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質生產力推動上海文化創意產業高質量發展

[摘要] 本文旨在探討推動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策略。文章首先追溯了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脈絡，進而緊密結合上海的現實情境，精準鎖定了兩大關鍵挑戰：創新動力的匱乏與產業協同的薄弱。在此基礎上，本文提出上海應以國際會展、國際賽事、國際展覽為突破口，實施科技驅動、頂層設計與產業融合、事業與產業協同發展等策略，以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高質量發展。文章強調充分利用科技作為創新引擎，優化生產關系，多元化應用生產工具，實現文化創意產業的全面繁榮，為上海建設成為國際文化大都市貢獻力量。

[關鍵詞]上海文創產業；新質生產力；生產工具多元化；產業協同發展

[中圖分類號] F8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211（2024）06-0064-08

一、研究背景

在新時代的背景下，上海市委貫徹學習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精神，提出了《中共上海市委關于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精神，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中充分發揮龍頭帶動和示范引領作用的決定》。《決定》明確提出要提升國際文化大都市軟實力，加快建設文化發展高地的決定。這包括健全弘揚城市精神和城市品格制度機制，提升市民文明素質和城市文明程度，完善打響紅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品牌機制，健全“文化出海”政策體系。在這一過程中，上海將通過文化與經濟的深度融合，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奮力開創國際文化大都市建設新局面。

而這一目標的實現需要結合文化產業的發展趨勢。當前，整個文化產業的更迭更多地依賴于科技要素和創意要素的迭代升級與換新，創意要素和科技要素成為產業中新質生產力的重要體現。因此，本文重點聚焦于文化創意產業，結合上海實際情況，探討如何解決當前面臨的主要問題，并通過一系列創新舉措，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二、上海發展文創新質生產力：面臨的挑戰與機遇

（一）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模式和特點

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經歷了自發集聚萌芽、躍進式發展和政府引導調控三個階段。政府將文化創意產業作為科教興市的重要組成部分，并在保護工業歷史建筑的同時融入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具體來看，上海選擇了政府引導下的需求導向模式，以傳統產業為基礎，逐漸過渡到以新興產業為主的文化創意產業，其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受到歷史機遇、政府支持、多元文化和人才資源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實證分析通過構建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發現上海在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水平、創新能力和影響力等方面展現出較強的競爭力。

（二）上海文化創意產業與城市發展

文化創意產業與城市發展之間存在互動關系。在上海通過政策、經濟和空間三個維度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同時，文化創意產業的崛起也促進了城市的轉型和空間重塑。例如，上海M50創意園的產業空間轉化展示了城市轉型過程中的空間規劃思維，而田子坊地區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則影響了地方文化形象和社會關系的重塑。

（三）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路徑

過往文獻從本地文化挖掘、區位選擇、產業集聚與園區、政策支持、人才培養、產業融合、新興科技、全球化視角等多個角度，為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提供發展路徑。例如，挖掘海派文化，開發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創產品；優化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的布局規劃；加強政府對文化創意產業集群的支持；培養適應知識經濟時代的文化創意領域專業人才；推動旅游產業與文化產業的融合；利用新興科技推動文化科技企業的發展；從全球化視角出發，提升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國際競爭力。

回顧相關文獻，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呈現出多維度和多層次的復雜性，這一進程涵蓋了政府政策、產業模式、人才資源、科技支撐以及文化資源挖掘等多個關鍵領域。

盡管上海文化創意產業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在調研中仍發現其面臨兩個普遍性問題：

一是源動力不足，主要表現在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上的欠缺，這直接影響到文化創意產業的活力和競爭力。文創產業方面，對東方怡動、復星旅游的調研中都發現其存在數字文化板塊營收增長點不明顯，缺少可支撐長周期持續可運營業務的問題；體育文化方面，無論是上海東亞體育文化中心還是上海久事體育賽事及智慧體育，都缺少知名IP，國際影響力有待進一步加強，且盈利模式有待深入開發的問題。

二是聯動性不強，體現在文化創意產業鏈各環節之間缺乏有效的協同和互動，導致資源配置效率不高，難以形成強大的產業集群效應。如在光華街區就存在街區數據平臺分散、數據資源有待進一步進行整合的問題；中共一大、二大、四大紀念館則出現三場館各自為政，管理機制站位存在較大差異，各場館的特色與優勢資源難以協調的困難；東方怡動也面臨非遺等藏品創作主體聯動意愿不強的挑戰。

