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本文從鄉村振興的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五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利用多指標綜合測度法評價2011—2021年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同時采用障礙度模型探討其發展過程中的障礙因素。結果表明,2011年以來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逐步上升,珠三角和粵東地區鄉村振興水平排名出現上升,部分地區空間格局分布出現變動。最后,文章從促進廣東省鄉村各方面協調發展、補齊區域發展短板、優化產業結構和空間布局、提高農業經濟效益等方面提出對策建議。
關鍵詞:鄉村振興;時空演變;障礙因子分析;廣東省
中圖分類號:F3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2697(2024)05-0041-07
一、引言
隨著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和城鎮化的推進,城鄉發展差距逐漸拉大成為我國各省市的普遍問題,其中又以廣東省最為突出。廣東省是我國第一經濟大省,全省大致可劃分為四大區域,以廣州、深圳為代表綜合經濟實力位居全國前列的珠三角地區,以云浮、河源為代表發展生態農林經濟為主的粵北地區,以湛江為中心發展水產養殖和濱海旅游業為主的粵西地區和以汕頭、潮州為代表發展華僑華商經濟為特色的粵東地區。受歷史、地理等多重原因的影響,廣東省在擁有充滿活力的世界級城市群的同時,也存在部分城鎮化水平遠落后于全省和全國水平的地區,省內發展格局呈現出兩極分化的現象,各區域間城鄉發展不平衡、農村發展不充分的問題日漸凸顯,嚴重阻礙了省內各區域和城鄉均衡發展。2023年,廣東省人民政府發布《關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重點工作的實施意見》,通過全面推進實施“百縣千鎮萬村高質量發展工程”把縣鎮村發展的短板轉化為廣東高質量發展的潛力板,積極探索中國式現代化的廣東路徑[1-2]。推動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實現鄉村振興,是縮小廣東省城鄉發展差距、促進城鄉融合發展的必由之路。
從脫貧攻堅到精準扶貧,發展特色產業為鄉村振興積累了重要經驗[3]。進入新發展階段,鞏固和拓展脫貧攻堅成果是全面推進廣東省鄉村振興的底線任務,要重視金融幫扶對實現二者有效銜接的作用[4]。鄉村振興的目標是農業現代化、農村美麗化和農民富?;?,因此其基本內涵包括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以及生活富裕?;诖?,現有研究大多圍繞以上五個維度構建鄉村振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但細分指標則各有側重,從不同角度、采用不同方法測度各地區的鄉村振興水平。黃敦平[5]、楊朝娟[6]均從上述五個維度構建了鄉村振興指標體系評價長江經濟帶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據此探索該區域內鄉村振興時空演變特征,分別分析了其影響因素和預測未來發展趨勢;項松林[7]根據鄉村振興戰略的內涵與總體要求,采用熵值法和灰色關聯度模型實證分析安徽省各地級市鄉村振興發展水平以及影響因素;吳儒練[8]則測度了我國31個省份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并分析其空間集聚特征;李燕凌[9]分析了數字鄉村與鄉村振興兩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時序特征及影響因素,研究發現數字鄉村和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穩中有增,耦合協調度呈現由失調衰退轉為初級協調發展的動態特征,并存在向更高層次轉移的可能性。
已有文獻成果提供了一定的研究基礎,但也顯示出一些研究不足之處,例如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測度對象以全國或區域為主,省域范圍的研究相對較少;而在針對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研究成果中,又以針對單個縣市地區的鄉村振興相關研究居多,而對于全省范圍內的鄉村振興時空演化特征和障礙因子分析相對不足。因此,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客觀評價廣東省鄉村振興各維度的發展水平,分析廣東省的鄉村振興發展過程中的阻礙因素,對推動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促進廣東農村充分發展、縮小廣東省城鄉發展差距具有重要意義。
二、指標體系構建
