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間句法的廣州傳統民居空間組構與社會文化研究

摘要

民居空間布局是人類社會秩序與結構在建筑實體中的映射，分析民居空間形態可探知其背后的生成邏輯。鑒于既往研究缺乏定量刻畫民居空間組構的方法，運用空間句法凸空間模型量化分析廣州傳統民居的形態特征，研究發現：廣州傳統民居三間兩廊式、一偏一正式、竹筒屋式等傳統民居形成“天井整合型”的空間形態特征；廣州傳統民居空間通過隔離或連通空間，構建了內與外、主與客、公共與私密、人與自然的二元性空間界面；民居空間形態蘊含著豐富的社會文化，包括以主干家庭為主的居住形態、興盛的宗族文化，以及自然觀、社會觀的和諧統一等。

Abstract

The spatial layout of houses reflects the order and structure of human society in architectural entities， and analyzing the spatial patterns of houses can uncover the generative logic behind them. Addressing the lack of quantitative methods in previous studies， this research applies the convex spatial model of spatial syntax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houses in Guangzhou. The study finds that traditional houses in Guangzhou， such as Sanjianlianglang houses， Yizhengyipian houses， and the Zhutongwu house， form the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anjing integration'. Through the isolation or connection of space， the traditional houses in Guangzhou construct a dualistic spatial interface between inside and outside， host and guest， public and private， human and nature. The spatial form of traditional dwellings embodies rich social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including residential patterns centered on stem families， flourishing clan culture， as well as the harmonious integration of natural and social perspectives.

文章亮點

1）從民居內部空間的角度解析廣州傳統民居空間與社會的互適關系；2）運用空間句法定量刻畫了傳統民居內部空間形態，探究了空間參與社會文化生產的具體路徑。

關鍵詞

傳統民居；空間組構；文化景觀；空間句法；廣府；空間整合度

Keywords

Vernacular dwellings; Spatial composition; Cultural landscape; Spatial syntax; Guangfu; Spatial integration

民居建筑作為主要的文化景觀[1]，表征著特定地域和時期的生產生活方式，其空間布局也是人類社會秩序與結構在建筑實體中的排布[2]。通過空間布局排列，民居開始由物質對象轉化為社會和文化對象[3～4]，因此分析民居形態可揭示其背后的社會文化邏輯[5]。現有研究對民居內部空間形態的分析多集中在平面布局、組織方式的定性描述[6]，缺少對民居空間形態及其承載的社會文化關系的定量刻畫。

廣州傳統民居形態表征了廣府地區人民的價值觀、自然觀及家族生活模式[7]，關于其獨特民系類型與多元價值的研究已取得豐碩成果[8]。廣州傳統民居的類型、結構、形態、裝飾、構建、建造技術等不斷被發現與闡釋[9]，尤其是其形態與布局在通風散熱[10]、適應濕熱氣候[11]、提升居住舒適度方面的建造智慧[12]。以往研究無論從構件、民居還是村落尺度，大多聚焦在民居建筑的外部形態上[13]，對民居內部空間形態及其承載著社會文化關注不夠。民居內部空間的占有、使用與特定地域、民族的社會文化緊密相關[14]，而廣州傳統民居內部空間與居住文化的關系、空間文化的生產過程尚未得到清晰闡釋。

基于此，本文運用空間句法對廣州傳統民居內部空間形態進行定量刻畫與定性分析，探究廣州傳統民居空間組構的“文化基因”，揭示其蘊含的社會文化，以期豐富民居形態研究方法，同時為廣州傳統民居改造、舊村更新等實踐項目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空間句法凸空間模型分析民居建筑內部空間。空間句法是一種通過對包括建筑、聚落、城市甚至景觀在內的人居空間結構的量化描述，來研究空間組織與人類社會關系的理論與方法[15]，具有定量的形態分析與定性的文化闡釋等優勢[16]。空間句法對民居內部空間的研究被稱為空間考古學（Space Archaeology），通過對大量跨文化民居建筑平面進行研究，發現其空間組構方式的某些規律，進而分析這些規律是否與特定文化邏輯有系統的聯系，并在此基礎上推斷民居內部空間對家庭生活與組織方式是否支持，從而揭示民居形態形成的社會文化邏輯[17]。凸空間模型主要用于建筑內部的分析。