三、上海發展文創新質生產力：突破困境的策略與實踐

上海作為中國的經濟和文化中心，正致力于推動城市文化發展。然而，面對源動力不足和聯動性不強的雙重挑戰，上海必須采取切實有效的策略來突破現有的困境。源動力不足意味著文化創新的內在驅動力尚未充分激發，而聯動性不強則指出文化創意產業各領域之間缺乏有效的協同和整合。為了應對這些問題，上海可以以國際會展、國際賽事、國際展覽等活動為突破口，通過這些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大型活動，不斷探索文化創新的源動力來源，在實踐中提高各領域協同聯動能力，在促進文化交流的同時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不斷提升上海的文化軟實力，增強上海的文化影響力。為了進一步推動上海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以下幾個方面的策略和實踐顯得尤為重要。

（一）科技驅動文創：生產力的創新引擎

在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中，科技的融入不僅是一種工具的革新，更是推動生產力發展的關鍵因素，是新質生產力于文化創意產業應用的重要實踐。上海作為全球科技創新與文化創意的重要樞紐，匯聚了眾多高科技企業和大量復合型人才，為新質生產力的持續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更應持續推動發展新質生產力，充分利用科技手段，不斷激活創意，以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升級迭代。

從生產力的角度來看，科技要素和創意要素的投入正在重塑文化產品與服務的內容形式、產消方式與應用場景，催生新型文化業態。數字技術的介入，尤其是人工智能（AI）的誕生，對文化創意產業產生了顛覆性的影響，特別是在設計端，它改變了內容生產的方式，使得文化創意產業的新質生產力得以顯現。例如，AI寫作工具如AI-Thurman和Jarvis.ai正在輔助作家和內容創作者生成故事梗概和角色描述，甚至創作完整的文章和詩歌。在視覺藝術領域，谷歌的DeepDream項目利用神經網絡技術，使藝術家能夠探索新的藝術表現形式。音樂創作也因AI的參與而煥發新生，如AIVA這樣的AI作曲家，通過學習古典音樂作品，創作出原創的交響樂和鋼琴曲，其作品已被錄制并由專業樂團演出。

此外，新質生產力還以技術外溢和技術擴散改變文化生產要素的質量、形態和效能，以數字化和智能化實現業態替代。例如，數字藝術展覽通過高清掃描和3D建模技術，使得藝術品的展示不再局限于物理空間，觀眾可以通過網絡平臺欣賞到世界各地的藝術品，甚至通過VR技術體驗到仿佛置身于展覽現場的沉浸感。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人工智能（AI）等技術的使用，使得虛擬展覽、虛擬演藝、可穿戴智能設備、沉浸式體驗、交互游戲等新型文化消費模式成為可能。綜上所述，科技創新可以為上海文化創意產業提供新的技術和手段，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創新發展。新興技術有助于開發新的文化產品和服務，提升文化創意產業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從而增強文化創意產業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解決源動力不足的問題。

在數字革命下，新質生產力不僅從設計端變革著原有文化創意產業，帶來著局部業態的變化，以文化和科技的深度融合催生新型文化業態，還帶來了對整個創新生態的改善，從整體業態角度，重塑文化創意產業邏輯，見證著由商業主導邏輯由服務主導邏輯的轉型。而在這種邏輯下，“價值共創”的模式應運而生，所謂價值共創“是價值創造主體通過服務交換和資源整合而共同創造價值的動態過程”是文化創意產業商業模式的一大顛覆。

在互聯網領域，產業的迭代升級是一種常見的現象，這一過程通常伴隨著技術的快速進步和對用戶需求的及時反饋。具體來說，這種迭代模式主要包含兩個方面：首先是技術進步，即通過持續的技術創新來推動產品或服務的升級；其次是及時跟進用戶反饋，以改造產品適應用戶的偏好和需求。如今，這種注重科技和創意的迭代模式正在被文化領域借鑒。在文創產業中，企業開始運用類似的策略來推動產品的創新和升級。例如，通過利用大數據分析工具，文創企業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消費者的文化偏好，從而設計出更符合市場需求的文化產品和服務。同時，通過社交媒體和在線平臺，文創企業能夠與消費者進行實時互動，收集反饋，并據此調整產品策略，以提供更加個性化和差異化的文化體驗。

