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光
一
人們通常認為《三國志通俗演義》的作者是羅貫中。但是,明代人王道生撰寫的《施耐庵墓志》確認施耐庵著作包括《三國志通俗演義》。鑒于這種情況,筆者考察了嘉靖壬午本《三國志通俗演義》二十四卷與羅貫中雜劇《宋太祖龍虎風云會》的關系,結果發現:在《宋太祖龍虎風云會》中,“俺”“納土”“拜舞”“商量”“嫂嫂”等字詞和提法反復出現;這些字詞和提法,亦反復出現于《三國志通俗演義》前十六卷范圍內,然而無緣于《三國志通俗演義》后八卷。筆者還發現: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二十四卷中,前十六卷和后八卷存在若干情節的出入與矛盾;前十六卷內容基本屬于東漢末期,后八卷內容基本屬于三國時期。基于所有這些情況,加上王道生撰寫的《施耐庵墓志》提到施耐庵著作包括《三國志通俗演義》,那么,筆者判斷: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二十四卷中,前十六卷作者是羅貫中,后八卷作者是施耐庵。
筆者又考察了《三國志通俗演義》與百回繁本《水滸傳》的關系,結果發現:在《三國志通俗演義》前十六卷范圍內,“滿弓”“今上”“形貌”“客人”“管待”“權且”“打聽消息”“天色已晚”“不分勝敗”“飛奔前來”“拍馬舞刀”“一彪人馬”等詞語和表達反復出現,然而它們無緣于該書后八卷;在《三國志通俗演義》后八卷范圍內,“侵境”“邊庭”“出內”“四時享祭”“金珠寶貝”“以手加額”等詞語和表達反復出現,然而它們無緣于該書前十六卷。前述這兩種詞語和表達,交織于百回繁本《水滸傳》全書范圍內。這種狀況,能夠統一于明朝人高儒在《百川書志》中的這個記載:“《忠義水滸傳》一百卷。……施耐庵的本,羅貫中編次。”
筆者還考察了百回繁本《水滸傳》與李卓吾批評本《西游記》的關系,結果發現:《西游記》有八個地方的語言成片地高度雷同于《水滸傳》有關語言。
《西游記》第十一回說:“乾坤浩大,日月照鑒分明;宇宙寬洪,天地不容奸黨。使心用術,果報只在今生;善布淺求,獲福休言后世。千般巧計,不如本分為人;萬種強徒,怎似隨緣節儉。心行慈善,何須努力看經?意欲損人,空讀如來一藏。”《水滸傳》第五十回說:“乾坤宏大,日月照鑒分明;宇宙寬洪,天地不容奸黨。使心用幸,果報只在今生;積善存仁,獲福休言后世。千般巧計,不如本分為人;萬種強為,爭奈隨緣儉用。心慈行孝,何須努力看經;意惡損人,空讀如來一藏。”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三十回說:“青如削翠,高似摩云。周回有虎踞龍蟠,四面多猿啼鶴唳。朝出云封山頂,暮觀日掛林間。流水潺潺鳴玉佩,澗泉滴滴奏瑤琴。”《水滸傳》第五十三回說:“青山削翠,碧岫堆云。兩崖分虎踞龍蟠,四面有猿啼鶴唳。朝看云封山頂,暮觀日掛林梢。流水潺湲,澗內聲聲鳴玉佩;飛泉瀑布,洞中隱隱奏瑤琴。”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三十回說:“上連玉女洗頭盆,下接天河分派水。乾坤結秀賽蓬萊,清濁育成真洞府。丹青妙筆畫時難,仙子天機描不就。玲瓏怪石石玲瓏,玲瓏結彩嶺頭峰。日影動千條紫艷,瑞氣搖萬道紅霞。”《水滸傳》第五十九回說:“上連玉女洗頭盆,下接天河分派水。乾坤皆秀,尖峰仿佛接云根;山岳惟尊,怪石巍峨侵斗柄……張僧繇妙筆畫難成,李龍眠天機描不就。深沉洞府,月光飛萬道金霞;崒嵂巖崖,日影動千條紫焰。”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三十四回說:“棋逢對手難藏興,將遇良才可用功。那兩員神將相交,好便似南山虎斗,北海龍爭。龍爭處,鱗甲生輝;虎斗時,爪牙亂落。爪牙亂落撒銀鉤,鱗甲生輝支鐵葉。這一個翻翻復復,有千般解數;那一個來來往往,無半點放閑。金箍棒,離頂門只隔三分;七星劍,向心窩惟爭一蹍。那個威風逼得斗牛寒,這個怒氣勝如雷電險。”《水滸傳》第三十四回說:“棋逢敵手難藏幸,將遇良才好用功。”“一對南山猛虎,兩條北海蒼龍。龍怒時頭角崢嶸,虎斗處爪牙獰惡。爪牙獰惡,似銀鉤不離錦毛團;頭角崢嶸,如銅葉振搖金色樹。翻翻復復,點鋼槍沒半米放閑;往往來來,狼牙棒有千般解數。狼牙棒當頭劈下,離頂門只隔分毫;點鋼槍用力刺來,望心坎微爭半指。使點鋼槍的壯士,威風上逼斗牛寒;舞狼牙棒的將軍,怒氣起如雷電發。”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說:“山頂嵯峨摩斗柄,樹梢仿佛接云霄。青煙堆里,時聞得谷口猿啼;亂翠陰中,每聽得松間鶴唳。嘯風山魅立溪間,戲弄樵夫;成器狐貍坐崖畔,驚張獵戶。”《水滸傳》第三十一回說:“石角棱層侵斗柄,樹梢仿佛接云霄。煙嵐堆里,時聞幽鳥閑啼;翡翠陰中,每聽哀猿孤嘯。弄風山鬼,向溪邊侮弄樵夫;揮尾野狐,立巖下驚張獵戶。”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說:“那八面崔巍,四圍崄峻。古怪喬松盤翠蓋,枯摧老樹掛藤蘿。泉水飛流,寒氣透人毛發冷;巔峰屹岦,清風射眼夢魂驚。時聽大蟲哮吼,每聞山鳥時鳴。麂鹿成群穿荊棘,往來跳躍;獐豝結黨尋野食,前后奔跑。佇立草坡,一望并無客旅;行來深凹,四邊俱有豺狼。應非佛祖修行處,盡是飛禽走獸場。”《水滸傳》第三十二回說:“八面嵯峨,四圍險峻。古怪喬松盤翠蓋,杈枒老樹掛藤蘿。瀑布飛流,寒氣逼人毛發冷;巔崖直下,清光射目夢魂驚。澗水時聽,樵人斧響;峰巒倒卓,山鳥聲哀。麋鹿成群,狐貍結黨,穿荊棘往來跳躍,尋野食前后呼號。佇立草坡,一望并無商旅店;行來山坳,周回盡是死尸坑。若非佛祖修行處,定是強人打劫場。”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八十四回說:“十字街,燈光燦爛;九重殿,香藹鐘鳴。七點皎星照碧漢,八方客旅卸行蹤。六軍營,隱隱的畫角才吹;五鼓樓,點點的銅壺初滴。四邊宿霧昏昏,三市寒煙藹藹。兩兩夫妻歸繡幕,一輪明月上東方。”《水滸傳》第三十一回說:“十字街熒煌燈火,九曜寺香靄鐘聲。一輪明月掛青天,幾點疏星明碧漢。六軍營內,嗚嗚畫角頻吹;五鼓樓頭,點點銅壺正滴。四邊宿霧,昏昏罩舞榭歌臺;三市寒煙,隱隱蔽綠窗朱戶。兩兩佳人歸繡幕,雙雙士子掩書幃。”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第九十七回說:“平生正直,素性賢良。少年向雪案攻書,早歲在金鑾對策。常懷忠義之心,每切仁慈之念。名揚青史播千年,龔黃再見;聲振黃堂傳萬古,卓魯重生。”《水滸傳》第二十七回說:“平生正直,稟性賢明。幼年向雪案攻書,長成向金鑾對策。常懷忠孝之心,每行仁慈之念……攀轅截鐙,名標青史播千年;勒石鐫碑,聲振黃堂傳萬古。”后部小說的這些語句,高度雷同于前部小說的那些語句。
《西游記》與《水滸傳》有這么多語言成片地高度雷同,唯一的合理解釋是:《西游記》的作者存在于為《水滸傳》的形成作出重要貢獻的人員之中。鑒于此,加上《水滸傳》乃是“施耐庵的本,羅貫中編次”,而王道生撰寫的《施耐庵墓志》在完整指出施耐庵著作時沒有提及《西游記》,那么,現在可以判斷:古典名著《西游記》作者應該是羅貫中。至于天啟《淮安府志》關于吳承恩《西游記》的記載,既沒有指出其體裁或性質,又沒有交代其回數或卷數。而黃虞稷則在《千頃堂書目》卷八中鮮明地將吳承恩《西游記》納入“地理類”著作。可見,吳承恩與古典名著《西游記》毫無關聯。不過,人們的思維往往有一種先入為主的習慣。既然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將吳承恩當作古典名著《西游記》的作者,那么,黃虞稷在《千頃堂書目》中的明確說法反而無法形成“氣候”了,起碼在目前是這樣。與強化黃虞稷的說法相聯系,極有必要強調古典名著《西游記》的作者是羅貫中。他姓羅名本,字貫中,號湖海散人。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羅貫中實際上是山西清徐《羅氏家譜》記載的羅景中,他出生于公元1328年。元朝從建立到滅亡將近百年,而羅貫中經歷了元朝的后四十年。傳統觀點認為羅貫中生活于元末明初,這個說法有不夠嚴謹之處。對于將近百年的元朝來說,它的后四十年不能籠統地歸結為“元末”。如果說羅貫中經歷過元末,這倒是講得通的。至于羅貫中在明初生活過,那是沒有問題的。從羅貫中以及他所處的時代出發,可以完整解釋《西游記》與《水滸傳》那些高度雷同的語言。
元朝是蒙古族人建立的。游牧民族人建立的政權,或者說由游牧民族發展而來的政權,在本文中通稱游牧民族政權;華夏族人建立的政權和漢族人建立的政權,在本文中分別簡稱華夏族政權和漢族政權,這些政權屬于農耕民族政權。華夏族是漢族的前身,而漢族政權曾為元朝所中斷。元順帝至正十一年(1351),紅巾起義爆發,這有利于漢族政權的恢復。《西游記》第十一回與《水滸傳》第五十回有語言高度雷同。《水滸傳》的“第五十回”之“五十”,可以藝術化為零點五,零點五意味著“半”,“半”可以相關于漢族政權的中斷;《西游記》的第十一回,相關于紅巾起義得以發生的至正十一年。所謂“使心用術,果報只在今生”,所謂“千般巧計,不如本分為人”,所謂“萬種強徒,怎似隨緣節儉”,這些表述無不關聯于漢族政權的中斷和恢復。《西游記》曾提及“王莽篡漢”,又曾提及“西天瞻巨鎮,形勢壓中華”。這些情況,再加上前面提到的漢族政權中斷,在事實上構成小說中須菩提祖師所講的“三災”。所謂“乾坤浩大”的“乾坤”,所謂“宇宙寬洪”的“宇宙”,都相關于“漢朝”的“漢”,當然也相關于“漢族”的“漢”。至于小說中東方人到西方取佛經,則不是積極、正面的事情。所謂“心行慈善,何須努力看經”,意味著做善人無關于看佛經;所謂“意欲損人,空讀如來一藏”,意味著做壞人倒有必要一有空閑就讀那些經。
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西游記》中的三十五部佛經依次對應三十五個政權,這些政權分別是:夏、商、周、秦、漢、新莽,三國中的魏、蜀、吳,晉,南朝中的宋、齊、梁、陳,北朝中的北魏、西魏、東魏、北周、北齊,隋、唐、武周,五代中的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遼、宋、西夏、金、吐蕃、大理,以及元、明。《西游記》第三十回相關于第三十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西夏。從“西夏”的“夏”出發,可以解釋《西游記》第三十回與《水滸傳》第五十三回的關系:“夏”暗合于夏朝,夏朝是第一個華夏族政權,而華夏族是漢族的前身;《水滸傳》的“第五十三回”之“五十三”,倒著讀是“三十五”,這相關于第三十五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明朝,明朝恢復了漢族政權,明朝能夠與夏朝相呼應。所謂“猿啼鶴唳”中的“猿”“鶴”,可以分別理解為農耕民族政權、游牧民族政權;至于“虎踞龍蟠”中的“虎”“龍”,可以分別理解為新莽政權、漢朝政權。在《西游記》中,新莽政權相通于游牧民族政權,又相通于世界西方;漢朝政權相通于農耕民族政權,又相通于世界東方。從“西夏”的“西”出發,可以解釋《西游記》第三十回與《水滸傳》第五十九回的關系:“西”暗合于《西游記》中的西方,實際上指現實世界的西方;《水滸傳》的“第五十九回”之“五十九”,其中的數字可以演化出“十九”“十五”“五”,它們分別是“羅”之筆畫數、“貫中”之筆畫數、“本”之筆畫數,而“羅貫中本”相通于世德堂本《西游記》所署的“華陽洞天主人”。“中”乃是“中華”的“中”,“洞”諧音于“東方”的“東”,中華乃至東方能夠與西方相對應。所謂“上連玉女洗頭盆”,暗合于“羅貫中”的“羅”;所謂“下接天河分派水”,暗合于“湖海散人”;所謂“日影動千條紫艷”“清濁育成真洞府”,暗合于“景中”“華陽洞天”。所謂“張僧繇妙筆畫難成”中的“張僧繇”,擅長畫龍;所謂“李龍眠天機描不就”中的“李龍眠”,擅長畫馬、虎。在《西游記》中,虎可以指中斷漢朝的王莽,又可以指漢劉邦所消滅的秦朝,秦始皇的屬相就是虎;在《西游記》中,馬、龍可以分別指游牧民族政權、農耕民族政權,元太祖、明太祖的屬相分別是馬、龍。龍又可以相通于漢朝以及世界的東方,馬又可以相通于王莽以及世界的西方,虎又可以相通于元朝以及世界的西方。
《西游記》的第三十四回與《水滸傳》的第三十四回,暗通于《西游記》中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元朝。元朝涉及“三災”中的第二災。所謂“南山虎斗,北海龍爭”,所謂“一對南山猛虎,兩條北海蒼龍”,暗含農耕民族政權和游牧民族政權的關系。可能有人認為,前文說龍相通于農耕民族政權,虎相通于游牧民族政權,而這里的“虎斗”“龍爭”怎么又涉及農耕民族政權和游牧民族政權的關系呢?其實,對于問題的理解不能凝固化。明太祖的屬相確實是龍,然而遼太祖的屬相也是龍;宋太祖的屬相是豬,然而元世祖的屬相也是豬;宋末帝趙昺的屬相是猴,然而金太祖和元順帝的屬相都是猴。這些情況,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所謂“金箍棒”和“七星劍”的關系,以及“狼牙棒”和“點鋼槍”的關系,都涉及農耕民族政權和游牧民族政權的關系。
