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研究熱點與前沿趨勢的CiteSpace可視化分析

陳倩　幸瑞星

摘要：文章運用文獻計量方法，并結合CiteSpace可視化工具，選取了自2012-2022年中國知網（CNKI）所收錄的關于共同富裕主題的CSSCI級別期刊論文作為分析樣本，對過去十一年間我國在共同富裕領域的研究趨勢進行了深入剖析。通過對這一時段內年度發表論文數量的變化、作者及其所屬機構分布特點、核心發文機構以及關鍵詞集群的構建與解析，繪制出了反映該領域知識結構的知識圖譜。研究表明，在此期間，國內學術界對共同富裕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在對共同富裕的內在含義詮釋、收入分配機制的設計與優化、農村和農民問題的解決策略，以及實現共同富裕的路徑探索等方面。然而，當前研究也暴露出一些局限性，大部分研究多從經濟學和政治學單一學科視角出發，而在跨學科融合及實際執行層面的探討尚顯不足，尤其是針對共同富裕理念在其他社會科學研究領域內的應用及其實現過程中的具體問題的研究還有較大的拓展空間。

關鍵詞：共同富裕；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CiteSpace

共同富裕是中華民族綿延千年的美好期盼，也是中國共產黨百年來矢志不渝的奮斗目標，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不忘初心、接續奮斗，始終恪守實現共同富裕的職責使命，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自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領導集體始終堅守人民至上的原則，并將逐步推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提升到了更為關鍵的戰略地位；在黨的十九大上，為實現共同富裕制定了更為明確的時間表和分階段實施的戰略規劃，提出了通過分“兩步走”來基本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標愿景。而到了十九屆五中全會，進一步明確了到2035年的遠景目標，即要確保“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進入二十大報告的新篇章，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之一被明確為“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這不僅再度強調了實現共同富裕對于國家發展的深遠意義，也預示著在未來一段較長的時期內，共同富裕議題將成為學術界深入探討和研究的焦點。當前我國已邁入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征程，步入扎實推動共同富裕的歷史新階段，在這樣的背景下，對共同富裕的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進行系統梳理與前瞻分析具有極高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一、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和操作

CiteSpace運用了共被引分析（co-citation analysis）和路徑探尋器（path-finder）等核心手段來探究數據間的引用耦合關系。它通過視覺化方式來呈現這種分析結果，其中節點的大小和連線的粗細直觀地反映出各個元素（如作者、機構或關鍵詞）的重要性及其相互聯系的程度。此外，它還支持對中文數據庫中的上述各類研究客體進行圖譜構建。為保證數據的精準度，本文在中國知網（CNKI）采集的數據是2012-2022年的CSSCI學術期刊。基本步驟為：數據獲取與轉化；建立數據庫project并設置參數，依次運行程序；生成可視化圖譜，包括作者圖譜、關鍵詞圖譜、機構圖譜等；數據加工與分析，包括制作發文量和作者發文量圖表等。數據獲取的基本操作為：打開知網，點擊高級檢索然后選中學術期刊選項，輸入主題“共同富裕”，設置時間為2012-2022，來源類別選中“CSSCI”，然后按照相關度顯示和選取前500份文章作為原始數據導出為 “refworks”并命名為 “download0X（X=1，2，3...X）”。將原始數據放置CiteSpace軟件，并放置已建好的input，output，data和project四個文檔中的input文檔，在軟件的data區域鏈接好對應文檔進行數據轉化，軟件自動去掉無效文獻轉化為493份待處理數據（download0X_converted轉化后放置于output文件）。然后將已轉化數據復制一份在data文檔，再利用軟件project建立項目（鏈接好對應文檔），將初步處理的數據輸入到CiteSpace進行整合分析，project區域處理數據自動去除會議、重復、學位論文等數據，最終取得476份有效數據（一般數據和處理好的圖放置于project文檔），以下所有數據信息均來自這476份有效文獻的呈現。

