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農業發展研究熱點與演進趨勢的CiteSpace可視化分析

摘要：都市農業作為我國農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承載著鄉村振興的重任，肩負率先推進農業現代化、促進城鄉融合發展的歷史使命。“十四五”規劃開局之際，明確我國都市農業研究的發展歷程、研究熱點及未來趨勢，對于都市農業發展的保護扶持和有效引導，以及培育更加宜居宜業的城市環境具有深遠意義。本文將以選取的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中收錄并獲得資金支持的都市農業相關論文作為研究樣本，運用CiteSpace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顯示，該主題論文發表量總體呈較大波動，研究作者方面，以周培和周忠學為代表的高產作者形成了多個合作關系圈，研究機構多為科研機構和農業類高校，關鍵詞涵蓋都市農業、可持續發展、休閑農業等多個方面，近年來的前沿熱點集中在城鄉融合發展、鄉村振興和粵港澳大灣區等方面。展望未來，鼓勵開展跨行業、跨學科、跨平臺的深入研究，加強學術與實踐的聯系，進一步挖掘都市農業在助力鄉村振興方面的強大潛力，為其高質量發展提供堅實支撐。

關鍵詞：都市農業；可視化分析；研究熱點

中圖分類號：F32 文獻標志碼：A DOI：10.16465/j.gste.cn431252ts.20240605

基金項目：武漢輕工大學大學生創新創業項目（202410496114）。

CiteSpace visual analysis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evolution trends in urba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Guo Shiqi， Cai Tingting， Qu Li， Deng Yi

（ School of Management， Wuh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uhan，Hubei 430023 ）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a’s agriculture， urban agriculture bears the heavy responsibilit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shoulders the historical mission of taking the lead in promoting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promoting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14th Five-Year Plan， it is of far-reaching significance to clarify the development course， research hotspots and future trends of urban agriculture research in China for the protection， support and effective guidance of urba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and the cultivation of a more livable and viable urban environment. In this paper， papers related to urban agriculture collected in CNKI database and supported by funds will be selected as research samples， and CiteSpace software will be used for visual analysi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on this topic fluctuates greatly in general. In terms of research authors， the high-yield authors represented by Zhou Pei and Zhou Zhongxue have formed a number of cooperative relationships. The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 mostly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gricultural universities， and the keywords cover urban agricultur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eisure agriculture and other aspects. In recent years， the frontier hot spots in this field focus on urban-rural integration，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Looking forward to the future， encourage cross-industry， interdisciplinary and cross-platform in-depth research， strengthen the link between academic and practice， further tap the strong potential of urban agriculture in help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provide solid support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urban agriculture.

Key words： urban agriculture；visual analysis； research hotspots

中央一號文件多次強調農業現代化，都市農業作為核心組成部分其重要性日益凸顯，這不僅關乎農業現代化進程，還在保障城市食品供應、提升居民生活品質、推動鄉村振興及促進城鄉融合等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武漢市發布《加快推進武漢市現代都市農業高質量發展實施方案（2023—2027年）》進一步彰顯都市農業的戰略地位。而近年來，都市農業在發展的過程中面臨著諸如用地緊張、環境污染、產業結構不合理等挑戰，且與其周邊環境的互動關系等方面缺乏系統性分析[1]。現有研究在理論發展脈絡和關聯狀態分析上仍顯不足，存在產業雷同以及低水平重復等問題。因此，本研究旨在通過CiteSpace軟件對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收錄的都市農業相關論文進行系統性文獻計量分析，以知識圖譜形式直觀展現都市農業理論的發展與關聯狀態，從年度發文量、核心作者與機構、理論發展與關聯狀態方面入手，為都市農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推動其高質量發展。

1 數據獲取與研究方法

1.1數據來源與處理

本研究選擇CNKI所收錄的期刊及學位論文作為數據樣本。以“都市農業”為主題詞，文獻分布時間設置自2004年9月22日至2024年9月22日進行檢索，期刊來源選取“基金支持”，其余默認，初步檢索得到1 462篇文獻，每篇文章都包括標題、作者、摘要、關鍵詞、來源機構等信息。檢索后首先對數據進行初步檢查，手動篩選無作者、無日期、無關鍵詞、訪談及書評等無效論文后，剩余1 236篇。導入CiteSpace軟件進行去重化處理后，最終剩余1 189篇。

