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心四十載,學玩伴成長。
1984 年, 一本名叫《學與玩》的雜志出版發(fā)行。4 0 年來, 許多出版行業(yè)的前輩們在這里耕耘, 留下了奮斗的足跡, 雜志的成長與發(fā)展離不開他們的心血和努力。在《學與玩》雜志創(chuàng)刊4 0 周年之際,我們邀請他們以時光為筆,以回憶為墨,書寫下與《學與玩》雜志的故事。今天, 我們就跟著《學與玩》雜志的前總編馬光復老師,一起回顧那段最初的歲月。
進入非凡的甲辰龍年,我們也迎來了《學與玩》雜志創(chuàng)刊40 周年。40 年來,《學與玩》雜志見證了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全歷程。一開始,出于要突出孩子們玩的天性,我們提出刊物的名稱就叫《玩》,并上報給了有關上級單位。后來有人提出不同意見,說刊物名稱里突出“玩”沒有問題,不過,對于學齡兒童,“學習”也非常重要。于是,就確定期刊名稱叫作《學與玩》。接著又經(jīng)過大家充分討論,進一步確定了雜志的辦刊方針:“以學為主,學玩結(jié)合,動手動腦,學習創(chuàng)造”,當時我們把它叫作十六字方針。
1984 年初正式誕生的《學與玩》雜志,以一個別開生面的嶄新面孔,以及獨有的、極有個性的內(nèi)容,生動活潑、圖文并茂的編排與裝幀,挺胸昂首地站立在了我國當時眾多的少兒期刊隊列中。說實在的,在當時,它一出刊就引起了廣大的中小學生、老師們、家長們,以及教育界的同仁們的矚目和贊揚。
辦刊初期,萬事開頭難。初始階段,工作是很困難繁雜的,要做宣傳、發(fā)行,所有的同志們,不管是總編、編輯,還是其他職工,一律下到基層進行宣傳。我們跑遍了北京各個區(qū)縣的中小學、教育局,然后到各省市,跑團委、跑教育局、跑少年宮等,有時候連節(jié)假日也不肯休息。經(jīng)過大家的拼搏,《學與玩》雜志的發(fā)行量(即印數(shù))很快就達到了28 萬冊。這是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因為那時候一般的雜志,能發(fā)行到三四萬冊,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在中國兒童中心領導的支持下,雜志社不斷進行改革,推進工作,為了高質(zhì)量完成任務,擴大發(fā)行,編輯部兩條腿走路:一是郵發(fā),就是通過郵政發(fā)行雜志;二是自辦發(fā)行,就是編輯部的同志們自己跑發(fā)行。每個月為了節(jié)省開支,全體編輯部的員工一起糊信封、打包、運送。大家經(jīng)常穿著藍大褂鋪攤子、蹬平板車,個個干得熱火朝天。這時,看不出誰是總編,誰是普通員工,大家都是干活的能手。編輯們干完這邊的體力活,馬上又會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編輯稿件。有同志開玩笑說:“咱們雜志社的人,都屬孫猴子,會七十二變。”
我是總編,除了負責刊物內(nèi)容,也和大家一起糊信封、運送雜志、跑郵局、跑發(fā)行。那時我去江蘇和安徽出差,住在最普通最簡陋的招待所,幾天下來跑遍了區(qū)域內(nèi)幾乎所有的學校、共青團和少先隊的機構(gòu)。有的地方?jīng)]有交通工具,我就徒步走過去,有一次走到一所學校,一身塵土,學校校長以為我是來應聘的清潔工。每到一處,我都苦口婆心地介紹和推薦雜志。辛苦的汗水換來的是豐碩的成果,僅此一趟,在江蘇一省,我們的雜志發(fā)行量就達到了八九萬份。《學與玩》雜志發(fā)行量不斷增長,不久就發(fā)行到了50 多萬冊,是全北京所有的少兒期刊中印數(shù)最多的,幾乎實現(xiàn)了適齡同學人手一冊。
我們《學與玩》雜志的集體是一個團結(jié)的集體、奮斗的集體、和諧的集體。我們主張同學們學與玩,我們編輯部全體成員也要學與玩,在實踐中學,在實踐中玩,做同學們、家長們和老師們的知心人,和他們一起高高興興地學與玩。
我們身處當今這個發(fā)展的、變革的、偉大的時代。一代接一代,后浪推前浪。我們應當無愧于這個時代,等到我們老了的時候,能夠?qū)ψ约赫f,我的一生沒有空度,是充實的,是有意義的。前幾年,我到一家高校講文學課,在我講課之后,有一個身穿西服的聽眾跑到我面前,叫道:“馬總編您好!您還認識我嗎?”
我一愣,一時真的記不起他是誰。他見我遲疑,就接著說:“我是《學與玩》雜志的讀者,我上小學和中學一直訂閱《學與玩》雜志。直到現(xiàn)在,我還完整地保存著。我參加過雜志社舉辦的活動,還請您在雜志上給我簽過名呢……”
我很驚訝,也很興奮,想不到十幾年后,能意外地在大學講堂上遇見當年我們雜志的小讀者。我高興地說:“真好真好,很高興見到你!當年的小朋友,我們的小讀者,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你現(xiàn)在是上大學還是已經(jīng)工作了……”
他親切地挽著我的胳膊,說:“我上班了,就在這個學校當教師。我的媽媽當年也是《學與玩》雜志的熱心讀者呢。我誠懇邀請您到我家做客,您跟我走吧……”
因為當天下午我還有個活動,時間沖突,很遺憾沒有能答應他的邀請。但是,這次偶遇卻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也使我有所感悟。我暗暗想,在《學與玩》雜志的拼搏歲月沒有白過, 是有意義的……
愿我們所有人都能高高興興學與玩,這不就是人生嗎……
本文作者系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北京作協(xié)兒童文學創(chuàng)委會副主任,冰心圖書獎原副主席。
(責任編輯:李睿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