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志記載縣域下鎮、堡、鄉、村等一方星野輿圖、建置沿革、田賦戶口、職官升代、瑣事異聞等,涉及該地歷史、文化、社會、經濟諸多方面詳情,是研究城市發展及歷史文化變遷的百科全書。其緣起于宋,歷經元、明兩代發展演變,內容、體裁不斷成熟完善,至清已為大盛。然而,時移世易,較多鄉鎮志或為遺編斷簡,或已失佚許久,致使無有流傳。本文擬對近四十年來鄉鎮志研究的重要成果試作爬梳,以期為鄉鎮志未來的研究拓展思路。
一、宋元時期的鄉鎮志
在中國古代鄉鎮志研究中,依目前史料考知,現存最早的鄉鎮志是南宋紹定三年(1230)羅叔韶修、常棠纂《澉水志》。由于朝遷市變、戰亂頻仍等原因,宋代鄉鎮志大多卷數不詳、亡佚不存。加之學界對志書的性質判定存在偏差,各持己見而致種類統計不一,難以敲定。
21世紀前,一般研究認為,宋代鄉鎮志僅梅堯臣纂《青龍雜志》,沈平纂《烏青記》,張即之纂《桃源志》,羅叔韶修、常棠纂《澉水志》四種。[1]伴隨資料核對補充,考證漸豐,近年來多有學者各引一端,崇其所善。王旭經考辨指出,現今可考宋代鎮志實為羅叔韶修、常棠纂《澉水志》,林鑒纂《青龍志》,沈平纂《烏青記》及《烏青拾遺》四部,并對《青龍雜志》的性質提出辨疑,推斷該志應屬筆記小說。[2]韓章訓述略古代鄉鎮志發展,據前人所考提出宋代鄉鎮志共七種,斷言《青龍雜志》為鄉鎮志之祖。[3]陳凱則以《中國地方志總目提要》等文獻為源,考得宋代鄉鎮志應為九種,同時依資料索驥辨析志書纂修年代,爬梳存佚情況。[4]此外,關于宋代鄉鎮志數量統計問題,凡涉諸省皆有舊志提要或考證,可見鄉鎮志于宋時已流衍較盛,然而縱觀所載,惟《澉水志》獨傳。此志行文簡核,藻不妄抒,爾后承修不乏,影響深遠。時下,劉緯毅采摭《澉水志》,通過羅列該志“地理門”“坊巷門”等十五門,析其體例以為研究宋代方志作補充,亦對志中所載“海岸侵蝕地形”價值予以肯定。[5]陸敏珍引《澉水志》為證,討論方志編纂中的地方書寫,認為“所謂地方書寫,則是一種自我的書寫要求,編纂地方志的想法與決定主要來自地方社會”[6]。王菱菱、劉瀟透過《澉水志》的組織編修、付之梨棗狀況,窺得澉浦鎮賦稅凋敝,致使刊印需官員、士人、鄉賢等勢力的財力支持,以論證方志刊刻常由多方集資。[7]石磊結合宋、明、清、民國纂修的四種《澉水志》,論述該志不同版本的編纂特點,探析《澉水志》緣何得以續編,略陳古志對今世鎮志編修的啟示。[8]陳金林、齊德生臚列《雍錄》《澉水志》等六志,移錄常棠自序又引周中孚贊評,認為該志流傳至稀,彌足珍貴,于當代新志纂修以作借鏡,可供引援。[9]由此可見,以《澉水志》為代表的宋代方志考訂周密,極盡詳贍,承地記、圖經余緒,是研究地方志發展的重要史料。
