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沒有標準答案

和孩子一起看了個動畫短片。故事說的是，有一對父子，常年生活在雪山峭壁上。那里地勢險要，但他們搭建了一個溫暖的小木屋，閑暇時還能坐在木屋旁的秋千上看看半空中的風景，倒也愜意。在與世隔絕的“空中樓閣”生活，父子倆以什么為生呢？賣冰塊。雪山上氣溫極低，每天，父親都會背著一箱自制冰塊，帶著孩子從懸崖之上一躍而下，滑翔傘會適時開啟，把他們精準地送到山下的一個海島村。這一段旅程中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當父子倆在空中滑翔時，疾風會把他們的帽子吹走，但是沒關系，等把冰塊賣了換來錢，父親就會給自己和兒子買新的帽子。

就這樣，父子倆日復一日地過著這樣的生活：制CnNRrFTmmWdDUlkxCzknYQ==冰、跳崖、丟了帽子、賣了冰塊、買新帽子……直到有一天，山上升溫了，父親發現制冰箱里的水沒有結成冰，而更大的危機也來了：山上融開的雪塊砸下來，摧毀了小木屋，斷了父子倆的退路，連那個救命的傘包也掉落山崖。父子倆命懸一線，被迫再次跳崖，只是這一次，生死未卜……

視頻卡了，我和孩子得以緩一口氣。我問孩子：“你猜，父子倆會得救嗎？”

孩子不假思索地就把故事編了下去：父子倆在空中飄啊飄啊，快要墜落地面時，他們看到一塊巨大的五彩毛毯——那是村莊里的村民們把自家的毯子拼到了一起。他們每天都從父子倆那里買冰塊，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雪山融化，他們知道父子倆會有危險，所以早早地等在山下……不得不說，我還蠻喜歡這個結局。

故事里的結局是：危急時刻，父子倆掉落在一座柔軟的“帽子山”上，那是由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里被風吹落的帽子積成的。

彈幕里，網友們對這個故事的解讀各有不同，有說全球變暖問題的，有說父愛之偉大的，而孩子看完故事后，若有所思地感嘆道：“媽媽，看來生活中‘丟失’一點東西，也不都是令人傷心的，也許有一天，它們會帶來新的希望……”我笑了。

故事，沒有標準答案；故事，總有無限可能。這大抵就是故事的魅力所在。

（摘自《故事會》2024年第5期，范李麗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