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府城遺址;河南焦作;輝衛文化;二里崗文化
【摘要】焦作府城遺址發現有夏、商等時期的文化遺存,夏代遺存屬于輝衛文化的范疇,商代遺存分二里崗和白家莊兩個時期,與鄭州地區商代文化面貌接近。夏代焦作地區的考古學文化以沁河為界,以西的遺址屬二里頭文化,以東的遺址屬輝衛文化,但它們都被二里崗下層文化替代,體現了商人滅夏的過程。夏商時期太行山南麓地區考古學文化格局發生了較大變化,這與夏商王朝政治中心的轉移有一定關系。


府城遺址位于焦作市西南郊府城村北,北距太行山約15公里,西南距沁河20公里。1957年秋,遺址被焦作市文化館調查發現。1992年焦作市文物工作隊對遺址進行了系統的勘探和調查,發現古城址內包含有龍山、先商、早商、西周等時期的文化遺存。其中早商遺存較為豐富,主體部分都是先商遺存的繼續和發展,文化面貌和鄭州二里崗早商文化基本相同。城墻內凹凸相套的圓形圜底夯印與鄭州商城基本相同,其始建年代不會晚于早商。調查者結合府城遺址的文化內涵、地理位置、年代和文獻記載,認為它是商代雍邑、周代雍國無大疑問[6]。這一發現引起了國內外考古學界的極大關注。1998年9月至1999年6月,為詳細了解府城遺址的文化堆積、城址的性質與年代,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日本京都大學對遺址進行了連續發掘[5]。2014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又對遺址進行了第4次發掘。累計發掘面積3600平方米,發掘成果豐碩。
府城商城城墻保存較好,城內大型早商夯土基址已經全部揭露,并發現三層基址的疊壓打破關系,這些發現不僅有助于了解該城址年代、布局、社會組織等方面的信息,府城遺址發現的商文化遺存疊壓、打破二里頭文化遺存的地層關系,而且對于建立沁河中下游考古學文化譜系,明晰夏商分界、夏商文化演變脈絡等問題均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遺址獲評“1999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200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府城遺址考古成果發表后,相關研究漸次開展。有學者首先對遺址的年代和性質開展探討,認為:“焦作府城早商城址應當是在先商城址的基礎上修建的。當時,在商王朝的建立之初,為了加強對夏人活動區的監督和控制,府城商城在先商城址的基礎上得以續建并繼續使用;當商王朝進入中期,其統治日益穩定,府城所在的沁水下游地區成為商王朝內部的一個行政區域時,府城商城作為軍事重鎮的作用就逐漸消失,這樣府城商城就走向衰落。”[7]楊貴金認為:“它的早期是一座軍事重鎮,它的后期是一座方國都城。它對研究當時城市等級制度以及商王朝與地方方國關系……為研究夏商文化關系、研究中國城市的起源與發展以及國家重點攻關項目‘夏商周斷代工程’均提供了重要資料,意義十分重大。”[8]秦小麗對府城遺址陶器進行了系統分析和闡釋,認為二里頭文化時期陶器樣式“有伊洛地區以二里頭為主的伊洛系、晉西南地區的東下馮系、晉中地區的東太堡系、冀南豫北地區的漳河系、豫北中部的輝衛系和山東地區的岳石系等”,“府城遺址二里頭文化的陶器共確認有東太堡系、輝衛系和伊洛系”,“而進入二里岡文化之后,東太堡系幾乎消失,輝衛系則與伊洛·鄭州系融合,顯示了由多系統到單系統的轉變,暗示著這一地區的地域間交流關系隨著時代的更替所發生的重新整合”[9]。這些研究對以焦作府城為代表的沁河地區早期文化源流及區際互動等問題作出了有益探討。
2019年該遺址被列入國家社科基金重大研究項目,項目組對近年來府城遺址的考古資料做了進一步的整理和研究,確認府城遺址文化內涵豐富,延續時間較長,發現夏、商、周、漢唐等時期的文化遺存,其中夏商時期的文化遺存最為豐富。本文分別對府城遺址夏、商時期的文化遺存作初步研究。
1.文化構成分析
