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研究

鄧瑞 樊皓 王孟 李亞俊 陳云鵬 賀松 張登成

摘要：旭龍水電站是長江保護法正式實施以來，中國“十四五”期間高原藏區開工建設的第一個大型水電能源開發項目。為探索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和環境保護的高質量發展，根據生態文明建設國家戰略、形勢和要求，結合金沙江上游重要生態屏障、長江流域生態建設先行區等戰略定位，從加強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頂層設計、制定落實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環保措施、健全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保障機制、開展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技術研究等方面提出新階段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思考和建議。

關鍵詞：綠色發展； 長江保護法； 生態調度； 頂層設計； 旭龍水電站

中圖法分類號：TV213.4

文獻標志碼：A

DOI：10.15974/j.cnki.slsdkb.2024.05.016

文章編號：1006-0081（2024）05-0086-06

0 引言

水電是重要的綠色能源，在推動中國社會可持續發展和能源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水利水電事業得到長足發展，金沙江流域均經歷了高強度的水電開發，為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巨大的清潔能源、安瀾保障的防洪能力和安全暢通的水上航運，但與此同時，梯級電站建設阻隔河流連通性以及水庫運行改變河流的水文過程，從而對河流生態系統的物種構成、棲息地分布以及相應的生態功能造成不利影響。中國在水電建設過程中，十分重視生態環境保護工作，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深入貫徹“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生態文明思想、“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理念和統籌發展與保護等要求，水電開發的生態保護理念、技術得到深化，基本建立了涵蓋水環境保護、水生生態保護、陸生生態保護等各個領域的水電環境保護標準體系和保護措施。

在當前生態文明建設戰略和長江大保護的新形勢下，加快推進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對于緩解水電工程生態環境影響、構筑長江上游生態安全屏障以及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在開展旭龍水電站生態環境影響分析的基礎上，分析了不同時期旭龍水電站環保措施的落實和綠色發展工作的不斷探索實踐，結合近年來流域開發保護及水電開發的形勢要求，對新時期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趨勢進行了展望，從流域尺度及單項水電工程開發的角度提出建議。

1 工程概況

旭龍水電站地處東經99°02′～99°11′，北緯28°35′～29°27′，位于云南省德欽縣與四川省得榮縣交界的金沙江干流上游河段，下游距奔子欄鎮72.8 km，是金沙江上游最大的水電站。旭龍水電站工程建設是國家“可持續發展”和“西電東送”戰略的重要支撐，對實現全國能源平衡，緩解東、中部地區電力供需矛盾具有戰略意義。工程建設生態影響要素多，包括水文水資源、水環境、生態環境、施工環境以及移民等［1］，對生態環境影響復雜而深遠。本文重點分析水文情勢、水環境及生態環境影響。

2 主要生態環境影響分析

2.1 水文情勢影響分析

旭龍水電站建成后，形成的水庫蓄水將淹沒約62 km流水生境，河段流態由急流型轉變為緩流型。同時，受上游擬建在建梯級電站影響，現有河段面臨日內水位變幅較大的情況。電站建成運行后，壩下斷面日內水位變幅較成庫前將有所減小，在生態流量方面，在3～4月每月分別進行1次至少持續10 d 的生態調度過程，期間旭龍水電站結合上游蘇洼龍泄流過程，保持壩下游河段的天然徑流過程；其他時段，結合3月份天然來流情況以及各方法計算結果，電站按不小于280 m3/s下泄，基本可滿足下游河段用水需求。

2.2 水環境影響分析

旭龍水電站庫區干支流大部分斷面現狀水質達標，水庫蓄水后出現富營養化的可能性較小。水庫水溫分層結構為過渡型，電站建成運行后，與上游梯級電站聯合運行，將對水溫產生累積性影響，3～8月下泄水的溫度低于天然水的溫度。工程施工將造成地下工程施工區周邊地下水水位出現一定程度下降。

2.3 生態環境影響分析

旭龍電站所在河段共有魚類17種，包括長絲裂腹魚、中華金沙鰍等珍稀特有魚類。電站建設將會對金沙江上游魚類及水生生態系統產生一定的阻隔，庫區魚類組成將由流水性魚類為主轉變為緩流和靜水性魚類為主，流水性魚類數量將減少并向其他河段遷移。電站建設影響范圍多為干暖河谷灌叢，分布有金蕎麥、錯枝欖仁、冬麻豆及金雕、巖羊等多種珍稀野生動植物。電站建設將淹沒、占用和破壞部分次生植被分布區域及野生動物棲息地，施工活動還可能對野生動物造成驚擾和傷害。

