項目作為案例進行報道，缺少理論總結；③研究存在局限性，如國外的研究較多關注在線考試、系統搭建，缺少對考務流程的關注；④比較關注某項新技術的實際應用，如人工智能、區塊鏈等。為此，亟需系統地對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展開相關研究。

二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問題分析

在系統開展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研究之前，需要明確的是，教育考試承擔著“為黨選才，為國育人”的重要使命，各級政府在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投入了大量的人、財、物，但由于其復雜性與特殊性，新問題也逐漸暴露出來。想要把握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并深刻理解其意義，分析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問題所在是必要前提，具體如下：

1 對教育考試數字化認知的局限性

當前，人們對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理解普遍局限于考試活動的具體環節，如題庫建設、在線考試、自動評分等，而沒有貫穿于整個考務流程；也沒有樹立教育考試的數字化轉型是系統工程的意識，忽略了教育考試服務并回饋教育教學的過程。同時，在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認識上，存在追求概念新奇的錯誤目標導向，沒有站在事業發展的高度，以需求為導向，進行全局規劃。

2 財政供給誤區

在財政的投入上，當前存在常見的三大誤區：①認為資金足夠就可以實現數字化，這種觀點是不正確的。因為數字化的實現要依托于正確的思想和理念，特別是中上層領導的正確認識，數字化是否成功并非與投入資金成正比。②認為數字化是“成本黑洞”，因為其無法直接產生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所以缺少必要的財政投入。③把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當作“面子工程”而不是效益工程，想要一次性投入解決所有問題以獲得直接的政治資本，最終導致重結果輕方法、重效果輕效率。這些想法最終會導致或投入和產出不成比例，或結果嚴重偏離預期效果。

3 人才支持不足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離不開專業技術隊伍，受整體社會環境影響，相關專業人員大多選擇薪酬豐厚的“互聯網大廠”，體制內單位對人才的吸引力相對較弱，這使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缺乏專業隊伍支持。以江蘇為例，通過本研究2022年對全省從業人員基本情況的調研發現，各級教育考試機構的從業人員年齡結構、學歷與職稱等情況在支撐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能力方面略顯不足，尤其凸顯在區縣級層面，存在隊伍年輕化程度較低、高學歷層次人員較少的情況，其中專職人員不足一半。

4 數據治理不足

在實踐中，部分地方招考機構面對新的需求，往往通過新建數據表的方式解決，使數據表數量龐大，且數據表之間關聯性較弱，這不僅導致存儲空間浪費，還使數據庫增刪改查異常。此外，缺少對數據庫中存儲的考生數據的分析，無法提供個性化畫像服務，也會導致教育考試數據蘊含的價值無法釋放，無法對考試評價、考試效度測量等活動起到推進作用。

5 基礎設施低水平重復建設

造成基礎設施重復建設的主要原因包括：①為了最大程度地保證各類考試的獨立性，從軟件到硬件均獨立配置一套專用系統，導致缺乏對考試業務的架構設計與規劃；②各類考試具有“分時”“低頻”的特點，有時一項考試一年只舉辦一次（如高考），為了保證考試正常進行，而又不與其他考試項目產生沖突，只能將過多的設備簡單堆砌；③缺乏頂層設計，底層設備數量眾多、種類繁多、互聯標準不統一，導致雖然系統能正常工作，但可維護性極差，一旦發生故障難以及時排除。這些原因不僅造成了基礎設施的重復建設，也加大了運維的壓力，持續影響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整體規劃，并容易形成新的“爛尾”工程。

三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要素與建設目標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是一項史無前例的工程，尚沒有明確的統一范式，是教育考試理念的革新、組織架構的升級。為解決上述問題，需要明確教育考試數字化中的關鍵要素，解決瓶頸問題。在此基礎之上，確立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建設目標，保證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方向的正確性。

