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5 年推拿臨床研究熱點與前沿可視化分析*

王瀚，李進陽，李華南，3，張瑋，3，王金貴，3

（1.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天津 300193；2.國家中醫針灸臨床醫學研究中心，天津 300193；3.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推拿手法生物效應三級實驗室，天津 300193）

推拿作為中醫常用的治療手段，常被運用于筋骨疾病和內科疾病的治療中，根據檢索文獻來看，近年來與推拿相關的臨床研究增多，熱度不減。VOSviewer是一種功能強大的計量、分析文獻軟件，由萊頓大學研究者Nees 和Eck 聯合開發。該軟件可以進行關鍵詞分析、高頻文獻共被引分析等，幫助科研人員更好地了解文獻之間的關系。此外，VOSviewer 還能將分析結果進行可視化展示，使得聚類、圖譜展示等操作更加直觀。相對于其他類似軟件，VOSviewer具有獨特優勢，能夠更加準確地反映研究領域的發展趨勢以及焦點問題，是科研人員進行文獻分析和科研決策的重要輔助工具[1]。CiteSpace 是由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研發的信息可視化軟件，通過科學演算和分析領域內研究動向，可生成可修改的圖譜，展現該領域的研究脈絡。該軟件精準高效，因為其所涉及的領域范圍廣泛，已經成為了許多科研人員必備的工具之一，備受關注[2-6]。

本研究運用VOSviewer1.6.18 和CiteSpace6.1.3軟件對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CNKI）中近5 年推拿臨床研究的相關文獻進行分析處理并生成可視化圖譜，探索該領域的發展動向和熱點問題。這些文獻的深度分析和總結能為后續研究提供可行性建議和參考依據，推動此領域的持續發展。

1 資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基于CNKI 檢索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的相關文獻。選擇高級檢索，采用主題詞組合檢索的方式，將“推拿”“按摩”“手法”“捏脊”“隨機對照”“隨機對照試驗”進行組合。檢索時間自2017 年7 月1 日至2022 年7 月1 日。

1.2 納入標準 運用推拿為臨床干預措施的臨床對照試驗的文獻；運用推拿治療疾病的Meta 分析、系統評價等循證醫學文獻。

1.3 排除標準 1）報紙、綜述、人物傳記、科普文章、專業指南、征稿通告、會議通告、隊列研究、醫案驗案、科技專利等與隨機對照試驗無關的文獻；2）重復投稿發表的研究文獻，如同一作者重復發表的相似內容的不同標題的期刊論文，或與碩博士學位論文內容重復；3）干預、對照措施不符，研究設計不符，研究設計不嚴謹的文獻；4）基礎研究，包括動物實驗、生物模型等文獻。

1.4 數據提取及規范 由2 名經過相同培訓的研究人員使用EndnoteX9 軟件分別篩選相關文獻、提取相關信息并相互核對。如果出現任何爭議，將進行討論或與第3 名研究人員協商，以解決問題。規范同一研究機構名稱，如同一機構與其附屬科室名稱（如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推拿科），統一為前者名稱。使用Microsoft Excel 手動錄入相關資料，對年度發表量、被引頻次等進行數據統計與呈現。

1.5 可視化分析 將符合標準的最終文獻以軟件可以處理的格式導出，一般為Refworks 格式，內容包括期刊的作者、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刊錄期刊、刊發年份、文獻標題、期刊卷次、文獻起止頁碼、關鍵詞、文獻摘要。將Refworks 格式資料利用CiteSpace6.1.3軟件內的格式轉換器轉換成軟件所需要的download.txt 文件格式。根據納入的研究文獻中最早發表的文獻刊錄于2017 年，將2017 年7 月—2022 年7 月作為Time Slicing 的標準設置，每年為1 個時間切片。下一步在Node Types 選擇Keyword、Institution。將50 作為Top N per slice 的標準設置，將Pathfinder 法作為Pruning 的標準設置。分析內容如下：作者共被引知識圖譜；作者所在研究機構合作共現圖譜；關鍵詞共現圖譜；通過LLR 算法繪制出關鍵詞聚類圖譜；通過時區算法繪制出時區圖譜。