3 不同階段旭龍水電站環境保護措施設計

3.1 規劃階段

1994年3月25日，國務院第十六次常務會議審議通過《中國21世紀議程》，將可持續發展總體戰略上升為國家戰略，進一步提升了環境保護基本國策的地位［2］。在這一背景下，水電工程開發及事業發展日益關注由此帶來的生態環境問題。堅持以保護生態為前提是促進中國水電事業又好又快發展的必然要求，這就要求進一步優化和調整開發方案，在形成廣泛共識的基礎上，科學、合理、有序地推進金沙江上游水電開發［3］。這一時期，開展了金沙江上游河段水電規劃、水電規劃環境影響報告書編制工作，提出了包含旭龍水電站在內的金沙江上游第五段昌波（麥曲河口）-奔子欄梯級開發方案，以及過魚設施、魚類增殖放流、生態流量等保護措施。

3.2 預可研階段

黨的十六大以來，國家提出樹立和落實科學發展觀、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等新思想、新戰略、新舉措。2011年12月召開的第七次全國環境保護大會，提出了“積極探索在發展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的環境保護新道路”。這就要求水電環保設計協調好河流開發和保護關系，實現資源的可持續利用。這一時期，旭龍水電站預可行性研究報告環境篇章初步開展了正常蓄水位、壩址比選環境影響分析、水環境影響等影響分析［4］，提出了局地氣候、水環境保護、生態環境保護措施。

3.3 可研階段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把生態文明建設擺在治國理政的突出位置，2015年9月，印發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提出到2020年構建系統完整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形成了生態興則文明興、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良好生態環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等系列生態文明思想，這一時期，編制的金沙江上游旭龍水電站環境影響報告書系統全要素分析了旭龍水電站建設水文情勢、地表水環境、地下水環境等影響［5］，提出了預防減緩措施。

3.4 環保設計階段

新時期，中國進入了新發展階段，提出要牢固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統籌好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堅定不移走綠色發展之路。2020年6月29日，金沙江烏東德水電站首批機組投產發電，提出要堅持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科學有序推進金沙江水能資源開發，推動金沙江流域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更好造福人民的要求。2020年8月，生態環境部以環審〔2020〕98號文批復了金沙江上游旭龍水電站環境影響報告書，要求深化環保措施落實。這一時期，編制的金沙江上游旭龍水電站環境保護總體設計報告在旭龍環境影響報告書及批復、可研報告及審查意見的基礎上，提出了具有針對性的環境保護措施體系及總體布局［6］，復核、優化、完善各項環保措施。

4 綠色發展的形勢要求

4.1 國家生態文明相關戰略

隨著國家生態文明建設戰略不斷推進，長江大保護戰略深入推進。國家高度重視長江生態環境保護修復工作，強調要把修復長江生態環境擺在壓倒性位置，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要求持續打好長江保護修復攻堅戰。碳達峰、碳中和穩妥推進。

金沙江是長江的上游，是長江森林生態系統多樣性最集中，也最為脆弱的地區之一，同時也是對長江流域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中生態的可持續性最具影響的地區。水電屬于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的重要組成，這就要求旭龍水電站建設和開發需要高度重視環境保護，統籌兼顧好水電開發與環境保護的關系；水電開發需要克服更為復雜的建設條件、更高的生態環境保護和社會公共要求，并滿足建設新型電力系統、大力提升系統調節能力的需求，為構建清潔低碳、安全高效的能源體系提供堅強保障。

4.2 綠色發展定位

國家高度重視水電工程環境保護工作，對金沙江烏東德水電站、白鶴灘水電站等“大國重器”建設運行提出要堅持生態優先、綠色發展［7］，為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目標，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作出更大貢獻。從“十五”規劃中的“大力發展水電”到“十一五”規劃中的“在保生態的基礎上開發水電”，再到“十二五”規劃中的“在保護生態的前提下積極發展水電”，“十三五”以來，隨著中國大型水電基地不斷推進，主要河流梯級開發格局已初步形成，在生態文明思想的指引下，加強水電環境保護運行管理。“十四五”期間，國家實施新發展理念下的發展思路，國家能源局印發了關于在抽水蓄能電站規劃建設中落實生態環保有關要求的通知，要求遵循生態文明建設要求有序規劃建設。隨著金沙江梯級水電開發的持續推進，水電發展的重心逐步從電站建設向流域綜合管理轉變，這就需要進一步正確把握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生態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總體謀劃和久久為功、破除舊動能和培育新動能、自我發展和協同發展的關系。