1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要素

（1）構建“應用為王”的客觀認識

2022年初，懷進鵬部長[15]指出，要把教育信息化作為發展的戰略制高點，將業務應用擺在優先突出位置，以應用需求驅動信息化建設，即“技術為基，應用為王”。“應用為王”要求教育考試數字化要以問題為導向，使數字技術與學習資源、辦事服務、管理業務有機融合，讓考生能夠切實感受到教育考試數字化帶來的效果，達成“讓考生少跑腿、讓信息多跑路”的目標。如果在不了解數字化目標、愿景的情況下盲目轉型，很可能會深陷界面美觀、使用智能等抽象需求中，導致轉型的結果脫離業務實際需求。因此，對于從事教育考試的工作人員，也就是考務工作者來說，要明確應用就是考務，信息就是服務。在以“應用為王”為目標建立的數字化體系中，考務工作者可能會因處理非重復性任務而拓展其技能水平；決策者則可以隨時隨地通過系統掌握招考工作的整體情況；而社會大眾可以通過系統應用和信息服務監督考試工作。由此可見，在教育考試數字化建設中，應破除信息藩籬，以應用需求驅動運行平臺和數據資源建設，加強內容建設和運營維護，不盲目追求最新技術，切實為廣大考生提供能用、好用的信息，共建“開放、包容、有韌性”的教育服務[16]，與考生“相知”。

（2）保持財政的穩定投入

教育考試信息化是一個持續推進的發展過程，形成政府主導下的教育考試信息化投入保障機制是保證財政投入合理、持續增長的必要條件。同時，調動社會力量參與教育考試信息化的積極性，進行多元化投入，既能夠減輕政府的負擔，也能夠發揮市場資源配置的作用，激勵企業獲得收益點[17]。

（3）提高從業人員對數字化的認識

不論是領導還是基層工作人員，都需要進一步深化對教育考試數字化的認識。“化物”是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表征，其真正的核心是“化人”，目標是培養一批“懂技術、通業務”的復合型人才，以解決人才支持不足的問題。而如何培養這類人才，則成為制約招考體系數字化轉型的瓶頸。“化人”重在思維的培養與貫徹：對于領導，強調其在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策劃、組織、實施過程中全程參與并做出決策；對于工作人員，強調其將業務流程與先進技術相結合，發揮專業優勢，進行業務流程重組和數據價值發掘。不論是信息技術工作人員，還是考試項目的管理者和實施者，必須充分認識到任何技術都只是數字化的基礎，而業務活動才是數字化的直接表現與根基載體。因此，需要教育考試機構全員深刻理解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意義，從思想上為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掃清障礙。

（4）提高對數據要素價值的認識

數據已經成為教育考試新型的生產要素[18]，是國家發展的戰略性基礎性資源，是推動教育考試發展現代化的重要抓手。在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應管好數據、用好數據，挖掘數據價值，以解決數據治理不足的問題。為此，一方面要幫助考生正確認識自己，即通過不同考試項目的歷次考試成績建立考生的考試畫像，實現考生跨時間維度的對比，從而使其有針對性地對自身薄弱點進行改善。另一方面要幫助教育考試機構進行自我提升，即通過歷次考務數據，幫助考務人員了解實際的考務狀況，并根據一定的數據模型實現智能化考務，從而實現數據輔助決策，數據驅動考務。

（5）強化統一的基礎設施建設

教育考試機構的業務圍繞考試項目展開，不同的考試管理應用具有低內聚性，并影響到基礎設施的建設，因此教育考試機構要更加重視統一的基礎設施建設，以減少重復投資，實現資源復用：首先，應加強資源整合調度，實施統一的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規劃，牢固樹立“一盤棋”思想并全局部署，充分發揮各方面優勢，避免基礎設施建設的“大躍進”與低水平重復建設。其次，應強化項目管理并建立信息共享機制，提煉各業務領域的共性需求，打造組件化、標準化的能力中心，提供統一的能力資源供給。最后，應推動教育考試機構建設數字化云平臺，逐步實現“上云、用云”，完成資源的動態彈性供給。

2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建設目標

具備以上關鍵要素后，本研究認為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建設目標包含四個層次，其中高層次的內容依賴低層次提供的服務和功能，體現了“高內聚、低耦合”的系統設計思想。

（1）優化基礎設施，實現人物和諧

基礎設施負責提供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所需的基本軟硬件資源，是全局建設最根本的基礎，在建設目標的最底層。建設時要以智慧網絡和超融合架構為基礎核心，以實現高可用性、高存儲性等要求[19]。其中，智慧網絡能夠智能感知底層的網絡狀態，實現數字化管理控制的閉環、網絡資源與上層服務的高效自適應適配與擬合；超融合架構使用虛擬化服務器與交換機，能夠構建形成統一、可彈性擴展的存儲池。兩者可有效解決基層設備與平臺長期以來因建而不用、建而不管造成的資產閑置浪費、硬件重復建設、可維護性差等痼疾，打造“物為人用”“人物和諧”的底層基礎設施。