元代自大一統后,承襲宋時方志纂修風氣,繼而闡揚光大,使之由江南波及江北。[10]此前志事中斷之處復舊如初。據考,元代志書共一百九十余種[11]。然則限于史料問題,元代鄉鎮志名目實難考證,由是學界較集中于對總志、區域志書的研究。不過,也有學者對元代鄉鎮志提出見解,按《寧波古今方志錄要》輯錄及褚贛生觀點,豐灼纂《三茅山志》系元代鄉鎮志僅見的例證。但見仁見智,洪煥椿以《四明六志??庇洝分浀娜涡颉吧献暂泩D、區劃、方物、貢賦之詳,下及山川、風俗之美”為據,將《三茅山志》置于山志之列。[12]由于《三茅山志》未見傳本,各家闡述引經據典,是故在歸屬范疇方面有所爭鳴。
二、明代的鄉鎮志
宋元以降,方志編纂蔚然成風。明代志書創修類型,成書之眾遠勝前代。既往研究指出,明志存佚之和約3470種[13]。其數雖多,但纂修分布卻不甚均衡,如府縣志多修成于經濟文化發達之地,鄉鎮志亦復如是。經濟文化的發展促使市鎮興起,進而促成鄉鎮志的編纂。然而,久歷兵火,所傳稀見,有明一代鄉鎮志亡佚34種,僅存15種。[14]但眾家考釋,各有不同,褚贛生從歷史地理角度探討明清鄉鎮志的空間分布,考據明代鄉鎮志共纂53種,存16種,發現兩代鄉鎮志書集中于“五塊二線”(“五塊”即珠江三角洲、太湖流域、寧紹平原、閩南濱海平原、皖南徽州地區;“二線”為沿南海、東海、黃海及京杭運河兩線)。后論及明清之志特點,言其為“新地理觀念的具體反應”“表達思想之輿論工具”“頗具野史稗說意味”。[15]而在同年發表的《明清鄉鎮志發展原因初探》中,改作明代鄉鎮志撰成52種,江蘇省較之前舍去一種。潘高升援引歷代《烏青鎮志》,從志書稱謂、記載疆域、問題關注、繪圖及萬歷《重修烏青鎮志》纂修諸方面,闡明鄉鎮志編纂與地方認同之聯系,文末談及鄉鎮志是反映民間地理認知之作。[16]森正夫通過〔正德〕《新市鎮志》、〔崇禎〕《外岡志》、〔崇禎〕《橫溪錄》、〔萬歷〕《重修烏青鎮志》四志探討鎮志編纂意圖與內容,認為所述志乘的編寫是出于鎮人自發性意志。鎮志行文運用多種表現手法,如“鎮人”作“里人”,此中含有強烈的自我認定;志書編修因切實問題而起,內容機軸就是與解決問題有關的事項;各志纂修者親力親為,故志書構成和內容極具個性。[17]
針對各地區鄉鎮志的綜合考證,學界也多有討論。如明代南直隸地區,張英聘舉徐鳴時纂《橫溪錄》、殷聘尹編纂《外岡志》諸志,論證明代南直隸方志種類繁多且有創新,闡述此間方志的編纂特點,表示明代存留鄉鎮志多聚于南直隸,為清代鄉鎮志發展締造基礎。[18]繆小詠探析江蘇鄉鎮志發展原由,論述本地鄉鎮志特點,借〔崇禎〕《開沙志》下卷《總敘開沙滄桑變遷始末》說明部分鄉鎮志突破府縣志束縛,更為靈活簡練,然后提及私撰志書的弊端與鄉鎮志的補充作用,于現今地方志纂修多有借鑒。[19]上海市考訂轄區內志書總目,形成《上海方志提要》,臚列自古迄今的鄉鎮志,明代惟見〔崇禎〕《外岡志》。該志記述世態民生,創開《俗蠹》一門,敘打行、扛抬等習俗和明末寺觀亂俗傷風之事,是研究明代市鎮社會的重要資料。唐力行、申浩評述《上海鄉鎮舊志叢書》,探究收錄志乘的編纂體例、編纂類目、編纂內容、纂者關系。又以〔崇禎〕《外岡志》等舊志為切入,關注區域經濟、社會結構、移民生活。最后點明《上海鄉鎮舊志叢書》微瑕之處并盛贊其價值,所言剴切。[20]
