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研究

摘 "要：文章選取了全國30個省和直轄市的面板數據，構建了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同時，運用了無超效率SBM-GLM模型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進行測度，并且運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和門檻效應模型進行分析。得出了以下結論：（1）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系數顯著為正，說明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2）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存在著非線性的關系。這說明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只有達到一定的門檻水平，才能真正的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發揮提升作用。

"關鍵詞：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SBM-GLM模型；門檻效應模型

"中圖分類號：F272 " "文獻標志碼：A

DOI：10.13714/j.cnki.1002-3100.2024.07.012

Abstract： In this paper， panel data from 30 province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re selected for analysis， and an indicator system for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is constructed. At the same time， a super-efficiency-free SBM-GLM model was used to measure th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a two-way fixed-effects model and a threshold-effects model were used to empirically analyse the impact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on th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were drawn：（1）The coefficient of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on th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indicating that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ntribution to th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2）There is a non-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mpact of the level of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on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n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is indicates that only when the level of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reaches a certain threshold level can it truly play a role in enhancing th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Key words： 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logistics industry; manufacturing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he SBM-GLM model; threshold effect model

0 "引 "言

"物流業是現代制造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發展對制造業的生產效率和品質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近年來，隨著環保意識的不斷提高，綠色制造成為了全球制造業的熱點，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也成為了制造業評價的重要指標之一。因此，如何通過物流業的高質量發展來促進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成為了當前研究的熱點之一。具體來說，物流業的高質量發展可以促進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例如，通過完善物流配送網絡和提高配送效率，可以縮短供應鏈的時間和距離，減少物流能耗和排放，從而提高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同時，通過應用物聯網、大數據等技術手段，可以實現物流信息的精細化管理，優化物流配送路徑和運輸方式，提升物流效率和降低物流成本，從而促進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因此，研究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不僅有助于深入理解物流業和制造業之間的關系，還有助于推動我國制造業的綠色轉型和高質量發展。

"隨著經濟全球化和電子商務的興起，物流業已成為現代經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物流業的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備受關注。首先，很多學者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進行了定義和測度。羅瑞等[1]以核心概念為基礎，結合了創新安全和開放合作等五個方面構建了指標體系進行測度，同時發現發展水平具有明顯的空間差異，表現出“東高西低”的趨勢。李敏杰等[2]從規模擴張和技術創新等四個維度構建了指標體系，同時運用空間GMM進行了實證分析，研究發現雙向FDI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有著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且具有空間溢出性。唐哲等[3]運用馬爾科夫鏈方法進行研究，發現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空間異質性和依賴性，而且很難在短期實現大幅度的提高。其次，中國在全球制造業中占據著領導地位，因此我國迫切的需要對制造業進行綠色低碳轉型，這對全球的環境治理有著重大的作用[4]。呂祥偉[5]、余東華等[6]、尹禮匯等[7]和劉偉江等[8]研究發現，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與制造業的技術進步、環境管理、資源利用效率等密切相關。具體來說，制造業的技術進步可以提高生產效率和環境保護水平；環境管理措施可以減少污染和廢棄物的排放，提高資源利用效率；資源利用效率的提高可以降低生產成本和資源消耗，同時也可以減少環境污染。羅軍等[9]認為數字經濟對制造業的綠色發展可以有效的對周圍地區產生輻射，同時還表現出了東南沿海優于其他地區的空間差異。另外，一些研究表明，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在不同行業和地區之間存在差異。肖振紅等[10]研究發現技術密集型制造業中創新能力在企業自主創新的路徑選擇過程中存在差異。最后，部分學者也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和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探究。王磊等[11]和高洪瑋等[12]研究認為物流業的高質量發展可以促進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高。具體來說，物流業的高效運作可以降低制造業的物流成本和交通擁堵，提高生產效率和資源利用效率。同時，物流業的綠色化改造和節能減排措施可以減少制造業的環境污染和能源消耗，推動制造業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

1 "影響機制與研究假設

1.1 "直接影響分析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重要的直接影響，通過提高物流效率、優化物流網絡、推廣綠色物流技術和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等方面的措施，可以實現物流業高質量發展與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協同提升。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提高物流效率：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通過提高物流效率，減少物流時間和成本，從而提高制造業的生產效率和質量，降低能耗和排放，實現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