4.3 環境保護政策

為正確處理好水電開發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2010年原環境保護部組織開展了金沙江上游、瀾滄江干流水利水電工程環境保護工作調研。2012年1月，原環境保護部印發關于進一步加強水電建設環境保護工作的通知，提出積極發展水電要在“生態優先、統籌考慮、適度開發、確保底線”的原則指導下，全面落實水電開發的生態環境保護要求。2016年7月，原環境保護部印發了“十三五”環境影響評價改革實施方案，提出要以三線一單為手段，強化空間、總量、準入環境管理，劃框子、定規則、查落實、強基礎。2018年召開的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及關于全面加強生態環境保護堅決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的意見提出，省級黨委和政府要加快確定生態保護紅線、環境質量底線、資源利用上線，制定生態環境準入清單，落實“三線一單”管理要求，成為“十三五”以來水電工程環境保護工作的基本遵循。這就要求旭龍水電開發落實好“三線一單”要求，協調好發展與底線關系，確保發展不超載、底線不突破。

5 綠色發展的總體思路和建議

5.1 流域定位

（1） 中國最大的水電能源基地。金沙江流域自然條件優越，蘊藏著極為豐富的自然資源，同時，也是中國水能資源開發的“富礦”及實現“西電東送”戰略目標的重要能源基地之一，金沙江水電基地排在“中國十三大水電基地規劃”首位。

（2） 中國極其重要的戰略水源地。金沙江水系發育，支流眾多，多年平均地表水資源量為1 565.2億m3，是中國極其重要的戰略水源地以及南水北調西線規劃水源點。

（3） 長江流域生態建設先行區。金沙江流域是長江森林生態系統多樣性最集中、最為脆弱的地區之一，同時也是對長江流域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中生態可持續性最具影響的地區，應成為長江流域生態建設先行示范區。

（4） 長江上游重要生態屏障。金沙江地區素有綠色生態屏障之稱，地處長江上游中國一級階梯向二級階梯的過渡地帶，地質構造復雜，地貌類型多樣，生態環境復雜，生物多樣性豐富，特殊的地質地理環境和生態環境，賦予了長江上游特殊的生態環境功能。

5.2 總體思路

（1） 提出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的基本理念與原則。旭龍水電站開發保護要堅持生態優先，妥善處理水電開發與河流生態保護的關系，推動流域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實現水電規劃、設計、建設、運行與管理各階段全過程的綠色化。

（2） 謀劃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頂層設計。圍繞國家要求及旭龍水電站建設需求，系統謀劃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的頂層設計，從發展目標、發展布局、具體舉措、保障措施等方面謀劃旭龍工程長遠發展規劃方案及相關管理政策。

（3） 落實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環保措施。落實環評報告書及環評批復、初步設計報告等有關旭龍水電站環境保護措施，構建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技術體系。

（4） 制定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管理保障措施。從旭龍水電站協同保護管理體制、水電開發生態補償機制、工程開發影響跟蹤評價、數字孿生建設等方面提出綠色發展保障措施。

（5） 開展旭龍水電站工程綠色發展課題研究。開展旭龍水電站節水及廢污水資源化、污染物遷移轉化規劃、生態調度等研究，助力旭龍工程水電開發綠色發展。

5.3 對策建議

5.3.1 加強頂層設計

（1） 制定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總體規劃。圍繞保護金沙江生態環境，維護庫區生態環境可持續的目標，根據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的新模式，以及保障旭龍水電站綠色安全運行和綜合效益發揮等要求，從綠色發展目標、綠色發展任務、綠色發展管理、綠色發展科學研究等方面謀劃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頂層設計。

（2） 完善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管理政策。堅持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的法治化和規范化，圍繞旭龍水電站棲息地保護、水質保護、水源保護等方面研究制定旭龍水庫保護的各項政策與管理辦法，更好保障工程安全、供水安全和水質安全，為加快構建綠色發展先行區提供法律支撐。

5.3.2 落實環保措施

（1） 加強生態流量下泄保障。初期蓄水期按相應時段要求下泄，當上游來流不足時按來流下泄。將生態流量泄放、生態調度要求納入工程運行調度規程［8］。工程初期蓄水期通過導流洞、生態旁通洞及大壩中孔下泄生態流量；運行期通過機組發電或生態放水孔下泄生態流量。同步建設壩下生態流量在線監測系統［9］。