在上海開展的小紅書馬路生活節，就是一次依托科技與創意助力文創產業升級迭代以實現“價值共創”模式的極好案例，第一屆馬路生活節作為一場跨越11天、由200多場活動組成的“城市生活實驗”，覆蓋上海近40條馬路，從街邊音樂會、路邊藝術展、攝影展，到潮流運動、納涼集市、小馬路逛吃之旅、路燈音樂節、下班音樂閃送，這場無處不在、散落于城市街巷的生活節，撬動起人們對馬路和城市生活的全新探索。第二屆馬路生活節更是再創佳績，首次啟動對外招商，合作攜手品牌共創破圈且有新意的獨立玩法，以游戲化互動體驗詮釋阿維塔藝術靈感；用型男電動City Ride打造爆點事件營銷；以小切口+創意裝置，用情緒營銷對話都市人群。通過把生意搬到馬路邊，小紅書馬路生活節拓寬了線下營銷新場景，幫助品牌深入參與到消費者的真實生活場景中，把生活現場變成內容營銷場，基于用戶真實的情緒和需求，通過創意互動玩法設計，軟植品牌產品，讓品牌所代表的美好生活方式具象化、更鮮活。

這正為上海文化創意產業在“價值共創”模式下不斷改善創新生態提供了實踐指南：通過創造包容創新的人文經濟氛圍，涉及消費者獨創、消費者與生產者共創、消費者與消費者共創等多種價值共創形式，來培育全社會民眾充分發揮能動性進行勞動投入實現文化創意產業增長。上海應進一步改善創新生態系統，加快新質生產力的應用與革新，以價值共創的模式，從源動力出發，驅動文化創意產業可持續發展，同時不可忽視文化創意產業于技術層面之外的種種多樣性特質，注重文化內容的質量和多樣性，加強對傳統文化資源的挖掘與整理，提煉文化精髓，融入現代審美元素，在此基礎上利用數字化技術，打造沉浸式、互動式的文化體驗，創作出既有文化底蘊又符合時代潮流的文化產品，提升文化內容的吸引力。

（二）頂層設計與產業融合：生產關系的優化路徑

在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中，生產關系的優化是實現產業升級和增強競爭力的關鍵。馬克思的生產方式理論中就指出，生產關系是生產力發展的形式，它包括人們在生產中的地位和相互關系。將其理論運用在文化創意產業中，優化生產關系就意味著要調整和改善文化生產者、文化企業、消費者以及其他相關主體之間的關系，以促進文化生產力的發展。上海，作為中國的文化與經濟重鎮，需要根據自身的文化稟賦，巧用頂層設計，通過市場當中的各個主體的運作，進行空間與產業的融合匹配，以促進文化生產力的全面發展。

在優化文化創意產業生產關系中，系統性、集成性的頂層設計必不可免。一方面，系統性的頂層設計作為確保文化創意產業協調發展的基礎，它要求政府和相關部門在宏觀層面上進行戰略規劃，以確保文化資源的有效配置和文化創意產業的有序發展。具體來說，促進文化與科技深度融合的政策值得關注，這有助于推動文化創意產業與科技產業的深度融合，形成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與資金鏈的深度融合。另一方面，集成性頂層設計通過對跨部門、跨領域的合作與協同的強調，實現了文化創意產業框架內資源平臺的有效聯動與協同，在共通平臺的打造下，上海可以整合文化、旅游、教育、科技等多個部門的資源和優勢，促進各部門的深度融合，為文化創意產業創造新的增長點，深層次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

通過頂層設計，明確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方向和目標，制定科學合理的文化創意產業政策和規劃，加強文化創意產業與其他產業的協同和聯動，有助于上海形成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整體合力，從而解決聯動性不強的問題。

在這一過程中，國有企業、民營企業、事業單位以及第三方機構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國有企業通常在文化創意產業中起到引領和示范作用，參與重大文化項目，推動產業標準和質量的提升，同時在市場波動中提供穩定性。民營企業則以其靈活性和創新性為文化創意產業注入活力，快速響應市場變化，通過產品創新和服務創新來滿足消費者需求，不斷提升效率。事業單位如博物館、圖書館等，通過提供公共文化服務，保障公民基本文化權益，同時通過教育和培訓，為文化創意產業培養專業人才，支持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在文化研究和學術領域發揮重要作用。第三方機構，如非政府組織、行業協會、文化基金會等，作為政府、企業和市場之間的橋梁和紐帶，促進信息交流和資源共享。三者在文化創意產業中各司其職，相互補充，共同構成了一個多元化、協同發展的文化生產關系體系。通過優化這些主體之間的合作與互動，可以進一步提升文化創意產業的整體競爭力和創新能力，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空間與產業的融合匹配對于生產關系的優化同樣重要。這種融合不僅涉及到物理空間的重新配置，還包括虛擬空間的創新利用，以及兩者之間的互動與協同。通過將不同向度新質生產要素與當地文化創意產業資源稟賦、產業配套以及生態結構相結合，打造地方特色數字文化產業集聚區，能夠充分享受新型基礎設施與共性關鍵技術的技術外部性以及對文化產業集聚區的創意溢出，實現“高知識性、高滲透性、高融合性的產業集聚”，也有助于在新質生產力驅動下，促進實現文化創意產業的結構升級和價值鏈的高端躍遷。上海需要根據自身的文化稟賦和城市特點，進行空間與產業的融合匹配，以形成具有特色的文化功能區。這種空間布局不僅有助于文化資源的高效利用，提升了文化創意產業的集聚效應，也促進了文化創意產業的多元化發展和整體競爭力。演藝大世界和西岸的案例正是這兩種融合效應的極好體現。