依據鄉村振興的基本內涵、以及2021年6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鄉村振興促進法》第二條規定的鄉村振興總要求,并參考和借鑒黃敦平[5]、楊朝娟[6]和大部分學者的研究方法,沿用上述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個維度構建廣東省鄉村振興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具體見表1。
產業興旺是鄉村振興的基石,選取7個細分指標。農林牧漁總產值是評估產業興旺的首要指標,與單位面積糧食產量、有效灌溉面積一同反映該地區農村是否擁有堅實的農業綜合生產能力,體現農業生產量和種植面積增長情況。農業機械化總動力、農村人均耗電量、化肥和農藥施用強度反映是否擁有較高質量的農業供給體系,體現農業生產效率情況。生態宜居是鄉村振興和可持續發展的保障,考量重點是自然生態環境和居民生活環境,選取9個細分指標[5]。農村綠化率直觀反映生態環境建設,生活垃圾和生活污水處理率、農村廁所普及率、禽畜糞污利用率、安全飲用水普及率、開通互聯網寬帶業務率和有線電視覆蓋率等指標則反映該地區農村的基礎設施水平和當地農民居住和生活環境的改善狀況。鄉風文明是鄉村振興的內在靈魂,考量重點是農民文化素養和鄉村文化建設,選取4個細分指標,分別通過農民受教育程度等指標和鄉村文化站數量衡量[7]。治理有效是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決定性環節,也是鄉村振興戰略實施效果的直接體現,選取6個細分指標,重點考察鄉村規劃整治情況和失業率、貧困發生率、城鄉發展差距等情況。生活富裕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選取6個細分指標,只有農民生活逐漸富裕、城鄉發展差距持續縮小,才能有效推動鄉村振興可持續發展,重點從農民收入、消費水平和生活質量三方面進行評估。
三、研究方法及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1.多指標綜合測度法
為消除數據單位、屬性等因素的影響,首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其次利用熵值法測度鄉村振興相關指標的最優權重;最后,參考楊奇峰[10]的測度方式采用多指標綜合測度法,測算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多指標綜合測度法的計算公式如下:
Zij=∑mi=1WjUij(1)
其中,m為指標個數,Zij為第i個地區第j個指標綜合得分,Wj為利用熵值法計算出的指標權重,Uij為指標進行標準化之后的指標值。
2.障礙度模型
借鑒張俊婕[12]的研究方法采用障礙度模型,對廣東省鄉村振興的關鍵障礙因素進行識別。計算公式如下:
Fij=1-Uij(2)
Dij=Wij×Fij(3)
Yij=Dij∑nj=1Dij (4)
在式(2)~(4)中,Fij代表指標的偏離程度,即i地區的第j個指標實際值與最大值之間的差距;Uij代表進行標準化之后的指標值;Dij代表指標貢獻度,即i地區的第j個指標對總目標的貢獻程度;Wj代表通過熵值法計算得出的權重;Yij代表具體指標的障礙度,即i地區的第j個指標對該地區鄉村振興發展的制約程度。
(二)數據來源
由于深圳市在2004年已全面實現城鎮化,基于實際情況和數據的可得性,本文以2011—2021年廣東省除深圳外的20個地級市為研究對象。相關數據主要來源于《廣東統計年鑒》(2011—2021)、《廣東省農村統計年鑒》(2011—2021)、各地級市統計年鑒等,個別缺失數據通過插值法和綜合增長率估算法得到。
四、廣東省鄉村振興水平時空演變特征
(一)總體演變特征
由圖1可知,整體看來,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呈現出逐步上升的態勢,從2011年的15.72升至2021年的33.23,年均增長率為7.77%。表明“十二五”規劃以來,廣東省立足于農業農村的全面發展,貫徹落實鄉村振興發展戰略。加快農業轉型升級,積極改善農村居民的生活環境和生產條件,加快建設農村水利、交通等基礎設施,促進了農村地區的發展,推動了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穩步提升。
從各維度來看,2011-2021年廣東省各地級市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均有不同程度的增長。產業興旺年均增長率僅為0.65%,增速較慢。產業興旺是鄉村振興的發展重點,研究期間呈現出波浪型的變動趨勢,增幅較小。說明在研究期間,廣東省雖然致力于破解城鄉發展矛盾,但還是以城市發展為主,容易忽視農村地區產業的發展。生態宜居呈現出持續上升的態勢,年均增長率為11.83%,這得益于近年來農村地區注重對生活垃圾和生活污水的無公害化處理,政府加強對農村綠化的建設和天然旱廁的改建,提升了農村的生態環境。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年均增長率分別為11.17%、8.80%和13.55%,說明隨著農村居民生活條件的不斷改善,農民的收入水平逐漸提高,物質生活條件得到滿足,轉而逐漸追求精神富足,并在教育文娛方面的支出增加,文化教育逐漸得到重視。同時政府也加強對鄉村文化基站的建設,逐步提高了農村居民的道德素養,逐漸縮小城鄉居民間的差距。