（二）發文趨勢和分析

發文量可以作為測量某一領域研究進展及熱點的重要指標之一。通過對2012-2022年CSSCI學術期刊獲取的有效數據，按年度發文量劃分繪制出年度發文量趨勢圖（見圖1）所示，從整體上看，“共同富裕”話題在2012-2020處于平穩發展期，其發文量在2020-2022則驟然急劇上升。“共同富裕”話題在2020年開始疾速發展，這與我國的國家總體發展目標與政策等息息相關。黨的十八大，提出要實現到 2020 年 GDP 和城鄉居民人均收入比 2010 年翻一番。習近平在二〇二〇年新年賀詞中指出：“2020年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年。我們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習近平在二〇二一年發表新年賀詞中指出：“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取得偉大歷史性成就，決戰脫貧攻堅取得決定性勝利……我們還要咬定青山不放松，腳踏實地加油干，努力繪就鄉村振興的壯美畫卷，朝著共同富裕的目標穩步前行。”可見，2020年是我國打贏脫貧攻堅戰，消滅絕對貧困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繼而承接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關鍵一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開始邁向共同富裕的一年，因而2020年開始，“共同富裕”話題開始激增。在2020-2022年期間，2021-2022漲幅更為明顯，這和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密切相關。習近平于2021年多次重要會議和講話中提到“共同富裕”，其中包括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會議強調指出2035-2050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①；包括全國脫貧攻堅表彰大會，會上總結中國特色反貧困理論②；包括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百年大會的講話，講話提出“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包括在《求是》雜志上發表重要文章《扎實推動共同富裕》等。而在2022年，黨的二十大總結提出“五個現代化”，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可見該話題已發展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一部分，根據國家發展規劃的百年奮斗目標，可以推測，“共同富裕”話題將繼續保持熱度持續到二十一世紀中葉。從細節上看，2013年和2018年小有浮動，2018-2020呈下降趨勢，其中抽選樣本中甚至在2019③年沒有出現“共同富裕”CSSCI學術期刊論文。

二、相關研究計量分析結果

（一）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分析能夠匯總一定時期該領域研究的問題，繼而在匯總的關鍵詞中推測一段時間的研究熱點、研究方向，這對共同富裕未來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利用CiteSpace軟件對“共同富裕”進行聚類（見圖2），得到12個關鍵詞。它們分別是#0第三次分配，#1公平正義，#2收入分配，#3精神富裕，#4實踐路徑，#5內涵，#6集體經濟，#7基尼系數，#8貧困治理，#9新時代，#10鄉村振興，#11路徑選擇。如圖2可知，模塊（Modularity）Q值為0.8453，聚類輪廓（Weighted Mean Silhouette） S值為0.986，可知數據社團結構顯著，聚類合理高效，Q 值一般在[0，1）區間內，如Q＞0.3 說明社團結構是顯著的，若S>0.5，則說明聚類合理。