（2）消除信息孤島，實現數據共融

在基礎設施之上，首先要考慮數據的有效利用。為解決各類考試數據相對獨立、在業務層次上關聯度不高的問題，可以使用數據共融作為解決數據孤島的一種有效手段。數據共融可有效破解各信息系統數據標準不統一、平臺不聯通、數據不共享、業務不協同等突出問題，實現跨系統、跨業務的信息資源共享。在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時，改變存在多年的“各自為政、條塊分割、煙囪林立、信息孤島”局面，有助于打破信息壁壘、拔掉數據煙囪，實現跨層級、跨區域的信息系統共享交換。

（3）大數據支撐決策，實現數據驅動

在解決數據利用的問題之后，教育考試機構需對已有考試數據進行評估和分析，并在此基礎上對未來可能產生的問題和發展做出前瞻性預測或應對[20]。使用數據挖掘與關聯分析算法對不同的數據表進行分析，以提取數據特征，可充分釋放數據價值，打破數據庫之間互不連通的局面。例如，從時間維度對考生的不同考試項目數據進行關聯，挖掘相應規律，可為考生學習方向提供指導，并為教育考試機構優化自身流程、提升組織效率提供建議；從空間維度挖掘相應規律，對成績分布的地域性進行分析，對優化教育資源配置、促進教育公平等具有積極意義。

（4）連接人與數據，實現人數共生

建設目標的最高層是樹立“以人為中心”的數據觀，突破方位、領域、時空限制，打破組織之間、平臺之間、數據之間的壁壘，實現用戶與數據的和諧共生，落腳點在數字化轉型的內涵上。為此，教育考試機構需心中有“數”，加快補齊數字化建設中的短板，通過積極的信息反饋保障平臺數據的實效性與準確性，使數據更好地服務于人。工作人員要充分認識到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目標不是替代人，而是服務于人，由此提升自身的工作效率和服務水平，更好地辦“人民滿意的教育”。

四 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江蘇實踐

江蘇省是教育大省、教育強省，教育考試的項目多、規模大，每年的考試人次超過700萬，其轉型經驗具有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對兄弟省市的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有指導和借鑒作用。對上文提到的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中存在的問題，江蘇省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秉持建設目標不動搖，保證財政投入，將關鍵要素融入建設過程，相關經驗總結如下：

1 科技賦能，提升教育考試智慧化程度

江蘇省教育考試院注重各類新技術與考試業務的結合應用，積極踐行“應用為王”。例如，以人臉識別、證照比對、OCR識別等技術為基礎與考務管理相結合，應用于報名審核和考試入場等多個環節。通過對人證和證照信息真偽的雙重把關，實現線上審核，提高考生滿意度，同時解放基層工作人員，進一步提升識別效果，杜絕考場替考，保障考試公平公正。

江蘇省還將視頻圖像識別技術應用于保密室智能巡查。根據保密室管理規定，試卷保密室每6小時進行一次錄像回放。而在實際應用場景中，保密室大部分時間都無人進入，畫面呈靜止狀態。應用視頻智能識別技術可以提取出圖像中有人員活動的部分，減少回看的工作量達95%以上。

此外，江蘇省還將智能閱卷技術作為輔助質檢工具，以深度學習大量的考生答卷圖像為基礎，應用于高考英語、語文以及數學的評卷工作中，并將智能閱卷的結果與教師評閱結果進行比對校驗，對疑似評分趨中、顯著差異等情況進行反饋。通過在語文作文、英語作文、英語填空、數學填空等眾多題型中的應用，各題型的人機評分相關度均達到0.8以上，且大多比人工雙評相關度略高，英語填空、數學填空題型上的人機一致率達到98%以上。