研究首先依據視域原則，將民居內部空間抽象為點和線組成的關系圖解（簡稱“J”型圖），其中點表示房屋中的空間（不考慮其大小差異），線表示空間的連接關系（相通），這種點線組成的連接關系即民居內部空間的組構。民居內部空間的布局、分割、連接關系不同，其空間組構也會有差異。接著，對民居各空間的主要功能、意義、使用主體等屬性進行記錄。最后，通過運用連接度值C、深度值D、局部集成度值RRA、整合度值I對空間組構進行定量計算[18]，揭示空間組構與社會文化活動的內在關系[19]。

在空間句法凸空間模型計算中[20]，連接度值Ci是與第i個空間直接相連的空間數，表達民居內部各空間的連通程度，值越大，連通性越強，計算公式為：

Ci=k"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式中k為與節點i相連的空間個數。

深度值Di是某一空間i距其他所有空間的最短拓撲距離之和，平均深度值MDi表示系統中某一空間i距離其余所有空間的拓撲距離之和的均值，平均深度值越大，拓撲距離越遠，空間越難到達。計算公式為：

式中，dij為從i空間到j空間所經歷的拓撲成本（步長），n為空間節點數量。

整合度值Ii由平均深度值標準化后獲得，剔除了系統空間節點數量n對平均深度值MDi的影響，用于表示某空間在整個系統中的通達能力，值越大說明其在空間系統中越容易到達，計算公式為：

式中，RAi為MDi經過一次標準化后的結果，目的是使參數正態分布；Dn為標準化參數，RRAi為使用Dn進行第二次標準化后的結果。由于RRA值與整合度值互為倒數，RRA值越小，整合度值越高。

2 民居內部空間形態特征刻畫與功能解析

2.1 廣州傳統民居的基本構成

民居作為文化景觀，具有明顯的地域性和族系性[21～22]。

廣府地區傳統民居類型多樣，雖然各地建造方式有所不同，但都以“間”為基本單位，由“間”組成“屋”，再由屋和天井組成院落[23]。從功能上劃分，廣府民居一般由廳、廚房、臥室、天井、廊道等空間組成[24]。廳堂位于民居正中間，面積較大，家庭聚會、節慶儀式、婚喪大事等都在此舉行。臥室（房）一般設在廳堂的兩側，直接或間接通向廳堂，主要用于日常休息。橫屋又稱厝屋，指廳堂兩邊與之相垂直的行列式房間，可作為住房、廚房、牲畜房，也可用于糧食加工、貯藏農具雜物等。窄而有蓋的空間稱為廊，露天者則為巷道，較寬大而開敞的、平面近方形的空間稱為過廳。四面圍合，中部露天的空間稱為井院，尺度較小者為天井，較大為庭院[25]。廣州地處廣府地區，結合調研情況，現存傳統民居以三間兩廊式、竹筒屋式、一偏一正式、廊通房式為主[26]。

2.2 廣州傳統民居的形態特征與功能分析

2.2.1 三間兩廊式

三間兩廊，即由三開間主座建筑前帶兩廊及天井組成的三合院住宅，是廣州傳統民居的主要形式，數量多，分布廣泛。在布局上，廳堂居中，臥室在兩側，廳堂的后部上置閣樓，下置神龕[27]。堂前為天井，兩側為廊且多用作廚房或雜物房。一般右廊開門與外部相通，多為門房[28]。以三間兩廊為基礎，可通過增減變化空間衍生出多種亞類，但空間組織基本相同。

