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提出、發展及時代價值

摘 要：中國共產黨的思想路線，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展真理。鄧小平在領導我們黨重新確立并發展黨的思想路線、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進程中，不僅對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重大意義進行了系統論述，而且把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有機統一起來，并提作為黨的思想路線的新表述，賦予黨的思想路線以更深層次的時代內涵，極大地豐富和發展了黨的思想路線。

關鍵詞：實事求是；思想路線；豐富發展

黨的思想路線也叫認識路線，是中國共產黨認識問題、分析問題、處理問題所遵循的最根本的指導原則和思想基礎。中國共產黨的思想路線，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展真理。鄧小平從支持和指導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對毛澤東及其思想的正確評價，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統一三個方面繼承和發展了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這條思想路線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實踐經驗的哲學總結，是中國共產黨人觀察、分析和解決問題的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

一、毛澤東對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闡述

毛澤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偉大開拓者，創造性地解決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一系列重大問題，領導黨和人民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取得社會主義建設的基礎性成就，為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創立了不朽功勛。毛澤東早在1941年所寫的《改造我們的學習》一文中就對實事求是作了經典的解釋：“‘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 [1]實事求是就是從客觀存在著的事物中找到它的規律性，作為我們行動的向導和根據。

1930年5月，毛澤東在《反對本本主義》一文中提出黨要有“從斗爭中創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線”。此后，在毛澤東的倡導下，經過延安整風，我們黨正式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在這條路線的正確指引下，我們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社會主義改造的勝利。中央紅軍到達陜北后，毛澤東回顧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歷史，從思想路線的高度總結黨的經驗教訓，寫下《實踐論》《矛盾論》等重要著作，“自覺地有系統地開創了黨的思想傳統”，在理論和實踐的統一上論證馬克思列寧主義普遍真理與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重要性，為系統提出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奠定了理論基礎。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領導黨和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面對探索中國自己建設社會主義道路的新問題，毛澤東提出要以蘇聯的經驗教訓為鑒戒，根據本國國情走適合自己的道路，強調：“我們要學的是屬于普遍真理的東西，并且學習一定要與中國實際相結合。”他發表《論十大關系》《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等講話，提出正確處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十大關系，嚴格區分和正確處理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等等。他分析“大躍進”運動等造成損失的原因，號召全黨大興調查研究之風，一切從實際出發，要求1961年成為實事求是年、調查研究年。

二、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重新確立

1958年開始的“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以及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運動，由于嚴重偏離這條路線而給黨和國家帶來了巨大損失。“文化大革命”結束后，擺在全黨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就是如何正確評價建國以來的重大歷史問題，特別是如何科學地評價毛澤東的歷史地位和正確闡述毛澤東思想，以便總結經驗，統一思想，團結一致向前看。在這個重大問題上，鄧小平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為科學地評價毛澤東的功過是非、維護毛澤東的歷史地位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當時在如何對待毛澤東思想這個重大問題上，有兩種的觀點。一種觀點是要把毛澤東思想割裂開來，各取所需，引語摘句成為評判是非、指導現實的標準和根據；另一種觀點是把毛澤東思想僵化、教條化，這集中表現為“兩個凡是”的方針。這兩種態度，都違背了實事求是的原則。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鄧小平以他非凡的政治膽略和理論勇氣，提出了要完整地、準確地理解和運用毛澤東思想。他認為，毛澤東思想是個思想體系，“我們要高舉旗幟，就是要學習和運用這個思想體系。” [2]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鄧小平不僅從理論上對毛澤東的實事求是思想作了精辟的論證，而且在實踐中率先批判了“兩個凡是”的錯誤，他認為，堅持“兩個凡是”并不是什么真正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而是割裂、歪曲毛澤東思想。鄧小平對“兩個凡是”的批判成了全黨思想解放的先聲，為恢復毛澤東思想的本來面目、重新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掃清了障礙。