夏代遺存位于遺址最下層,多被二里崗、白家莊等商代遺存所疊壓。發現的遺跡主要有灰坑、灰溝、水井等。陶器以泥質灰陶和夾砂灰陶為主,并有一定數量的夾砂褐陶。紋飾以中繩紋為大宗,細繩紋和粗繩紋數量較少,弦紋和附加堆紋占有一定比例,劃紋、圓圈紋、戳印紋數量極少,器物內壁基本沒有飾麻點的現象。主要器類有蛋形甕、鼓腹折肩盆、鬲、甗、深腹罐、圓腹罐、深腹盆、捏口罐、大口尊等。從文化面貌來看,府城遺址夏代遺存屬于輝衛文化的范疇,約相當于二里頭文化的三期晚段到四期之間。府城遺址輝衛文化遺存構成復雜,來源可分為三個。
(1)東下馮文化。東下馮文化主要分布于晉南地區,時間與夏代晚期的二里頭文化二、三、四期大體相當,發現的主要遺址有夏縣東下馮[10]、長治小神村[11]。府城遺址與小神村遺址相距較近,文化面貌上有很大的相似性:二者都有橢圓形、長方形和不規則形灰坑;陶器都以泥質灰陶為主,夾砂灰陶次之,夾砂褐陶和黑皮陶占一定比例,紋飾以繩紋為主,另有楔點紋、附加堆紋、弦紋等;陶器的主要器類基本一致,都以鬲、甗、蛋形甕、平底盆、豆和長頸罐為主;鬲和甗的數量較多,足部都刻豎向深槽,橫向有捆扎痕,表明其制作方法一致;鬲以高頸為主,甗腰飾泥條、上腹飾楔點紋的特征也一致;蛋形甕是晉中及晉東南地區最具特征的器物,不僅數量豐富,而且形制繁多,有平底甕、圈足甕、三足甕、四足甕等,府城遺址發現的蛋形甕在數量和形制上與晉南地區極為相似。由此可見,晉南地區的東下馮文化是府城遺址夏代遺存的主要來源之一,東下馮文化對焦作地區影響巨大。
(2)二里頭文化。通過比較我們發現,府城遺址出土具有二里頭文化特征的陶器以泥質灰陶為主,夾砂灰陶次之,都有一些黑皮陶,紋飾中粗繩紋、麻點紋、附加堆紋等特征均與二里頭遺址的一致。陶器的主要器類也基本一致,都以鬲、甗、蛋形甕、平底盆、豆和長頸罐為主的敞口深腹罐、舌狀鋬花邊圓腹罐、袋足斝、高柄豆等,形態特征與二里頭文化同類器接近,特別是一些花邊圓腹罐的形制、紋飾與二里頭文化同類器[12,13]如出一轍。這樣看來,府城遺址輝衛文化的形成受到了二里頭文化的較大影響。
(3)下七垣文化。府城遺址出土的高頸卷沿鬲、夾砂灰陶橄欖形深腹罐、夾細砂褐陶敞口圓唇盆、泥質黑皮褐胎斂口甕等器物與冀南、安陽地區的下七垣文化同類器物[14,15]形態接近,應是受到先商下七垣文化影響的結果。
2.二里頭文化時期太行山南麓的文化格局
二里頭文化時期,太行山南麓地區的考古學文化面貌較為復雜。劉緒先生認為,以沁河為界,沁河以西為二里頭文化、以東為輝衛文化[16]。府城遺址輝衛文化的發現佐證了劉先生的判斷,為探討夏代晚期的族群關系提供了重要材料。
目前,焦作地區沁河東岸發現的輝衛文化遺址有15處,經過考古發掘的除了焦作府城[5],還有府城北、溫縣西宋莊(資料現存焦作市文物研究所)等遺址。這些輝衛文化遺存的年代皆為二里頭文化三期,與當地的龍山文化遺存相比,文化面貌相差較大。例如,焦作龍山文化晚期的陶器紋飾以繩紋為主,籃紋、方格紋次之,而輝衛文化幾乎不見籃紋、方格紋。龍山文化晚期常見的陶器器類有深腹罐、鬲、甗、甑、蛋形甕、高領甕、斂口盆、圈足盤、豆、單耳杯等,它們在輝衛文化時期雖然有些器類得以保留,但形體特征都發生了較大變化。因此,輝衛文化和當地龍山文化之間缺乏明顯的繼承和演變關系,它應該是東下馮文化、二里頭文化、下七垣文化在焦作地區碰撞、融合形成的產物。
焦作地區沁河以西屬二里頭文化,濟源、孟州、沁陽等地區分布有眾多這一時期的遺址,1997年在沁河西岸調查出二里頭文化遺址12處。目前,經過考古發掘的遺址有洛陽吉利東楊村[2],濟源留莊[17]95—160、交兌[17]161—181、新峽[18]等。陶器中夾砂陶比例較大,夾砂陶和泥質陶均以灰陶和灰褐陶為主,紅褐陶較多,黑陶及紅陶甚少。器表大多有紋飾,素面較少,斜向或橫向的繩紋占絕大多數,次為附加堆紋和弦紋,另有方格紋、壓印紋、刻劃紋等。陶器造型流行平底和花邊口沿,器物口部多裝有舌形鋬。器類以各種罐類和盆類最多,次為大口尊、鼎、鬲、甗、甕、器蓋、豆、杯、斝、盉、爵等。典型器有卷沿圜底深腹罐、罐形鼎、雙耳圓腹罐、鬲、甗、斝、花邊圓腹罐、大口尊、深腹盆等,其中花邊侈口深腹罐、舌形鋬花邊圓腹罐、帶耳罐、直口筒腹帶隔甗比較有特色。