2 結果

2.1 檢索結果 共檢索到文獻共384 篇，經篩選最終納入符合文獻194 篇。流程圖見圖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Fig.1 Literature selection process

2.2 文獻年度發表量 一個學科的論文年度發表量能夠部分反映研究者對學科領域的關注程度，并表達該領域的發展趨勢和知識水平[7]。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文獻年度發表量可見柱狀圖2。由圖2 可知，2017 年7 月至2019 年12 月發表量逐年上升，2020 年1 月至2022 年7 月整體發表量呈下降趨勢，這個階段的相關科學研究可能正在面臨瓶頸，需要研究者提出新的想法和見解，突破當前的瓶頸。

圖2 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文獻年度發表量柱狀圖Fig.2 Bar chart of annual publication of clinical research literature on the use of massage for disease treatment in the past 5 years

2.3 作者共被引分析 研究者把篩選后文獻的作者通過軟件進行分析并繪制圖譜，194 篇文獻共涉及635 名作者，其中文獻發表量最多的作者是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李華南博士共6 篇。通過普賴斯定律[8]，按照如下公式計算，

其中mp為統計納入文獻的時間段內核心作者文獻最少發表數量，npmax為統計納入文獻的時間段內文獻發表量最多作者的發表數量。通過計算可得mp=1.83，統計文獻發表數量≥2 篇的核心作者共計66 名。分別為李華南（6 篇）、張瑋（4 篇）、趙娜（4 篇）、施杞（4 篇）、王艷國（4 篇）、李敏（3 篇）、海興華（3 篇）、鄭其開（3 篇）、孫慶（3 篇）、楊鋒（3 篇）、章冰（3 篇）、王金貴（2 篇）、劉豐（2 篇）、李明（2 篇）、李牧嬋（2 篇）、楊歡（2 篇）、王東笛（2 篇）、王燕（2 篇）、王粟實（2 篇）、田穎奇（2 篇）、蘇亞（2 篇）、仲衛紅（2 篇）、葉佳佳（2 篇）、李宇濤（2 篇）、林建平（2 篇）、王擁軍（2 篇）、王詩忠（2 篇）、孫武（2 篇）、康冰心（2 篇）、李路廣（2 篇）、楊克新（2 篇）、王寶劍（2 篇）、肖漣波（2 篇）、許輝（2 篇）、邱國偉（2 篇）、鐘聲（2 篇）、高春雨（2 篇）、高景華（2 篇）、盧燚（2 篇）、尹延偉（2 篇）、張瑞嶺（2 篇）、李哲（2 篇）、燕翔琳（2 篇）、石輝輝（2 篇）、蘇志超（2 篇）、趙蓉蓉（2 篇）、鄭旭耀（2 篇）、黃委委（2 篇）、任鳳蛟（2 篇）、秦偉（2 篇）、凱肖俠（2 篇）、趙勇（2 篇）、韋俊余（2 篇）、楊濤（2 篇）、梁爽（2 篇）、趙穎（2 篇）、馬亮亮（2 篇）、吳林（2 篇）、丁全茂（2 篇）、唐宏亮（2 篇）、龐軍（2 篇）、王得志（2 篇）、張天羽（2 篇）、張磊（2 篇）、曹學偉（2 篇）、魯夢倩（2 篇）。通過軟件VOSviewer 繪制出了可視化圖譜，如圖3 所示。圖中1 個節點代表1 位作者，該節點的權重直接決定節點的大小，節點和字體的大小表示了作者發表的文章被引用的頻次，同時，作者與作者之間的合作聯系由點與點之間的線展現。通過分析圖譜，可以更進一步知曉作者在此領域的知名度與影響以及此研究領域的趨勢[8]。通過圖譜分析，近5 年推拿隨機對照試驗研究已經不再是如孤島一樣，不同作者之間相互關聯，形成了多個作者集群，特點是主要以某一位作者為核心。集群1 以李華南博士為核心，津沽推拿流派繼承者。集群2 以王艷國博士為核心，小兒推拿南派與北派開拓者。集群3 以施杞教授為核心，上海石氏傷科流派繼承者。集群4 以李敏博士為核心，馮氏捏脊流派繼承者。其中發文量較多的李華南博士團隊影響較大，該團隊已吸納了眾多核心作者，這些作者之間實現了相互協作，同時也有效地聯系了多個核心作者團隊。然而，各個核心作者團隊之間的聯系合作尚不十分緊密。大多數核心作者之間的聯系并不強，導致集群內的分散情況。