為了打破教條主義和“兩個凡是”的束縛，鄧小平領導了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全國性大討論，他旗幟鮮明的指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無疑是對“兩個凡是”的徹底否定。鄧小平在談到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重大意義時指出，“只有思想解放了，我們才能正確地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解決過去遺留的問題，解決新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正確地改革同生產力迅速發展不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根據我國的實際情況，確定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具體道路、方針和措施。” [3]通過這場討論，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馬克思主義認識論普及到了全黨、全民和全國各個領域，使全黨和全國人民的思想大解放，擺脫了教條主義和個人崇拜的束縛，提高了對實事求是的理解和認識。我們黨才得以解放思想，獨立思考，一切從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實際出發，制定了符合中國現實國情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路線方針政策，為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和思想路線的重新確立作了理論上和思想上的準備。

為徹底糾正“兩個凡是”的錯誤，回到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上來，鄧小平提出了“解放思想、開動腦筋，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 [4]的重要方針，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肯定了這一方針，重申了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這實際上就宣告了“兩個凡是”的徹底破產，標志著恢復和重新確立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偉大勝利。鄧小平領導全黨恢復黨的實事求是思想的實踐，為他在新時期全面闡述并發展毛澤東的實事求是思想奠定了基礎。

三、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內涵

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內容非常豐富，毛澤東把它概括為了實事求是。鄧小平繼承和發揚了這一思想，進一步把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以及毛澤東哲學思想的基礎，明確歸結為實事求是。鄧小平認為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根本點，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這是鄧小平對毛澤東實事求是思想的一個巨大貢獻。

（一）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和根本點

按照毛澤東的解釋，“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務，“是”就是客觀事務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我們要一切從實際出發，從中找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規律性，作為我們行動的向導。從這里可以看出，所謂實事求是，就是以客觀存在著的事物為第一性。鄧小平就此指出，我們觀察世界要講實事求是，我們思考問題、解決問題也必須講實事求是。我們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來自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我們這樣的世界觀和方法論都離不開實事求是。鄧小平認為：“我們開會，做報告，作決議，以及做任何工作，都為的是解決問題。我們說的做的究竟能不能解決問題，問題解決得是不是正確，關鍵在于我們是否能夠理論聯系實際，能否善于總結經驗，針對客觀現實，采取實事求是的態度，一切從實際出發。” [5]在這個方面我們有著深刻的教訓，無論是體制上照抄照搬國外模式，或是頭腦發熱，急于求成所定的方針政策都以失敗而告終。這就是因為以主觀臆斷代替了客觀事實，陷入了唯心主義，犯了教條主義和主觀主義的錯誤。鄧小平發揚了毛澤東實事求是的思想，進一步把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以及毛澤東哲學思想的基礎、出發點和根本點，明確歸結為實事求是。

（二）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

我們黨把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獨立自主這三點規定為毛澤東思想的活的靈魂，這在黨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實事求是是這三點中最根本的原則、核心和基礎。正如鄧小平反復強調的一樣：“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根本點。”在毛澤東同志領導我們黨之前，我們黨有很多領導者在探索中國革命道路上付出了巨大努力，也付出了巨大犧牲，但都沒有解決“實事求是”的問題。毛澤東同志帶領中國共產黨，從中國實際國情出發，總結出在中國不能照搬蘇聯的革命道路這一非常深刻的道理。毛澤東思想的基本點就是實事求是，就是把馬列主義的普遍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

鄧小平從恢復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開始，從中國具體實際出發，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他對中國改革開放的許多重要設計，都是遵循群眾路線，尊重人民群眾的首創精神，總結人民群眾的實踐經驗而形成的。毛澤東所確立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以及他提出來的獨立自主、一切從實際出發的思想原則，包括一切為了人民的利益，一切從人民的需要出發，這樣的群眾路線，被鄧小平確立為毛澤東思想，歸納為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這也成為鄧小平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基本的理論依據