考古資料表明,二里頭文化已越過太行山,深入到山西東南部。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在垣曲境內調查發現的二里頭文化遺址約有10余處[19]。其中,垣曲商城遺址經過考古發掘,發現了較為豐富的二里頭文化遺存,出土的深腹罐、圓腹罐、單耳罐、寬沿盆、平底盆、大口尊、甑、豆、盉、爵、器蓋等與二里頭遺址同類器面貌基本一致[20]。晉東南地區二里頭文化遺址的發現表明,二里頭文化的北界約在山西東南的垣曲、晉城一帶,東北界則在豫北沁河以西一線(圖一)。
綜上可知,二里頭文化以洛陽為中心,但在二里頭文化三期分布范圍顯著擴大,向北首先占據焦作地區,然后翻越太行山抵達晉東南一帶,東北則以沁河為界,與輝衛文化隔河相望。二里頭文化向焦作沁河以西、晉東南地區擴張的原因有二:一是沁河以西地區緊鄰都城二里頭遺址,是夏王朝必須控制的王畿地區,起著拱衛王室的作用;二是晉南地區銅礦原料、食鹽資源豐富,戰略位置重要,二里頭遺址的銅礦原料、食鹽等都是從晉南一帶輸入的。沁河以東是輝衛文化的分布范圍,雖然受到了二里頭文化的一定影響,但因遠離洛陽,并沒有受到夏王朝的直接控制。但該地區地處二里頭文化與晉南東下馮文化之間,東下馮文化的因素也占有重要地位。特別是濟源新峽遺址發現的濃郁的東下馮類型因素,為研究沁河以西地區考古學文化面貌提供了新資料。常懷穎認為:“新峽的新材料,再次印證了東下馮與二里頭之間只是區域的漸變,而非考古學文化的不同。因此,我認為由新峽觀之,二里頭類型與東下馮類型的差別仍然只是同一文化間的空間類型之別。”[21]
目前,學界關于二里頭文化是夏文化或夏后氏文化已基本形成共識,但關于輝衛文化的性質與族屬仍有爭議。鄒衡[22]、李伯謙[23]等將這類遺存作為先商文化(下七垣文化)的輝衛類型,認為與商人有關。張立東先生提出輝衛文化是一支獨立的考古學文化的觀點,并認為輝衛文化與東下馮文化一樣,是二里頭文化時期的方國文化,應與豕韋氏有關[24]。我們同意張立東先生的觀點,認為輝衛文化是一支獨立的考古學文化,但受到了二里頭文化的較大影響。雖然它也受到了先商文化的影響,但其族屬與商人無關,應是夏王朝在豫北地區分封的某一個或某幾個諸侯國的文化,它們與夏人是盟友的關系。
1.文化遺存的分期
府城遺址早商文化遺存可分為兩期。
第一期為二里崗下層遺存。發現的遺跡有城址、灰坑等。陶器分夾砂和泥質兩類,夾砂陶所占比例較大。陶器器表除素面磨光外,最主要的紋飾是繩紋,以中繩紋最多,粗繩紋次之,細繩紋極少。器型有深腹罐、捏口罐、甗、深腹盆、鬲、小口甕、蛋形甕、大口尊、大口缸、豆等。整體特征與鄭州二里崗下層代表的二里崗遺存接近,屬于二里崗文化系統。但也有自身的特征,如炊器中圜底深腹罐較多,器物內壁少見飾麻點的現象。

第二期為二里崗上層遺存。發現的遺跡僅有灰坑一種。陶器以夾砂灰陶和泥質灰陶為主,夾砂黑陶次之,另有少量的泥質黑陶、夾砂褐陶、泥質褐陶和硬陶。陶器器表除素面磨光外,主要紋飾為繩紋,弦紋和附加堆紋次之,另有少量云雷紋、圓圈紋、方格印紋等。主要器型有鬲、大口深腹罐、捏口罐、壺、大口尊、盆、甗、小口甕、平口甕、豆、簋、甑、器蓋等。整體特征與鄭州白家莊期文化遺存接近,但也有一些自身特點,如夾砂灰陶深腹圜底罐數量較多,花邊口沿深腹罐最具特色,器物內壁飾麻點的現象較少,厚胎缸的數量較少。
2.二里崗文化時期太行山南麓的文化格局
府城遺址陶器分析結果顯示,府城遺址二里崗下層期,本地的輝衛系僅占9.3%的低比例,而新出現的伊洛·鄭州系陶器則占到90%以上,這反映了府城遺址在筑造和使用城郭的二里崗下層期,黃河以南的二里崗文化起著很大的作用,并以極大的優勢完全壓倒土著系勢力[9]。要之,與二里頭文化時期相比,早商時期府城遺址的文化面貌發生了較大轉變,與鄭州地區同一時期的二里崗文化面貌大體相似,且同步發展。與此同時,這一時期整個焦作地區考古學文化的分布格局也發生了極大變化,由二里頭文化和輝衛文化隔沁河東西相望轉變為統一的二里崗文化,焦作、新鄉等地都發現有典型的二里崗文化遺址。在晉南地區,二里崗文化的分布范圍也大幅度擴張,發現有東下馮、垣曲商城等城址。總之,從文化分布來看,二里崗文化的分布范圍較二里頭文化有了明顯的擴大,沁河以東原屬于輝衛文化分布范圍的焦作、新鄉一帶都成為二里崗文化的分布區(圖二)。