2 新高考配套工程，助力高考綜合改革平穩落地

新高考方案中考生選考科目組合有12種，如按傳統的方案進行編排，則意味著考生的每門選考科目被分配在不同的考場，易發生走錯考場的情形，為考試組織埋下隱患，并且會產生較多的尾考場（按報考同一科目組的考生集中安排在一個考場的原則，如每考場編排30人，則同一科目組最后將可能產生一個人數不足30人的尾考場。科目組合越多，產生尾考場的可能性和數量越大）。為了提升考場利用率和方便考生，江蘇省開發了智能編排系統，使考生的每場考場都固定在同一間教室的同一個座位，達到“卷跑人不跑”的目的。考生固定考場，使考務組織更加精細化，避免考生因為尋找考場和座位而引起考場秩序的混亂。

此外，江蘇省推出的新高考志愿填報服務系統能夠更好地幫助考生和家長理解高考政策。以往的志愿填報需要翻閱多份紙質材料，而新系統從考生視角，構建多維度智能查詢體系，提供包括院校層次、地區、選科等各類信息，改變了傳統模式，也提高了報考效率。新系統還深入挖掘數據價值，實現數據驅動，從而避免信息藩籬，提升了社會對教育考試的服務滿意度。以報名、編排、志愿填報、計劃管理、錄取管理等多個精品應用為核心的新高考綜合管理平臺有力保障了江蘇省新高考綜合改革的平穩落地，平臺榮膺2021年度“智慧江蘇十大標志性工程”。

3 服務考生，推動信息服務轉型

教育考試信息服務普遍存在低頻、剛需的特點，除關鍵時段外日活很低。因此，教育考試信息服務不應以“下載量、訂閱量”為考核指標，而是應當更加關注點擊量、閱讀時長、閱讀偏好，確保政策宣傳到位、信息被查詢到人、用戶需求被精準滿足等。為此，江蘇省教育考試院以考生為中心，除推出江蘇招考APP外，還通過小程序、H5等技術通過政務平臺或社會化產品平臺為廣大考生和家長提供類APP體驗，旨在降低考生下載、使用APP的時間和學習成本，實現人數共生，使數據服務于人。

4 云網合一，構建一體化的基礎設施調度體系

江蘇省各類教育考試規模均居全國前列，結合其低頻、剛需的特點，為避免基礎設施的重復建設，其以“云”作為發力方向，建設了綠色、節能、環保、安全、高性能的數據中心，承載了30多個主要應用系統的實時運行；建設了高性能、高并發、高可靠的新一代網上評卷和網上錄取基礎平臺，有力保障了各類考試評卷錄取工作；建設了數據災備中心，提升了在異常情況下應用系統和數據信息的備份和恢復能力；建設了能力中心，統一為各類應用提供認證服務、消息服務、熱線服務，在應用層實現考生云上查成績、云上開證明。目前，江蘇省正在省政務服務中心的指導下，實現政務云和教育考試私有云的融合發展，加入省政務算力一體化調度機制，進一步加大其教育考試的數字化基礎設施供給，實現人、物和諧。

五 結語

教育考試工作體現國家意志，肩負著為國選才的重任，關系到千家萬戶的切身利益和社會的穩定。圍繞關鍵要素，發現問題并錨定目標是實現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核心環節。研究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對教育考試機構形成數字化意識和思維，強化需求牽引，推動核心技術應用，具有提升競爭力的戰略價值。雖然本研究確立了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的建設目標并闡述了解決方案，但從長遠來看，為了能夠不斷適應人民群眾的需要，推進教育的創新變革，教育考試數字化轉型仍需在人工智能的深層次應用和自適應的考試技術等方面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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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digitalization， taking digitalization as a lever to promote the overall reform of educa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way to run education that could meet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Among them，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is fundamentally a kind of education measurement means and an important embodiment of promoting education equity. The digitaliz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is not only the breakthrough of the new round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reform， but also the need of self-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institutions， however， at present， there are few relevant studies focusing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Therefore， the paper firstly reviewed the research status of the digitaliz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Then， the paper analyzed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and expounded the key elements and construction objectives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Finally， taking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e paper summarized the solutions to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in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examinations in China.

Keywords： educational examination; digitalizati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基金項目：本文為江蘇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新高考選考科目政策實施問題及對策研究——江蘇實踐的思考”（項目編號：K-a/2021/05）、教育部新文科研究與改革實踐項目“大數據背景下理工院校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專業建設探索與實踐”（項目編號：2021140057）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馬彪，江蘇省教育考試院正高級工程師，南京理工大學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考試改革與發展、系統分析與決策，郵箱為mab@jseea.cn。

收稿日期：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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