1.2研究內容與方法

選取CiteSpace6.2.R6作為研究的主要分析工具，這是基于Java平臺開發的科學文獻計量分析工具，以CiteSpace圖譜理論（Citation Space的簡稱）為核心具備可視化功能，將數據圖形化直觀地展現出都市農業理論的發展與關聯狀態，同時也能夠有效地識別出研究熱點、演化路徑并預測未來趨勢。文獻時間跨度設置為2004—2024年，節點類型選擇關鍵詞，其余參數保持系統默認值，生成并重點聚焦于關鍵詞共現圖譜、聚類圖譜及關鍵詞突現圖譜，并結合年度發文量、核心作者與機構與理論發展，深入分析都市農業領域的研究動態和發展趨勢。

2 都市農業可持續性發展研究力量可視化分析

2.1 發文量的可視化分析

在2004至2024年間，都市農業研究領域的發文量呈現出顯著的波動趨勢（圖1），與國家政策導向、社會發展需求以及經濟環境變化都緊密相連。在2004年該領域的發文量僅為6篇，而隨著國家對都市農業發展的日益重視，特別是在2005年至2011年期間，一系列扶持政策的出臺和實施，諸如加大對都市農業科技創新的支持力度、優化農業產業結構相關因素，激發學術界和實踐領域對都市農業可持續發展的研究熱情，發文量在這一階段呈現出增長的態勢。

其中2011年更是達到了95篇，在20年間處于最大峰值。而2012年和2013年，受經濟增速放緩和農業產業結構調整影響，發文量呈現出較低水平。2016—2024年，發文量呈現小幅波動，2017年達到90篇的峰值，2019年后，隨著新冠疫情的暴發，關于都市農業的各項研究難以開展實地調研，合作和交流也受到了阻礙，發文量相對呈現較為低迷的趨勢，但近兩年疫情得以控制，經濟社會復蘇，發文量逐漸平穩。由于研究分析圖導出時間正值2024年年中，所展示的發文量僅代表2024年上半年數據。未來都市農業領域的發文量趨勢，將持續受到國家政策導向、社會發展需求和經濟環境變化等多重因素的影響。隨著國家對現代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視程度不斷提升，加之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速以及消費者對綠色健康食品需求的持續增長，該領域的研究將吸引更多學者的關注，推動發文量增長。

2.2 研究機構的可視化分析

在對都市農業領域內文章發表量進行系統匯總與分析后，發現機構類型廣泛分布，涵蓋有綜合性科研機構、知名高等學府及其下屬的專業農業研究所，據表1，數據展示出該領域最為突出的前5家機構中，北京農學院以高達30篇的發文頻次及合作度4（合作度指機構之間合作發表論文的數量，反映機構合作水平和活躍度），表明其在都市農業研究上成果豐碩且促進科研合作方面有一定的活躍度；中國科學院則以24篇的發文頻次和高達10的合作度緊隨其后，展現出較高的研究活躍度和合作水平；上海交通大學農業與生物學院發文頻次達22，合作度6，也充分彰顯其在都市農業領域的研究深度和廣度，同時，它與中國科學院形成了緊密的合作關系，共同構成該領域的核心合作機構圈；位居第四第五的兩所機構——北京農業職業學院（發文頻次16，合作度2）與陜西師范大學旅游與環境學院（發文頻次16，合作度0），雖然在研究上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合作交流方面稍顯不足。總體上，隨著各機構間合作與競爭的加劇，都市農業研究有望朝著更加多元化、高質量的方向蓬勃發展，持續推動該領域的進步與繁榮。

2.3 研究學者的可視化分析

為了解在都市農業的研究領域中，核心作者以及與之相關的作者關系，從而繪制出作者合作關系知識圖譜（圖2），其中分別以周培和周忠學為核心形成了兩個主要的合作關系圈，同時若干小關系圈也蓬勃發展，作者之間合作相對緊密，表現為一個核心作者帶動其余作者的合作模式，或多個核心作者相互帶動的合作模式，共同驅動著該領域研究的深入推進。

周培與周忠學各自擁有廣泛的合作網絡，主題涵蓋都市農業的生態效益、資源高效利用、可持續發展策略及城市與農業系統的互動關系等。但同樣地，兩位學者的核心觀點都在于強調都市農業在緩解城市環境問題、推動城市可持續發展中的關鍵作用，并倡導通過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優化其發展模式。

此外，圖譜中展現出多個小型且活躍的合作關系圈，他們在都市農業的細分領域內深耕，各自形成獨特的研究視角，促進圈際之間形成良好的互動和互補，共同推動都市農業研究領域的多元化和深入發展。

