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小店無眠

陳慧燕

凌晨，小城的街頭，格外寧靜。

小吃店的男老板早早打開店門，一盞燈刷地照亮漆黑的街道，老板把“今日休息”的牌子換成“正在營業”，轉身走進店里開始忙碌。

清晨五六點，隔壁江奶奶打開雜貨鋪的門，正巧碰見在蒸爐旁蒸包子的男老板，打聲招呼：“方木，這么早，包子都蒸上啦！”“是啊，江奶奶也起這么早。”“哎，秋稚呢？我兒子給我發了封信，想叫她給我讀一讀。”“行，忙完我叫她就去您店里找您。”“好！”兩人各自轉身進店，街上又靜了下來。

七點半，街上人多了起來。雖然這個地段不是太熱鬧，卻也溢出了濃濃的煙火氣兒。小吃店的老顧客們陸陸續續走進了店里，新的一天從一頓早餐開始。

“老板！來兩屜包子、一碗豆花！”

“成！來了，您找位置坐。”方木收拾完桌子，快步走向店里。

“老板娘，給我下碗肉絲面，不加辣，不放蔥，快點兒，我趕車。”

“馬上馬上，給您快點下。”秋稚也在煮桶前招呼著生意。

今天的人格外多，方木和秋稚店內店外忙得熱火朝天。

太陽升起來了，地表溫度升高，灼燒著皮膚。

“方木，方木！快回家看看，你家老人出事了！”江奶奶的大嗓門在店門口響起。

方木和秋稚對視一眼，停下手中正在忙的活。兩人連聲對還在排隊等著的客人說著“對不起”，腳下步履匆亂，向家奔去。

“怎么辦呀，老板不在？正值上班點，好多人還沒吃咧！”

一個手提公文包的男士一手拿著一屜小籠包，一手掏出十元鈔票投進柜臺上的錢箱里，轉身匆匆走出了店。

眾人紛紛效仿，各取所需，但都不忘向錢箱投入飯錢。

小吃店內依舊人如潮涌，只是沒有老板忙碌其中……

旭日升起又落下，留下一片余暉迤邐。

時間悄然而逝，晚上九點，方木夫婦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小吃店，發現店門虛掩。進門開燈，兩人詫異一番：包子饅頭已經沒有了，店里也已打掃干凈，柜臺上的錢箱里裝滿一元、五元、十元的零錢。

夜色闌珊，星星點點，街巷無聲，小店無眠。

【湖北公安縣第二中學】

技法點睛

如何通過對話寫活人物，收到“話到人到”的效果呢？具體可以從以下三方面著力：

1.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人物的語言很多時候會因性別、從事的職業等而具有鮮明的烙印。日常生活中我們要多觀察、多記錄，從而掌握不同人物語言的特點，就能在人物對話的細節描寫中讓其形象呼之欲出。

2.對話也需有“趣”、有“料”。人物對話不等同于生活閑談，它是一種有敘事目的的、風格化的言談。也就是說，人物一旦開口，便暗含某個目標，且要通過對話推進它。毫無起伏波瀾的對話只會讓人讀來昏昏欲睡。

3.多樣化的對話形式。在描寫人物對話時，不能一味地使用“××說”“××道”，這會讓語言顯得枯燥；可以恰當地使用神情、動作等細節描寫，適時采用修辭手法，使得人物刻畫生動形象、文章靈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