(二)分區域演變特征
將廣東省除深圳外的20個地級市依據地理位置劃分為珠三角、粵東、粵北和粵西地區,2011年和2021年各城市鄉村振興水平及各維度的變化情況如表2所示??梢钥闯?,珠三角地區的珠海、肇慶、惠州、東莞和中山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排名上升。究其原因可能是,珠三角地區是廣東省最具經濟活力的區域,也是全國重要的制造業基地,其發展重心集中在城市。但自從提出鄉村振興戰略規劃以來,珠三角地區逐步重視城鄉區域協調發展,依靠自身良好的經濟條件支持農村地區產業轉型升級。佛山和江門鄉村振興水平出現下降,可能原因是,在城鄉二元思想的影響下,出現“以犧牲農村、農業和農民為代價來發展城市及其產業”,導致佛山和江門地區城市化水平逐漸升高,但鄉村振興的后勁力不足。
粵東地區的汕頭、汕尾、潮州和揭陽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排名均出現上升,主要得益于生態宜居和生活富裕綜合得分升高。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前,粵東地區人口外流嚴重,農村地區產業落后,農村建設歷史欠賬較多,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存在短板,農村義務教育、醫療保險、基本社會保障等方面存在欠缺。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促使粵東地區加快建設鄉村基礎設施,重點改造農村地區廁所和治理污水、垃圾等污染治問題,農村地區生態環境逐步提升。同時,農村地區產業結構不斷升級,農民生活逐漸得到改善,鄉村振興水平逐漸提高。
粵北和粵西地區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排名出現下降,尤其是清遠和陽江。原因在于,隨著城鎮化進程的不斷發展,農村地區有頭腦、有闖勁、年輕力強的年輕人大都外出務工或進入城鎮發展,村莊“空心化”嚴重,“三留守”現象普遍存在,直接導致鄉村企業人才嚴重匱乏。同時,農村地區監督能力不足,村干部年齡普遍偏大,思維模式固化,接受新事物能力偏弱,對鄉村治理和管理方式存在欠缺。種種原因導致這些地區鄉村振興水平雖然升高,但排名出現下滑。
為進一步顯示廣東省各城市鄉村振興的變化特征,本文借助ArcGIS10.8軟件繪制出空間格局分布圖,根據自然斷點法將鄉村振興水平從低到高分為5種類型,分別是低等水平、較低水平、中等水平、較高水平和高等水平,具體情況如圖2所示。整體看來,與2011年相比,2021年廣東省鄉村振興總體得分有所提升。從空間格局分布來看,廣州一直處于高等水平,其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綜合得分排名第一。云浮和清遠一直處于低等水平,韶關一直處于較低水平,梅州、肇慶、中山、茂名和湛江一直位于中等水平,東莞一直處于較高水平。同時,部分城市有所變動。潮州、汕尾、惠州和江門由2011年的較低水平上升到2021年的中等水平,揭陽和汕頭從低等水平升至較低水平,珠海由低等水平升至中等水平。清遠由2011年的較低水平降至低等水平,佛山由較高水平降至較低水平,陽江由中等水平降至低等水平。
五、廣東省鄉村振興障礙因子分析
(一)準測層障礙度特點
障礙度模型可以分析指標體系中各具體指標對鄉村振興水平的負向貢獻程度,對于研究廣東省鄉村振興的障礙因素并據此探索行之有效的政策建議具有重要意義。文章在測算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基礎上,計算準測層和指標層的障礙度,對2011年以來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存在的障礙因素進行具體分析,結果如圖3所示。
樣本期間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年均值分別為34.03%、23.99%、10.65%、11.84%和19.49%。其中,產業興旺的障礙度始終位于首位,排名第二的是生態宜居,生活富裕位居第三,治理有效和鄉風文明的障礙度相對較低,排名位居最后兩位。從變化趨勢來看,各準則層存在著不同趨勢的變化幅度。具體來說,2011—2021年廣東省鄉村振興產業興旺的障礙度呈現出逐步上升的趨勢,從2011年的30.55%上升至2021年的38.82%;生態宜居維度的障礙度呈現波動下降的趨勢,由2011的24.79%下降至2021年的22.83%;生活富裕維度的障礙度呈現出持續下降的態勢,其障礙度由11.32%下降至10.00%,年均下降率為1.23%;治理有效維度的障礙度2012出現輕微上漲,隨后呈現出持續下降的趨勢;生活富裕維度的障礙度由2011年的20.62%下降至2021年的17.45%,呈現持續下降的趨勢。綜上可見,近年來產業興旺是廣東省鄉村振興的發展進程中面臨的首要障礙,生態宜居和生活富裕呈現出穩中向好態勢。
(二)指標層障礙度特點