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西游記》中唐僧師徒四眾在取到佛經以后發生的第八十一難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方面,明朝將遭遇元朝式的威脅;另一方面,世界東方將面臨世界西方的挑戰。如果說《西游記》中的三十五部佛經對應三十五個政權,那么,《西游記》第三十六回就相關于第八十一難的兩個方面。從第八十一難的第一個方面出發,可以解釋《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一回的關系:“三十一”對應《西游記》中第三十一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金朝,而“三十一”倒著讀是“一十三”,“一十三”對應《西游記》中第十三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南朝中的梁朝;梁朝是位于南方的農耕民族政權,金朝是位于北方的游牧民族政權;梁朝和金朝皆相關于“第三十一回”,暗通于《西游記》中第八十一難的第一個方面—明朝將遭遇元朝式的威脅。所謂“弄風山鬼,向溪邊侮弄樵夫”,所謂“揮尾野狐,立巖下驚張獵戶”,無不暗通于游牧民族和農耕民族的關系問題。從第八十一難的第二個方面出發,可以解釋《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二回的關系:“三十二”對應《西游記》中第三十二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吐蕃,而“三十二”倒著讀是“二十三”,“二十三”對應《西游記》中第二十三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五代中的后梁;后梁是位于東方的漢族政權,而吐蕃毗鄰天竺,天竺在《西游記》中處于西方;后梁和吐蕃皆相關于“第三十二回”,暗通于《西游記》中第八十一難的第二個方面—世界東方將面臨世界西方的挑戰。所謂“應非佛祖修行處,盡是飛禽走獸場”,所謂“若非佛祖修行處,定是強人打劫場”,實際上意味著小說中的“佛祖修行處”就是“飛禽走獸場”“強人打劫場”。
羅貫中曾經輔佐張士誠,而張士誠于公元1354年稱誠王,1363年稱吳王。公元1354年,相當于元順帝至正十四年甲午;這一年是元朝建立以后的第八十四年,而甲午在干支中居于第三十一位。基于這些情況,可以解釋《西游記》第八十四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一回的關系:《西游記》的第八十四回相關于元朝建立以后的第八十四年,《水滸傳》的第三十一回相關于甲午在干支中的第三十一位。張士誠從開始稱誠王到開始稱吳王,先后經歷了甲午馬年、乙未羊年、丙申猴年、丁酉雞年、戊戌狗年、己亥豬年、庚子鼠年、辛丑牛年、壬寅虎年、癸卯兔年。這十個年份的相關漢字,依次貫通于“十字街,燈光燦爛;九重殿,香藹鐘鳴”“八方客旅卸行蹤”“七點皎星照碧漢”“六軍營,隱隱的畫角才吹”“五鼓樓,點點的銅壺初滴”“四邊宿霧昏昏”“三市寒煙藹藹”“兩兩夫妻歸繡幕”“一輪明月上東方”。那十個年份有關漢字的第一個字,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將這些字倒著讀,則順次對應“十”“九”“八”“七”“六”“五”“四”“三”“兩”“一”。
張士誠敗亡于公元1367年,相當于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這是元朝建立以后的第九十七年。由此出發,可以解釋《西游記》第九十七回與《水滸傳》第二十七回的關系:前者相關于元朝建立以后的第九十七年,后者相關于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明史》記載:“張士誠……泰州白駒場亭人……以操舟運鹽為業。”這個情況,暗通于所謂“少年向雪案攻書”:“白駒場亭”有“白”,“鹽”呈現白色,而“雪”也是白色的。所謂“早歲在金鑾對策”,暗通于張士誠稱王。至于“常懷忠義之心,每切仁慈之念”,以及“平生正直,素性賢良”,用來評價張士誠的一生,亦有合理之處。
《西游記》與《水滸傳》有八個地方的語言高度雷同,對其具體情況可以作出這樣的概括:《西游記》第十一回與《水滸傳》第五十回有關語言的雷同,集中體現著須菩提祖師所說的“三災”及其逆轉;《西游記》第三十回與《水滸傳》第五十三回、第五十九回有關語言的雷同,包含著明朝與夏朝的呼應,羅貫中以及世界東方同世界西方的對應;《西游記》第三十四回與《水滸傳》第三十四回有關語言的雷同,專門體現著漢族政權在元朝時期的中斷;《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一回、第三十二回有關語言的雷同,體現著明朝將遭遇元朝式威脅,世界東方將面臨世界西方挑戰;《西游記》第八十四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一回有關語言的雷同,《西游記》第九十七回與《水滸傳》第二十七回有關語言的雷同,體現著張士誠的興起和敗亡。
所謂“八”,在《西游記》中包含著特殊含義。在這部小說中,有黃風嶺、流沙河、通天河、火焰山、荊棘嶺、獅駝嶺,它們都有八百里,“八”在實際上關聯于災難。所謂“三災”中的第二災,相關于元朝,而元朝正式建立于公元1271年,時值元世祖至元八年。所謂“豬八戒”,道理相通于所謂“朱元璋”:“朱元”就是誅殺元朝,“豬八戒”也是誅殺元朝。如果說《水滸傳》描寫宋朝有關故事,而《西游記》有不少明朝初期的職官和機構,那么,《水滸傳》直接表現出來的宋朝和《西游記》直接表現出來的明朝之間就需要有一個“中介”,而這個“中介”只能是元朝。因此,密切相關于元朝的“八”就以特殊的方式表現出來了,這就產生了《西游記》有八個地方的語言高度雷同于《水滸傳》之現象。這里有必要再次提到《西游記》第八十四回與《水滸傳》第三十一回那些雷同的語言。《西游記》的“一輪明月上東方”,對應于《水滸傳》的“一輪明月掛青天”;《西游記》的“七點皎星照碧漢”,對應于《水滸傳》的“幾點疏星明碧漢”;《西游記》的“八方客旅卸行蹤”,則在《水滸傳》中沒有對應的話語。《西游記》存在“八方客旅卸行蹤”,意味著密切相關于“八”的元朝出現了,這實際上是小說中“三災”的第二災。至于先提及“七點皎星照碧漢”,后提及“八方客旅卸行蹤”,意味著羅貫中關于農耕民族政權重新壓倒游牧民族政權的迫切愿望,以及農耕民族政權重新壓倒游牧民族政權的必然結果。在《水滸傳》中,沒有與“八方客旅卸行蹤”的語言,這意味著元朝已經消失;至于完整出現“一輪明月掛青天,幾點疏星明碧漢”,則象征著作為漢族政權的明朝已經建立。
明朝的建立,密切關聯于朱元璋南滅張士誠、北趕元王朝。由此,筆者想到百回繁本《水滸傳》中宋江在受招安以后伐遼國、打方臘。與打方臘相聯系,筆者又想到百回繁本《水滸傳》曾提及“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江南方臘”“河北田虎”。而在《西游記》中,則提及“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實際上,“山東宋江”關聯于“東勝神洲”,“淮西王慶”關聯于“西牛賀洲”,“江南方臘”關聯于“南贍部洲”,“河北田虎”關聯于“北俱蘆洲”。
首先,分析“山東宋江”關聯于“東勝神洲”。“東”直通,這是非常清楚的;“洲”相關于“江”,這也是容易理解的。“勝”相關于“山”:“勝”在發音上與“山”同紐;“勝”可以解釋為“凌駕”“超過”,而“山”呈現高聳或隆起的狀態,具有“凌駕”“超過”的意境。“神”相關于“宋”:“神”可以解釋為“神州”,“宋”可以解釋為“宋朝”,二者具有一致性。
其次,分析“淮西王慶”關聯于“西牛賀洲”。“西”直通,這是非常清楚的;“洲”相關于“淮”,這也是容易理解的。“牛”相關于“王”:“牛”在形體上與“王”有相似之處;“王”是多音字,可以解釋為“超過”“旺盛”,而“牛”可以解釋為“驕傲”“倔強”,在意境上能夠相通于“超過”“旺盛”。“賀”相關于“慶”:“賀”在含義上相通于“慶”。
再次,分析“江南方臘”關聯于“南贍部洲”。“南”直通,這是非常清楚的;“洲”相關于“江”,這也是容易理解的。“贍”相關于“臘”:“臘”可以解釋為“極”,而“贍”可以解釋為“充足”,“充足”在意境上能夠相通于“極”;“臘”之繁體是“臘”,“贍”之繁體是“贍”,“臘”內含的“月”在形體上與“贍”內含的“貝”有相似之處;“臘”內含的“巤”可以解釋為“毛發”,毛發呈現瑣碎的狀態,而“贍”內含的“詹”可以意味著語言的瑣碎,這兩種情況有相似之處。“部”相關于“方”:“方”可以解釋為“方面”“區域”,“部”可以解釋為“門類”“部分”,二者能夠相通。
最后,分析“河北田虎”關聯于“北俱蘆洲”。“北”直通,這是非常清楚的;“洲”相關于“河”,這也是容易理解的。“蘆”“俱”相關于“田”“虎”:“蘆”之繁體是“蘆”,“蘆”內含“田”,“蘆”在形體上與“虎”有相同和相似之處;“虎”內含“幾”,“幾”在發音上與“俱”同紐;“俱”內含的“具”可以解釋為“器具”,“虎”內含的“幾”可以解釋為“小桌”,二者能夠相通。
在《西游記》中,“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分別象征著世界的東方、世界的西方以及中國南方的農耕民族、中國北方的游牧民族。它們分別對應和貫通于《水滸傳》中的“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江南方臘”“河北田虎”,在事實上形成深入理解《水滸傳》的重要提示。百回繁本《水滸傳》乃是“施耐庵的本,羅貫中編次”;流行的觀點認為,百回繁本《水滸傳》是最接近《水滸傳》原著的本子。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宋江在受招安以后曾經伐遼國、打方臘,但是不曾征田虎、討王慶;流行的觀點認為,百二十回繁本《水滸傳》中的征田虎、討王慶故事是后人所加。可是,為什么簡本《水滸傳》中有征田虎、討王慶的故事呢?羅貫中在《西游記》中設置的“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能夠完整地對應和完美地貫通于“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江南方臘”“河北田虎”,那么,經羅貫中之手形成的宏大規模的繁本《水滸傳》,怎么可能真的只有伐遼國、打方臘的故事,而沒有征田虎、討王慶的故事呢?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伐遼國、打方臘之間的過渡地帶存在剪切痕跡,那里的燕青射雁故事出現時空錯亂;打方臘的故事也有修改痕跡,小說的大結局還有修改痕跡。實際的情況,應該是:施耐庵創作了簡本《水滸傳》,其中具有伐遼國、征田虎、討王慶、打方臘的完整故事;羅貫中形成了繁本《水滸傳》,他打造了包括征田虎、討王慶故事在內的本子,他也打造了不包括征田虎、討王慶故事在內的本子。如果說征田虎、討王慶能夠分別貫通于《西游記》中的“北俱蘆洲”“西牛賀洲”,而“北俱蘆洲”“西牛賀洲”分別象征著中國北方的游牧民族以及世界的西方,那么,百回繁本《水滸傳》剔除征田虎、討王慶的故事,就意味著中國南方的農耕民族政權戰勝中國北方的游牧民族政權,世界的東方戰勝世界的西方。百回繁本《水滸傳》呈現打方臘的故事以及伐遼國的故事,又從另外的視角折射著朱元璋南滅張士誠、北趕元王朝。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宋江的多數兄弟為打方臘而悲慘地死去,然而羅真人為宋江等人寫下的法語強調“忠心者少,義氣者稀”以及“鴻雁分飛”。如果宋江的多數兄弟為打方臘而死,能叫“忠心者少,義氣者稀”嗎?所謂“鴻雁分飛”,意味著宋江的多數兄弟出走流失了。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宋江飲毒酒而死,死后被敕封為忠烈義濟靈應侯,然而羅真人確信宋江“生當封侯”“亡必正寢”。完全可以說,羅貫中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設計和布局了故事發展的兩個趨勢,這兩個趨勢能夠貫通于《西游記》中的“三災”及其逆轉。
二