#0第三次分配、#1公平正義、#2收入分配，它們從收入和勞動公平正義的角度為推進共同富裕提供理論依據和現實啟示。第三次分配通常指基于個體或群體的道德自愿捐贈，將捐贈的收入進行再分配的一種方式，它有三個特征，一是非強制性；二是多元性，（包括分配主體、分配形式和分配載體的多元性）；三是補償性。第三次分配有助于縮小貧富差距、有利于豐富精神文化生活、方便吸納社會參與、助力先富帶動后富，依次達到全民共富、全面富裕、共建共富和逐步共富。第三次分配還包括提供文藝產品及服務、公民道德建設等精神財富的分配，以緩解社會焦慮、改善民生問題繼而提升人民幸福感。正義是一個利益范疇，有著“應得”和“一視同仁”的核心要義，實現人與人之間的利益平衡的價值批判和反思，公平正義問題為新時代科學把握分配正義的內涵、原則、路徑、價值，從而為實現共同富裕提供理論依據和現實啟示。在收入分配上，有學者提出要借鑒資本主義國家完善的稅收制度，遏制兩極分化，推進我國稅收征管改革，對于推進共同富裕具有重要意義。有的學者從微觀角度提倡發揮企業在共同富裕中的重要作用，認為企業是財富創造與分配的一個重要主體。#3精神富裕、#5內涵、#9新時代，這些關鍵詞表達新時代以來共同富裕的內涵得到了豐富和發展。有學者在2012年就提出了“社會主義精神富裕”說，指出“七個有助于”內涵和真實性與全面性、民族性與世界性、先進性與超越性、繼承性與創新性、主導性與普適性等特征；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在《求是》雜志指出：“共同富裕是人民群眾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作為新的命題，其發文量開始暴增，如精神生活共同富裕與人的全面發展相統一，其實現應從精神生產、精神傳播、精神消費等方面推進；優質豐富的精神文化產品和服務的供給是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基礎，共建共享是其核心，精神生活貧富差距的縮小是其重點。#6集體經濟、#7基尼系數，這些聚類詞展現了共同富裕的重要特征。在十九屆四中全會上，收入分配制度被進一步鞏固為我國基本經濟制度的核心組成部分，并再度重申了堅持“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方針。會議明確提出了要強化對勞動所得特別是一線勞動者勞動報酬的保護措施，旨在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環節的比重。此外，這次會上還倡導完善市場機制，確保勞動、資本、土地、知識、技術等多種生產要素能夠依據其對市場的貢獻程度來決定相應的報酬分配，形成由市場評價貢獻、貢獻大小決定回報的制度安排。基尼系數是衡量生活消費水平和質量的重要指標，有的學者使用人均可支配收入基尼系數（ Gini） 來反映社會共享程度。#4實現路徑、#8貧困治理、#10鄉村振興、#11路徑選擇，回應了共同富裕的步驟和道路。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統一于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根據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規劃可知，“到2050年，鄉村全面振興，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全面實現”。在鄉村振興推動共同富裕實現的路徑中，黨的領導是保障，脫貧攻堅、鄉村振興與共同富裕實現的有效銜接是基礎，有學者認為共同富裕實現路徑離不開高質量發展、物質和精神財富協調推進、依靠人民力量等。

（二）共同富裕高產作者及其機構圖譜分析

CiteSpace生成的作者圖譜能夠反映該主題的核心作者及其作者之間的合作往來和合作強度。“共同富裕”發文量最大的（如圖3、圖4可知）為李實和汪青松學者，發文量在三篇以上的作者分別是：李實（5）、汪青松（5）、蔣永穆（4）、郁建興（3）、陳基平（3）、唐任伍（3）、陸珉峰（3）。圖3有53個節點，8條連線，一個節點表示一個作者，連線代表作者之間有合作，線條越粗，合作次數越多。整體上看，以“共同富裕”為主題的發文作者較為分散，合作發文較少。其中陳基平與萬海遠和李實均有過合作；熊玉先、王春璽、高驪三人兩兩之間有合作關系，王敏和于成文、曹肖燁和孫豪、李順強和張琦則分別各有合作。圖4在CiteSpace分析數據的基礎上將發文量三篇及其以上作者以及對應年份和機構等另制表格。從圖4中可知，李實發文集中在2021年，發文方向主要為“鄉村振興”“收入分配”和“路徑選擇”，發文單位為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而發文量與之并列的汪青松則主要集中在2012年，且主題和方向偏于“脫貧攻堅”“精神富裕”，該學者主要發文機構為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和中共中央黨校。蔣永穆、郁建興、陳基平發文同樣集中在2021年，他們的發文主題和方向分別是：農民農村、指標體系，理論內涵、全面小康和理論內涵、方法，可知郁建興和陳基平都涉及“理論內涵”的發文。他們三人的發文單位分別是四川大學經濟學院、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和北京師范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唐任伍和陸珉峰發文集中在2022年，其發文主題和方向分別是實現邏輯、路徑和金融、商業銀行，他們的發文單位分別是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和南京工業大學。

