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哲軒
今日陜西西安乃古時的長安,大唐王朝的都城,是個繁華且多情的地方。
2023年出了一部與長安有關(guān)的電影,名曰《長安三萬里》。這部影片以盛唐為背景,講述安史之亂后,整個長安陷入混亂,困守孤城的詩人高適,回憶起自己與李白之間的過往,呈現(xiàn)了那個時代的文人對于人生理想的不懈追求。
看完影片后,我久久不能平靜。難以想象,那尋歡作樂的白衣男子,竟是寫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詩仙”李太白。更難以想象,那30歲還口吃的男子,竟是吟出“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邊塞詩人高適。
《長安三萬里》很長,長到影片開始半小時后,高適仍是個結(jié)巴,沒吟過一首詩;而李白亦只吟過“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出仕的目標還遙遙無期。《長安三萬里》又很短,短到裝不下李白和高適兩個人交往的那段悲歡離合,更裝不下開元盛世到安史之亂20余年的風流詩人們。
《長安三萬里》是圓滿的:李白免罪,高適憑武藝當上淮南節(jié)度使;安史之亂亦平息,大唐重新統(tǒng)一。《長安三萬里》又是有遺憾的:李白空有遠大的理想,卻無法在官場上施展拳腳;長安城被叛軍無情糟蹋,這座曾經(jīng)燦爛輝煌的文明大都市淪為一座廢墟;而遠在四川的玄宗,永遠也不知道哥舒翰寧死不降,哥舒翰的那句“高適,告訴圣上,我哥舒翰,未降”,高適也未能如愿帶給玄宗。
大唐,已不復(fù)存在,但在1000多年后的今天,我們?nèi)钥梢酝ㄟ^這部影片一睹盛唐的風采。長安之美,不僅僅在于人們那華美的服飾妝容、精美的雕梁畫棟、游人如織的繁華街道、觥籌交錯的熱鬧盛宴,更在于一首首慷慨激昂的詩歌。《上李邕》給影片注入了一股豪邁之風,《將進酒》又將氣氛推到頂峰,《別董大》則為全片添了一份豪情與悲涼……詩在,長安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