與二里頭文化相比,二里崗文化的中心已轉移到鄭州地區,鄭州商城成為當時的都城所在,而鄭州商城聚落群則表現出顯著的四方輻輳的中心地位。圍繞鄭州商城聚落群密集分布著許多次一級的聚落群,而伊洛—鄭州一線鄭州商城聚落群、偃師商城聚落群與二里頭文化主要分布區的重合則正是夏商更替在聚落上的表現。與二里頭時期聚落分布形態相比,這一時期的一個重大變化就是,在豫北太行山南麓形成以焦作府城為中心的區域聚落群。府城聚落群以府城早商城址為中心,其興建于二里崗下層時期,廢棄于二里崗上層的白家莊晚期。在府城周邊方圓10公里范圍內分布著大量早商遺址,僅出土商代青銅器的遺址就有焦作朱村,武陟寧郭村、商村,修武東郇封、京里村5處。這些遺址環繞在府城周圍,但都沒有發現城址的跡象,且規模較府城要小,因此,府城當是早商時期焦作地區的一處中心城邑。整個早商二里崗時期,雖然商王朝在鄭州地區的政治中心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從二里崗下層時期的鄭州商城轉移到白家莊時期的小雙橋遺址,但府城作為商王朝設立在太行山南麓地區一處拱衛國都、震懾北方、控制資源的中心城邑的地位則一直沒有變動。直到商王朝的都城遷徙到洹北商城,其經略的中線轉移到東、北方之后,府城的地位才急速下降,并終被廢棄。
太行山南麓地區主要指太行山與古黃河之間的區域,在新石器時代晚期是東西文化碰撞與交融的重要區域,到夏商時期,改變為以南北方文化的對撞和交流為主流。焦作府城遺址是太行山南麓地區的一處代表遺址,發現有豐富的夏商時期的文化遺存。其中,夏代遺存屬于輝衛文化的范疇,但受到了二里頭文化的較大影響;商代遺存分二里崗和白家莊兩個時期,與鄭州地區的商代文化遺存同步發展,文化面貌較為相似,但也有一些自身特點。同時府城遺址也發現有西周時期墓葬和灰坑,出土有這一時期的文化遺物。府城遺址二里頭、二里崗、白家莊、西周等不同時期文化遺存的發現,對于建立沁河中下游地區考古學文化的譜系具有重要意義,對于明晰夏商分界、把握夏商文化演變脈絡及夏商文化與周邊文化的關系、探析周人滅商的時間和路線、考證甲骨文中的“雍邑”和西周時期的雍地等問題都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通過對府城遺址夏商時期文化遺存的研究可以看出,太行山南麓地區夏商時期的文化格局發生了較大變化。在二里頭文化時期,太行山南麓地區呈現二里頭文化和輝衛文化東西并立的態勢:沁河以西屬二里頭文化,各個遺址出土的陶器器類以及墓葬組合形式都與二里頭遺址接近;沁河以東為輝衛文化,它是二里頭文化、東下馮文化、下七垣文化在焦作地區相互碰撞、交融形成的產物。從聚落分布形態來看,這一時期呈現出以洛陽二里頭聚落為中心的分布態勢,府城遺址應為太行山南麓一處較小的村落遺址。到了二里崗文化時期,焦作地區的很多遺址雖然并未廢棄,但本身的二里頭文化和輝衛文化都被二里崗下層文化迅速取代,這種替代現象正是商人滅夏在考古學上文化格局演變的體現。從聚落分布形態來看,這一時期二里崗文化以鄭州為中心,其都城前后也經歷由鄭州商城到小雙橋遺址的轉移,而在太行山南麓焦作府城遺址之上則興建了一處次一級的中心城邑,發揮著拱衛國都、震懾北方、控制資源的重要作用。
要之,從二里頭文化到二里崗文化,夏商王朝的政治中心發生了較大變化,太行山南麓地區考古學文化格局的變化充分說明了這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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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成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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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河南焦作府城考古發掘資料整理與綜合研究”(項目批準號:19ZDA233)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