從《西游記》中的“三災”,筆者想到《錄鬼簿續編》確認羅貫中擅長寫“隱語”。這個記載極其重要,可是長期以來人們對此嚴重忽略了。既然羅貫中擅長寫隱語,這個特長就不能不在《三國志通俗演義》卷之一至卷之十六的范圍內表現出來。如果以為《三國志通俗演義》是歷史小說,其正文不可能有隱語,那就違背了事實。在這部小說中,關羽反復自稱“關某”,曹操曾經自稱“曹某”,這是有深意的。所謂“關”,可以解釋為“關照”;所謂“曹”,可以解釋為“腐爛”,亦可以理解為“市曹”。至于“某”,相關于漢朝和宋朝:“某”內含“甘”,“甘”在形體上與“漢”之繁體“漢”有相似之處;“某”內含“木”,“木”內含于“宋”。所謂“關某”,意味著關照漢朝、宋朝乃至整個漢族政權,小說中的關羽確實是漢朝的忠臣;所謂“曹某”,意味著使漢朝、宋朝乃至整個漢族政權消失,小說中的曹操確實是漢朝的奸臣。
在嘉靖壬午本《三國志通俗演義》卷之一至卷之十六范圍內,不但正文有隱語,而且小字注釋亦有隱語,后者可以在比較分析中逐步顯現。卷之一至卷之十六范圍內的小字注釋,應該是羅貫中撰寫的,它們在表達方式和語言風格上相通于卷之一至卷之十六的正文。從這些注釋中關于一些地名的表述來看,前十六卷撰寫于元朝末期,或者說基本撰寫于元朝末期。拿卷之十一來說,這一卷針對“桂陽郡”,有小字注釋說“今屬郴州,尚有桂陽路之名”。所謂“桂陽路”,確切指向元朝時期。前文曾說過,羅貫中生于公元1328年。他開始撰寫《三國志通俗演義》有關內容,起碼應該在他的二三十歲以后,此時已經處于元朝末期。需要特別注意的是,有一些關于地名的小字注釋比較特殊。例如,卷之十一針對“武陵郡”,有小字注釋說“今屬鼎州”;卷之十三針對“建業”,有小字注釋說“今時建康”。所謂“鼎州”,在元朝以前曾經使用過,在元朝時期不再出現;所謂“建康”,在公元1329年以前使用過,在公元1329年以后不再出現。這些名稱,皆不是羅貫中撰寫《三國志通俗演義》前十六卷期間存在的地名。筆者經過反復思考,才發現問題的關鍵和奧秘。原來,羅貫中在小字注釋中冠以“今”之名義的地名,同漢族政權時期采用過的一些地名直接關聯:那些合于羅貫中撰寫這部小說有關內容期間實際情況的地名,其全部用字或關鍵用字在元朝以前的漢族政權時期使用過;那些不合于羅貫中撰寫這部小說有關內容期間實際情況的地名,其全部用字或關鍵用字亦在元朝以前的漢族政權時期使用過。羅貫中的這種設計方式和處理辦法,寄托著他對漢族政權的感情。對此,不能機械對待,而需要靈活分析。
《三國志通俗演義》的一些內容,與《水滸傳》有關。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中,漢獻帝曾經從洛陽遷到長安,又從長安返回洛陽。需要指出的是,長安曾長期作為西漢的都城,而洛陽曾長期作為東漢的都城。在漢獻帝從長安返回洛陽的過程中,徐晃起過救助和保護的作用。這些情況,意味著徐晃做過漢朝的忠臣。如果說《三國志通俗演義》中的徐晃做過漢朝的忠臣,《水滸傳》中的宋江則忠于宋朝,他在受招安以后為朝廷出力。徐晃的字是“公明”,宋江的字也是“公明”,后者是從前者那里“借鑒”過來的。所謂“宋公明”,又能夠關聯于“宋元明”:“宋”直通,“明”亦直通;“公”可以相關于古代最高官階乃至朝廷,“元”可以相關于最高位置或君主,二者能夠相通。如果說“宋公明”的“宋”就是“宋朝”的“宋”,“徐公明”的“徐”則相關于“漢”。“徐”內含的“彳”相關于“人”,“漢”之繁體是“漢”,“人”內含于“漢”;“彳”乃是“雙立人”,可以貫通于漢朝、漢族,或者漢朝政權、漢族政權。“徐”內含“余”,“余”可以相關于“我”;“余”和“人”結合起來,可以解釋為“我大漢”。
分析《三國志通俗演義》的隱語,有時需要聯系《西游記》。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中,有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然而,根據《三國志》記載,應該是十一路諸侯討伐董卓。歷史上的十一路諸侯討伐董卓,變成了小說中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十八”的“十”和“諸侯”的“侯”連起來,可以構成“十侯”;“十八”的“八”和“諸侯”的“諸”連起來,可以構成“諸八”。“十侯”能夠藝術化為“石猴”,“石猴”就是孫悟空;“諸八”能夠藝術化為“豬八”,“豬八”就是豬八戒。相應地,討伐董卓的“十八路諸侯”變成孫悟空、豬八戒。在《西游記》中,孫悟空直接對應宋朝,豬八戒直接對應明朝;孫悟空、豬八戒討伐董卓,其實就是宋朝、明朝討伐董卓。所謂“董卓”,可以貫通于元朝,而元朝建立者是蒙古族人。“董卓”的“董”相關于“蒙古”的“蒙”:“董”內含“艸”,“艸”內含于“蒙”;“蒙”剔除“艸”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相似于“冢”,“冢”可以諧音于“重”,“重”內含于“董”。“董卓”的“卓”相關于“蒙古”的“古”:“卓”在形體上與“古”有相似之處;“卓”可以解釋為“高遠”,“古”可以解釋為“久遠”,二者能夠相通。既然董卓可以轉化為元朝,那么,象征宋朝的孫悟空和象征明朝的豬八戒討伐董卓就是符合邏輯的了。在歷史上,元為明所滅,更早的宋則為元所滅。與元滅宋相聯系,“十八路諸侯”又可以理解為趙宋的十八位皇帝;他們討伐董卓,實際上是為了挽救宋朝。實際上,亂漢的董卓是王莽那樣的人物,而王莽曾中斷漢朝;在小說中,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呈現由東朝西打的趨勢,這又引出東西的方向問題。所有這些情況,在事實上隱含著《西游記》中的“三災”之影子。
《西游記》提及“貞觀十三年,歲次己巳,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其實,在歷史上,貞觀十三年并非歲次己巳,而是歲次己亥。在這里,需要特別強調:緊接王莽篡漢之后的始建國元年是己巳年,這相關于漢朝政權中斷初期;明初有掃蕩北元的捕魚兒海戰役,緊接捕魚兒海戰役之后的洪武二十二年是己巳年,這貫通于漢族政權全面恢復。基于漢族政權全面恢復,筆者想到兩點:漢族政權恢復的起點,可以追溯到元順帝至正十一年;漢朝政權全面恢復以后,光武帝劉秀做了三十三年皇帝。這些本來具有各自內涵的“十一”“二十二”“三十三”,在此處都同漢(包括漢朝政權、漢族政權在內)的恢復有關;基于這些狀況,“十一”“二十二”“三十三”就成為《西游記》中影射漢復興的數字。在這三個數字中,“二十二”是“十一”的二倍,“三十三”是“十一”的三倍;所謂“貞觀十三年”的“十三”,則在“三十三”中占百分之三十九點三九三九三九……小數點之前是“三十九”,小數點之后的“三九”無限循環。在所謂“九月甲戌初三日”中,“甲戌”在干支中居于第十一位,而剔除“甲戌”以后剩余的“九月初三日”,則以分散和變通的形式體現“三十九”。所謂“癸卯良辰”,相關于朱元璋的吳元年:吳元年相當于公元1367年,此時朱元璋四十歲;“癸卯”在干支中居于第四十位,而“良辰”的“辰”是地支的第五位,“五”諧音于“吳”。
前述所謂“貞觀十三年,歲次己巳,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是在《西游記》第十二回中提到的。而在這部小說第十三回中,西行不久的唐僧就經歷災難。這里重點探討唐僧遭遇的特處士、熊山君、寅將軍。所謂“特處士”,需要著重關注“特”:“特”內含“牛”,“牛”相關于“西牛賀洲”;“特”內含“寺”,“寺”亦相關于西方。可見,特處士象征西方。所謂“熊山君”,需要著重關注“熊”:“熊”內含“匕”,“匕”內含于“北”。可見,熊山君象征北方。至于寅將軍,則象征王莽。寅將軍是個老虎精,然而不久以后,唐僧又遇到兩只猛虎,它們被劉伯欽嚇走。所謂“劉伯欽”,可以分解為“劉伯”“劉欽”:劉伯是漢朝建立者劉邦的兄長,劉欽是漢朝恢復者劉秀的父親;劉伯可以代表劉邦,劉欽可以代表劉秀。劉邦是秦朝的對頭,劉秀是王莽的對頭;劉伯欽驚走兩只猛虎,這兩虎相關于王莽乃至秦始皇,秦始皇的屬相就是虎。劉伯欽驚走兩只虎以后,又殺死一只斑斕虎。在“斑斕虎”這三個字中,“虎”之前有“斑斕”修飾和限定。所謂“斑”,相關于魏文帝曹丕:“文帝”的“文”內含于“斑”;“文帝”的“帝”相關于“王”,“王”內含于“斑”。所謂“斑”,又相關于元朝:“元”可以解釋為“君主”,“君主”相關于“王”,“王”內含于“斑”;“元”可以解釋為“善”,“斑”內含的“文”也可以解釋為“善”。所謂“斕”,其繁體是“斕”,“斕”內含“文”,這個“文”的道理相同于“斑”內含的“文”。所謂“斕”,內含“柬”“門”:“柬”形似于“東”,“東”被“門”框住,暗含挑戰東方的西方。劉伯欽殺死斑斕虎,實際上意味著捍衛漢朝、漢族、東方。
在《西游記》中,劉伯欽與唐僧分別以后,唐僧繼續西行。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唐僧取經團隊組建完整以后至取到佛經以前的故事,能夠相關于三十五個政權。這三十五個政權,實際上就是小說中三十五部佛經所對應的三十五個政權。下面,筆者進一步對部分故事的情節進行探討。
《西游記》第二十三回有四圣試禪心的故事,這相關于夏朝。這一回中的“真真”“愛愛”“憐憐”,象征著夏朝三位君主。所謂“真真”,與夏朝君主相有關:“真”在形體上與“相”有類似之處。“相”與夏朝中斷有關。夏朝恢復以后,相繼有十二位君主。在這十二位君主中,第六位君主是不降,最后一位君主是桀。所謂“不降”,相關于前面提到的“愛愛”:“愛”之繁體是“愛”,“愛”內含的“爫”在形體上與“不”有相似之處,“愛”內含的“夂”內含于“降”;“愛”又可以寫作“?”,“?”內含“旡”,“旡”在形體上與“降”剔除“夂”“阝”以后剩余的部分有相似之處;“愛”可以解釋為“惠”,“惠”剔除“心”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與“耳”有相似之處,“耳”相關于“阝”,“阝”內含于“降”。所謂“桀”,相關于前面提到的“憐憐”:“憐”之繁體是“憐”,“憐”在形體上與“桀”有相同和相似之處。
《西游記》第二十七回有尸魔三戲唐三藏的故事,這相關于周朝。所謂“十八歲”的“女兒”,亦可以表述為“十八歲”的“姑娘”,這暗通于始皇帝:“始”諧音于“十”,“始”在形體上與“姑”有相同和相似之處,“始”在含義上與“姑”內含的“古”有相通之處;“皇帝”相關于“三皇五帝”,“三”和“五”相加的結果是“八”,“皇”在形體上與“娘”內含的“良”有相似之處,“帝”內含的“巾”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娘”內含的“女”。秦始皇取得了周朝天子那樣的地位。所謂“八十歲”的“婆婆”,暗通于犬戎:“犬”在形體上與“八”有相似之處,“戎”在形體上與“十”有相似之處;“犬”在形體上與“婆”內含的“女”有相似之處,而“戎”內含的“弋”諧音于“奕”,“奕”可以相通于“游”,“游”可以相通于“婆”內含的“波”。犬戎曾經殺死周幽王。所謂“念佛”的“公公”,暗通于“彘之亂”以及“周召共和”:“亂”之繁體是“亂”,“亂”在形體上與“孚”有相同和相似之處,“孚”可以諧音于作為多音字的“佛”;“周”乃是“周定公”,“召”乃是“召穆公”,這兩個“公”相關于“公公”。“彘之亂”密切關聯于“周召共和”,它們是周朝歷史上的重要事件。
《西游記》第三十六回至第三十九回有烏雞國的故事,這相關于新莽。在這個故事中,有三件“寶貝”:“立帝貨”“錦襕袈裟”“白玉珪”。在歷史上,新莽有三個年號:“始建國”“天鳳”“地皇”。所謂“立帝貨”,相關于“始建國”:“立”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始”“建”;“帝”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國”,而“國”之繁體是“國”,“國”內含“或”,“或”諧音于“貨”。所謂“錦襕袈裟”,相關于“天鳳”:“錦”之繁體是“錦”,“錦”內含的“金”在形體上與“天”有相似之處;“襕”之繁體是“襴”,“襴”內含的“闌”在形體上與“鳳”之繁體“鳳”有相似之處;“鳳”在形體上與“夏”有相似之處,作為多音字的“夏”有時可以諧音于“袈”內含的“加”,“夏”在發音上同韻于“裟”內含的“沙”;“天”可以分解為“大”“一”,“大”在發音上同韻于“加”“沙”,“大”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加”,而“一”則諧音于“袈”“裟”內含的“衣”。所謂“白玉珪”,相關于“地皇”:“玉”內含“王”,“珪”亦內含“王”,“王”與“白”可以合成“皇”;“珪”內含“圭”,“圭”內含兩個“土”,“土”內含于“地”,兩個“土”的同樣可以相通于“地”內含的“也”。