分析具體指標對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障礙度,將指標層的障礙度列出。由于評價指標較多,限于篇幅,本文篩選列示出2011—2021年排名前6的障礙因子,結果如表3所示。研究期間,廣東省鄉村振興排名前3的障礙因子相對穩定,主要是農村人均耗電量(C5)、農業機械化總動力(C4)和農村每千人擁有衛生技術人員數(C29)。農村人均耗電量可以從側面反映出農村居民的生活水平質量和農村地區的電力供應程度。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會增加農村人均用電量,工業、農業、服務業等各個領域的發展都需要電力,其障礙度高居第一且呈現出上漲的趨勢,說明廣東省農村地區沒有及時更新產業,產業結構落后。農業機械化總動力(C4)障礙度排名第二。廣東省農業機械化發展存在不平衡不充分問題,農作物的生產機械化水平較高,但畜牧水產養殖、果菜茶等機械化水平較低。同時,廣東省地形復雜,部分地區耕地碎片化,土地集約化和農業經營規?;潭容^低,因此,農業機械化總動力(C4)的障礙度高居不下。農村每千人擁有衛生技術人員數(C29)障礙都排名第三,呈下降趨勢。主要表現為廣東省農村地區人才外流嚴重,醫療設備和醫護人員都集中在城鎮地區。
從障礙度的排名變化情況來看,2011—2021年,指標層排名前三的障礙度較穩定,基本沒出現變化,排名第四、第五、第六的障礙因子出現波動。2011—2012年,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C27)排名第四,之后出現下降,2013—2014排名第五,2015排名第六,說明其制約作用在逐漸減弱;2013—2018年,農村居民每百戶年末家用汽車擁有量(C31)的障礙度排名第四, 2019—2020年排名出現下降,障礙都排名第五;有效灌溉面積(C3)的障礙度排名在上升,2015—2017年排名第五,2021年排名升高至第三,說明其制約作用在不斷提高;農林牧漁總產值(C1)的制約作用較為穩定,研究期間除2015年外,排名一直第六。
六、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文章通過構建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指標評價體系,采用多指標綜合測度法測度其水平并對其時空特征進行分析,同時采用障礙度模型對其障礙因子進行探究,結論如下:
從整體演變特征看,2011年以來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穩步上升,綜合得分從2011的15.72提升至2021年的33.23,年均增長率達7.77%。從目標層指標結果來看,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發展速度存在差異,2019—2020年產業興旺發展水平指數顯著高于其他指數,生活富裕年均增長率為13.55%,顯著高于其他指數的增長率。
從區域演變特征看,廣東省珠三角和粵東地區的部分地級市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排名上升,粵北和粵西地區地級市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排名出現下降。從空間格局分布來看,廣州、云浮、清遠等城市鄉村振興水平類型保持不變;潮州、汕尾、惠州等城市鄉村振興水平類型升高;清遠、佛山、陽江鄉村振興水平類型下降。
從準測層的障礙度變化看,廣東省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存在不同程度的障礙度。研究期間,產業興旺是廣東省鄉村振興位居首位的障礙因子,其次分別是生態宜居和生活富裕。從具體指標層的障礙因子來看,2011—2021年農村人均耗電量,農業機械化總動力和農村每千人擁有衛生技術人員數始終占據前3名位置,表明這三項指標對廣東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制約作用較為顯著。
(二)建議
1.促進鄉村振興各方面協調發展
根據研究結論,產業興旺的貢獻率呈下降趨勢,說明廣東省需要加強對農村地區產業的支持力度,加快農業供給側結構改革,發展現代種業和農業機械化。同時,繼續保持對農村地區生態環境的治理,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推動城鄉融合發展。例如,順應當代廣東省“逆城市化”浪潮,在農村地區開設農家樂、自摘水果、農舍等延伸產業,推動農村地區由第一產業向第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拓展農村經濟,提高農民收入,推動鄉村振興總目標的實現。
2.發揮各區域鄉村振興發展優勢,補齊區域發展短板,優化產業結構和空間布局
珠三角地區加快推進城鄉融合發展,粵東粵西粵北地區聚焦村莊提升與產業發展。一方面,縣域是連接城鄉的重要樞紐,是廣東省區域協調發展的主戰場之一,可以推動農村地區的發展。珠三角地區聚集了眾多高新產業,應積極響應“千百萬工程”戰略,將部分產業轉移到粵東西北地區的縣(市),推動欠發達地區的發展。另一方面,要根據各地級市的資源稟賦差異,定向發展地區特色農業,部分地區可以充分發揮其特色農產品優勢,推進農民現代化,帶動農民增收致富。如針對茂名荔枝產業,可建立現代產業園,將農產品生產集中和規模發展,以促進農民的收入,擴大產品的影響力。