在“J”型圖上，三間兩廊式民居空間形成以外部空間為基礎的4步深度空間，具有以天井和客廳為中心的組構特征（圖1）。廊和天井的深度值較小，是家庭內外的過渡空間，臥室深度值較高，私密性強。

空間按整合度值從大到小排序依次為天井、客廳、廊/廚房、廚房、臥室1與臥室2、外部空間（表1）。整合度值高意味著空間容易到達，人與人交互、共存的時機也多。天井是民居空間的核心，既連接著廚房和廊道，又通過廳和兩側臥室相連，連接度值為3；客廳作為家庭內部公共與私密的過渡空間，連接度值為3，也具有較高的整合度。廚房和廊道分別作為功能和連通空間，整合度值居中；而臥房作為休息、睡覺的地方，需較高的隔離性和私密性，整合度值最低。當不考慮外部空間時，系統平均整合度明顯提升，這表明民居作為私密場所，需要對外封閉，對內開放。

2.2.2 一偏一正式

一偏一正式民居的平面布局為三間兩廊的變式，由于宅基地或經濟條件的限制，此類民居在建造時少了一“間”[29]。在該民居空間中，客廳的面積較大，是公共活動空間，在部分家庭中也具備臥房的功能。廳的右側為臥室，通常兩代人同居一屋。廳前為天井，面積稍小。天井兩側為廊，其中左側作為廚房，一般不與外界相通，而是通過天井與外部空間發生聯系。天井右側作為廊道，既是民居唯一連通內外的空間，也可存放糧食、農具，又可飼養牲口，具有多種功能。

“J”型圖中一偏一正式民居呈現樹狀結構（圖2），形成了以外部空間為基礎的4步深度空間，具有單向逐層深入的空間組構特征。空間按整合度值從大到小排序依次為天井、客廳與廊、廚房、臥室與外部空間（表2）。天井連通著廊與內部生活空間，連接度值為3，具有較高的整合度值。作為臥室和院落過渡空間的客廳，以及作為民居入口的廊，都具有適中的整合度值。而臥房的隱私性使其具有較低的整合度值，處在4步深度空間。外部空間的RRA值遠高于民居空間系統的平均值，這表明民居空間對外封閉，對內開放的特征更為明顯。尤其是當不考慮外部空間時，民居內部空間中天井和客廳的整合度明顯提升，重要性也進一步提升。該類型民居內部空間形成以天井為核心的單向連接空間，家庭生活皆圍繞天井進行。

2.2.3 竹筒屋式

竹筒屋式為廣州農村地區常見的傳統民居形式，尤其是當經濟不佳或宅基地橫向空間不足時，此類型成了村民的普遍選擇[29]。在平面中，此類民居通過客廳與外界相通。在連接關系上，通道串聯了廳、房和廚房3個功能空間。在功能布局上，廳在前，廚房在后，臥室在中，減少了傳統的天井，增加了一個狹長的通道空間。客廳承擔著待客、存儲、聚會、手工生產、祭祀等功能，是家庭對外的接待空間、對內的公共空間；通道承擔著連接空間和通風的功能，具有天井的部分功能。

“J”型圖上竹筒屋形成以外部空間為基礎的3步深度空間，空間層級較少，以通道為中心，功能用房均與通道連接（圖3）。通道的連接值為4，房和廚房位于相同深度的空間。整體空間形態呈“樹”狀結構，空間關系以單向連接為主，功能空間與通道均相距1步深度，具有較好的可進入性。

空間按整合度值從大到小排序依次為通道、廳、房1與房2以及廚房、外部空間（表3）。通道是家庭內外的連接空間，也是家庭內部公共與私密空間的交界面，具有最高的整合度值，所有空間均與通道直接相連，其可進入性最高。廚房、臥室處在相同深度值的位置，功能單一，以內部使用為主，整合度值較低。外部空間RRA值明顯大于系統平均值，在不考慮外部空間時，民居空間的平均整合度值提高，依然呈現出對外封閉的特征。

