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小型和農村圖書館改造社區的實踐與啟示

[摘 要]美國圖書館學會在2021年推出“圖書館改造社區：關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項目，鼓勵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積極參與社區改造，對圖書館和社區都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圖書館逐步建立起社區服務主導者的形象，成為社區的中心；社區居民在圖書館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服務；社區在促進經濟、科技、教育和文化發展等方面取得了進步與成長。借助項目開展的契機，圖書館進行資源升級和服務創新，館員的專業能力和對話技能得到提升。圖書館積極參與社區事務，解決了社區面臨的問題，改善了社區居民的生活。文章選取6個美國小型和農村圖書館作為研究案例，論述圖書館改造社區實踐的內容和意義。結合美國農村圖書館改造社區的經驗，文章提出了我國農村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幾點策略。

[關鍵詞]小型和農村圖書館 改造社區 服務創新 社區發展 農村發展

[中圖法分類號]G25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845（2024）06-0079-07

[引用本文格式]李瓊艷，朱華順.美國小型和農村圖書館改造社區的實踐與啟示[J].高校圖書館工作，2024（6）：79-85.

本文系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美國大灣區圖書館轉型發展新業態：案例研究與機理洞察”（項目編號：GD20XTS03）的研究成果之一。

引言

2011年Lankes R D在他的著作《新圖書館事業地圖冊》（The Atlas of New Librarianship）中提出社區（community）是圖書館事業的核心，圖書館員的使命是通過促進社區知識創造以改善社會[1]。美國圖書館學會（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發布的《2020年美國圖書館狀態報告》（ State of America’s Libraries Report 2020）中再次提到，圖書館是社區的核心，為社區提供創新的教育資源和項目；館員的工作是向所有人提供免費的準確的信息，以創建一個公平的社會[2]。博物館與圖書館服務協會（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發布的報告《美國農村圖書館：以信息圖表呈現方式概述》（ Rural Libraries in America： An Infographic Overview）表明，農村圖書館無論是在推動教育、經濟發展方面還是寬帶接入方面，作為社區文化和信息中心、社區集會場所的重要作用都日漸明顯[3]。

然而，美國農村圖書館的寬帶速度、技術設備以及使用這些技術的各項服務和培訓仍然落后于人口密集地區的圖書館，其還存在經費有限、館員配置不足、建筑陳舊且面積小、缺乏國家和當地政府的支持等問題。2015年，美國YBP圖書館服務①的費希爾（Fischer）對美國各地的小城鎮和農村圖書館的館員開展問卷調查，涉及人員統計、經費預算、社區參與、技術、管理等方面。調研發現，圖書館員對發展圖書館事業有著極大熱情，但大都面臨著經費緊缺和人員配置不足的壓力，如68%的圖書館員認為圖書館資金不足，59. 21%的圖書館員認為目前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人員配備問題[4]。當前，越來越多的圖書館轉向關注公共項目和數字資源，而農村圖書館卻無法跟上這一發展趨勢[5]。美國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仍然舉步維艱。

1 “圖書館改造社區：關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項目概述

1. 1 項目背景

圖書館改造社區運動（Libraries Transforming Communities，LTC）是由ALA發起的項目，旨在加強圖書館作為社區核心領導者和變革推動者的作用[6]。該項目通過開發新的工具和資源，支持圖書館員關注社區、融入社區、參與社區事務。LTC項目分為4個階段：第一階段（2014—2015年）是圖書館改造社區；第二階段（2016—2018年）是變革模式；第三階段（2020—2022年）是關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第四階段（2022年以后）是無障礙小型和農村社區。這4個階段層層推進，首先是在全國范圍內選擇10個公共圖書館參與培訓和實踐；其次是邀請圖書館專業人員參加免費的在線和線下課程，以探索、促進與社區的對話，并引領社區的變革；最后是將理論與實踐經驗推廣至小型和農村圖書館。

“圖書館改造社區：關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項目（ Libraries Transforming Communities： Focus on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旨在為小型和農村圖書館提供社區參與的資源和機會，通過提高館員的專業技能和服務質量，促進社區的發展和繁榮，實現圖書館的可持續性發展[7]。

1. 2 項目內容

秉承著第一階段“向外轉”（Turning Outward）的指導思想[8]，圖書館主動關注、了解社區，改變工作流程和思維模式，從“以圖書館為中心”轉向“以社區為中心”，積極參與解決社區事務，將社區的需求放在首位。

（1）作為項目的主管部門，ALA為申請資助的圖書館提供項目申報與實施的指導、支持和監督。ALA特別強調申請項目的館員一定要完成在線學習課程，全面了解并學習如何與社區開展對話，參與社區事務。2020年， ALA創建了免費的電子課程———“圖書館改造社區：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促進技能”，通過6個模塊向館員介紹了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引導和促進對話的基礎知識和技巧（見表1）。

