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輝
我與魯櫓交往甚久。早年,我們共同對第四代詩歌的歷時性與共時性有過深究,特別是當數字化思維趨向于一種操作工藝的時候,魯櫓對此更是警覺。為此,她更加注重人類精神中的靈性部分,她的詩歌很少參與數字化的技術表達,而是以“我”的內驅力,通過人的靈性、激情、想象、無意識、智力、魄力等感覺力量把詩意顯現出來。因此,在這組《這我見猶憐的人世》的詩行里處處可見的是她處心積慮的“我”的內驅力。在她看來,詩歌因為心靈的存在而存在,除了靈性,詩歌什么也承擔不了。因而,她始終堅信只有人的靈性才能通往靈魂的高地。
是的,因為人的靈性,因為“我”與自然千絲萬縷的聯系,使“我”總能保持原動力。不管“一個人的江山”是“光線堆涌”,還是“大雨以后”,“我”總能把愛、歡樂、悲哀、希望這些因素引入心理現場。
雖然,魯櫓詩歌里的“我”表現出的大都是個人的力量,表現為個體有限生命特殊的歷史,以及激情、歡樂、悲哀等經驗,但卻具有生命價值與人生價值。像魯櫓這樣的詩人,總是渴望以“我”的內驅力、及其靈性思維來彌合碎片化的時代。于是,在組詩里,一步步的情感節奏,一程程的理性速度,既有生命的鮮美與圓潤,又有時光的匆匆與光澤,由此交織而成生命把持與人文關懷的景觀。應該說,不管是大視野,還是小角度,魯櫓從未停止過“生命尋呼”和探尋時光的步伐,從而確立其淬煉晶瑩、溫潤似水的詩風。是的,魯櫓以“我”的內驅力,呈現了其思維的“可逆性”,決定了其詩歌寫作的“能動性”,更決定了她詩歌展開的思想密度、情緒層次、多維審美和錯落時空。她正是憑借著斗轉星移與漫長旅程,展開了一次次生命的脈動與呼吸,賦予詩歌自足的空間和飽滿的品質。
責任編輯:易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