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煥林
(福建省明溪縣總醫院,福建 明溪 365200)
過敏性紫癜作為兒科臨床治療中常見的多發病,是一種以全身小血管炎為病變特征的免疫性疾病,患兒發病后的主要癥狀表現為反復性的皮膚紫癜,并伴有血尿、蛋白尿、腹部疼痛等癥狀。隨著近年來臨床上對過敏性紫癜的不斷深入研究,發現體液免疫異常是該病癥的主要發病機制,因此,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開始對各類細胞因子與炎性介質在過敏性紫癜患兒發病機制中所發揮的作用展開探究[1]。白細胞介素-6(IL-6)、白細胞介素-8(IL-8)與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臨床檢測中常用的炎性因子指標,其在多種疾病的發病機制中均有參與[2]。為推動過敏性紫癜臨床診斷與治療工作的發展,本研究觀察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清IL-6、IL-8、TNF-α水平的變化,并分析其在過敏性紫癜發展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
1.1一般資料:將本院2021年1月~2022年1月間收治的60例過敏性紫癜患兒納為研究對象。根據患兒的腎損害情況將其分為腎損害組與無腎損害組。腎損害組患兒27例,男13例,女14例,年齡3~12歲,平均(8.21±2.14)歲;無腎損害組患兒33例,男17例,女16例,年齡3~12歲,平均(8.19±2.13)歲。另取20例在本院接受體檢的健康兒童納為對照組,其中男11例,女9例,年齡3~12歲,平均(8.22±2.09)歲。各組患兒在一般資料上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本研究項目已通過院內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納入標準[3]:①患兒經臨床診斷確診為過敏性紫癜;②患兒在入院前無相關治療經歷,均為初治患兒;③患兒家屬對本項目研究內容知情且同意。排除標準:①患兒臨床依從性表現過差;②患兒合并有嚴重的血液系統疾病;③患兒的臨床資料存在嚴重缺損。
1.2方法:兩組患兒與對照組健康兒童分別取4 ml清晨空腹靜脈血,經離心機處理后取血清樣本,采用雙抗體夾心酶聯免疫吸附試驗(ELISA)法對血清IL-6、IL-8與TNF-α水平進行檢測,檢測時需嚴格遵循試劑盒所提供的操作規范執行檢測操作。對處于急性期的患兒,采血工作需在患兒激素治療與免疫抑制治療開始前進行,對處于恢復期的患兒,采血工作需在患兒尿常規指標與血生化指標恢復正常后進行。
1.3統計學方法:采用SPSS23.00軟件進行t及χ2檢驗。
2.1過敏性紫癜患兒與對照組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過敏性紫癜患兒的IL-6、IL-8與TNF-α水平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過敏性紫癜患兒與對照組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
2.2不同時期過敏性紫癜患兒與對照組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過敏性紫癜患兒急性期的IL-6、IL-8與TNF-α水平均高于對照組,恢復期的IL-6、IL-8與TNF-α水平均低于急性期,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同對照組相比,恢復期的IL-6、IL-8與TNF-α水平更高,但二者之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不同時期過敏性紫癜患兒與對照組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
2.3腎損害患兒與無腎損害患者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腎損害組患兒的IL-6、IL-8與TNF-α水平均高于無腎損害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腎損害患兒與無腎損害患兒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ng/ml)
2.4同時期腎損害患兒與無腎損害患兒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對比結果顯示,腎損害組患兒在急性期的IL-6、IL-8與TNF-α水平上均高于對照組(P<0.05),在恢復期兩組患兒的IL-6、IL-8與TNF-α水平均無明顯差異(P>0.05)。見表4。