經過數據處理，CiteSpace運行制作的發文機構（見圖5），總共節點74個，顯示節點可知，顯示發文機構為54個，11條連線。其中，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與多所機構有合作關系，它們分別有北京師范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浙江大學共享與發展研究院、浙江大學社會治理研究院、浙江工商大學等，四川大學經濟學院分別和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與四川大學成都市哲學社會科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中心有合作發文，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社會學院和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研究所有合作關系。在圖6中可知，第一，從發文數量上看，發文量前六機構分別是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大學經濟學院、西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其中，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和四川大學經濟學院發文量為7篇并列第一。第二，從發文機構所屬省份看，發文省份主要集中在浙江省、湖北省、四川省和陜西省，浙江省和四川省發文機構較多。第三，從發文學院看，發文單位學院以馬克思主義學院為主（前六占了三個），其次是經濟或管理類學院。第四，從發文量年份看，以2021年和2022年為主。

（三）共同富裕時間線圖譜

為更好厘清2012-2022年“共同富裕”研究發展脈絡，故制作時間線圖譜。該圖譜橫軸是熱點涌現出來的時間，縱軸是軟件自動演算出的聚類模塊，每個節點都是一個研究主題，圈層和色彩代表該主題的豐富程度，連線代表不同主題之間的聯系。如圖7所示，在2012-2022年之間，以“共同富裕”為核心的爆發點，依次顯現了“社會主義”“精神富裕”“內涵”“新時代”“鄉村振興”次爆發點。根據圖譜分布的關鍵詞不同時期，在2012-2022年間，將共同富裕發展分為三個階段。萌芽階段為2012-2015年，該時期主題關鍵詞有“中共探索”“中心課題”“精神富裕”“社會主義”“分配體制”“物質基礎”“新發展全面內涵”“鄧小平”“馬克思”“先富后富”等，該時期注重物質與發展、分配和內涵的解讀，這三大塊占據了該時期的中心，顯示數量為兩次或兩次以上；醞釀階段為2015-2020年，該時期主題關鍵詞有“市場道德”“理論內涵”“統籌發展”“勞動光榮”“教育扶貧”“精準扶貧”“集體經濟”“土地流轉”“拜物教”“新時代”“絕對貧困”“貧困治理”“農村”等，該時期注重治理與扶貧、“三農”問題及發展問題，這和我們國家步入新時代，從中高速發展步入平穩高質量發展，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以及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等國家發展重大變化和調整息息相關。發展階段為2020-2022年，該時期的關鍵詞有“發展性偏見”“分配制度”“普惠金融”“人民中心”“全面富裕”“中國特色”“美好生活”“精神生活”“習近平”“再分配”“浙江”“深刻內涵”“農民農村”“立德樹人”“黨的領導”“數字經濟”“實踐進路”等，該時期發展的中心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從強調物質和精神的發展到全面富裕和全面發展。第二，從強調脫貧攻堅逐步轉向美好生活的構建。第三，從理論零散化到系統化理論化的中國特色扶貧和發展機制的形成。第四，加強了黨的建設與領導。第五，從關注外部世界逐漸關注到人民本身。第六，從協調和調整發展的方向逐步轉向價值重估，更注重發展和人民生活的質量。這些特點和變化與我們所處的社會環境和國際環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習近平在中共二十大閉幕會上指出了：“黨的十八大召開十年來，我們經歷了對黨和人民事業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的三件大事：一是迎來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二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三是完成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歷史任務，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新時代十年的偉大變革，在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中華民族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黨的二十大還規劃了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目標，“總的戰略安排是分兩步走：從二〇二〇年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二〇三五年到21世紀中葉把我國建設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未來五年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開局起步的關鍵時期”。根據國家發展戰略目標，“共同富裕”熱度將持續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建成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內涵、價值和特征等將得到豐富和發展。