上海演藝大世界，對標全球最知名的兩大演藝集聚區——紐約百老匯和倫敦西區，立足環人民廣場演藝集聚區，依托黃浦區豐富的商旅資源優勢和優越的區位優勢，匯聚多種演藝形態，形成了演藝業態與其他業態深度融合的演藝街區。上海大世界，百劇雜陳——擁有22個演藝新空間、一個800人中劇場和多個200人左右的小劇場，沉浸式音樂劇、懸疑劇、推理劇、游戲劇、脫口秀、魔術、雜技、沉浸式VR劇應有盡有；亞洲大廈，擁有一個大劇場和19個小劇場，晚上7點半，每個劇場準時上演不同題材的沉浸式音樂劇；明天廣場3樓的“奇境穿越X-META元宇宙樂園”，跨次元互動娛樂體驗《風起洛陽·全感VR》讓你回到過去、看見未來。演藝大世界匯聚多元化演藝形態，依托地理空間分布不斷強化集聚效應，在量與質兩方面齊發力，縱深向挖掘演藝消費新亮點，打造高質量文化資源，助力上海打造亞洲演藝之都。

西岸則通過整合藝術展覽、創意工作室、商業休閑等多功能空間，綜合打造金融產業、數字經濟產業、文化創意產業、生命健康產業、人工智能產業集群，建成一個綜合性功能區。近期啟幕的Gate M西岸夢中心就是西岸其對空間和業態束縛的“破壁”的極好示例，通過規劃了演藝文化區、可持續時尚區、夢工場、微度假休閑區和城市戶外區5個分區，貫穿購物中心、劇院、街區、酒店、功能設施等多元化業態，并借由開放的空間和稀缺的濱水資源，將商業零售、藝術劇場、戶外街區、濱水體驗首次融于一體。此類綜合性公共區，依托橫向的集聚，高效融合協同多類業態，巧妙結合濱水空間天然的公共性與商業地產商業性，促進文化創意產業的多元化發展，探索文化生態的新型構建方式，重新定義著居民對生活方式的理解。

（三）事業與產業的協同發展：生產工具的多元化應用

在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中，生產工具的多元化應用是推動事業與產業協同發展的關鍵。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語境下，生產工具指的是人類用來影響和改變勞動對象的一切物質資料。而在現代文化產業的語境下，生產工具的多元化不僅包括傳統的物理工具，如印刷機、錄音設備等，也包括數字工具，如數字編輯軟件、在線發布平臺等。更寬泛的說，文化產業語境下的生產工具擴展到了包括技術、平臺、政策、資本等在內的一系列資源和手段。這些工具的創新和應用，能夠提高文化產品的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擴大文化產品的傳播范圍，從而增強文化創意產業的整體競爭力。上海在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過程中，需要充分利用和創新這些生產工具，堅持事業與產業兩條腿走路的策略，以實現文化創意產業的全面繁榮。

文商體旅展無疑是一個上海應持續深耕的實踐方向。會展活動可以為上海文化創意產業提供展示和交流的平臺，促進文化創意產業的市場拓展和品牌推廣，同時也可以吸引更多的投資和人才，為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和活力，從而解決源動力不足的問題。同時，上海于文商體旅展方面已有著相應的基礎經驗和較為成熟的組織推廣。今年4月，上海就發布“相聚上海”活動指南，臻選70項世界頂級文化、體育、旅游、商業、展覽等活動，向全球發出誠摯邀約，繼上海國際電影節、“五五購物節”、上海夜生活節等活動的成功舉辦后，今年夏天“上海之夏”國際消費季更是推出“7+58+X”共百場文商體旅展聯動活動。上海的文商體旅展通過其廣泛實踐，已率先探索出許多流量入口新范式，為全國提供了眾多示范案例。