《西游記》第四十回至第四十二回有紅孩兒的故事,這相關于三國時期的曹魏。紅孩兒說:“我外公家在山南,姑娘住居嶺北,澗頭李四是我姨夫,林內紅三是我族伯。”所謂“我外公家在山南”,相關于漢獻帝劉協。劉協在禪位以后成為山陽公。所謂“山陽公”,貫通于“我外公家在山南”:“山”直通;“山南”可以解釋為“山之南”,“山之南”為“陽”;作為漢朝最后一位皇帝,劉協之“陽”實為“夕陽”,“夕”內含于“外”;“外”內含“卜”,“卜”可以諧音于“不”,“卜”內含于“不”,而“不”可以表示否定,用來象征漢朝結束;至于“公”,則直通。所謂“姑娘住居嶺北”,相通于晉宣帝司馬懿:“懿”可以解釋為“美好”,“好”可以分解為“女子”,“美女子”能夠相關于“姑娘”;“司”在含義上可以相關于“令”,“令”諧音于“嶺”;“馬”可以象征游牧民族,游牧民族能夠相關于“北”。所謂“澗頭李四是我姨夫”,相關于蜀漢昭烈帝劉備。劉備曾任左將軍、宜城亭侯。所謂“左將軍”“宜城亭侯”,相通于“澗頭李四是我姨夫”:“左將軍”的“左”諧音于“佐”,“佐”通義于“輔”,“輔”諧音于“夫”;“宜城亭侯”的“宜”諧音于“姨”;“宜”可以意味著正當的道理,而“理”諧音于“李”;“宜城亭侯”的“亭”內含“丁”,“丁”可以相關于“四”;“宜城亭侯”的“侯”內含“矢”,“矢”可以相關于“箭”,“箭”諧音于“澗”,“箭”內含的“前”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頭”。所謂“林內紅三是我族伯”,相關于吳大帝孫權。孫權字仲謀。《三國志通俗演義》說他“碧眼紫髯”,“承父兄之基業”。這些情況,相通于“林內紅三是我族伯”:“孫權”的“孫”之繁體“孫”內含“系”,“系”在含義上與“族”有相通之處;“孫權”的“權”之繁體“權”內含“木”,“仲謀”的“謀”之繁體“謀”內含“木”,這兩個“木”可以合成“林”;“謀”內含的“言”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白”,“白”與“仲”內含的“亻”可以合成“伯”;“仲”內含“中”,“中”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內”;“紫髯”的“紫”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紅三”的“紅”;孫權“承父兄之基業”,歷三世,這相通于“紅三”的“三”。
《西游記》第四十三回有黑水河的故事,這相關于三國時期的蜀漢。在黑水河,有作怪者叫“鼉潔”。西海龍王對孫悟空道:“舍妹有九個兒子。那八個都是好的。第一個小黃龍,見居淮瀆;第二個小驪龍,見住濟瀆;第三個青背龍,占了江瀆;第四個赤髯龍,鎮守河瀆;第五個徒勞龍,與佛祖司鐘;第六個穩獸龍,與神宮鎮脊;第七個敬仲龍,與玉帝守擎天華表;第八個蜃龍,在大家兄處,砥據太岳。此乃第九個鼉龍,因年幼無甚執事,自舊年才著他居黑水河養性,待成名,別遷調用。誰知他不遵吾旨,沖撞大圣也。”理解這些內容,需要聯系蜀漢有關歷史。癸未年八月,魏軍伐蜀。這個月,蜀漢將年號從“景耀”改為“炎興”。十一月,蜀漢滅亡。在魏滅蜀的過程中,鐘會、鄧艾發揮了重要作用。癸未年前八月,能夠貫通于小說中西海龍王所講“那八個都是好的”。作為第九子的所謂“鼉潔”,相關于鐘會、鄧艾:鐘會字士季,“季”相關于“節”,“節”諧音于“潔”;鄧艾字士載,作為多音字的“載”可以通義于“馱”,“馱”諧音于“鼉”。至于小說第四十三回中的所謂“摩昂”,則相關于“姜維”:姜維字伯約,“伯”可以解釋為“顯赫”,“昂”可以解釋為“高抬”,二者能夠相通;“約”可以解釋為“束縛”,“摩”可以解釋為“磨滅”,二者能夠相通。
《西游記》第八十七回有鳳仙郡的故事,這相關于趙宋。此回有這樣的內容:“玉帝道:‘那廝三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朕出師監觀萬天,浮游三界……見那上官正不仁,將齋天素供,推倒喂狗,口出穢言,造有冒犯之罪。朕即立以三事,在于披香殿內……四天師即引行者至披香殿里看時,見有一座米山,約有十丈高下;一座面山,約有二十丈高下。米山邊有一只拳大之雞,在那里緊一嘴,慢一嘴,嗛那米吃;面山邊有一只金毛哈巴狗兒,在那里長一舌,短一舌,餂那面吃。左邊懸一座鐵架子,架子掛一把金鎖,約有一尺三四寸長短,鎖梃有指頭粗細,下面有一盞明燈,燈焰兒燎著那鎖梃。”所謂“三年前”,曾在小說中反復出現,可以貫通于所謂“三災”。所謂“十二月二十五日”,乃是農歷的時間;在這一天,有接玉皇的傳統習俗。完整的所謂“三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實際上能夠貫通于趙宋滅亡的己卯年丁卯月癸未日:在干支中,“己卯”居于第十六位,“丁卯”居于第四位,“癸未”居于第二十位,“十六”“四”“二十”相加的結果是“四十”;而所謂“三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其中“三”“十二”“二十五”相加的結果亦是“四十”。所謂“米山”“面山”“金鎖”,分別相關于宋末三帝中的趙昺、趙昰、趙?:趙昺的年號是“祥興”,“祥”內含“羊”,“羊”可以相關于“咩”,古代文獻《篇海》認為“咩”可以相同于“咪”,而“咪”內含“米山”的“米”;趙昰的廟號是“端宗”,“端宗”的“端”內含“而”,“而”形似于“面山”的“面”;趙?的年號是“德祐”,而“金鎖”的“鎖”之繁體是“鎖”,“鎖”之左半部在形體上與相關于“祐”之左半部的“示”有相似之處,“鎖”之右半部在形體上與“德”之右半部有相似之處。“米山”的“十丈”、“面山”的“二十丈”,分別暗通于趙昺、趙昰在位時間:趙昺即位于公元1278年,離世于公元1279年,在位一年,表現為小說中的“十丈”;趙昰即位于公元1276年,離世于公元1278年,在位二年,表現為小說中的“二十丈”。“金鎖”的“一尺三四寸”,暗通于“德祐”:“德”內含“一”“四”,“德”內含的“心”可以相關于“三”;“祐”內含的“右”在形體上與“尺”有相似之處,“祐”內含的“礻”在形體上與“寸”有相似之處。在所謂“一尺三四寸”中,“一”可以暗通于“元”,“三四”能夠暗通于小說中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元朝。所謂“雞”“狗”,分別相關于遼太祖、金太祖:遼太祖是耶律阿保機,“機”諧音于“雞”;金太祖是完顏阿骨打,“打”在形體上與“狗”有相似之處。所謂“鐵架子”,相關于元太祖鐵木真:“鐵”直通;“架”內含“木”;“子”可以解釋為“稚嫩”,“真”可以解釋為“本真”,二者能夠相通。所謂“明燈”,相關于元世祖忽必烈:“烈”內含“灬”,“灬”相關于“火”,“火”相關于“明燈”。在小說第八十七回中,有所謂“降雨三尺零四十二點”,這能夠暗通于孫悟空該壽的“三百四十二歲”。所謂“三百四十二歲”,暗通于從公元618年唐朝建立至公元960年宋朝建立的歷史跨度。
孫悟空扶保唐僧,相關于羅貫中輔佐張士誠。在小說中,唐僧取經的開始、結束分別是在貞觀十三年、二十七年;在歷史上,張士誠的舉事、敗亡分別是在元順帝至正十三年、二十七年。也就是說,《西游記》中的貞觀十三年、二十七年,影射元順帝至正十三年、二十七年。《明史》記載,“張士誠,小字九四”。在李卓吾批評本《西游記》正文中,“張”出現二百七十一次,“士”出現二百八十一次,“誠”出現一百三十七次,“九”出現三百七十四次,“四”出現一千零二十三次。這些數量的含義,依次分析如下。
作為“誠”出現次數的“一百三十七”,可以寫作“一三七”,“一三七”可以分解為“一三”“七”:“一三”暗通于元順帝的“至正十三年”,“七”諧音于“起”。“至正十三年”與“起”聯系起來,意味著張士誠起事于至正十三年。
作為“張”出現次數的“二百七十一”,可以寫作“二七一”,“二七一”可以分解為“二七”“一”:“二七”暗通于元順帝的“至正二十七年”;“一”可以相關于“幺”,“幺”諧音于“夭”,“夭”可以解釋為“摧折”。“至正二十七年”與“摧折”聯系起來,意味著張士誠敗亡于至正二十七年。
作為“士”出現次數的“二百八十一”,可以寫作“二八一”,“二八一”可以分解為“二”“八”“一”,“二”“八”“一”相加的結果是“十一”,“十一”中的“十”和“一”可以拼合成“士”。
“九”出現三百七十四次,“四”出現一千零二十三次,“三百七十四”和“一千零二十三”相加的結果是“一千三百九十七”,“一千三百九十七”可以寫作“一三九七”,“一三九七”可以分解為“一三”“九七”:“一三”意味著至正十三年,這一年張士誠起事;“九七”意味著元王朝的第九十七個年頭,也就是至正二十七年,這一年張士誠敗亡。
在歷史上,羅貫中曾以施耐庵為師;在《西游記》中,孫悟空曾向靈臺方寸山的須菩提祖師學藝。所謂“方寸山”,相關于“施耐庵”:“方”內含于“施”,“寸”內含于“耐”,“山”諧音于“庵”。王道生撰寫的《施耐庵墓志》記載:“公諱子安,字耐庵。”對作為施耐庵之學生的羅貫中來說,“羅”是姓,“貫中”是字,而他的名是“本”。筆者在前文中曾指出,羅貫中又叫羅景中。在李卓吾批評本《西游記》正文中,“施”出現二百三十七次,“耐”出現三十四次,“庵”出現三十一次,“子”出現二千九百四十次,“安”出現四百七十六次;“羅”出現三百一十九次,“貫”出現三十四次,“中”出現一千六百九十三次,“本”出現五百七十四次,“景”出現一百一十一次。這些數量的含義,依次分析如下。
“施耐庵”的“耐”出現三十四次,“羅貫中”的“貫”亦出現三十四次,這些狀況不是偶然的,它們都相關于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元朝。元朝是蒙古族人建立的政權,他們在統一中國的過程中曾先后消除西夏、滅亡金朝、招降吐蕃、平定大理、取代宋朝。
西夏相關于作為“施”出現次數的“二百三十七”:從公元990年李繼遷即位成為夏國王,到公元1227年西夏滅亡,累計二百三十七年。
金朝相關于作為“庵”出現次數的“三十一”:第三十一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就是金朝。
吐蕃、大理相關于作為“中”出現次數的“一千六百九十三”和作為“本”出現次數的“五百七十四”:“一千六百九十三”“五百七十四”可以分別寫作“一六九三”“五七四”,“一”“六”“九”“三”“五”“七”“四”相加的結果是“三十五”,而“吐蕃”以及“大理”在寫法上的筆畫數累計“三十五”。
宋朝相關于作為“羅”出現次數的“三百一十九”:趙宋建立于公元960年,滅亡于公元1279年,累計三百一十九年。
宋元交替意味著漢族政權中斷,這相關于作為“子”出現次數的“二千九百四十”、作為“安”出現次數的“四百七十六”:“二千九百四十”和“四百七十六”相加的結果是“三千四百一十六”,“三千四百一十六”可以寫作“三四一六”,“三四一六”可以分解為“三四”“一六”;“三四”象征著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元朝,“一六”意味著元朝最終滅亡宋朝的元世祖至元十六年。
《西游記》提到的“三災”及其逆轉,相關于作為“景”出現次數的“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一”可以寫作“一一一”,“一一一”可以分解為“一”“一”“一”,累計“三”,暗通于“三災”;“一一一”相關于“一一”,元順帝至正十一年爆發紅巾起義,開啟漢族政權復興的進程,而漢族政權的復興能夠貫通于漢朝政權的復興、世界東方的復興。
世德堂本《西游記》署“華陽洞天主人校”。所謂“華陽洞天主人”,就是羅貫中。所謂“校”,并非意味著“校對”,而是象征著“校正”。羅貫中胸襟寬廣、志向遠大,他渴望校正國家衰敗的趨勢。“校”是多音字,它在李卓吾批評本《西游記》中出現三十三次,而“三十三”意味著恢復。
世德堂本《西游記》有署名“陳元之”的《刊〈西游記〉序》。該序說:“《西游》一書,不知其何人所為。或曰:‘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國。或曰:‘出八公之徒。或曰:‘出王自制。”
所謂“天潢何侯王之國”,象征著截至趙宋的華夏族和漢族之歷史。“天潢”可以相關于作為三皇之首的“天皇”:“天”直通,“潢”諧音于“皇”。“潢”又可以單獨相關于“三皇”:“潢”內含的“氵”相關于“三”,“潢”內含的“黃”諧音于“皇”。至于“何侯”,趙道一在《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四中記載:“何侯者,堯時隱蒼梧山,慕長生,三百余口耕耘。舜南狩,止何侯家,天帝五老來謂舜曰:升舉有期。翌日,五帝下迎舜白日升天。至夏禹時,五帝以藥一器與何侯,使投酒中,一家三百余口飲不竭,以余酒灑屋宇,拔宅上升天,位為太極仙人。”可見,“何侯”能夠聯系于堯、舜、禹。此外,“何侯”又能夠相關于趙宋:“何”在形體上與“石”有相似之處,“石”在發音上與“豕”相諧,“豕”與“豬”相關,而宋太祖趙匡胤的屬相就是豬;“侯”內含于“猴”,宋朝末君趙昺的屬相就是猴。相關于“天潢”的“天皇”,能夠相通于小說中的“齊天大圣”:“天”直通,“皇”通義于“圣”。“何侯”可以相關于“石猴”,而“石猴”能夠相通于孫悟空。既然“何侯”可以相關于“石猴”,“侯王”就可以相關于“猴王”,而“猴王”還能夠相通于孫悟空。完全可以說,孫悟空不但象征著趙宋,而且象征著截至趙宋的華夏族和漢族之歷史。前文說過,趙宋可以相關于《西游記》中的“羅”。“羅”能夠貫通于“天潢何侯王之國”的“天”:“羅”可以意味著捕鳥的網,而鳥飛翔于天上。“羅”又能夠貫通于“天潢何侯王之國”的“何侯”:“羅”之繁體是“羅”,“羅”內含“罒”,“罒”在形體上與“何”有相似之處;“侯”作助詞時可以相同于“羅”內含的“維”,“侯”作連詞時亦可以相同于“維”。“羅”還能夠貫通于“天潢何侯王之國”的“國”:“羅”在發音上同韻于“國”。在趙宋滅亡以前,華夏族政權和漢族政權長期具有相對于游牧民族政權的優勢地位。所謂“天潢”的“潢”,可以意味著蓄水池:“水”可以象征游牧民族,“水”依托的堤岸或土地可以象征農耕民族;水被蓄,就是農耕民族政權具有相對于游牧民族政權的優勢地位。在華夏族向漢族的轉化過程中,漢朝至關重要,而漢朝曾為王莽所中斷:“天潢何侯王之國”內含“王”“國”,“王”就是“王莽”的“王”,“國”就是王莽篡漢以后第一個年號“始建國”的“國”。“國”之繁體是“國”,“國”內含“或”,“或”諧音于“禍”,“禍”通義于“災”。