3.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提高經濟效益
加快完善粵東西北農村地區電網、水利等基礎設施的建設,推動公共資源向農村配置。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加大對農機購置補貼、作業補貼的支持,補齊特色經濟作物、畜牧水產、設施農業及丘陵山區機械化短板。完善鄉村基層衛生健康人才激勵機制,加強鄉村衛生健康人才隊伍建設。同時,鞏固脫貧攻堅的成果,加大農村產業的發展,提高農業的生產效率,確保農民增收穩定,做好社會保障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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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楚 霞)
Analysis of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Obstacle Factor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QIU Hui-ting, LIANG Bei-bei, GAO Wei-xin
(School of Economics,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Zhanjiang 524088)
Abstract: The rapid advancement of urbanization has made insufficient rural development the most prominent problem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cess of Guangdong Province,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indicator system from five aspect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namely, industrial prosperity, ecological livability, rural civilization, effective governance and affluent life. It uses the multi indicator comprehensive measurement method to evaluate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from 2011 to 2021, and uses the obstacle degree model to explore the obstacle factors in its development proces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since 2011,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in Guangdong Province has gradually increased, and the ranking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and eastern Guangdong regions has risen, with changes i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some areas. Finally, the article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rom the aspects of promoting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in various aspects of rural areas in Guangdong Province, filling the gaps in regional development, optimiz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spatial layout, and improving agricultural economic benefits.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Obstacle factor analysis; Guangdong Prov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