上博“金字塔之巔：古埃及文明大展”的成功實踐展現了卓越的資源整合與聯動性，為上海文商體旅展提供了一個值得借鑒的范例。作為有史以來全球最大規模、亞洲最高等級的古埃及文物出境展，展覽匯集492組788件古埃及文明不同時期的珍貴文物，是文化資源的跨國聯動的一大范例。除去展覽內容本身體現出來的聯動性，能夠使得上博埃及展在先前類似大IP展覽脫穎而出的另一大亮點，在于其對展覽中多元化的生產工具應用：“上博號”主題游輪“從尼羅河到黃浦江”項目巧用展覽平臺，結合上海城市景觀資源，帶動了相關旅游、餐飲、住宿等行業的發展；“消失的法老”沉浸式體驗項目緊跟技術潮流，攜手“博新全宇宙”打造了元宇宙展廳，以VR體驗進一步豐富了展覽的體驗形式；“博物館奇‘喵’夜”活動，允許觀眾攜寵物貓夜游博物館，聯合攜程旅行網、東方航空及住宿行業打造“寵物友好型”航班、酒店，更是進一步打通一站式文旅體驗新場景。

但另一方面，上海的許多文商體旅展仍在融合度聯動度方面有所欠缺，創意聯動仍需進一步加深，城市特色資源可進一步挖掘，信息整合宣傳渠道需進一步發展。上海應在未來繼續堅持事業與產業兩條腿走路的策略，過技術、平臺、政策、資本等多元化生產工具的應用，充分實現商業、旅游、文化、體育、展覽等多領域的融合發展，形成相互促進、共同發展的良性循環。同時要時刻謹記化產業的發展要以人民為中心，以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為導向，這樣的發展模式，不僅能夠豐富文化創意產業的內涵，還能夠拓寬文化創意產業的外延，增強文化創意產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為上海建設成為國際文化大都市提供堅實的支撐。

四、結語

上海作為國際文化大都市，擁有豐富的文化資源和良好的發展基礎，能夠將文化自信、文化創新、文化與經濟深度融合等理念，轉化為推動文化產業發展的具體行動和實踐成果。通過推動文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上海不僅能夠更好地弘揚城市精神和城市品格，還能提升城市文化軟實力，打造具有世界影響力的社會主義國際文化大都市。

在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過程中，上海正以創新的思維和務實的舉措，進一步于文化自信、文化繁榮以及上海精神和城市品格三方面發力，努力打造成為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最佳實踐地。聚焦文化創意產業源動力不足和聯動性不強的兩大問題，利用國際會展、國際賽事、國際展覽等活動作為突破口，在生產力方面，抓住科技作為創新引擎；在生產關系的優化方面，強調頂層設計與產業融合；在生產工具的多元化運用方面，堅持事業與產業的協同發展。展望未來，上海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必將邁上一個新的臺階，為世界文化的發展貢獻上海智慧和上海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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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hanghai’s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with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Cao Yixia1， Ye Ruiyan2

（1.Institution of Applied Economics，Shangha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Shanghai 200020；2.Fudan University Entrepreneurship and Venture Capital Research Center，Shanghai 200433）

Abstract：This paper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 of Shanghai's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and proposes strategies for positioning Shanghai as a leading example in this field. The article first traces the development trajectory of Shanghai's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and then closely integrates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Shanghai to accurately identify two key challenges： insufficient driving force and weak interconnectivity in Shanghai's current industry landscape. Based on these issues， the paper suggests that Shanghai should leverage international exhibitions， global sporting events， and other global platforms as entry points. Strategies such as technology-driven development， top-level design， industry integration，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public sectors and industries should be implemented to drive high-quality growth. The paper emphasizes the importance of using technology as an innovation engine， optimizing production relationships， diversifying production tools， and ensuring comprehensive prosperity in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to contribute to Shanghai's construction as an international cultural metropolis.

Key Words：Shanghai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Diversification of Production Tools; Industr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基金項目]本文是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建設習近平文化思想最佳實踐地”專項課題《上海建設世界級文創產業高地的實施路徑與政策研究》（2024VSJ040）的階段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曹祎遐，上海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員，上海社會科學院應用經濟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創新工程“新文創理論與應用”首席專家，研究方向：創業與創新管理、文化創意產業、小微企業創新；葉睿妍，復旦大學創業與創業投資研究中心研究助理，研究方向：創業與創新管理。

內容來源上海建設世界級文創產業高地的實施路徑與政策研究調研，重點調研單位：中共一大紀念館、光華街區、上海東方怡動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復星旅游文化集團、上海東亞體育文化中心、上海久事體育賽事運營管理有限公司、上海久事智慧體育有限公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