（四）突現詞前沿與趨勢分析

突現詞（burst words）反映了文獻中在短時間內受到較多關注的詞，綜合考慮詞頻的高低及其變動，有利于識別研究領域的前沿與最近趨勢。從圖8中可知，突現強度最高的是4.32——“鄧小平”，其次是3.07——“內涵”和2.27——“精神富裕”。“鄧小平”與“共同富裕”在許多問題上有著重要關聯，鄧小平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本質的問題，提出了先富帶動后富的實踐先路，國內許多學者研究共同富裕話題總是無法跨開鄧小平關于共同富裕的經典表述。“共同富裕”內涵隨著國家社會發展而不斷豐富，黨的十九大以來，尤其是習近平總書記在《求是》雜志上正式發表提出“共同富裕既是物質的也是精神的共同富裕”的類似表達，權威地賦予了共同富裕新內涵。“精神富裕”也是共同富裕關鍵重點詞，突現年份在2018年有所減弱，但在“共同富裕內涵”不斷豐富發展的情況下，可以預測“精神富裕”逐步朝著“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方向獲得新熱度①。從突現持續度看，持續時間最長的是為期十年（2013-2022年）的“生產力”，可見生產力仍長期處于重要和關鍵地位并且這體現了“生產力”處于共同富裕主題的前沿趨勢。“鄧小平”和“內涵”為期九年并列第二，突現年份結束于2020年；此外，由圖可知“生產力”“新時代”“集體經濟”“基尼系數”突現年份偏后，處于共同富裕主題的發展前沿；其中突現年份結束較早的有“共產黨人”和“扶貧機制”，熱度在2013-2014年間，2014年開始熱度減弱。隨著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扶貧機制”熱度可能有所減弱，但對于“共產黨人”，黨的二十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持之以恒正風肅紀作出新部署、提出新要求，修訂完善中央八項規定實施細則，推進全黨作風建設不松勁、不停步、再出發。隨著建黨以來持續至今的黨的自我管理與自我革命，可以預知“共產黨人”話題仍有很大的發展潛力。

三、結論與建議

從研究的數據圖譜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和建議。

一是從CSSCI發文數量來看，共同富裕話題在近兩年得到快速發展并且得到國家、社會和廣大人民的廣泛關注。“共同富裕”發文熱度具有極強的時效性和時代性，與國家的政策和重要會議緊密相關，熱度話題的現實性和學術性有待加強。二是從關鍵詞聚類圖譜看，共同富裕方式、內涵、特征和路徑是共同富裕的重大方向，涉及些許經濟哲學政治。“共同富裕”當前這些領域研究的廣泛性還有所欠缺，或許可以在這些領域中深化并且深入到其他各領域，比如對人本身的研究，對人的本性等心理學、哲學和文學等眾多領域和角度去擴充、挖掘和深化共同富裕的道路。三是從高產作者和發文機構上看，發文作者和機構眾多，但作者之間和機構之間合作較少，以獨立研究為主，其中發文作者和發文機構有一定的地域性，以中部和東部發達城市為主，這或許與教育資源分布與經濟發展水平有關，而這個教育資源分配和發展水平的地域性問題值得重視。四是從時間線圖譜和突現詞圖譜上來看，共同富裕研究在2012-2022年分為萌芽、醞釀和發展三個階段，其中內涵、生產和分配持續保持著一定的研究熱度，而共同富裕的實現和研究是否僅探索以上的內容，這值得深思。當然，本研究文本也有許多缺陷，首先，本文以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中的 CSSCI 文獻為原數據，既存在著新聞報紙、重復文獻的可能性，又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非核心期刊的研究，使得文本的數據和說服力有一定的局限性; 此外，本文僅對國內政策研究進行了簡單的文獻計量梳理，未涵蓋國外政策研究的相關文獻數據，進一步削弱了文本結論的普遍性。加強對數據源頭的廣泛性要求和相當數量的文本統計、使用更加精準完善的數據分析軟件的是今后為之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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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武漢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