所謂“八公之徒”,象征著元朝。所謂“八公”的“八”,相通于元朝有關時間:元朝正式建立于至元八年,即公元1271年;公元1351年,紅巾起義爆發,元朝穩定的統治持續了八十年。所謂“八公”的“公”,相通于“元”:“公”可以相關于古代最高官階乃至朝廷,“元”可以相關于最高位置或君主,二者能夠相通。前文說過,元朝可以相關于《西游記》中的“貫”。“貫”能夠相通于“八公之徒”的“八”:“貫”之繁體是“貫”,“貫”的底部形似于“八”。“貫”還可以相通于元太祖鐵木真、元世祖忽必烈。“鐵木真”的“真”相關于“貫”:“貫”在形體上與“真”有相似之處。“忽必烈”的“忽”亦相關于“貫”:“貫”內含“毌”,“毌”形似于“毋”,“毋”諧音于“忽”內含的“勿”。所謂“貫”,可以意味著穿錢的繩子,這相關于圓形方孔錢。所謂“方”,可以相關于土地,意味著農耕民族;所謂“圓”,可以意味著元朝。圓形方孔錢呈現“圓”環繞“方”的狀況,能夠象征著漢族政權為元朝所中斷。所謂“八公之徒”的“徒”,既可以解釋為“人”,又可以解釋為“白”,實際上意味著元朝導致的漢族政權之空白,這個空白屬于“災”。
所謂“王自制”,象征著明朝。明朝建立者是朱國瑞,也就是朱元璋。“瑞”“璋”相關于“王自制”:“瑞”內含“王”,“璋”亦內含“王”;“瑞”內含“耑”,“耑”可以解釋為“端”,“端”在含義上與“自”有相通之處;“璋”內含“章”,“章”在含義上與“制”有相通之處。朱元璋去世以后,朱允炆即位,他的年號是“建文”。所謂“建文”,能夠相通于“制”:“制”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建”,“制”在含義上又可以相通于“文”。前文說過,大理、吐蕃可以相關于《西游記》出現的“中”“本”。“大理”的“理”關聯于“中”:“理”內含“里”,“里”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中”。“吐蕃”的“吐”關聯于“本”:“吐”內含“土”,“土”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本”。所謂“中”“本”,能夠相關于“王自制”:“王”是“帝王”的“王”,“中”可以解釋為“朝廷”,二者能夠相通;“自”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本”,“制”在含義上亦可以相通于“本”。所謂“王自制”的“制”,其繁體是“製”,而小說中反復提及“袈裟”:“製”內含“衣”,“衣”內含于“袈”和“裟”。“袈裟”在小說中相關于西方,西方涉及又一“災”。
上述三個“或曰”的情況,進一步說明古典名著《西游記》的作者是羅貫中;羅貫中原來叫羅景中,“景”改為“貫”是為了牢記元朝導致的漢族政權中斷。世德堂本《西游記》的《刊〈西游記〉序》強調,《西游記》隱含“史”“子”“道”。所謂“史”,暗通于“天潢何侯王之國”,也就是暗通于從三皇到趙宋的華夏族和漢族之歷史:“史”相關于“歷”,“歷”可以寫作“歷”,“歷”內含“禾”,“禾”相關于“木”,“木”內含于“宋”,“宋”與“歷”內含的“止”相結合意味著趙宋的結束。所謂“子”,暗通于“八公之徒”,也就是暗通于元朝:“子”在地支中居于第一位,而“元”也可以解釋為“第一”。所謂“道”,暗通于“王自制”,也就是暗通于明朝:“道”內含“首”,“首”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王”;“首”內含“自”;“道”內含“辶”,“辶”相關于“之”,“之”諧音于“制”。在《西游記》的藝術設計中,“道”相關于“王自制”,“王自制”相關于“中”“本”,“中”“本”相關于大理、吐蕃。所謂“大理”“吐蕃”,有“三災”的意蘊。如果說“理”內含的“里”相關于“中”,“吐”內含的“土”相關于“本”,那么,“理”內含的“王”就是“王莽”的“王”,“蕃”在形體上與“王莽”的“莽”有相同和相似之處;王莽字巨君,“巨”在含義上相通于“大理”的“大”,“君”內含的“口”內含于“吐蕃”的“吐”。大理位于南方,然而并非漢族政權,可以影射南北矛盾;吐蕃毗鄰天竺,可以影射東西矛盾。在《西游記》第六十四回中,拂云叟說:“道也者,本安中國,反來求證西方。空費了草鞋,不知尋個甚么?……忘本參禪,妄求佛果……沒底竹籃汲水,無根鐵樹生花。”這些話語,具有深刻的內涵,值得深入思考。
《刊〈西游記〉序》曾提到“唐光祿”。所謂“唐”,既是“唐堯”的“唐”,又是“唐朝”的“唐”,可以意味著華夏族和漢族。所謂“唐”,又能夠相關于王莽:“唐”在形體上與“王”有相似之處;“唐”是“唐突”的“唐”,“莽”是“魯莽”的“莽”,二者能夠相通。所謂“光”,相關于元朝:“光”在形體上與“元”有相似之處;“光”可以意味著沒有,而元朝導致漢族政權中斷。所謂“祿”,相關于明朝:“祿”內含的“礻”相關于“示”,“示”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明”,亦可以相通于“明”內含的“日”;“祿”內含的“氺”形似于“水”,“水”可以相關于陰性,“明”內含的“月”亦可以相關于陰性。所謂“祿”,又相關于第八十一難:相關于“祿”的“水”可以意味著明朝將面對新的游牧民族政權,而相關于“祿”的“示”諧音于“釋”,可以象征著世界西方。前述這些情況說明,“唐光祿”能夠相通于“羅貫中本”。
羅貫中有三個兒子,即羅溢、羅演、羅滿。在李卓吾批評本《西游記》正文中,“溢”“演”“滿”分別出現一次、六十次、四百三十八次。所謂“溢”,相關于“一”:“溢”諧音于“一”。所謂“演”,相關于“六十”:“演”內含“寅”,“寅”在形體上與“六”有相似之處,“寅”內含“十”。至于“滿”與“四百三十八”的關系,是最值得關注的。洪武十九年四月辛丑日是小滿:辛丑在干支中居于第三十八位,“四月辛丑日”相通于“四百三十八”;“十九年”相通于“羅”之繁體“羅”在寫法上的筆畫數,“小滿”的“小”符合羅滿在兄弟排行中的老小身份。
前文曾提到“陳元之”。所謂“陳元之”,既可以相關于羅貫中,又能夠相關于羅貫中的三個兒子。先來分析“陳元之”相關于“羅貫中”。“陳”相關于“羅”:“陳”“羅”都可以解釋為“陳列”。“元”相關于“貫”:“元”在發音上同韻于“貫”。“之”相關于“中”:“之”在發音上同紐于“中”。再來分析“陳元之”相關于“溢”“演”“滿”。“陳”相關于“溢”:“陳”可以解釋為“陳舊”“過期”,“溢”可以解釋為“超出”“過分”,二者有相通之處。“元”相關于“演”:“元”在發音上與“演”有相似之處;“元”可以解釋為“開端”,“演”可以解釋為“演化”,“開端”能夠作為“演化”的源頭,二者存在密切關聯。“之”相關于“滿”:“之”可以相通于“去”,“滿”可以相通于“到”,“到”能夠作為“去”的結果,二者存在密切關聯。
既然“陳元之”相關于羅貫中,又相關于羅貫中的三個兒子,那么,就能夠解釋《刊〈西游記〉序》的這些表述:“舊有敘,……余……綴其軼敘……”“屬梓成,遂書冠之。時壬辰夏端四日也。”所謂“舊有敘”,意味著羅貫中在世時親自撰寫序;所謂“屬梓成,遂書冠之”,意味著羅貫中希望在自己去世以后兒子們將那篇序置于《西游記》正文之前。所謂“壬辰”,乃是羅貫中去世之年,實為永樂十年,相當于公元1412年;所謂“夏端四日”,就是跳過唐太宗死去“三日”那樣的災難,使華夏在第四日走在端正的道路上。這個道理,與所謂“華陽洞天主人校”是相通的。
在世德堂本《西游記》的《刊〈西游記〉序》原始版面中,存在半截移行的現象。第一個“或曰”的完整表述,本來是“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國”;“出今”二字所在的那一行還有可容八個字的空白,可是“天潢何侯王之國”這七個字被置于另一行了。第三個“或曰”的完整表述,本來是“出王自制”;“出”字所在的那一行還有可容七個字的空白,可是“王自制”這三個字又被置于另一行了。所謂八個字的空白,關鍵在這個“八”:“八”可以相關于“辛”,“辛”諧音于“新”,而新朝的建立者是王莽。所謂七個字的空白,關鍵在這個“七”:“七”可以相關于“庚”,“庚”可以相關于“西方”的“西”。可見,八字空白和七字空白分別意味著“三災”中的第一災、第三災。在《刊〈西游記〉序》原始版面中,第一頁的第一行有連續七個字的空白,第二行有連續五個字的空白和單獨一個字的空白:“七”和“五”相乘的結果是“三十五”,這可以對應三十五部佛經;至于“一”,則能夠對應取到佛經以后發生的第八十一難。在《刊〈西游記〉序》的最后一頁即第十頁,實際上有連續八個字的空白以及連續十二個字的空白:“八”和“十二”相乘的結果是“九十六”,“九”和“六”相乘的結果是“五十四”;“本”在寫法上的筆畫數是“五”,“中”在寫法上的筆畫數是“四”。所謂“十頁”的“十”,能夠聯系于夏、商、周、秦、漢、晉、隋、唐、宋、元等王朝,其中的元朝居于第十位;該序的十頁,還能夠貫通于《西游記》的一百回。該序的每頁有七十二個字的空間,實際上能夠貫通于孫悟空的七十二般變化。在十頁范圍內,累計有六十四個字的空白,這相關于“西方”“西天”:“六”在形體上與“方”“天”有相似之處,“四”在形體上與“西”有相似之處。在十頁范圍內,實有漢字六百七十二個。所謂“六百七十二”,可以提取出“六”“七”“二”:“六”和“七”相加的結果是“十三”;“二”和“七”可以連成“二七”,“二七”意味著“二十七”;“二”和“七”相乘的結果是“十四”。“十三”“二十七”分別貫通于小說中的“貞觀十三年”“貞觀二十七年”,“十四”則相關于小說中取經所歷年頭數。
三
在《西游記》中,唐三藏直接對應唐朝。所謂“唐”,既可以意味著華夏族、漢族及其政權,又可以象征著中國乃至世界東方;所謂“三藏”,相通于“三災”,“藏”能夠諧音于“葬”。唐三藏原本是西方如來佛的弟子,后來才投胎東方,最終又回歸西方。在小說中,孫悟空、豬悟能、沙悟凈既有共性,又有個性。所謂共性,在于那個“悟”:“悟”內含的“忄”相關于“心”,“心”暗通于華夏族、漢族及其政權;“悟”內含的“吾”相關于小說作者,小說作者羅貫中是漢族人。分析了這個共性,再依次分析個性。所謂“孫悟空”,直接對應趙宋。公元960年,趙匡胤建立宋朝;公元976年,宋太祖趙匡胤去世。關于趙匡胤之死,是存在不同說法的:有正常死亡說,還有非正常死亡說。不管怎么說,趙匡胤去世以后,他的兄弟太宗趙光義即位;趙光義去世以后,他的后人長期掌握宋朝政權,直到高宗趙構。如果趙光義的即位屬于篡位,那么,在正統觀念看來,從趙光義到趙構的皇位都是有問題的。而從孝宗趙昚直至末帝趙昺,這些君主才是趙匡胤的后人。趙昚即位時,趙構還健在。后來,趙構卒于羊年,次年是猴年。趙宋建立之年,亦是猴年;作為宋朝末帝的趙昺,其屬相是猴。所有這些“猴”的因素,共同決定了在小說中孫悟空以“猴”的形象出現。在宋朝歷史上,太祖趙匡胤是一代,孝宗趙昚、光宗趙惇、寧宗趙擴、理宗趙昀、度宗趙禥分別是五代,德祐帝趙?、端宗趙昰、祥興帝趙昺是同一代。因為有這七代人,所以有小說中猴子在須菩提祖師那里“吃了七次飽桃”的情節。所謂“孫悟空”的“孫”,相關于“猢猻”。在小說中,須菩提祖師說:“‘猢字去了個獸傍,乃是個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這些情況可以貫通于宋元交替:宋朝的滅亡標志著漢族政權中斷,而元朝由游牧民族發展而來。所謂“孫”,在發音上與“宋”同紐。《宋史》記載,德祐二年春正月,“陸秀夫等至大元軍中,求稱侄納幣,不從;稱侄孫,不從”。所謂“侄孫”的“孫”,相通于“孫悟空”的“孫”。所謂“孫悟空”的“空”,在發音上與“宋”同韻,在形體上與“宋”有相同和相似之處;“空”可以解釋為“沒有”,暗通于宋元交替導致的漢族政權中斷。所謂“豬悟能”,直接對應明朝。明朝建立者是朱元璋,“朱”諧音于“豬”。“能”可以解釋為“必要”:如果說“必”可以相關于元世祖忽必烈,“要”內含的“女”可以相關于女真,那么,“要”內含的“西”就可以相關于西方;這些情況,意味著明朝將重蹈宋朝覆轍,世界東方將受到世界西方挑戰。這種雙重狀態,能夠貫通于“能”內含的兩個“匕”。在所謂“沙悟凈”中,“凈”可以寫作“淨”,“淨”既內含“氵”,又內含“爭”,象征著元朝式游牧民族政權造成的災難;“沙”既可以相關于“沙門”,又可以諧音于“殺”,象征著世界西方造成的災難。這兩種災難,在明朝初期只具有潛在性,在“沙悟凈”這里則變成現實性了。這兩種災難,還能夠貫通于小說中“天竺”的“竺”:“竺”內含“?”,“?”可以影射“朱”;“朱”同“竺”內含的“二”相結合,意味著朱明存在兩種災難。小說中的“如來”,其實就是“入來”,本質上就是“侵襲”。需要特別指出的是,《西游記》撰寫于明朝初期,脫稿于永樂年間;《西游記》兩次提及“永樂”,實際上就是指永樂年間,那時處于朱棣統治之下。關于朱棣的身世,存在著不同說法。不管怎么說,朱棣顛覆了建文帝朱允炆的皇位;在正統觀念看來,朱棣的這種行為是篡位。朱棣即位以后,曾將“建文四年”改為“洪武三十五年”,而次年為“永樂元年”。如果說《西游記》中的三十五部佛經對應三十五個政權,而第三十五個政權是明朝,那么,明朝的所謂“洪武三十五年”就可以相關于小說中的三十五部佛經,“永樂元年”就可以相關于小說中的第八十一難。前述這一切,能夠貫通于《西游記》的一首詩。