圖3 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作者共被引知識圖譜Fig.3 Clinical research on the use of massage for disease treatment author co cited knowledge map in the past 5 years

2.4 機構合作可視化 通過對篩選后的文獻作者所在研究機構建立的可視化分析，得到近5 年采用推拿為干預措施的臨床研究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合作可視化圖譜，可見下圖4。194 篇文獻包含了146 個節點、98 條連線。圖中展示了所有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文獻發表量≥4 的機構，圖中1 個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由1 個圓形節點所表示，機構與機構之間的合作聯系由點與點之間的線展現，而線條的粗細則表明這些機構之間合作的程度的強弱。分析舉出了文獻發表量排名前10 的作者所在研究機構，分別為北京中醫藥大學（16 篇）、天津中醫藥大學（13 篇）、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10 篇）、中國中醫科學院望京醫院（8 篇）、上海中醫藥大學（8 篇）、成都中醫藥大學（7 篇）、河南中醫藥大學（5 篇）、廣州中醫藥大學（5 篇）、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5 篇）、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院（4 篇）。文獻發表量較多的研究機構多建立依托于教研一體的大學和附屬醫院基地上，從當前合作關系上看，目前機構合作主要集中在文獻發表量較大的單位之間，這往往涉及到更廣泛的研究領域，或者是帶有一定的附屬關系的機構之間。然而，這種合作模式對周邊機構的影響力并不明顯，未能充分發揮帶動能力。同時，跨機構和跨地域的學術交流和合作仍有待進一步加強，以提高整體的學術水平和研究能力。

圖4 近5 年采用推拿為干預措施的臨床研究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合作可視化圖譜Fig.4 Visualization map of collaboration between research institutions where the authors of clinical studies using massage as an intervention measure in the past 5 years

2.5 關鍵詞可視化

2.5.1 關鍵詞共現圖譜 關鍵詞是一篇文章核心內容的精煉和概括，透過總結并分析文章所提及的重要詞匯，可了解此領域研究熱門議題點和關注方向[9]。經分析，符合納入的文獻共涉及關鍵詞119 個，出現頻次排名前10 的關鍵詞是推拿（76 次）、系統評價（34 次）、穴位按摩（14 次）、隨機對照（11 次）、針刺（10 次）、臨床療效（9 次）、手法（9 次）、失眠（7 次）、兒童（7 次）、小兒推拿（6 次）。基于關鍵詞出現的頻率，構建了包括排名前10 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見圖5。每個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詞組之間的相關性由點與點之間的線展現，節點之間連線粗細與節點之間的相關性成正比。節點圈層表示關鍵詞出現的頻率，節點圈層面積越大說明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說明與此相關的研究在研究領域內更加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其影響力更廣。圖譜顯示，其中共包含119 個節點，節點間共218 條連線。由圖所示，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以最大的節點同心圓關鍵詞“推拿”為核心，進行隨機對照試驗或者系統評價的文獻中干預手段多以不同的手法（腹部推拿、穴位按摩等）或手法合用其他方案（如針刺等）。

圖5 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圖譜Fig.5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of clinical research using massage for disease treatment in the past 5 years