在館員與社區成員的對話中，有真誠、順暢的交流，也會有由分歧引發的緊張或沖突。作為對話的組織者，如何安排參與者的角色和責任、如何提出正確的問題、如何保持有建設性的對話以及如何化解緊張的局面，這些問題的解決都需要館員通過學習來掌握對話的技巧，提高引導對話的能力。ALA免費提供了1份詳細的引導技巧指南———《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無障礙對話：促進指南》（Accessible Con- versations in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 Facilitation Guide）[9]，這份長達43頁的指南，詳細闡述了對話引導者的角色和責任，包括擬定對話項目的計劃、制定對話規則、日程安排、如何提問、如何保持團隊活力、對話工具以及總結和展望等內容。

除了電子課程，受贈者還需要參加或在線觀看至少3個網絡研討會[10]（見表2），其目的是學習與社區進行對話以及解決社區問題的方法。

通過參加以上網絡研討會，館員將學習如何促進社區重要話題的對話，如何在富有成效的討論中匯集不同的聲音，以及如何將對話轉化為行動。如專為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館員設計的“對話咖啡館”，可針對各種主題進行小組對話，幫助社區成員加深對他們自己及其所在社區或某個問題的了解，整個對話過程需要的資源很少。學習內容包括舉辦“對話咖啡館”的時間和地點選擇，對話的原則和引導技巧，如何應對談話中的挑戰以及促進對話。圖書館之所以能承擔起促進對話的領導者的角色，是因為圖書館擁有資源和聚會場所。

（2）提供專項經費資助，用于解決媒體素養、新冠疫情防控以及失業等社區問題。受贈館的經費主要用于館員培訓、購買圖書或其他館藏資源建設，比如購買電腦、ZOOM等虛擬會議的許可證、Wi-Fi熱點、項目用品，支付項目合作伙伴相關費用，推廣宣傳等。ALA提供了項目實施過程中所需要的各種文件的模板和資料，大大縮減了圖書館的經費支出。

（3）ALA與項目評估公司Knology合作，負責評估LTC的影響力和有效性。通過簡短的調查和電話采訪，了解圖書館社區參與項目的進展情況。ALA還通過電話和郵件解答項目申請者的問題并給予指導，以有效實施社區參與項目并完成撥款。

2 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LTC項目案例研究

2. 1 案例選擇依據及活動概述

ALA的這個項目關注的是小型和農村圖書館， IMLS將服務人口不超過2. 5萬人的圖書館定義為小型圖書館，將距離城市化地區等于或超過5英里（約8千米）的地區圖書館定義為農村圖書館，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全職館員比較少。獲得LTC項目資助的圖書館需向ALA項目辦公室提交報告，分享與社區進行對話的內容和結果，分享圖書館項目的信息、館員從電子課程中學到的技能等。基于此，筆者選取了館員人數不超過5位，且提交了報告分享成果的6個圖書館作為案例進行研究（見表3）。

2. 2 案例圖書館特點分析

從上述6個圖書館來看，美國小型和農村圖書館雖都處于距離城市較遠的農村，但其社區人口構成、語言文化、居民受教育程度和經濟富裕程度存在一定差異，加上圖書館的發展現狀和館員能力不同，因此，每個圖書館所面臨的挑戰不盡相同。圖書館員在申請項目經費、參與社區事務、總結反思等過程中，各自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館員的專業素養和對話技能得到提升，圖書館成為社區的“中心樞紐”，為社區提供更優質的服務和資源。從6個圖書館開展活動的內容、作用和意義來看，其具有以下特征：

（1）圖書館員人數少但工作高效。有的圖書館專職館員只有1人，主要依靠社區志愿者來維持日常運營，極大限制了圖書館多樣化服務的開展。盡管如此，申請LTC項目的圖書館員依然對服務社區的工作有著極大的熱情，他們利用變革契機主動尋找并發現社區關注的問題，積極與社區溝通、對話；社區居民對涉及切身利益的問題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并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和解答，參與社區事務的積極性增強；館員從社區居民積極的回應和反饋中深受鼓舞，如此形成了館員與社區之間的良性互動。圖書館逐漸贏得了居民的信任和支持，提升了圖書館作為社區中心的地位。