在合作模式上，作者之間展現出高度的協同性和互補性。核心作者憑借其深厚的學術底蘊和廣泛的人脈資源，帶動其他作者共同參與研究項目，形成合力。而多個核心作者之間也相互借鑒、啟發，形成了相互帶動的良好氛圍。這種緊密有效的合作模式，不僅促進了學術研究的深入和拓展，也為都市農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智力支持，共同推動著該領域向更高水平邁進。

3 都市熱點分析與演進趨勢

3.1 關鍵詞共線分析

基于CiteSpace軟件可視化分析，本文以“都市農業”為研究話題，在知網中選取具有資金支持的文獻1 189篇，生成關鍵詞共線知識圖譜（圖3），共有節點數341個，連線401條，網絡密度為0.006 9，更為清晰地揭示該研究領域的多元主題與豐富的發展脈絡。

結合該知識圖譜，分析2004—2024年都市農業領域出現頻次前十的關鍵詞（表2），中心性是指節點在網絡中的重要程度，其數值越大，發揮的作用越大，“都市農業”作為核心主題，以508的高頻次和0.47的高中心性凸顯了其在研究中的重要地位。分別位列頻次第2、第3和第8的關鍵詞“都市型現代農業”（頻次68，中心性0.08）、“都市型農業”（頻次46，中心性0.21）和“都市現代農業”（頻次33，中心性0.13）均是對都市農業在不同發展階段或側重點上的細化與延伸，共同構成都市農業研究的豐富內涵。此外，一些文獻傾向于利用“SWOT分析”模型來評估其發展的前景，積極尋求解決都市農業發展問題的對策和措施。同時，地域特色與案例研究也是該領域的一個較為重要的方面，“天津”的都市農業發展實踐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未來，還需進一步深化對都市農業的發展模式、路徑和機制的研究，加強對地域特色的研究，運用更加先進的模型和工具，不忘關注都市農業的生態及社會效益[2]。

3.2關鍵詞聚類分析

對聚類知識圖譜進行分析，可以理清并概括歷年來在都市農業領域中所形成的研究熱點主題。關鍵詞聚類分析（圖4）所示，網絡模塊化值Q=0.853，大于0.3，表明數據之間結果是顯著的。關鍵詞共形成10個聚類，分別是都市農業、鄉村振興、可持續發展、現狀、都市現代農業、都市型現代農業、發展模式、沿海都市型現代農業、都市型農業、休閑農業。從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可以體現出：都市農業是具有經濟性、生態性、文化性的綜合性現代型農業。都市型農業更強調與都市環境的融合及生活功能。都市現代農業融合現代種業、數字農業等新興產業，以科技與產業的深度融合為推手，帶動城鄉發展的經濟效益[3]。而都市型現代農業則更關注都市化背景下的新型農業形態，在耕地、養殖、園地等方面發揮農業特色魅力，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風貌，繪就城鄉融合“新畫卷”[4]。同時，其推動了改革試點與示范帶動，培育鄉村旅游、教育研學、觀光休閑等鄉村新產業新業態，將城鄉融合發展轉化為農業現代化與鄉村全面振興的強大動能。以上研究方向共同體現了都市農業的復雜性和多樣性，為未來研究方向和實踐提供了有益的參考。

3.3關鍵詞突現分析

突現度能夠揭示都市農業在一定時間范圍內的發展熱點，有助于作者了解該領域在不同時期的研究側重點。運行CiteSpace可視化軟件，通過關鍵詞突現圖譜（圖5），從圖中可以看出，我國都市農業發展關鍵詞呈現的變化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2004年到2010年，突現關鍵詞為“農業產業化”“城市化”“沿海都市現代農業”“北京、上海、天津”“都市型現代農業”等。此時的都市農業研究處于初期階段，在此階段研究中相對較大的節點為“都市型現代農業”，從國際上廣泛使用的“都市農業”概念到我國最新階段所倡導的“都市現代農業”，更能彰顯其在推動我國農業農村現代化進程以及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中的關鍵性角色，而上海作為最先開展都市農業建設并取得良好進展的城市，建立并實施“菜籃子”區縣長負責制，發掘農業經濟的多功能性，在農業保供、循環經濟、農業旅游等多方面都取得了歷史增長，因而也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和深入研究。