2.5.2 關鍵詞聚類圖譜 對篩選后文獻中的關鍵詞進行簇分析，可以將相關性較高的關鍵詞分類并匯集，以清晰的方式展現此領域的研究焦點及知識框架。在本次分析中，經過聚類，得到了10 個具有代表性的簇。若圖譜信息模塊值（Q 值）＞0.3，可判斷聚類效果較好，簇的結構顯著；同樣，若圖譜輪廓系數（S 值）＞0.5，可認為簇與其他簇比較分離度較高，聚類效果較合理[10-12]。在經過篩選后文獻中的關鍵詞聚類可視化圖譜中，Q 值為0.495 0，S 值為0.793 4，提示此為較合理的聚類，基本可顯示出本領域的大體研究現狀。圖譜中位列前7 名的簇是#0 推拿、#1針刺、#2 小兒推拿、#3 臨床療效、#4 穴位按摩、#5腹部推拿、#6 手法，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6。數字與同心圓用于表示以該關鍵詞為中心的節點群，其中數字相同表示這些節點所代表的主題在當前研究中的重要性相似，節點中相同的數字越多，說明該節點群是當前研究的熱點。聚類所代表的同心圓的大小與聚類序號成反比。如圖所示，#0、#2、#4、#5、#6 代表不同類型的推拿手法作為干預手段，#1 代表常與針刺聯合治療的其他干預手段。#3 代表常見的臨床研究類型。

圖6 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領域關鍵詞聚類圖譜Fig.6 Keyword clustering map of clinical research in the use of massage for disease treatment in the past 5 years

2.5.3 關鍵詞時區圖譜 將納入文獻的關鍵詞按照時間分布進行可視化分析，構建關鍵詞時區圖譜，見圖7。圖譜中顯示的是頻次≥6 的關鍵詞，圖譜中最下方為時間坐標軸，在圖譜中，每個單獨的圓圈代表一個關鍵詞節點，它的出現時區是該關鍵詞在文獻中首次出現的年份。節點的大小也與其在文獻中出現的頻次成正比。而節點之間的連線，則是表示兩個單獨的關鍵詞在同一篇文獻中存在的共現關系。在圖譜中，“推拿”這個關鍵詞節點是出現次數最多的，出現了76 次，并且在近5 年的研究中一直扮演著核心角色。如圖所示，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進行推拿治療疾病的臨床研究。根據時區圖譜，推拿治療研究中臨床試驗被認為是1 項普遍和公認的研究方法，多種手法聯合針刺、穴位按摩等中醫綜合療法的干預措施引起了研究者的廣泛關注。手法治療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更加細致，包括普遍的成人手法治療與兒童所患疾病的推拿治療和小兒推拿，對推拿手法的旋轉、功能機制以及循證評價的研究得到了重視。然而這些研究仍分散不聚，尚未形成明顯的高頻次的關鍵詞。

圖7 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領域關鍵詞時區圖譜Fig.7 Time zone map of key words in clinical research on the use of massage for disease treatment in the past 5 years

2.6 高頻文獻被引分析 符合納入的被引排名前10 的文獻分別被引用35 次[13]、35 次[14]、34 次[15]、32 次[16]、31 次[17]、30 次[18]、28 次[19]、27 次[20]、25 次[21]、25 次[22]。提示在前期研究基礎上，本階段手法研究領域發展快速。包含系統評價6 篇，臨床研究4 篇。系統評價中均運用了Meta 分析，涉及的病癥包含失眠、小兒厭食癥、原發性高血壓、神經根型頸椎病、肩關節周圍炎、腰椎間盤突出癥，臨床研究中的有關推拿干預措施涉及腹部推拿1 篇、松解手法1 篇、拔伸手法1 篇、穴位貼敷1 篇。臨床評價指標涉及頸椎活動度、頸肌最大肌力、頸肌表面肌電信號、西蒙和麥克馬斯特大學關節炎指數（WOMAC）評分、5-羥色胺（5-HT）含量、焦慮自測量表（SAS）評分以及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A）評分等。通過分析可知，這些文獻主要圍繞系統評價展開，包含內科與頸腰椎疾病等。隨著研究的深入，循證醫學方面研究逐漸成為主流，提供了更多真實、可信且可靠的循證醫學證據。