（2）提高數字基礎設施可及性，縮小數字鴻溝。因經費短缺，不少圖書館的電腦、網絡、音響等設備匱乏，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如奧爾斯黑德鎮圖書館申請LTC資助之前，不僅缺乏電腦等數字設備和軟件資源，也從未舉辦過社區活動。申請LTC資助之后，該館利用LTC項目經費購買了電腦、視頻軟件、投影、音響等數字設備和軟件資源，并為社區提供信息技術指導和培訓，將其應用于服務社區的各項活動中。因此，增加圖書館的數字基礎設施后，社區居民不僅能夠免費使用電腦和網絡，獲取健康、社會福利、就業等與自身生活和工作息息相關的信息，而且能夠參加圖書館培訓課程，提高就業技能。

（3）圖書館與社區相互促進、共生發展。ALA為各類公共圖書館、學術圖書館的館員提供免費的在線課程、研討會、實踐案例等學習資源，還通過電話進行指導。館員根據圖書館和社區的實際情況尋找參與社區事務的突破口，并贏得社區的信任和支持，逐步推進社區改造。對于館員而言，在與社區交流互動的過程中，他們促進與社區對話的技巧日益精湛，專業素養能力不斷提升，從而強化了他們作為社區領袖和社區變革推動者的作用。對于社區而言，圖書館成為社區的中心，利用圖書館的資源、技術和空間協助解決社區居民共同關心的問題，縮小了農村與城市居民之間的數字鴻溝。對于圖書館而言，同行之間的交流以及社區居民的需求推動了圖書館的變革和轉型。

3 農村圖書館發展的思考與啟示

《2022—2026年美國公共圖書館協會戰略規劃》（Public Library Association Strategic Plan 2022-2026）提出，在社區中積極推進公平性、多樣性、包容性和社會公正（Equity， Diversity， Inclusion and Social Justice），推動圖書館領域結構變革，打造更具包容性和吸引力的圖書館空間、服務和人員任用機制，并創新經驗做法[17]。為促進公平，2022年10月，ALA發布的《充分利用圖書館資源以實現全民數字平等》（Leverage Libraries to Achieve Digital Equity for All）報告中指出，美國88%的公共圖書館為社區居民提供數字素養課程，幫助社區消除數字鴻溝[18]。作為美國社會民主制度的基石，圖書館起到了重要的保障作用。這恰好與我國國情相契合，我國農村地區正需要為實現社會公平提供資源和服務的圖書館，這也正是關注美國小型和農村圖書館的LTC項目之于我國農村圖書館持續發展的意義，我國農村圖書館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服務社區，參與社區事務，實現社會公平。

3. 1 強化頂層設計

ALA是美國圖書館界的專業組織，是小型和農村圖書館改造社區運動的發起者和指導者，為參與項目的圖書館和館員提供資金、技術、資源、宣傳、專業技能等方面的支持和指導。我國農村圖書館的發展也需要國家層面上的宏觀指導與支持。ALA提供免費在線課程、研討會和線下指導，以提升農村圖書館館員的專業水平。我國相關政府部門和行業組織也應提供教育資源和一定的資金支持，為農村圖書館的發展培養人才并提供經濟保障。ALA發起的LTC項目為我國農村圖書館的發展提供了一個新思路———參與社區改造，解決民生問題，重塑圖書館形象，中國圖書館學會、各地方圖書館學會等行業協會應組織學習美國農村圖書館的實踐經驗。

3. 2 主動融入并服務社區

單純的經費和資源投入無法解決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問題，只有通過融入社區，根據社區需求開展個性化服務、增強館員的服務意識、提升館員的專業能力、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才能實現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性發展[19]。當圖書館員深入了解農村居民及其需求時，他們就能夠以新的、更深入的方式參與社區事務，從而對社區產生影響；作為回報，他們也會得到社區的關注和支持。如此良性循環，將會產生更大的創新成果，最終實現社區和圖書館互助合作的可持續發展。我國農村圖書館只有深入了解當地經濟、文化和教育事業的發展需求，成為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的聯結平臺，才能得到當地政府和居民的認可和支持。作為教育和文化資源中心，農村圖書館可以針對不同群體的需求，提供個性化服務。比如，為留守兒童提供學習指導；向農村居民傳輸積極健康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為他們搭建網上醫療咨詢平臺等，解決他們獲取健康信息的需求；為農村小型企業提供租借網絡、電腦及場地等設施的服務，推動農村經濟的發展。