第二階段為2010年至2020年，突現關鍵詞為“休閑城市”“鄉村振興”“產業融合”。在都市農業的進一步研究以及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大背景下，都市農業的有關概念“休閑農業”“觀光農業”“旅游農業”被大家所重視，成為培育現代都市農業新型產業形態，探索實現鄉村振興與城鄉融合的有效途徑。學者們深入探究都市農業如何構建城市的食物生產體系[5]，同時致力于發掘農業的非食物特性及其多元化功能，尤其是其在生活、生態、文化及服務領域的潛能，旨在為城市居民提供包括觀光、休閑、體驗、健康養生、科學普及等在內的“三產”服務，更好地滿足人們不斷提升的美好生活向往[6]。

第三階段為2020年到2024年，突現關鍵詞為“粵港澳大灣區”“城鄉融合”“朱頂紅”“品種”，隨著城鄉融合進程不斷加速發展，新時期對都市農業有了更高的要求，此階段對于都市農業在科技和技術方面的實踐更為關注，粵港澳大灣區作為經濟最為發達，高新技術發展最快的都市圈之一，對農業科技研發和品種培育十分重視，逐步形成了以政府和企業為主導的農業科技研發和推廣體系，對于各大城市在農業技術進步和農業現代化方面具有較強的借鑒意義。

4 結論與展望

近年來，都市農業在國家政策支持與科技進步的背景下，朝著集約發展的生產型、技術支撐的創新型、農旅融合的服務型發展轉變，成為高層次、高科技、多功能的現代都市農業形式，未來將繼續朝著城鄉融合縱向發展。這一轉變體現了新時期生態城市建設的必然選擇與鄉村全面振興戰略的必然舉措。

據分析可知，都市農業領域發文量呈現從快速增長到趨于穩定的趨勢。首先，在研究作者及機構方面，呈現出“大分散、小聚合”的特點，部分作者關聯性較強。其次，具有資金資源支持的研究機構涵蓋綜合性科研機構、知名高等學府以及專業農業研究所，但多分布于北京、天津、上海，地域性較強，未輻射到內陸地區；且研究者多為科研機構和農業類高校，跨學科，跨機構的研究聯結性不高。最后，針對研究內容而言，聚類關鍵詞重合度較高，研究領域狹窄；大多研究停留在理論與意識形態上，缺乏實踐考察研究與創新成果落地的重要舉措。

在政策的持續加持下，都市農業已具有一定的研究基礎，但研究領域仍顯現出一定的不足之處，未來有望借助新政策，吸引新興人才，改善研究已有不足，挖掘研究新方向，助力都市農業的研究熱度。首先，在研究主體方面，研究應深化地域合作關系，由北京、天津、上海等地輻射到內陸等地，利用沿海的技術、人才等資源，做到跨行業、跨學科的深度探討，跨平臺的資源均衡與資源共享[7]。其次，基于現有的大量定性研究，通過實地調查等實證的方式驗證與拓展理論，強化大樣本數據對已經構建的理論的支撐作用，加強學術與實踐的聯系，使研究更加科學完善，提高研究實用性。最后，轉變單一的研究思路使研究視角多元化。立足都市農業的多功能性視角，研究重視農業的生產功能，同時兼具生態、生活的發展空間，重構農業發展新路徑[8]；于產業視角而言，重視都市農業城市內部服務農業、城市近郊休閑農業、城市遠郊農產品生產基地的發展模式[9]；于鄉村振興視角而言，立足城市生產要素與鄉村資源稟賦的深度耦合，深度探討都市農業發展與鞏固脫貧攻堅、助力鄉村振興之間的關系。都市農業融合優質資源，發揮生產、生活、生態的多功能性，延長產業鏈，促進三產融合，創造就業機會，提升生活體驗感，提高國家居民幸福指數。

參 考 文 獻

[1]胡斯威，米長虹，師榮光，等.農業可持續發展研究熱點與趨勢：基于文獻計量的可視化分析[J].農業資源與環境學報，2022，39（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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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劉桂英，張雙慶，徐先仁，等.數字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研究熱點與趨勢：基于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J].現代農業研究，2024，30（1）：1-6.

[4]鄭丹丹，馬世堂.都市農業研究熱點與前沿動態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J].安徽農學通報，2024，30（17）：136-140.

[5]李丹薇，馬海霞.新疆糧食產業高質量發展評價[J].糧食科技與經濟，2024，49（3）：18-23+42.

[6]許夢華，胡月英，劉菊.基于CiteSpace可視化分析中國糧食產業高質量發展研究熱點與趨勢[J].糧食科技與經濟，2024，49（4）：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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