"（2）優化物流網絡：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通過優化物流網絡，建立綠色物流體系，改善物流環節中的能源利用和廢棄物處理，從而提高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3）推廣綠色物流技術：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推廣綠色物流技術的應用，優化物流過程，提高物流效率和質量，減少能源消耗和碳排放，從而提高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4）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實現綠色供應鏈管理，通過把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納入供應鏈的策略和操作，推動制造業向綠色發展，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1：

"H1：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促進作用。

1.2 "非線性影響分析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全要素生產率還存在著非線性影響，同時還存在閾值效應。當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達到一定程度時，對制造業的生產效率和質量的提升會呈現出明顯的增長，但當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達到一定極限時，再繼續發展可能會帶來負面效應，使得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受到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1）綠色物流成本效益閾值。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促進制造業向綠色發展，但是一些綠色物流成本高的措施可能會帶來閾值效應。例如，采用綠色包裝材料、使用綠色運輸工具等措施，雖然可以減少環境污染，但是成本較高，如果超過了企業的財務承受能力，可能會導致產生負面效應，降低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2）綠色物流技術閾值。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可以通過應用新技術，如物聯網、大數據等，優化物流網絡，提高物流效率和質量，減少能源消耗和碳排放。但是，這些技術的應用成本也較高，需要企業投入大量的資金和技術支持，如果超過了企業的技術承受能力，可能會導致技術無法落地，從而降低制造業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谝陨戏治?，提出假設2：

"H2：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存在著非線性的關系。

2 "數據選取與模型構建

2.1 "數據選取

2.1.1 "被解釋變量：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MGTFP

"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是指在實現經濟效益的同時，通過對生產過程中的資源利用、廢棄物排放、環境保護等方面進行優化，實現了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的目標。具體來說，它是指在保證產品質量和生產效率的前提下，生產單位產品所使用的全部生產要素（包括資本、勞動、能源、原材料等）的綜合效益水平。它是一個綜合性指標，反映了制造業企業在生產過程中實現經濟、社會、環境效益平衡的能力。本文參考劉巖等[13]運用數據包絡分析DEA框架下的無超效率SBM-GLM模型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進行測度。具體指標如表1所示。

2.1.2 "解釋變量：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QDLI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是指在保證物流服務質量的前提下，提高物流效率、推進物流網絡化、促進物流可持續發展、提升物流創新能力、強化物流安全保障、提高物流服務質量和提升物流企業綜合實力的過程，旨在推動物流業向高品質、高效率、高可持續性、高安全性、高附加值方向發展，實現物流與經濟、社會、環境的協調發展。因此本文參考王東方等[14]的研究選取以下指標運用熵權TOPSIS法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進行測算，具體指標如表2所示。

2.1.3 "控制變量

鑒于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本文還選擇了以下潛在影響因素作為控制變量：政府干預GOV：采用一般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來表示。經濟發展水平GDP：采用GDP來表示。金融發展水平FIN：采用銀行業金融機構各項存貸款總額與GDP的比值來表示。物質資本水平PC：采用固定資產投資與GDP的比值來表示。

2.2 "模型構建

"本文使用全國30個省市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根據檢驗結果，本文運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

根據理論模型并結合本文的研究目的，構建了以下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

本文的目的是研究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可能存在時空滯后性。因此，在門檻回歸模型中，本文將解釋變量的滯后一期作為新的解釋變量。通過這種方式，本文旨在深入研究兩者之間的關系，并探究這種關系的時空特征。

3 "實證分析

3.1 "基準回歸分析

本文運用雙固定效應模型，為了避免過度擬合和欠擬合的問題，提高回歸結果的可靠性和準確性，采用逐步加入控制變量法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

根據模型（1）只有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時，回歸系數為0.398 3，在1%的顯著水平下顯著。然后在逐步加入金融發展水平、固定資產投資、政府支持水平和經濟發展水平這些控制變量后，根據模型（2）—（5）可以看出系數在逐步加入控制變量的過程中逐漸變小，而且也顯著為正，這表明了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假設1得到驗證。

