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欺掩世界的真面,
那云又將作何以述?”
父親長于蠱惑,他常把駕駛平等地
替換為漫淡且松弛的風箏線。
天空的顛轉,呼入遲鈍的蜃幻
始祖巨變前沿,殘枝觸痛我,流至潭底
巨鏡覆巢而下,變得蒼老,我們畸作
她的卵。打些鐵花,驅趕如黛的云吧,
縹緲間,將沉重得別無二致;
崖邊懸滯的廟。錯峰千仞,覓跡
森然的幽邃中,橫風掀卷云杉,深陷
刺烈的野犬。在此熟諳,每有他們的歌唱
便承受迂回的應和,馳于穹洼的邊緣;
沙暴在沙蟄伏的湖中,踴踴以待。
巖壁掛著房子,而崖腳佃戶的習俗是
用朱砂色的嶙石藏幾顆星星。我們的
魯莽蓋住瑕不掩瑜的光,站在黃泥籬笆旁
仰首觀望尖銳露骨的刺。被重重拍到
夯土的墻瓦上時,就席卷作一汪沙塵
重蹈覆轍地崩落為湖。生硬的水面
悠然醒轉,淚流滿面地笑容可掬。
魏庸,本名高宇皓,河北唐山人,唐山市作協會員,新疆師范大學宗教學專業在讀研究生,作品散見于《散文詩世界》《零度詩刊》《山西科技報》等,出版中篇小說《荒唐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