（2） 加強水環境保護治理。蓄水前開展水庫生態環保清理，加強庫周環境管理，嚴格控制污水和畜禽糞便等進入水庫，控制庫區漁業養殖防止對水環境造成不利影響。結合水工模型實驗，進一步優化前置擋墻設計。設置庫區、壩前及壩下水溫監測系統，運行期對河段水溫進行全面監測。加強地下工程施工區周邊地下水監測，采取超前預報等措施，避免產生重大不利影響。

（3） 加強水生生態保護。制定魚類棲息地保護規劃，明確棲息地保護和管理措施、責任分工、資金保障等要求。協同地方政府將得榮縣境內定曲河干流約98 km河段劃為棲息地保護河段，進行生態修復與保護［10］。落實增殖放流措施，工程蓄水前在業主營地內建成魚類增殖放流站，形成運行管理和增殖技術能力，放流對象為短須裂腹魚、四川裂腹魚、長絲裂腹魚等魚類，放流規模為52萬尾/a，結合魚類棲息地保護需要選擇合適河段開展長期增殖放流。加快狹孔金線鲃人工繁育技術研究，確保蓄水前取得突破。

（4） 加強陸生生態保護。施工前開展動植物詳細調查，針對發現的珍稀瀕危保護動植物采取有效的保護措施。科學設置棄渣場，棄渣場應做到先擋后棄；棄渣應運至規定的棄渣場，不得隨意向河流傾倒。施工前對表層土壤進行剝離，單獨堆存并回用，施工中采取水土保持措施，針對棄渣場、施工跡地等，在施工結束后及時實施生態修復，有條件或有必要的應同步開展生態修復。

5.3.3 健全保障機制

5.3.3.1 創新協同保護管理體制

旭龍水電站規模大、涉及利益主體眾多，是十分復雜的系統工程，必須深入貫徹新發展理念，按照共建共保原則，充分調動各方面力量才能夠保障工程安全和效益持續有效發揮。

建立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外部管理監督機制，形成生態環境部、四川省生態環境廳、云南省生態環境廳、西藏自治區生態環境廳以及涉及各市州等組成的外部環境管理體系。建立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內部管理機制，形成工程建設運行環保領導小組、工程建設單位、建設單位環保中心、環保措施落實單位、環境監測單位、環境監理單位等相互交織的內容管理機構。

5.3.3.2 建立水電開發生態補償機制及跟蹤評價

（1） 建立旭龍水電站水電開發補償機制。水電開發在中長期仍然將以西部地區，特別是西南地區為重點地域，降低這些地區的環境壓力將是水電生態補償的目標之一。分析水電開發對生態環境與社會經濟的綜合效應、高強度開發河流的生態恢復、水電綠色發展的政策驅動等方面［11］，從干支流開發保護、棲息地保護、庫尾水環境保護等方面構建旭龍水電開發生態補償長效機制。

（2） 開展旭龍水電站影響跟蹤評價。環境影響后評價是環境影響評價工作的延續和深入，通過水電工程環境影響后評價，對項目實施后的實際環境影響及減緩措施的有效性進行跟蹤監測和驗證，實現對項目環境影響全過程的評估和管理［12］。圍繞流域尺度及單項工程，從梯級開展環境跟蹤評價、水電工程環境影響后評價、梯級開發生態環境多維累積效應及調控機制等方面開展旭龍水電站影響跟蹤評價［13］。

5.3.3.3 構建全生命周期全過程生態環境保護管理體系

加快構建旭龍工程全生命周期全過程生態環境保護管理體系，加強水質風險、環境風險防控體系構建，探索后續工程綠色低碳設計建設方案及技術應用，打造旭龍工程生態環境保護原創技術策源地。積極探索旭龍工程生態環境保護治理新模式，深化工程環保工程投融資體制機制創新，提升基礎設施全生命周期綜合效益，探索可復制、可推廣的新時期、新發展階段大型水電工程生態環境保護新模式，促進區域綠色發展、協調發展和高質量發展。

5.3.3.4 推進數字孿生環境保護建設

（1） 推進數字孿生環境保護安全平臺建設。按照 “需求牽引、應用至上、數字賦能、提升能力”的總體要求，開展旭龍工程數字孿生生態環境保護建設，研發數據底板、模型庫、知識庫和環境要素“四預”業務應用系統。實現監測分析實時、動態掌握環境質量現狀、變化趨勢；通過接入實時監測數據在線推演，預測未來環境變化；針對污染風險和突發污染事件，生成加密監測等方案，并模擬評估預案處置效果，推進數字孿生工程虛實映射、實時同步、共生演進和閉環優化等功能實現，為工程新階段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和強力驅動。