2.2.4 廊通房式

廊通房式主要是經濟條件有限家庭的居住形式，其平面布局類似竹筒屋式。在此類民居內部空間中，人與自然交互的傳統空間天井被廳堂或廊取代。廳承擔了天井的部分功能，是家庭公共活動、接待客人、聚會、婚喪大事以及農副業生產的場所。水井則與多個家庭共用或向其他家庭借用。廳的右側分別為廚房和臥室（空間3），臥房（空間4）則在廳的后面，由廳進入。整個民居內部形成以廳為中心的居住空間。在“J”型圖中，該類型空間關系為單向連接，形成以外部空間為基礎的2步深度空間，深度值較低，客廳或廊位于1步深度的空間，廚房、臥室位于2步深度的空間。客廳連接著外部空間、廚房和臥室，是家庭內部與外部空間的交界面（圖4）。

空間整合度值最大的是廳，其次為廚房、臥室以及外部空間（表4）。廳直接連通著廚房、臥室和外部空間，整合度值最高，連接度值為4；臥室和外部空間整合度值較低。此類民居空間層級關系簡單，形成以客廳為中心、功能空間環布四周的空間組構特征，客廳成為所有空間交互和連通的通道。

3 民居空間組構特征及社會文化含義

3.1 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基因型”特征

空間承載著日常社會文化活動，社會文化活動反過來強化或支撐了空間的屬性特征。當不同功能的空間在大量住宅建筑中以相似的句法屬性值和次序出現時，可理解為一種文化模式通過住宅建筑空間形態表達出來，即民居空間的“基因型”。對比廣州不同類型傳統民居的空間組構特征得出以下結論：

1）廣州傳統民居內部空間形態呈現“樹”狀空間結構，空間平均連接度值小于2，空間關系簡單，以單向連接為主，很少出現環狀的聯通空間系統。這說明廣州傳統民居體量小，結構簡單，功能單一，僅滿足普通居民居住功能，未形成如客家民居圍龍屋、土樓的大型聯合居住形式。

2）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層級較少，空間深度為3～5步，和外界空間的拓撲距離較短，這說明從外部空間較易到達民居內部空間，且民居與村落或社區有較好的交互面。空間按深度值從小到大排序依次為外部空間、天井、客廳、臥室，這與中國傳統人居空間由外向內、由公共向私密、由集體向個人的空間轉換方向保持一致。

3）在整合度值上，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形成了“天井整合型”的民居空間組構特征。天井距其他空間的深度均在2步以內，是空間連通的中心，居民的日常生產、生活均圍繞天井。同時，陽光、雨露、空氣等自然要素在天井交匯，形成自然生態與社會活動交互的場所。相較于民居內部，尤其是天井，民居外部空間整合度值較低，具有對外封閉、對內開放的空間形態。

3.2 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形態的社會文化含義

民居各空間的功能、位置、連接關系是特定文化、準則和行為在空間形態上的表達，這種表達在物質形態上表現為民居空間的組構。組構通過相鄰、相接、相隔的方式，創造和限制居民之間的交流機遇與交際界面，以滿足不同社會文化與日常活動的空間需求。因此，廣州傳統民居空間組構形態特征中蘊含著豐富的社會文化：

1）廣府傳統聚落以主干家庭為主要居住形態。廣州傳統民居內部空間的數量逐漸減少，其空間連接值逐漸趨近1。這主要是因為受土地和經濟條件的限制，廣州傳統家庭結構以主干家庭和簡單聯合家庭為主。明清以來廣州府開發進程加快，人口增速大于土地墾殖增加速率，維持大家族發展的土地、經濟資源缺乏，導致大家族分裂成多個小家庭聚族而居。當一個家庭的兩個兒子成家時，通常在三間兩廊的基礎上進行空間再分配，即將兩個廊分別改為兩個小家庭的廚房，保留客廳和天井作為共同使用的空間，并且兩個家庭共用神龕進行祭拜。兩個小家庭圍繞天井和客廳共同生活，每個功能空間都被天井和客廳連通控制，這既增強家庭內部凝聚力，又降低了建造成本。廣府傳統聚落最后逐漸形成以縱式父子關系為主軸的聯合家庭關系。