其他地區鄉鎮志亦有傳承。如福建地區,《福建省舊方志綜錄》梳理全省志書存佚,條分縷析,糾誤釋疑,對著錄的明代鄉鎮志卷數、纂者等信息詳細注明,予查找福建地方志文獻嘉惠甚多。韓章訓借由學界已有成果,對福建各地鄉鎮志存佚現狀作統計,指出明代是該地鄉鎮志發展的初期,討論福建古代鄉鎮志數量及理論發展,從而進行系統綜合性研究。[21]《浙江方志源流》收錄明代鎮志16種,簡述董谷纂《澉水續志》、潘廷章纂《硤川志》、沈謙撰《臨平記》,探討明代鎮志分布,認為就修志事業發展和編纂數量而言,當首推烏青鎮。[22]《山東方志匯要》對〔萬歷〕《安平鎮志》的創修及本名《安平志》改《安平鎮志》的原因作出詳解。[23]諸如此類,劉剛《中國方志書目與索引述略》《中國方志工具書概述》中所含頗多,遂不一一例舉。
三、清代的鄉鎮志
清代,方志編纂登峰造極。各地睹前志風采,不甘人后,所修志書業已超越前代。按《簡明方志編纂學》結論,鄉鎮志編成318種,存208種,散佚約占三成?!吨袊街緦W概論》亦持此說,只是關于鄉鎮志發展的篇幅甚簡,僅限提綱挈領,未遑深入。清代鄉鎮志的種類、質量、價值都首屈一指,其時鄉鎮志纂修較為普遍,多次編修的鎮志也較為常見。為知悉清代鄉鎮志書的具體分布及亡佚狀況,列舉如次。
江南地區鄉鎮志產出,尤以江浙滬為巨。其中,江蘇志書有148種,亡佚46種;浙江志書有126種,亡佚55種;上海志書有123種,亡佚73種;福建志書有17種,亡佚2種;廣東志書有13種,亡佚2種;安徽志書有11種,亡佚2種;四川志書有3種,亡佚1種;湖南志書有3種,亡佚1種;臺灣志書有2種,尚存;云南志書有2種,尚存;湖北志書有1種,尚存。較南方鄉鎮志星羅棋布,北方則相形見絀。其中,山西志書有6種,亡佚3種;山東志書有3種,尚存;陜西志書有3種,尚存;河南志書有1種,尚存;北京志書有1種,尚存。[24]
數量較為可觀的清代鄉鎮志,對于研究志書編纂等方面不無裨益。相關研究角度多元、產出頗豐,研究多以特定區域為界,歸納展現時志特點。陳凱、馬嬌闡釋了清代志書的著述體例與選取原則,并分析了鄉鎮志書組織編纂模式與編者群體類型之間的關系。[25]韓章訓言及江蘇鄉鎮志時(含上海),指明江蘇鄉鎮志之所以卓有成就,主要基于區域經濟文化發達,學者鄉賢居多。扼要概括宋迄至民國江蘇鄉鎮志的種類分布、篇幅設置,并據清代鎮志凡例、序跋充實所提理論。[26]甘蘭經梳理蘇州鄉鎮志種類,闡釋志書為何問世不斷。后從人民群眾斗爭、生產科技、文物考古、民俗風情、人物傳記、城市發展入手,討論蘇州鄉鎮志的史料價值。[27]陳其弟用黎里之志解讀歷史,從中提煉探求當前鄉鎮面貌的啟示。[28]許衛平論述揚州私志,以記述范圍區分志書類型,總結揚州私撰志乘特點,即窮搜博采,資料宏富;編輯體例,不拘一格;敘述得當,突出地情;述而有作,正訛補缺;文筆精嚴,簡潔典雅。[29]馮爾康取乾嘉至民國時段,綜觀江都鄉鎮志與專志編纂,分析作者纂修旨趣和態度,采擷《揚州西山小志》等志載文,凸顯江都鄉鎮志、專志內容的豐富,謂江都之志承乾嘉學風而益于地方。[30]曹培根考述常熟古鎮志,介紹梅李鎮、唐市鎮及東鄉、西鄉各鎮舊志,揭示志乘內部聯系,指出各志間是連貫互見的。[31]劉道勝盤點徽州之志,對鄉鎮志乘編纂有簡論。[32]駱偉研究嶺南鄉鎮志、鄉土志,探索源頭,詮解二者絕非一體。通過爬梳嶺南鄉鎮志種類,認為該地鄉鎮志源自明末清初,又以《佛山忠義鄉志》《九江儒林鄉志》等為例,論證嶺南鄉鎮志內容之豐,體例不俗。[33]葉建金整理閩北舊志,發現閩北地區鄉鎮志歷編四種,清志僅陳藩撰《吉陽里志》。[34]