3 討論

推拿在治療筋骨和內科疾病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傳承和創新推拿技術是中醫現代化和國際化的重要組成部分[23-25]。從近5 年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臨床研究發文量來看，該領域的研究近5 年先增加后緩慢減少。說明研究人員對該領域密切關注，研究熱情不減，科研成果涌現。將本文篩選的文獻總結分析后，列舉特點：1）研究類型以臨床療效評價和循證評價多層次多角度的研究為主，循證評價逐年占比增大；2）盡管推拿在疾病治療方面已有較多臨床療效的研究，然而有關其手法效應機制和循證評價方面的研究仍相對不足；3） 除此之外，中醫推拿涵蓋著多種學術流派，然而，同類推拿手法缺乏高品質的預測性、涵蓋多中心的隨機對照試驗，用以加強其循證證據，這也是目前該領域研究的一個瓶頸。

經過對文獻作者共被引圖譜的分析，可以發現該領域已形成4 個代表性團隊，共有66 名核心作者發表了≥2 篇文獻。這些核心作者均代表著不同的推拿手法學術流派，最高發表量達到6 篇，這其中李華南博士的影響力更加突出。各團隊的研究方向主要為不同流派推拿手法的循證研究和臨床研究。通過對研究作者所在的研究機構合作共現圖譜的分析，可知發表文獻量≥4 篇的研究機構共有10 個，而這些機構多數即為核心作者的工作單位。另據核心作者共被引分析可視化圖譜和機構的合作可視化圖譜可見：1）中醫臨床推拿手法主要發源于傳統中醫推拿學術流派，并得到幾代傳承人的繼承和創新，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推拿手法操作。津沽推拿學術流派、上海石氏傷科學術流派等都是代表性的流派，為現代中醫推拿手法研究奠定了牢固堅實的理論基礎。2）在這個領域中，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主要集中在發表文獻數量比較高的單位或者那些帶有一定附屬關系的機構之間。3）跨機構和跨地域的學術交流和合作仍有待進一步加強，以提高整體的學術水平和研究能力。根據關鍵詞可視化分析總結，對運用推拿進行疾病治療的研究中系統評價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隨機對照試驗及循證評價為該領域未來研究的發展趨勢。根據關鍵詞共現圖譜，與檢索主題相關的節點包括“推拿”“系統評價”等，還有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如“穴位按摩”“針刺”“臨床療效”和“手法”。這些節點表明，推拿是最常用的干預手段之一，而針刺治療也廣泛應用。此外，臨床研究是該領域最為普遍和公認的研究類型。關鍵詞聚類分析結果主要圍繞研究類型和不同的干預措施展開。根據關鍵詞時區圖譜，推拿治療研究中臨床試驗被認為是1 項普遍和公認的研究方法，多種手法聯合針刺、穴位按摩等中醫綜合療法的干預措施引起了研究者的廣泛關注。手法治療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更加細致，包括普遍的成人手法治療與兒童所患疾病的推拿治療和小兒推拿，對推拿手法的旋轉、功能機制以及循證評價的研究得到了重視。然而這些研究仍分散不聚焦，尚未形成明顯的高頻次的關鍵詞。

4 結語

本研究利用兩款可視化分析軟件分析了近5 年推拿臨床研究的研究趨勢和熱點，提出以下建議：為促進跨機構、跨地域的交流，可以充分利用醫療中心或區域診療中心的輻射帶作用，形成多中心研究團隊。同時，還需推動同類推拿手法的高質量多中心隨機對照試驗，并需要加強推拿療效的量化研究和效應機制的深入研究，同時也需要不斷加強在循證評價方面的研究。這些方法是推進中醫推拿手法傳承、發展和創新的有效手段。然而，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處。首先，本研究未將相似的主題詞和關鍵詞進行歸集、分析，這可能會影響結果的全面性和準確性；其次，本研究只分析了CNKI 來源的文獻，而未包括其他數據庫的文獻，因此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未來的研究者應結合不斷涌現或迭代的可視化軟件，深入挖掘推拿臨床隨機對照試驗研究文獻資料，分析該領域的研究焦點和新的發展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