3.2 "門檻效應分析

"本文選取了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作為門檻變量，同時進行了300次的自抽樣，按次進行了門檻檢驗模型檢驗，可以看出，單一門檻下F統計值都比較高，而且P值都小于各自的顯著性水平，說明門檻變量在單一門檻下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是顯著的。雙重門檻和三重門檻下，P值大于各自的顯著性水平，說明在雙重門檻和三重門檻下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不顯著。因此，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存在著單一門檻，假設2得到驗證，如表4所示。

當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指數達到0.217 1時，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效應將變得更為顯著，置信區間為0.214 4，0.218 6，如表5所示。

3.3 "內生性處理

為了從不同角度驗證本文的實證結果，本文運用2SLS工具變量回歸，并將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回歸結果見表6。IV的系數在第一階段回歸中為0.576 8，顯著性水平達到1%的顯著水平。QDLI變量在第二階段回歸中的系數為0.323 2，顯著性水平達到1%的顯著水平。同時，KP-LM統計量在第二階段回歸中為10.31，顯著性水平達到1%的顯著水平，表明第二階段回歸具有較高的內生性問題。因此，在第二階段回歸中引入了IV變量，并通過KP-Wald F統計量的檢驗，表明IV變量的引入顯著降低了內生性問題的影響，有效地解決了內生性問題。且回歸結果與基準回歸一致，沒有改變，驗證了本文的實證結果具有可靠性和科學性。

3.4 "穩健性檢驗

為了提高研究結論的可靠性，采用了替換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代入原模型的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物流業增加值和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是相互促進、相互依存的，物流業發展水平越高，創造的附加值也越高。因此，本文用物流業的增加值LVA代替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將其帶入原模型。同樣的用制造業增加值MVA代替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將其代入原模型。從回歸結果中看出，再替換了變量之后兩個系數都顯著為正，與前文的結果一致，這一結果加強了本文前文的論證結果，使得研究結論更加可靠和有說服力。回歸結果如表7所示。

4 "結論與建議

"本文選取了全國30個省和直轄市的數據進行分析，總結并優化了前人的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從物流規模、物流網絡化、物流效率和可持續發展四個維度對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進行了構建。同時，運用了無超效率SBM-GLM模型進行測度，并且運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和門檻效應模型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了以下結論：（1）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系數顯著為正，說明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同時金融發展水平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也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且這個結果通過了穩健性檢驗并解決了內生性問題，證明這結果是可靠的。（2）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存在著非線性的關系，通過門檻效應模型檢驗發現其具有單一門檻，門檻值為0.217 1。這說明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只有達到一定的門檻水平，才能真正的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發揮提升作用。

（上接第51頁）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有著積極的影響，但同時也需要制造業和物流業共同努力，采取一系列對策措施，才能實現雙方的共同發展和可持續發展。以下是一些對策建議：（1）制造業和物流業應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加強溝通，共同制定可持續發展戰略，推動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和制造業綠色化。（2）物流業應推廣節能環保技術，研發綠色物流技術，提高物流效率，降低運輸成本和環境污染，為制造業提供更加高效、綠色的物流服務。（3）制造業和物流業應共同建立綠色供應鏈，采用綠色材料、綠色工藝等，推動供應鏈的綠色化，實現整個產業鏈的可持續發展。（4）制造業和物流業應加強環境監測和評估，及時發現和解決環境問題，降低環境污染，保護生態環境。（5）政府應制定相關政策，鼓勵物流業和制造業的綠色發展，提供政策支持和資金扶持，推動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和制造業綠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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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4-18

基金項目：江蘇師范大學2021年度研究生科研創新計劃項目江蘇師范大學校級項目“普惠金融對城鄉生活發展水平研究”（2021XKT0724）

作者簡介：吳志誠（1995—），男，江蘇南京人，江蘇師范大學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數字金融；施同兵（1963—），男，江蘇宿遷人，江蘇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公司金融。

引文格式：吳志誠，施同兵.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研究[J]. 物流科技，2024，47（7）：48-5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