3. 3 加強館員培訓

館員配置不足是農村圖書館面臨的困境之一，農村圖書館要在困境中求發展，就需要加強對館員的培訓，培養具有創新思維的復合型人才，即擁有圖書館學專業背景、信息技術能力、管理能力、溝通對話技能和創新思維的圖書館員。ALA要求參與LTC項目的館員必須先完成在線課程的學習，目的是提升館員的專業能力和溝通對話技能。我國也應加強對農村圖書館館員的培訓，通過專業學習和同行交流使其成為專才與通才于一身的復合型人才，為農村經濟、文化、教育、遠程醫療、法律咨詢、電子商務的發展提供技術和智力支持，有效推進公共服務的均等化，賦能鄉村振興。為緩解人手不足的困境，農村圖書館可在當地招募圖書館志愿者，或主動與當地政府、公益組織、高校等機構合作，實行定點幫扶，聯合更多力量參與農村圖書館服務工作。

3. 4 消除數字鴻溝

面對城鄉之間仍然存在的數字鴻溝，2023年， ALA與美國第一資本銀行（Capital One Bank）宣布啟動“社區連接：促進數字訪問”計劃。該計劃為20個美國農村圖書館提供Wi-Fi熱點，使社區低收入人群可以免費使用寬帶，獲取相關資源和就業機會；整合金融和數字素養資源，為農村居民提高數字素養提供保障[20]。我國城鄉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數字鴻溝，農村居民面臨教育、就業、健康醫療等信息資源獲取匱乏的困境。為消除數字鴻溝，國家和地方政府應加大對農村圖書館的經費投入，增加電腦、寬帶等數字基礎設施，加強對農村居民的信息技術培訓，提高他們的數字素養，使其具備利用網絡和信息技術獲取信息資源的能力和終身學習能力，不斷縮小甚至消除城鄉之間的數字鴻溝，實現社會公平。

3. 5 加強宣傳與品牌建設

參與LTC項目的美國農村圖書館通過制作小冊子、發布公告、新聞報道等方式擴大宣傳，提高圖書館在當地的認知度和利用率，增強圖書館對社區的影響力。我國農村圖書館一方面要在農村居民中加強對圖書館的宣傳，使他們了解圖書館的各類資源和各項服務；另一方面要打造館員個人品牌，鼓勵館員以志愿者身份積極參與社區活動，加入社區領導團隊，參與制定社區發展規劃，助力社區事務的解決[21]。除此之外，我國農村圖書館可以充分發掘當地的文化遺產或民間特色文化，參與保護和宣傳推廣工作，聯合當地政府建設文化遺產展覽館，開發文創產品，創建特色文化品牌，打造鄉村公共文化空間。這些舉措既保護了文化遺產、傳遞了文化知識、提升了農村居民的生活品位，也有利于當地經濟的發展，還能贏得農村居民和當地政府對圖書館的信任和支持。

綜上所述，我國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既需要國家層面的支持，也需要圖書館增強服務意識、創新服務模式、積極參與社區事務、融入社區，以此不斷推動農村地區經濟、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農村圖書館要在困境中求變革，在變革中求創新，在創新中求發展。

注釋：

① YBP圖書館服務是隸屬于Baker Taylor的子公司，向美國及全球的大學、研究機構和專業圖書館提供書籍、收藏管理支持和技術服務。

② 對話工具主要提出3個引發思考的問題：你希望從這門課程中學到什么？根據資源、視頻和對社區需求的了解，社區如何從對話中受益？在觀看視頻、學習資源時，你印象最深刻的建議或想法是什么？

③ “移動圖書館員”是指圖書館員走出圖書館，為社區居民提供更便捷的服務，如借出DIY書籍和設備，以及Wi-Fi熱點、筆記本電腦、電鉆等價格較高的設施。

④ FTE，即 Full-Time Equivalents，意為全職等效員工，用于表示一個全職員工的工作量或貢獻。如果一個兼職員工或合同工的工作量與一個全職員工的工作量相等，那么他們就可以被視為一個FTE。這個指標常用于衡量團隊或項目的規模和工作量。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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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ctices and Implications of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 Transforming Communities in the U. S. Li Qiongyan1 Zhu Huashun2

1. Library of Guangzhou Academy of Fine Arts， Guangzhou， 510006 2. 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Library， Dongguan， 523808

Abstract In 2021， the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launched the “Libraries Transforming Communities： Focusing on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 project， encouraging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community transformation. This project has had a positive impact on both libraries and communities. Libraries have gradually established themselves as leaders in community services and have become central hubs within communities. Community residents gain access to more resources and services at the libraries， while the communities make progress in promoting economic， technological，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Taking advantage of this project， the libraries upgraded their resources and innovated their services， while librarians enhanced their professional skills and communication abilities. The libraries participated in community affairs， addressing local issues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for community residents. The article selected six small and rural libraries in the U. S. as case studies to discuss the content and significance of library-driven community transformation. Based on the experiences of rural library community transformation in the U. S. ， the article also proposes strategies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rural libraries in China.

Keywords Small and rural library； Transforming community； Service innovation； Community development； Rural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