四、鄧小平對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豐富和發展

鄧小平在強調必須堅持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并深刻闡述其重大意義的同時，還深刻闡述了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關系。“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實際相符合，使主觀和客觀相符合，就是實事求是。” [6]這些論述，不僅闡明了解放思想的科學內涵，而且揭示了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辯證關系，把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有機統一起來，作為黨的思想路線的新表述，賦予黨的思想路線以更深層次的時代內涵，創造性地繼承和發展了毛澤東的實事求是思想。

（一）堅持實事求是，首先必須要解放思想

鄧小平不僅率先倡導重新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并且在理論上豐富和發展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粉碎“四人幫”后，針對“兩個凡是”的錯誤，鄧小平強調：“解放思想，開動腦筋，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首先是解放思想。只有思想解放了，我們才能正確地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解決過去遺留的問題，解決新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正確地改革同生產力迅速發展不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根據我國的實際情況確定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具體道路、方針、方法和措施。” [7]這就在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中融入了“解放思想”這一新的內容，尤其把它作為“首先”加以肯定，從而體現這一思想路線的創新性。

鄧小平之所以要把解放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思想路線的新內容，是由于“文化大革命”期間，個人迷信和個人崇拜盛行，黨內不少同志處于思想僵化、半僵化的狀態，這實質是一種精神枷鎖，解放思想的提出就是要解除這種精神枷鎖，實現撥亂反正。鄧小平旗幟鮮明的指出：“今后，在一切工作中要真正堅持實事求是，就必須繼續解放思想。認為解放思想到頭了，甚至過頭了，顯然是不對的。” [8]這就是說，解放思想是實事求是的前提條件，無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只要堅實事求是，就必須解放思想。這就把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的關系上升到一個帶有普遍性的理論問題，成為一個哲學認識路線的問題。

鄧小平把“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聯系起來，系統闡述了解放思想的涵義及其與實事求是的內在統一性。他指出：“我們講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 [9]并且認為：“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實際相符合，使主觀與客觀相符合，就是實事求是。” [10]只有不斷解放思想，沖破傳統觀念和舊思想的束縛，才能使我們的思想認識符合客觀實際，找出客觀事物的內在規律性，真正做到實事求是，才能制定出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

（二）堅持實事求是，必須尊重實踐，勇于探索，大膽試驗

鄧小平在豐富和發展黨的思想路線的過程中始終強調我們的思想、路線和方針政策的制定，要立足于“社會實踐”而不是“物質”。他反復強調，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一定要從中國國情出發，要了解中國的實際，特別是群眾的現實生活狀況，要知道群眾心里在想什么，他們愿望和要求是什么，正是從這一實踐基礎出發，鄧小平指出我國正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現階段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從而提出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思想。幫助我們黨把工作重點從長期以來以階級斗爭為綱轉移到以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為中心的軌道上來，并以此為出發點制定了一系列正確的路線、方針和政策。這都鮮明地體現了他實事求是的精神———既沒有停留在對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主義理論教條式的理解上，也沒有完全照搬別國的模式，而是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與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具體實踐相結合，創立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理論，開創出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道路。

鄧小平指出：“我們現在所干的事業是一項新事業，馬克思沒有講過，我們的前人沒有做過，其他社會主義國家也沒有干過，所以，沒有現成的經驗可學。我們只能在干中學，在實踐中摸索。” [11]鄧小平的這種“探索”思想，這種在摸索中“求是”的思想，在全黨提倡了勇于探索之風，開辟了實事求是的廣闊道路。在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暫處低谷的嚴峻形勢下，我們不僅戰勝了來自國內外的各種風險和壓力，而且取得了在改革開放中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巨大成就，使我國經濟社會迅速發展，綜合國力顯著增強，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社會主義中國煥發出勃勃生機。