《西游記》第一回說:“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濛,開辟從茲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游釋厄傳》。”所謂“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相關于元朝十二位君主:世祖忽必烈、裕宗真金、成宗鐵穆耳、順宗答剌麻八剌、武宗海山、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英宗碩德八剌、泰定帝也孫鐵木兒、明宗和世?、文宗圖帖睦爾、寧宗懿璘質班、順帝妥懽貼睦爾。對于這個情況,筆者曾發表文章論證過。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混沌未分天地亂”中的“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中的“茫茫渺渺”,都可以相關于王莽。王莽篡漢以后,先后使用過三個年號:始建國、天鳳、地皇。所謂“始建國”,相關于“天地亂”的“亂”:“亂”之繁體是“亂”,“亂”內含的“厶”內含于“始”,“亂”內含的“又”在形體上與“始”內含的“女”有相似之處,“亂”內含的“冂”在形體上與“始”內含的“口”有相似之處;“亂”在發音上與“建”同韻;“亂”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禍”,“禍”在發音上可以相諧于“或”,“或”內含于“國”,“國”就是“國”。所謂“天鳳”的“天”,就是“天地亂”的“天”;所謂“地皇”的“地”,就是“天地亂”的“地”。所謂“茫茫渺渺”,相關于“王莽”:“茫”內含的“亡”諧音于“王”,“茫”諧音于“莽”;“渺”在含義上可以與“莽”相通。所謂“天地亂”,合計三個字;所謂“茫茫渺渺”,合計四個字。“三”和“四”可以連成“三四”,“三四”可以意味著“三十四”;在小說中,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政權恰是元朝。這樣,王莽與元朝就結合起來了,第一災與第二災實現了融合。下面,筆者對其他詩句作出分析。
所謂“自從盤古破鴻濛”,意味著洪武帝朱元璋推翻元朝。“自從盤古”相關于洪武帝朱元璋。“自”“盤”相通于“元璋”:“自”可以相關于“本原”,“本原”可以歸結為“元”;“盤”能夠與“圭”連用構成“圭盤”,而古代有一種像半個圭的玉器,可以稱為“璋”。“從”“古”相通于“洪武”:“從”在發音上同韻于“洪”,“古”在發音上同韻于“武”。“破”相通于“消滅”:“破”可以解釋為“破除”“打敗”,進而能夠引申為“消滅”。至于“鴻”,相關于“奇渥溫”。《元史》記載,元太祖鐵木真“姓奇渥溫氏”。此姓能夠相通于“鴻”。“鴻”之繁體是“鴻”,“鴻”內含“工”,“工”有“擅長”“善于”之意;“奇”內含“可”,“可”有“能夠”“適宜”之意。“鴻”可以解釋為“大”,“大”內含于“奇”。“鴻”內含“氵”,“氵”內含于“渥”“溫”;“鴻”內含“鳥”,“鳥”內含“烏”,“烏”在發音上與“渥”內含的“屋”相諧,而“鳥”在形體上與“溫”內含的“昷”有相似之處。至于“濛”,則相通于“蒙古”:“濛”內含“蒙”。
所謂“開辟從茲清濁辨”,開始正式提出南北關系逆轉、東西關系逆轉,也就是中國內部的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關系逆轉以及世界范圍的東方和西方之關系逆轉。“從”在發音上同韻于“東”,“茲”在發音上同韻于“西”。“從”可以解釋為“從屬”,意味著曾在世界上呈現領先狀態的東方將于一定時期內呈現落后狀態;“茲”可以解釋為“茂盛”“增益”,意味著曾在世界上呈現落后狀態的西方將于一定時期內呈現領先狀態。“清”可以解釋為“光明”,“濁”可以解釋為“黑暗”;“光明”相關于“陽”,“黑暗”相關于“陰”。“陽”“陰”相關于“南”“北”:山之“南”和水之“北”為“陽”,山之“北”和水之“南”為“陰”。“南”“北”和“陽”“陰”之間是辯證的,“陽”和“陰”之間也是辯證的,“南”和“北”之間還是辯證的。有時“南”處于支配地位而“北”處于從屬地位,有時“北”處于支配地位而“南”處于從屬地位。至于“辨”,相關于“變”。從發音來看,“辨”相諧于“變”。從含義來看,“辨”可以解釋為“區別”,“變”相關于“不同”,二者能夠相通。“辨”可以相通于“辯”,“辯”之繁體是“辯”,而“變”之繁體是“變”:“辯”內含“言”,“變”亦內含“言”;“辯”內含的“言”之左右有兩個“辛”,而“變”內含的“言”之左右有兩個“糹”,“糹”在形體上相似于“系”,“系”在發音上能夠相似于“辛”。在所謂“從茲清濁辨”之前冠以“開辟”,意味著涉及南北關系問題、東西關系問題。
所謂“覆載群生仰至仁”,影射燕王朱棣傾覆建文帝朱允炆統治,進而降低朱標地位。“覆”相關于“朱棣”的“棣”:“覆”可以解釋為“蓋”,“棣”內含的“隸”可以相通于“逮”,“蓋”在發音上與“逮”同韻,“蓋”在含義上與“逮”有相通之處。所謂“覆”,又可以解釋為“傾覆”。“載”相關于“朱允炆”的“允”:“載”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運”,“運”在發音上相諧于“允”。“群”相關于“朱允炆”的“炆”:“群”可以分解為“君”“羊”,“炆”相關于“文火”;“文火”可以聯系于“柔和”,人類中的“君子”能夠相通于“柔和”,動物中的“羊”亦能夠相通于“柔和”。所謂“生”,可以解釋為“生命”。關于朱允炆是否死于建文四年的問題,在歷史上有不同說法。不管怎么說,朱允炆的皇位為朱棣所奪取,則是不爭的事實。需要指出的是,朱允炆的父親是朱標。《明史》記載,朱標“為人友愛”,“其仁慈天性然也”。這個情況,能夠貫通于“至仁”。《明史》又記載,洪武二十五年,朱標薨,“謚曰懿文”。所謂“懿文”,相關于“至仁”:“懿”在發音上同韻于“至”,“文”在發音上同韻于“仁”。《明史》對朱標還有這樣的記載:“建文元年追尊為孝康皇帝,廟號興宗。燕王即帝位,復稱懿文皇太子。”這樣的變化,堪稱“仰至仁”,其中的“仰”實際上就是貶低。所謂“覆載群生仰至仁”,又宣告明朝將重蹈宋朝覆轍,漢族政權將再度為游牧民族政權所中斷。“覆”可以解釋為“重復”。“覆”又可以相關于“陸秀夫”:“覆”在發音上相諧于“夫”,“覆”內含的“西”在發音上同紐于“秀”,“覆”內含的“復”在發音上同韻于“陸”。“載”可以解釋為“承受”,這里能夠引申為“背負”。“群”可以分解為“君”“羊”:“君”可以用來指宋朝末帝趙昺,趙昺的年號是“祥興”,“祥”內含“羊”,“羊”在發音上與“崖山”的“崖”有相似之處。所謂“群生”,就是在崖山之戰中趙昺殞命。“覆載群生”能夠意味著重現宋元崖山之戰中陸秀夫背負趙昺投海而死,這里的實質是明朝會遭遇元朝式禍患。至于“仰至仁”,則相關于推翻朱明。“仰”可以貫通于“推翻”。“至仁”可以相通于“朱明”:“至”在發音上與“朱”同紐,“至”在形體上與“朱”有相似之處;“仁”能夠與“明”連用而構成“仁明”,意味著“仁愛明察”。所謂“覆載群生仰至仁”,還預告世界東方將被世界西方超越和侵凌。“覆”內含的“彳”可以相關于漢朝、漢族,實際上象征東方;“覆”內含的“復”在形體上與“東”之繁體“東”有相似之處。就“覆”的整體結構來說,“西”在上,“復”在下,意味著西方在發展上超越東方。“覆載”可以相通于“數代”:“覆”在發音上同韻于“數”,“載”在發音上同韻于“代”;“覆”可以解釋為“重復”,“數”可以解釋為“多次”,二者能夠相通;作為多音字的“載”有時可以解釋為“年”,“年”能夠關聯于“代”。西方在發展上超越東方,需要數代人以后才能顯現。至于“仰至仁”,相關于危害華夏。所謂“仰”,可以貫通于“危害”。所謂“至仁”,則相通于“中華”“中夏”。“至”在發音上同紐于“中”。“仁”能夠相通于“華”“夏”:作為多音字的“華”有時可以相同于“花”,“花”內含“亻”,“亻”內含于“仁”;“仁”內含“二”,“二”之大寫是“貳”,“貳”之繁體是“貳”,“貳”在形體上與“夏”有相同和相似之處。
所謂“發明萬物皆成善”,仍然意味著明朝將遭遇元朝式游牧民族政權的挑戰,世界東方將受到世界西方的侵襲。“發明”的“明”,就是“明朝”的“明”。“萬物”的“萬”之繁體是“萬”,“萬”內含的“艸”相關于“草”,“草”內含“早”,“早”相關于“日出”;“萬”內含“禺”,“禺”可以相關于“日中”乃至“日落”:從“日出”到“日中”,再到“日落”,能夠象征明朝的命運。“發明”的“發”之繁體是“發”,“發”剔除“癶”“弓”“又”以后剩余的部分形似于“八”,“發”內含的“弓”諧音于“公”,“八”和“公”連用可以構成“八公”,“八公”可以象征元朝;“八公”與“發”內含的“又”相結合,能夠象征新的元朝式游牧民族政權。“發”在發音上同紐于“佛教”的“佛”,“發”內含的“癶”在發音上同韻于“佛”,這些情況能夠意味著世界西方。“萬物”的“物”內含“勿”,“勿”內含于“忽必烈”的“忽”;“特”內含“牛”,“牛”乃是“西牛賀洲”的“牛”:前者可以象征元朝式游牧民族政權,后者可以象征世界西方。這兩種情況,能夠貫通于“皆”內含的“比”:“比”的右半部是“匕”,“比”的左半部形似于“匕”。這兩種情況都相關于“災”,能夠貫通于“皆”內含的“白”。無論“成”,還是“善”,都可以相關于“實現”,意味著前述災難變為事實。
所謂“欲知造化會元功”,提醒人們高度重視中國內部的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關系逆轉問題。“欲知”相關于“必知”“應知”:“欲”可以解釋為“要”,“要”可以解釋為“必”,“必”可以關聯于“應”;至于“知”,則直通。“欲知”又相關于“將現”:“欲”可以解釋為“將”;“知”可以解釋為“知曉”,“知曉”相關于“分曉”,“分曉”相關于“現”。“造化會元功”相關于中華發展到元朝時期和元朝式時期。“造化”相關于“中華”:“造”在形體上與“中”有相似之處,“化”在發音上與“華”相諧。“造化”又相關于趙宋、朱明:“造”在發音上與“趙”有相似之處;諧音于“化”的“華”之繁體“華”在形體上與“朱”有相似之處,“華”在含義上與“明”有相通之處。如果說趙宋為元朝所滅,那么,朱明將遇到新的元朝式挑戰。
所謂“須看《西游釋厄傳》”,提醒人們高度重視世界范圍的東方和西方之關系逆轉問題。“須看”相關于“必見”:“須”在含義上相通于“必”,“看”在含義上相通于“見”。“須看”又相關于“預見”:“須”之繁體“須”在形體上與“預”之繁體“預”有相同之處,“須”在發音上與“預”同韻;“看”在含義上相通于“見”。所謂“西游”,在表面上是說唐僧師徒向西游,實質上則是西方勢力向東進;所謂“釋厄傳”,真正含義在于西方制造的災難之傳播。“釋”之繁體“釋”在寫法上的筆畫數是“二十”,“厄”在寫法上的筆畫數是“四”,“傳”之繁體“傳”在寫法上的筆畫數是“十三”:“二十”“四”“十三”這幾個數字相加,結果是“三十七”;“三十七”可以分解為“三十五”“二”,三十五部佛經的最后一部所對應的政權是明朝,第八十一難的第二個方面是西方侵犯東方。