2）廣府傳統聚落構建內與外、主與客、公共與私密等二元性的社會空間界面。廣州傳統民居通過隔離或連通空間，限制或支持交流界面的產生，構建了居住空間的二元性界面。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形成了以天井、客廳為第一整合梯度，廚房、廊道為第二整合梯度，臥室為第三整合梯度的居住空間私密序列，以此來劃分家庭內與外、主與客、公共與私密的邊界。天井的整合度值較高，其既是人與自然的交界面，又是家庭內外空間的交際面，為居住者和訪客提供了一個自由寬松的交流空間。客廳既是交際空間，也是家庭內部公共與私密的過渡區，其整合度值也較高。臥室作為私密空間，需要較高的隔離性。但由于空間數量的限制，家庭內部個人私密性尚未展現，個人的隱私空間尚未形成。

3）廣府傳統聚落內宗族文化興盛。在傳統民居中，祭祀空間通常位于整合度值、連接度值最高的廳堂，以凸顯出祭祀空間的神圣性與重要性。盡管民居內部空間數量較少，但在客廳后部擺放神位以敬奉祖先的文化行為卻從未因空間狹小而終止，村民依然保持著每月初一、十五上香、孝敬祖先的傳統，這反映出廣府地區祭祖敬先等宗族文化的興盛。

4）廣府傳統聚落的自然觀、社會觀和諧統一。嶺南氣候濕熱，傳統民居由房間、天井和墻體組成，形成一個圍合而又通透的人居空間，其中天井是人居系統的核心。天井的字面意思為“露天的水井”，即讓井口直接朝天，使水井能夠接受雨露和日光，并消除霉氣。天井底部由于日照少，成為嶺南傳統建筑熱壓通風的“冷源”。但廣州熱輻射強，民居的天井尺度不能太大，滿足熱力環流即可，故天井的尺度較小。此外，南方多雨，雨水從屋頂四周流下并落入天井，后匯入暗渠而排出屋外，具有“納財聚福”之意。總之，天井除具有集水、排水、通風、采光等物理環境功能以及觀賞、聊天、祭天、活動等生活功能外，還具備手工業、晾曬農作物等生產功能，是集生產、生活、生態等功能為一體的復合空間形態，體現了廣州傳統民居自然觀、社會觀的和諧統一。

4 結論

本文以廣州傳統民居為對象，運用空間句法定量刻畫了不同類型民居空間組構的特征，定性闡釋其背后的社會文化內涵，研究發現：1）廣州傳統民居在組構類型上可分為三間兩廊式、一偏一正式、竹筒屋式、廊通房式4種類型；2）廣州傳統民居因其特殊的地理環境與人文歷史，形成了“天井整合型”的民居空間形態特征；3）廣州傳統民居空間形態蘊含著豐富的社會文化，包括以主干家庭為主的居住形態、民居空間的二元性界面、興盛的宗族文化，以及自然觀、社會觀和諧統一等。

本文將空間句法運用于建筑內部分析，為傳統民居內部空間的刻畫分析提供了新的思路，探究了房屋如何將社會文化通過空間形態傳遞。從整體上探討了廣州傳統民居空間與文化的邏輯關系，但尚未深入揭示不同民居空間組構類型與地形、經濟、人口遷徙等因素的內在關系，相關內容有待進一步研究。此外，在未來廣州傳統民居改造與舊村更新時，應注重居住形態與社會文化的互適關系，在運用新技術、新材料建設新空間的基礎上，通過空間的設計延續、傳承傳統居住文化。

注：文中圖表均由作者自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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