（2） 完善生態環境監測信息共享機制。依托生態環境部、水利部和國電集團公司機制建設，暢通生態環境監測信息共享渠道，逐步完善生態環境監測信息共享機制。與地方多部門加強協作，建立水質水量數據共享機制、預警預報和聯防聯控機制。

5.3.4 開展技術研究

（1） 開展旭龍水電站節水及廢污水資源化利用技術研究。旭龍水電站施工用水粗放，廢污水產生量大，導致水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14］。面向國家節水及廢污水資源化利用重大需求，構建基于水質水量多目標平衡的節水模式，提出基于工程質量安全的廢污水回用標準，研究基于“零排放”的廢污水資源化利用關鍵技術，構建一套“源頭-過程-末端”全過程施工節水及廢污水資源化利用技術體系［15］，實現水利水電工程施工期廢污水的零排放。

（2） 開展旭龍水電站庫尾特征污染物遷移轉化規律研究。以現狀調查、監測為基礎，結合旭龍庫尾水環境保護措施調整優化調整及落實情況，篩選確定庫尾河段特征污染物，分析其時空分布特征；通過開展輸移轉化實驗研究，摸清特征污染物遷移轉化規律及其影響因素；構建水動力-水溫-泥沙-水質三維模型，預測分析庫尾河段在梯級運行條件下，不同運行水位對庫尾變動回水段特征污染物在水中的遷移轉化規律影響的研究，并預測分析庫尾主要入河排污口為岸邊污染帶范圍及事故排放，提出相應的風險防范措施。

（3） 旭龍水電站生態調度效果評估及優化研究。研究各種來水條件和發電出力工況情景下電站出庫流量情況，結合下游生態流量過程要求，制定運行期下泄流量生態調度方案，指導水庫實際運行過程中的生態流量下放。通過收集壩址處天然流量逐日過程統計流量變化規律，開展壩址魚類產卵場分布及魚類產卵規律的生態調查，綜合判斷壩址下游魚類產卵刺激與流量變化的相關關系，結合水庫調度運行規程，優化發電調度，制定各種來水條件下的生態流量泄放預案，滿足不同時期魚類產卵需求。

6 結語

旭龍水電站工程符合國家“可持續發展”和“西電東送”戰略，對實現全國能源平衡，緩解東、中部地區電力供需矛盾具有戰略意義。本文提出的環境政策演變下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的思考和對策，具有一定的探索性和建設性，對旭龍水電站環境保護措施的開展、綠色發展具有指導作用。未來開展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及環境保護要準確把握新發展理念要求，響應國家碳達峰碳中和宏觀政策，規范和促進旭龍水電站綠色發展，助推實現建設金沙江流域綠色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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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晗

Research on green development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 in the New Era

DENG Rui1，2，FAN Hao1，2，WANG Meng1，2，LI Yajun1，2，CHEN Yunpeng1，2，HE Song1，2，ZHANG Dengcheng1，2

（1.Changjiang Water Resources Protection Institute，Wuhan 430051，China；2.Key Laboratory of Ecological Regulation of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in Lake and Reservoir Water Sources，Changjiang Water Resources Commission，Wuhan 430051，China）

Abstract：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 is the first large-scale hydropower energy development project started in plateau Tibetan areas during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since the Yangtze River Protection Law was officially implemented.In order to explor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green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we put forward reflections on the strategic positioning of the Yangtze River Basin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Pioneer Area and other strategic positions according to the situation and requirements of the national strategy of ecological civilisation construction，combined with the important ecological barrier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Jinsha River.We proposed the new stage thoughts of green development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 in terms of strengthening the top-level design of green development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formulating and implementing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measures of green development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improving the guarantee mechanism of green development of the station and carrying out the research on the green development technology of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

Key words：

green development； Yangtze River Protection Law； ecological scheduling； top-level design； Xulong Hydropower Station

收稿日期：2023-10-13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52109005）；水利部重大科技項目（SKS-2022040）

作者簡介：鄧瑞，男，工程師，碩士，主要從事水資源保護規劃、管理和政策法規研究工作。E-mail：1536031462@qq.com

通信作者：王孟，男，正高級工程師，主要從事環境影響評價、水資源保護研究工作。E-mail：28034218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