《西游記》在表面上是神魔小說,實際上是歷史小說和預言小說,不但構成完整的中華民族發展史冊,而且指明世界的近現代基本格局。雖然該小說講述了唐僧取經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與歷史上的玄奘取經有著本質的不同。在《西游記》正文中,并沒有專門詳細交代唐僧的身世,倒是具體描寫了孫悟空的身世,這種反差并非本末倒置。在小說中,孫悟空“祖居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所謂“東勝神洲”,意味著作為世界上東方大國的赤縣神州。所謂“傲來”,影射清源,羅貫中曾在那里長期生活過。在所謂“花果山水簾洞”中,“花”象征夏朝,“果”象征趙宋,“山”象征崖山,“水”象征元朝,“簾”象征明朝,“洞”象征小說中的第八十一難。孫悟空曾向須菩提祖師學習“七十二般變化”,這相通于歷史上施耐庵有關情況。作為羅貫中老師的施耐庵,生于公元1296年,卒于公元1370年,其間的1368年是元明交替之年。施耐庵在元代經歷了七十二載,這里的“七十二載”相關于小說中的“七十二般變化”。在向須菩提祖師學藝期間,孫悟空曾“變做一棵松樹”。所謂“松”,意味著宋元交替:“松”內含的“木”象征宋朝,“松”內含的“公”象征元朝。意味著宋元交替的“松樹”,當然引起須菩提祖師的不快,于是他將孫悟空趕走了。
孫悟空學藝以后,去過東海龍王那里。在龍宮,“鱖都司取出一把大桿刀”;“鲌太尉領鱔力士,抬出一桿九股叉來”,“有三千六百斤重”;“鯾提督、鯉總兵抬出一柄畫桿方天戟。那戟有七千二百斤重”。所謂“鱖都司取出一把大桿刀”,暗指周朝時期申侯聯絡犬戎。所謂“鲌太尉”,暗指曹魏的華歆;所謂“鱔力士”,暗指蜀漢的譙周。所謂“九股叉”,暗指三國時期的魏、蜀、吳,以及晉朝,還有北朝時期的北魏、西魏、東魏、北周、北齊。九股叉的“三千六百斤”,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220年曹魏取代漢朝,至公元581年隋朝取代北周。220年至581年,累計三百六十一載;相關于九股叉的“三千六百”,可以藝術化為“三百六十”:“三百六十一”大致等于“三百六十”。所謂“鯾提督”,暗指唐朝時期的安祿山;所謂“鯉總兵”,暗指唐朝時期的史思明。所謂“畫桿方天戟”,暗指五代時期的梁、唐、晉、漢、周。畫桿方天戟的“七千二百斤”,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907年唐朝正式滅亡,至公元979年宋朝基本統一。907年至979年,累計七十二載;相關于畫桿方天戟的“七千二百”,可以藝術化為“七十二”。
孫悟空于龍宮獲得“一雙藕絲步云履”“一副鎖子黃金甲”“一頂鳳翅紫金冠”。所謂“藕絲步云履”,暗通于北魏的拓跋珪;所謂“鎖子黃金甲”,暗通于西魏的元寶炬;所謂“鳳翅紫金冠”,暗通于北周的奠基人宇文泰以及北齊的文宣帝高洋。這里提到北朝中的北魏、西魏、北周、北齊;至于東魏,可以相通于“如意金箍棒”。所謂“如意金箍”,能夠意味著東魏的孝靜帝元善見。對于如意金箍棒,還需要以更廣闊的視野來看待。根據小說有關表述,如意金箍棒乃是“大禹治水之時,定江海淺深的一個定子”。所謂“大禹”,密切關聯于夏朝,可以影射華夏族;所謂“大禹治水”,能夠象征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關系。作為農耕民族的華夏族,因為漢朝而發展為漢族。所謂“如意金箍棒”的“棒”,諧音于“劉邦”的“邦”;所謂“如意金箍棒”的“如意”,可以相通于作為劉邦之愛子的劉如意。如意金箍棒“兩頭是兩個金箍”,這能夠相通于劉邦的妻子呂雉:呂雉迫害劉如意,劉如意最終慘死;“呂”內含兩個“口”,類似于“兩個金箍”。所謂“兩個金箍”,又可以影射新莽、曹魏:新莽取代西漢,曹魏取代東漢并消滅蜀漢。所謂“兩個金箍”,還可以影射金朝、元朝:金朝滅掉北宋,元朝滅掉南宋。漢朝政權的衰亡,可以貫通于小說中“三災”的第一災;漢族政權的中斷,可以貫通于小說中“三災”的第二災。在如意金箍棒兩個金箍的中間,乃是“一段烏鐵”:“烏”諧音于“無”,“鐵”象征新莽、元朝那樣的事物;“烏鐵”意味著沒有災難,也就是處于兩個災難之間。孫悟空初見如意金箍棒時,它“約有斗來粗,二丈有余長”;孫悟空覺得再短細些方可用,使其變成“二丈長短,碗口粗細”。從“約有斗來粗”,到“碗口粗細”,確實細了不少;從“二丈有余長”,到“二丈長短”,實際上沒有短多少。所謂“二丈長短”,應該是“丈二長短”,這才能夠與“二丈有余長”真正拉開差距。所謂“二丈有余”,象征著西漢、東漢以及蜀漢;所謂“約有斗來粗”,象征著阿斗,也就是蜀漢末帝劉禪。所謂“丈二長短”,象征著宋末三帝趙?、趙昰、趙昺,趙?是其父的嫡子,趙昰、趙昺是其父的庶子;所謂“碗口粗細”,象征著趙宋結束,“碗”內含的“石”相通于小說中的石猴,“碗”內含的“宀”內含于“宋”,“碗”內含的“夕”意味著夕陽西下,而“碗”內含的“?”形似于“巳”,“巳”可以解釋為“終止”。需要指出的是,小說作者對漢族政權充滿感情,他故意將相關于趙宋的“丈二長短”寫成“二丈長短”,實際上是希望重現兩漢那樣的局面。在小說中,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所謂“一萬三千五百”,可以藝術化為“一千三百五十”,這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18年赤眉起義爆發,至公元1368年朱明王朝建立。18年至1368年,累計一千三百五十載。所謂“一萬三千五百”,又可以藝術化為“一百三十五”,這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1234年金朝滅亡,至公元1368年元朝滅亡。1234年至1368年,累計一百三十四載;這里的“一百三十四”,大致等于“一百三十五”。如果說這里出現了派生于小說的“一百三十五”比淵源于歷史的“一百三十四”多“一”的現象,那么,前文在分析“九股叉”時,則出現了派生于小說的“三百六十”比淵源于歷史的“三百六十一”少“一”的現象;多出的這個“一”,能夠“抵消”少出的那個“一”。前文曾提到如意金箍棒相關于東魏,而東魏與北魏、西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可以涉及小說中的東西關系,又可以引出小說中的南北關系。鑒于這些情況,相關于如意金箍棒的東魏就在特定意義上象征著世界東方。在這里,需要順便指出的是,小說中有“金緊禁三個箍兒”。對于“金”“緊”“禁”,可以作出這樣的分析:“金”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薪”,“薪”內含“新莽”的“新”;“禁”內含的“木”內含于“宋”,“禁”內含的“示”形似于“元”,“禁”能夠意味著宋元交替;“緊”之繁體是“緊”,“緊”內含的“臣”“又”在形體上與“東”之繁體“東”有相似之處,“緊”內含的“糸”在發音上可以與“釋”相似,“緊”能夠象征著東西關系。至于“箍”,內含“巾”;“巾”既可以相關于“紅巾”,又可以相關于“黃巾”,還能夠諧音于“金”。“箍”內含的“匝”可以呈現圓形,“箍”也可以呈現圓形,而“圓”諧音于“元朝”的“元”;“箍”內含的“?”相關于“竹”,“竹”諧音于“朱元璋”的“朱”。可見,情況是非常復雜的。
在《西游記》中,有“東海龍王敖廣”“南海龍王敖欽”“北海龍王敖順”“西海龍王敖閏”,還有“地藏王菩薩”。四海龍王,加上地藏王菩薩,可以暗通于“五代十國”的“五代”。所謂“東海龍王敖廣”,象征后梁的朱溫;所謂“南海龍王敖欽”,象征后唐的李存勖;所謂“北海龍王敖順”,象征后晉的石敬瑭;所謂“西海龍王敖閏”,象征后漢的劉知遠;所謂“地藏王菩薩”,象征后周的郭威。在小說中,孫悟空于陰間見到“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閻羅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轉輪王”。這十王,可以相通于“五代十國”的“十國”。所謂“秦廣王”,相通于南漢;所謂“楚江王”,相通于楚;所謂“宋帝王”,相通于吳越;所謂“仵官王”,相通于吳;所謂“閻羅王”,相通于閩;所謂“平等王”,相通于南平;所謂“泰山王”,相通于北漢;所謂“都市王”,相通于后蜀;所謂“卞城王”,相通于南唐;所謂“轉輪王”,相通于前蜀。
在《西游記》中,孫悟空于天庭做過“弼馬溫”,時間是“半月有余”;孫悟空于天庭又做過“齊天大圣”,時間是“半年光景”。所謂“齊天大圣”,相關于宋遼關系。孫悟空做齊天大圣的“半年光景”,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947年“遼”國號得以確立,至公元1125年遼朝滅亡。947年至1125年,累計一百七十八載。如果將一年算作三百五十五天,“半年光景”就是一百七十七點五天;對于這個“一百七十七點五”,如果將小數點之后的數字按照四舍五入來處理,結果就是“一百七十八”。孫悟空在天庭做齊天大圣期間,有“亂蟠桃大圣偷丹”的故事。所謂“桃”,象征趙宋:“桃”內含“木”,“木”內含于“宋”;“桃”內含“兆”,“兆”諧音于“趙”。所謂“丹”,象征遼朝:“丹”乃是“契丹”的“丹”,遼朝是契丹族人建立的政權。至于“弼馬溫”,相關于《元史》記載的“奇渥溫”。孫悟空做弼馬溫的“半月有余”,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1206年元太祖鐵木真即皇帝位,至公元1368年元順帝妥懽貼睦爾退出大都。1206年至1368年,累計一百六十二載;這里的“一百六十二”,可以藝術化為“十六點二”;對于這個“十六點二”,如果將小數點之后的數字按照四舍五入來處理,結果是“十六”;如果將這個“十六”看作“十六天”,當然就是“半月有余”。
在《西游記》第七回中,如來佛祖稱玉皇大帝“自幼修持,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所謂“一千七百五十劫”,暗通于這樣的歷史跨度:從公元前771年犬戎攻破鎬京,至公元979年趙宋基本完成統一。公元前771年至公元979年,累計一千七百五十載;這里的“一千七百五十載”,相通于玉皇大帝的“一千七百五十劫”。所謂“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實際上相通于小說第一回所講“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所謂“一元”,指元朝。所謂“十二萬九千六百歲”,可以分解為“十二萬歲”“九千六百歲”。所謂“十二萬歲”,其實就是十二個“萬歲”,意味著元朝十二位君主:世祖忽必烈、裕宗真金、成宗鐵穆耳、順宗答剌麻八剌、武宗海山、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英宗碩德八剌、泰定帝也孫鐵木兒、明宗和世?、文宗圖帖睦爾、寧宗懿璘質班、順帝妥懽貼睦爾。所謂“九千六百歲”,可以藝術化為“九十六歲”,也就是“九十六載”:元朝建立于公元1271年,滅亡于公元1368年;1271年和1368年之間,相隔九十六載。
前文曾反復提到《西游記》中的“三災”。那么,在這部小說中,究竟是怎樣引出“三災”的呢?原來,須菩提祖師曾對孫悟空講:“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災打你,須要見性明心,預先躲避。躲得過,壽與天齊;躲不過,就此絕命。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災燒你。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喚做‘陰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為虛幻。再五百年,又降風災吹你。這風不是東西南北風,不是和薰金朔風,亦不是花柳松竹風,喚做‘赑風。自顖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謂三個“五百年”,實際上與小說中的三十五部佛經是相通的。所謂“雷災”,與小說中的“雷音寺”是相通的。所謂“火災”,乃是“陰火”,燒自“涌泉”。所謂“陰火”,相關于元世祖忽必烈:“烈”內含“夕”,“夕”處于陽和陰交替之際,能夠意味著“陰”;“烈”內含“灬”,“灬”相關于“火”。所謂“涌泉”,相關于“崖山”:崖山臨海,而“涌”內含的“氵”相關于“水”,“泉”內含“水”;“厓”在形體上與“用”有相似之處,“用”相關于“涌”;崖山相關于宋元交替導致的漢族政權中斷,而“泉”內含“白”。如果說孫悟空該壽的“三百四十二歲”,能夠相通于從唐朝建立至宋朝建立的歷史跨度,那么,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則意味著趙宋滅亡。所謂“五行”,相關于“趙”:“趙”之繁體是“趙”,“趙”內含“走”,“走”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行”;“趙”內含“肖”,“肖”可以解釋為“消失”,“消失”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無”,“無”諧音于“五”。“五行山”又稱“兩界山”。所謂“兩界”,亦與崖山有關:它們都涉及邊際,“兩”暗指漢族政權和游牧民族政權。