表4 不同時期腎損害患兒與無腎損害患兒IL-6、IL-8與TNF-α水平比較
2.5過敏性紫癜患兒IL-6、IL-8與TNF-α間的相關性分析:Pearson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過敏性紫癜患兒的血清IL-6水平與TNF-α水平呈正相關(r=0.526,P<0.05),血清IL-8水平與TNF-α水平呈正相關(r=0.678,P<0.05)。
臨床上對過敏性紫癜患者的發病機制與病因尚未探查明確,目前普遍認為過敏性紫癜是由過敏原、感染源等刺激因子對具有遺傳易感性患者的T細胞產生刺激,引發B細胞大量增殖分化,炎性因子分泌過量,從而導致免疫功能異常紊亂,并誘發系統性血管炎[4-7]。過敏性紫癜患者發病后的首發癥狀表現以皮膚紫癜為主,之后患者會逐漸出現腹部疼痛、關節疼痛等癥狀,并為患者帶來腎臟損傷問題,對患者的生活與機體健康造成不利影響。腎臟損傷是過敏性紫癜中較嚴重的一種癥狀表現,常見于成人患者與年長兒童,在缺乏有效治療措施干預的情況下,腎臟損傷問題會逐漸發展為慢性腎炎,并最終誘發尿毒癥問題[8-10]。
臨床上當前對過敏性紫癜患者主要采取對癥治療策略,一般病情的患者通過給予支持治療便能夠自行恢復,而對于出現腹部疼痛、急性關節痛與腎臟損害等癥狀的患者,則需探尋患者的致病因素,根據致病因素采取相應的對癥治療措施,因此臨床診斷對于過敏性紫癜患者治療方案的制定具有重要影響[11-12]。目前臨床上對于過敏性紫癜尚未發現特異性診斷方案,診斷醫師主要通過詢問患者的病史經歷,觀察患者的臨床癥狀表現,并結合相關檢查結果對患者的病情做出診斷[13]。為確保診斷結果的準確度,臨床研究領域對過敏性紫癜相關檢測指標的變化情況展開了積極探索。據有關臨床研究結果顯示[14-15],過敏性紫癜患兒的免疫球蛋白A(IgA)水平要高于健康兒童,而免疫球蛋白G(IgG)水平要低于健康兒童,因此可以推斷過敏性紫癜患兒存在體液免疫系統紊亂問題,且免疫球蛋白堆積所形成的復合物可能在過敏性紫癜病發過程中對患兒器官組織造成損害。
IL-6是一種由活化后的T細胞、單核-巨噬細胞、B細胞、內皮細胞等細胞組織所產生的炎性因子,其對B細胞的分化與IgG的分泌具有促進作用,進而誘發免疫損傷問題,同時能夠對T細胞產生刺激,激發T細胞活化增殖,進而引發腎小球系膜組織增生,促使腎臟纖維化發展[16-17]。IL-8主要是由單核-巨噬細胞所分泌,而上皮細胞、內皮細胞等細胞組織在適宜條件的刺激下也能夠產生IL-8,IL-8能夠放大炎癥效應,加重炎癥反應對機體造成的組織損傷,同時對腎小球系膜細胞的黏附與增殖分裂具有誘導效果,從而促進腎小球硬化[18]。TNF-α主要是由單核-巨噬細胞與內皮細胞產生,其對白介素的產生具有促進效果,同時也對內皮細胞的生長具有抑制效果,并對血管內皮造成損傷,導致腎臟血流動力學發生改變,進而誘發腎小球損傷問題[19]。
本研究結果說明,血清IL-6、IL-8與TNF-α均有參與到過敏性紫癜的發病機制當中,受免疫反應異常的影響,過敏性紫癜患兒體內IL-6、IL-8與TNF-α水平的提升將進一步加重患兒的血管炎性反應,進而對過敏性紫癜的病情發展起到推進作用。有研究顯示[20-21],在過敏性紫癜患兒當中,患兒的腎臟損害程度與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EGF)水平具有一定聯系,腎臟損害程度較低時,機體內的VEGF水平上升,而腎臟損害程度較高時,VEGF水平下降,其原因在于VEGF作為血管保護性因子,在過敏性紫癜腎臟損害初期,受腎臟毛細血管密度下降等因素的影響,機體通過提升VEGF分泌量以促進血管修復,當腎臟損害較重時,受內皮細胞大量減少的影響,VEGF的代償作用逐漸消失,導致VEGF水平下降。另有研究指出,在過敏性紫癜患兒的病情發展過程中,IL-6與TNF-α對VEGF的表達具有促進作用,因此可推斷,VEGF也有參與到過敏性紫癜的病發機制當中[22-23]。本研究結果說明,IL-6、IL-8與TNF-α對過敏性紫癜患兒腎臟損傷癥狀的發生具有促進效果。有研究顯示,在過敏性紫癜患兒的急性期會出現外周血白細胞水平上升情況,IL-8作為趨化性細胞因子將被大量釋放,因此可將IL-8作為過敏性紫癜患兒血管炎性損傷情況的觀察指標。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過敏性紫癜患兒的血清IL-6水平、IL-8水平均于TNF-α水平呈正相關關系,由此可知,血清IL-6、IL-8與TNF-α在過敏性紫癜的發病機制中存在協同作用。
綜上所述,血清IL-6、IL-8與TNF-α均有參與到過敏性紫癜患兒的病發過程當中,且對患兒腎損害癥狀的發生具有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