部分研究聚焦于鄉鎮名志,分析佳作特色,并以志書所載折映清時經濟社會發展情況。沈渭濱以《蒲溪小志》為中心,通過個案探討鎮志編纂,認為該志敘述簡核卻不吝筆墨,尤重于事實,當中不乏“禁煙”等時代問題,足可以反映全國,是研究上海人文歷史的重要資料。[35]之后探究《紫堤村志》的卷目設計,述略其存史功能、教化功能,稱《紫堤村志》為一地全史。[36]曾文杰考察《里睦小志》,窺徐栻形象及家族興衰,觀里睦鎮變遷同徐家發展的關系,提出徐家影響力來自鎮民的地方認同。[37]巴兆祥關注流失日本的鄉鎮志孤本光緒《新市鎮再續志》,考察該志纂修原委及流落路徑,比照〔正德〕《仙潭志》、〔嘉慶〕《新市鎮續志》,論志書取材和體例,稱贊其書寫特色與鎮情記錄價值。[38]郎永清考索《杏花村志》版本源流,相互對照,可資參考。[39]
南方鄉鎮志研究碩果累累,北方則相形失色,難以等量齊觀。研究多聚焦于省份特色,對地區鄉鎮志進行梳理評點。李裕民《山西方志綜述》從現存概況、修志歷史、方志評價三方面對新中國成立前山西方志編修作述論。任小燕劃1949年為界,理清古今兩個時期山西志乘編纂情況。[40]王雪玲分清代陜西修志歷程為順治至雍正、乾隆至道光、咸豐至宣統三期,探討不同時期志乘的數量差異,剖析官修、私修、學者修志特點,指出清代陜西雖方志成果頗多,但鄉鎮志寥寥,現僅存王介纂《涇陽魯橋鎮志》。[41]山東境內,鞏曰國、賀馨雨臚列淄博文獻,兼科技、兵法、戲曲百家之作條舉縷析顏神鎮、淄川、臨淄、新城等齊地方志,認為志書可補正史不足,文內枚舉各門類著作既見歷史軌跡,又顯齊文化風采。[42]同時,宮磊借由林芃修,馬之骦纂“兩河要害之書”《張秋志》,以志中專設《河渠志》所記漕運、水利、河工等相關事宜,勾勒明清運河古鎮的繁榮之象。[43]
當前,許多研究已不再拘泥于志書本身,鄉鎮志的史料已被廣泛運用到市鎮變遷、民間信仰、疫病災荒、手工技藝諸方面研究。另外,尚有部分學者對鄉鎮志撰者生平進行專門研究,如方舟《徽州鄉紳與地方社會:以〈巖鎮志草〉為中心》、蔡一平《英年早殞的方志纂輯家——孫志熊和他的〈菱湖鎮志〉》、沈爾立《十柳山人與〈珠里小志〉——清代秀才周郁濱》、殷衍韜《顧鎮生卒年考辨》等。
(作者簡介:李文棟,西華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史。)
欄目編輯:計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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