天降大山壓住神猴,發生于小說第七回之中,而從元朝建立至紅巾起義爆發,歷時八十年;從小說第七回到出現鳳仙郡,即相關于趙宋的第八十七回,前后相差八十回。如果說三十五部佛經對應三十五個政權,唐僧師徒四眾在取到佛經以后發生了第八十一難,那么,孫悟空該壽的“三百四十二歲”可以演化出“三十四”“二”,“三十四”能夠相關于第三十四部佛經所對應的元朝,“二”則相關于第三十五部佛經所對應的明朝以及第八十一難,第八十一難的兩個方面亦相關于“二”。所謂“風災”,乃是“赑風”,吹入“顖門”。所謂“顖門”,相關于“王莽”的“莽”:“顖”在形體上與“鹵”有相似之處,“鹵”在發音上相諧于“魯”,“魯”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莽”;至于“門”,則在發音上同紐于“莽”。王莽字巨君。所謂“巨君”,相關于“赑風”:“赑”可以解釋為“巨”;“風”之繁體是“風”,“風”內含“中”,“中”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君”。在《西游記》中,“三災”是高度結合的。前文提到過的“西天瞻巨鎮”,本身也包含“三災”:“巨”相關于新朝建立者王巨君,“鎮”暗通于元太祖鐵木真,“西天”則是最明顯的。所謂“西天瞻巨鎮”,密切關聯于《西游記》這個名稱;所謂“形勢壓中華”,則異常清晰地揭示出《西游記》主題的最終環節。拿《西游記》這個名稱來說,它不但直接體現著相關于“西方”的這個“災”,而且暗含著相關于“元朝”的這個“災”和相關于“王莽”的這個“災”。所謂“西游記”的“游”,可以相通于游牧民族政權,特殊地指向元朝。所謂“西游記”的“記”,其繁體是“記”,“記”可以演化為“言己”,意味著說漢族政權內部的事情,特殊地指向王莽:王莽字巨君,“巨”在形體上與“己”有相似之處,“君”在形體上與“言”有相似和相同之處。這些情況,可以比較于前文對所謂“西游釋厄傳”的分析。前文還提到過相關于“陳元之”的三個“或曰”。三個“或曰”暗含三個“禍說”,即“三禍說”,也就是“三災”。在小說中,“三災”與“八十一難”既有聯系,又有區別,關系極其復雜。所謂“八十一”,可以集中地指向元朝:“八”相通于元朝得以正式建立的至元八年,“一”在含義上相通于“元朝”的“元”。在“八十一難”中,反復出現過“八百里”。所謂“八百”,可以相通于“八十一”:“八”直通;“百”可以分解為“一”“白”,“一”是“八十一”的“一”,“白”則意味著“空白”“災難”。為了體現災難,世德堂本《西游記》在語句上有突然空格的地方,有呈現涂抹的地方,還有其他一些很特別的地方。世德堂本是羅貫中生前精心設計的“奇異”本,而李卓吾批評本是比較完全意義上的“正規”本。
在詳細分析了《西游記》有關內容和情況以后,話題再回到《三國志通俗演義》乃至《水滸傳》上來。所謂“三國志通俗演義”,實際上蘊含著“三災”以及羅貫中父子的信息。其中,“三國志”相關于世德堂本《西游記》的《刊〈西游記〉序》所說三個“或曰”:“三”直通;“國”之繁體是“國”,“國”內含“或”;“志”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曰”。所謂“三國”,乃是魏、蜀、吳。其中的“蜀”,可以相關于第一個“或曰”:第一個“或曰”涉及截至趙宋的華夏族、漢族及其政權之歷史,而“蜀”能夠關聯于“漢”;第一個“或曰”內含王巨君,“巨”在形體上與“蜀”內含的“罒”有相似之處,“君”在含義上與“蜀”內含的“中”有相通之處;在滅亡蜀漢的過程中,鐘會、鄧艾發揮了重要作用,“鐘會”的“鐘”諧音于“終”,“終”通義于“亡”,“亡”諧音于“王莽”的“王”,而“鄧艾”的“艾”在形體上與“王莽”的“莽”有相同和相似之處。所謂“魏”,可以相關于第二個“或曰”:第二個“或曰”涉及元朝,元朝使漢族政權中斷,而曹魏則使漢朝結束;“元”和“魏”可以連成“元魏”,歷史上北朝中的北魏就有“元魏”之稱,而更早的王莽是魏郡元城人。所謂“吳”,可以相關于第三個“或曰”:第三個“或曰”涉及朱元璋,朱元璋曾稱“吳王”;朱元璋是西吳王,而張士誠是東吳王;“西吳王”的“西”是“西牛賀洲”的“西”,而“東吳王”的“東”是“東勝神洲”的“東”;作為西吳王的朱元璋戰勝作為東吳王的張士誠,可以意味著世界西方挑戰世界東方。在《西游記》中,“東勝神洲”相通于“南贍部洲”;小說中反復出現的“南無”,既象征農耕民族的災難,又象征世界東方的災難。前述情況,是基于所謂“三國志通俗演義”中的“三國志”而展開的。現在,分析所謂“三國志通俗演義”中的“通俗演義”。“通俗演義”這幾個字,相關于羅貫中以及他的兒子羅溢、羅演、羅滿:羅貫中號“湖海散人”,“人”相關于“俗”內含的“亻”,“湖”內含的“古”諧音于“俗”內含的“谷”;“溢”諧音于“義”,“演”直通,而“滿”在含義上可以相同于“通”。所謂“三國演義”,貫通于“三災”:相關于“義”的羅溢是羅貫中的長子,相關于“演”的羅演是羅貫中的次子,而“三”與羅貫中的第三子羅滿有關,這些情況涉及“一”“二”“三”;“國”之繁體是“國”,“國”內含“或”,“或”諧音于“禍”,“禍”通義于“災”。“三災”中的第二災,在時間上與羅貫中有交集。至于《水滸傳》這部書,又稱《江湖豪客傳》。所謂“水滸”的“水”,相關于游牧民族;所謂“水滸”的“滸”之繁體是“滸”,“滸”內含的“氵”仍然相關于游牧民族;“滸”意味著水邊,涉及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關系。如果說“水滸”的“水”涉及《西游記》中作為第二災的元朝,那么,“滸”內含的“氵”就涉及《西游記》中作為第八十一難之第一個方面的游牧民族政權,這個新的游牧民族政權與作為第三災的世界西方在第八十一難中是結為一體的。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個新的游牧民族政權又是第二災的延伸。在所謂“江湖豪客傳”中,“江”“湖”“豪”這三個字相關于宋、元、明三朝:“江”乃是“宋江”的“江”,“宋江”的“宋”乃是“宋朝”的“宋”;“湖”內含“胡”,“胡”可以相關于元朝;“豪”內含“豕”,“豕”就是“豬”,“豬”諧音于“朱”,“朱”可以相關于明朝。這些情況,使得“江”“湖”“豪”這三個字能夠貫通于所謂“羅貫中本”。在所謂“江湖豪客傳”中,“豪”“客”“傳”這幾個字相關于所謂“施耐庵”:“施”諧音于“豕”,“豕”內含于“豪”;“耐”可以相同于“奈”,“奈”可以相關于“何”,“何”內含“可”,“可”諧音于“客”;“庵”在發音上與“傳”同韻,“庵”在形體上與“傳”之繁體“傳”有相似之處。
研究《三國志通俗演義》《水滸傳》《西游記》,需要特別關注公元1128年至1403年。相關情況,具體說明如下。
《三國志通俗演義》二十四卷中的二百四十則之標題,可以貫通于公元1128年至1367年。公元1128年,相當于宋高宗建炎二年,這是金朝滅北宋的后一年;公元1367年,相當于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這是明朝滅元朝的前一年。筆者在前文說過,在《三國志通俗演義》中,前十六卷內容基本屬于東漢末期,后八卷內容基本屬于三國時期。漢朝有二十四帝,而小說第十六卷之第十則的標題恰好能夠相通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此“二十四”相同于彼“二十四”。施耐庵一生的絕大部分時間是在元朝統治下度過的,于是他撰寫了《三國志通俗演義》中表現漢朝滅亡以后有關歷史的第十七卷至第二十四卷;而比施耐庵年輕許多的羅貫中,則撰寫了《三國志通俗演義》中表現東漢末期歷史的第一卷至第十六卷,其中寄托著恢復漢族政權的熱切希望。
《水滸傳》繁本中的一百二十回本之回目,可以貫通于公元1271年至1390年。公元1271年,相當于元世祖至元八年;公元1390年,相當于明太祖洪武二十三年。在此基礎上,可以進一步作出一些說明。小說第一回至第八十回之回目,相通于公元1271年至1350年:第一回至第八十回之內容,在時間上從屬于接受招安以前;1271年至1350年,是元朝穩定統治的時期。小說第八十一回至第一百回之回目,相通于公元1351年至1370年:第八十一回至第一百回之內容,涉及接受招安、征討遼國、消滅田虎;1351年可以聯系于紅巾起義爆發,1370年可以聯系于元順帝去世。接受招安、征討遼國,以及消滅河北的田虎,能夠象征著漢族政權的恢復。小說第一百零一回至第一百一十回之回目,相通于公元1371年至1380年:第一百零一回至第一百一十回之內容,涉及平定王慶;1371年至1380年,朱元璋曾經北伐元朝殘余勢力,其中包括從較遠的西部出擊。這種西部出擊,能夠相關于小說中平定淮西的王慶。小說第一百一十一回至第一百二十回之回目,相通于公元1381年至1390年:第一百一十一回至第一百二十回之內容,涉及攻打方臘以及小說結局,眾多英雄慘死;1381年至1390年,明朝的許多開國功臣被殺。
在《水滸傳》中,有地煞星七十二員,有天罡星三十六員。這些人物,可以貫通于公元1296年至1403年。拿地煞星的第一員來說,他是地魁星神機軍師朱武,這個人物能夠相通于公元1296年,也就是元成宗元貞二年,此年是農歷丙申猴年。在這一年,施耐庵出生。羅貫中以施耐庵為“師”,這個“師”就是“軍師”的“師”。所謂“猴”,能夠相關于“機敏”,“機敏”的“機”就是“神機”的“機”。“機”之繁體是“機”,“機”內含“幾”,“幾”可以用來表示大概數目,限于二至九之間;“丙”是天干的第三位,“申”是地支的第九位。“申”內含于“神機”的“神”,“申”又內含于“軍”,“軍”就是“軍師”的“軍”之繁體。拿地煞星的第七十二員來說,他是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這個人物能夠相通于公元1367年,也就是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朱元璋吳元年。與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相聯系,可以理解“段”和“住”:“段”諧音于“斷”,“段”可以解釋為“階段”,“住”可以解釋為“停止”,它們意味著漢族政權的中斷成為一個歷史階段。與朱元璋吳元年相聯系,可以理解“景”和“住”:“景”可以解釋為“太陽”,它可以意味著漢族政權的恢復;“住”內含的“亻”相關于“人”,“人”與“住”內含的“主”可以連成“主人”,這相通于“華陽洞天主人”。再拿天罡星的第一員來說,他是天魁星呼保義宋江,這個人物能夠相通于公元1368年,也就是明太祖洪武元年。在這一年,元順帝被趕出大都;這個事實相通于“呼保義”的“呼”,“呼”可以相關于“排出”。“呼保義”的“保”可以解釋為“擁有”,這相關于明王朝的出現。至于“呼保義”的“義”,其繁體是“義”,“義”內含的“?”形似于“羊”,“羊”可以相通于“祥”,而宋朝末君趙昺的年號是“祥興”;“羊”與“義”內含的“我”相聯系,既可以象征著“我大宋”,又能夠意味著漢族政權的恢復。再拿天罡星的第三十六員來說,他是天巧星浪子燕青,這個人物能夠相通于公元1403年,也就是明成祖永樂元年。所謂“浪子”,相關于“永樂”。永樂帝朱棣曾任燕王。所謂“燕王”,相通于“燕青”:“燕”直通,“王”在形體上與“青”有相似之處。所謂“燕青”,又相關于“燕京”:“燕”直通,“青”在發音上同韻于“京”。燕京在明朝初期曾叫“北平”,朱棣在做皇帝以前就藩北平。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一百單八人中,并不包括晁蓋在內。然而,晁蓋有著神秘的內涵。所謂“晁”,內含“兆”,“兆”諧音于“趙”;“趙?”的“?”內含“曰”,“趙昰”的“昰”內含“曰”,“趙昺”的“昺”內含“曰”,而“曰”內含于“晁”。所謂“蓋”,其繁體是“蓋”:“蓋”內含“艸”,“艸”相關于“草”,“草”在發音上同韻于“趙”;“蓋”可以相關于“宀”,“宀”內含于“宋”,而“蓋”內含的“皿”在形體上與“目”有相似之處,“目”諧音于“木”,“木”內含于“宋”;“蓋”內含“去”,可以暗通于趙宋滅亡。在百回繁本《水滸傳》中,第四十八回出現“天王綽號惟晁蓋”之表述,第七十一回又出現宋江表示“望天王降詔早招安”之情節。這些情況,在實際上意味著小說中的晁蓋是故宋的象征。
《西游記》一百回的回目,可以貫通于公元1271年至1370年。1271年,元王朝建立;1370年,元順帝去世。在《西游記》第九十九回中,明確提到災難簿子載有八十難。對于八十難的表述,世德堂本和李卓吾批評本有很多不同;從排列順序和具體名稱來看,完全相同的只有二十個。世德堂本關于八十難的表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八十難可以順次相通于公元1271年至1350年,這個階段是元朝統治的穩定時期。研究《西游記》,需要將世德堂本與李卓吾批評本相互參照、彼此對比。羅貫中一定與李卓吾的先人有過交往,李家收有羅貫中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