（三）對黨的思想路線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加以概括

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我們黨對思想路線的表述一般是使用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為了防止重犯過去個人迷信、個人崇拜的錯誤，在總結經驗教訓和吸收“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討論成果的基礎上，鄧小平根據新形勢和新任務，對黨的思想路線的內容作了完整系統的表述，把黨的思想路線簡單概括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鄧小平認為：“什么叫解放思想？我們講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 [12]鄧小平把解放思想作為實事求是的題中應有之義，把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有機地結合并高度地統一，為黨的思想路線注入了新的內容，這也是他對馬克思主義哲學唯物論的重大發展。

鄧小平同時指出，實踐活動如果離開了實事求是的原則，一味強調解放思想而脫離實際，違背客觀規律，就不是科學意義上的解放思想，只能導致主觀蠻干。只有真正做到了實事求是，才達到解放思想的根本要求。實事求是必須以解放思想為前提，才能使我們的思想認識符合客觀實際，真正做到實事求是。解放思想也必須以實事求是為根據和目的，才是真正的解放思想。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是辯證統一的，二者相互依存、相互滲透。任何把二者割裂開來甚至對立起來的觀點都是錯誤的。鄧小平對實事求是的創新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理論升華，是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的表述和概括，它集中體現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本質要求。

鄧小平以開辟社會主義建設新道路的巨大政治勇氣和開拓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境界的巨大理論勇氣，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毛澤東所倡導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使之發展到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融為一體的新階段。經過鄧小平創新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集中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本質要求，形成了完整而有序的系統，同時還深刻揭示了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的辯證統一關系，進一步深化了實事求是與歷史唯物主義的關系，突出了這條思想路線的價值觀的內容，賦予實事求是以新的內涵。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鄧小平在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基本原理的前提下，結合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的新經驗和新的時代要求，用新的思想觀點發展了馬克思主義，使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進入了新的境界、達到了新的高度。

五、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時代價值

新時代新征程，前進路上還有許多矛盾問題需要解決，還有許多風險挑戰需要應對，始終做實事求是派，我們就能攻堅克難，無往不勝。形勢越是深刻變化、風險挑戰嚴峻、使命任務艱巨，越需要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把實事求是時時處處牢記于心、付諸行動，不斷開創事業發展新局面。

（一）正確把握基本國情，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

1945年，黨的七大將實事求是寫入黨章。1978年，我們黨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拉開了改革開放的大幕，推動我國實現從落后時代到趕上時代的偉大跨越，探索出改革開放這一實現民族復興的必由之路。回顧歷史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正是因為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堅持理論聯系實際制定正確路線方針政策，堅持在實踐中檢驗和發展真理，我們黨才能不斷壯大，黨和國家事業才能蓬勃發展。

當前，堅持實事求是就是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頭腦、指導實踐，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引，樹立正確政績觀，堅決破除主觀主義、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以求真務實作風踐行共產黨員的初心和使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這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們作出決定、推動實踐的歷史方位和基本前提。與此同時，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我國是世界最大發展中國家的國際地位沒有變，整體性存在的生產力不夠發達的“實事”是一種客觀存在，人們不能主觀上超越它，而只能通過不斷發展、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來盡快跨越這個階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實事求是，就要清醒認識和正確把握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基本國情。我們推進改革發展、制定方針政策，都要牢牢立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最大實際，都要充分體現這個基本國情的必然要求，堅持一切從這個基本國情出發。任何超越現實、超越階段而急于求成的傾向都要努力避免，任何落后于實際、無視深刻變化著的客觀事實而因循守舊、固步自封的觀念和做法都要堅決糾正。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不僅是思想方法問題，也不僅是工作態度問題，而是涉及黨的性質宗旨的黨性問題。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就是要將群眾急難愁盼的大事小事放到心上，避免做事浮在表面、流于形式，既要“身入”基層，更要“心到”基層。堅持以黨性立身做事，敢擔當、善作為，干實事、求實效，在新的趕考之路上奮勇爭先、建功立業，努力創造無愧于黨、無愧于人民、無愧于時代的業績。

（二）堅持實事求是的工作方法，大力弘揚求真務實的優良作風

求真務實是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核心內容和必然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人應有的優良作風和政治品格。求真務實是我們取得革命、建設和改革偉大成就的制勝武器，是我們保持冷靜頭腦、客觀分析形勢的清醒良劑，是我們制定科學的發展目標、團結帶領人民開拓進取的重要保證。在當代中國，毫不動搖地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就是要堅持和發展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特別是學深悟透其中所蘊含的一以貫之的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用新思想武裝頭腦，指導實踐，推動工作。

新時代新征程，面對新的更加復雜的形勢和任務，必須大力弘揚求真務實的優良作風，全面貫徹、堅決落實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關于治國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埋頭苦干，勇毅前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弘揚求真務實的作風，必須堅決反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毋庸置疑，絕大多數黨員干部始終堅持求真務實、真抓實干，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問題依然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如果不高度重視并徹底解決，必然會危及黨的初心和使命、黨的性質和宗旨等大問題。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黨員干部就要堅持求真務實的根本準則，增強宗旨意識，要時刻牢記對于人民的情感，念著人民的需要，把本領用在促進發展上，把目標定在服務群眾上，以百姓心為己心、以百姓事為己事，時刻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堅持拿出“想干事”的斗志、“能干事”的實力和“敢干事”的魄力，遇到群眾棘手難辦事，敢于沖在前、干在先，使一切工作都經得起實踐檢驗和人民群眾認可。

（三）深入調查研究，掌握工作主動權

實事求是作為黨的思想路線，是我們黨團結帶領人民戰勝各種困難、不斷取得勝利的基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與實事求是價值觀相應的重要方法就是調查研究。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就要努力做好調查研究，調查真問題，研究真問題，使主觀與客觀相符合、思想與實際相符合，進而形成指導工作的正確認識。調查研究是我們黨的傳家寶，是做好各項工作的基本功。調查研究本身不是目的，而是為了全面準確了解實際情況、達到實事求是目的的手段。調查研究的過程，是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在實際工作中的具體化。實踐證明，不下一番調查研究的苦功夫，是無法真正透徹地了解、掌握“實事”的。群眾的所思所憂所盼、各方面的實際情況、改進工作的思路舉措方法等，都要在深入基層、深入群眾的調查研究中了解和掌握。在新時代，除把握黨和國家所處的歷史方位外，還必須弄清楚搞明白人民群眾生存發展的現實條件和環境，深入了解人民群眾的所思所想、急難愁盼，及時掌握和回應人民群眾的利益訴求，以滿足人民群眾的現實需要和利益期待。

調查研究是從實際出發的中心一環，是實事求是的重要實現途徑。深入進行調查研究的過程，就是還原事物本來面貌、探索事物本質規律的過程，這是形成正確認識、作出科學決策的必由之路。調查研究工作越扎實、越充分、越細致、越深入，就越能夠獲得正確認識，越能夠作出科學決策。領導干部的決策離開調查研究，必然會脫離實際、脫離群眾、脫離基層，如果一味從“我”出發，盲目主觀臆斷，拍腦門決策，必然會背離實事求是的領導方法，進而陷入唯心主義的思想窠臼。開展調查研究，既要在深入實際中調查了解真實情況和各種問題，力求把“實事”搞清楚，又要在此基礎上深入思考研究，找到事物的發展規律和解決問題的辦法，以達到“求是”的目的。廣大黨員干部只有苦練、練好調查研究的基本功，經常撲下身子、沉到一線，以“身”“心”都在基層的狀態，聽真話、察實情，真正把情況摸實摸透，深入研究分析真問題，力求使提出的辦法切實可行、制定的政策措施富有實效。

注釋：

[1] 《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01頁

[2]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 10 月第 2 版，第 39 頁

[3] 《鄧小平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1頁

[4]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31頁

[5]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 1993年版，第108——109頁

[6]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1994年版，第364頁

[7]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1994年版，第141頁

[8] 《鄧小平文選》第 2 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6頁

[9]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43頁

[10]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23頁

[11] 《鄧小平文選》第 3 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58頁

[12]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7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