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珍 宋國靖 王彤



摘 要:為更好地發揮數字經濟對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從數字經濟基礎設施、數字經濟發展環境、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4 個維度構建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并基于2016—2020 年黃河流域九省( 區) 的相關數據,采用熵權TOPSIS 法、自然斷點分類法和莫蘭指數對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時空特征以及空間相關性進行探究。結果表明:總體來看,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較低,但呈上升趨勢,存在明顯的空間相關性。各省(區)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綜合排名比較穩定,但存在區域差異性,總體呈現由東向西下降的特征。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了加大發展水平較低省(區)的扶持力度、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優化數字經濟發展環境、加快推進數字產業化發展等對策。
關鍵詞: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熵權TOPSIS 法;時空格局;莫蘭指數;空間相關性;黃河流域
中圖分類號:F224;TV882.1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 j.issn.1000-1379.2024.05.002
引用格式:王玉珍,宋國靖,王彤.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及時空演變分析[J].人民黃河,2024,46(5):11-17.
0 引言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高度重視數字經濟的發展并將其提升為國家戰略。《“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國發〔2021〕29 號)中提出要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數字經濟,為構建數字中國提供強有力的支撐。黃河流域作為我國重要的經濟地帶,對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1] 。黃河流經九省(區),但各省(區)之間發展差距較大,內部經濟極不平衡。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發展數字經濟可以積極響應黃河流域發展戰略規劃,通過創新和數字技術引領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為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注入全新活力。因此,有必要構建合適的指標體系,通過對黃河流域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分析數字經濟發展現狀,更好地發揮數字經濟對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的推動作用[2] 。
數字經濟一詞最早由Tapscott 于1996 年提出,目前世界各國學者關于數字經濟內涵界定尚未取得統一認識。2016 年G20 杭州峰會上通過了《G20 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其對數字經濟內涵的定義為:數字經濟是指以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的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3] 。作為新型經濟形態,數字經濟以其強大的韌性和創新能力,正逐步成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因此對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科學評價和測度是必要且緊迫的[4] 。
目前學術界對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評價主要集中在:
1)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由于不同國家或地區對數字經濟內涵的界定尚未統一,因此構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也未標準化。如: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CED)提出的評價標準重點關注投資智能化基礎設施、創新能力、賦權社會和ICT 促進經濟增長與增加就業崗位方面;美國商務部(BEA)提出的數字經濟評價指標主要包括4 個部分,一是各經濟領域的數字化程度,二是經濟活動和產出中數字化的影響,三是實際生產率和GDP 等指標的復合影響,四是檢測新出現的數字化領域[5] 。我國構建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也比較多樣化,如: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重點關注了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部分,并選取了許多具有中國特色的指標;上海社會科學院則從基礎設施競爭力、治理競爭、創新競爭力和產業競爭力4 個方面構建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李勇等[6] 從數字基礎、數字產業、數字融合和數字創新角度構建指標體系;沈洋等[7] 從數字化基礎、數字化應用、數字化創新和數字化效益4 個方面來構建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通過對上述研究進行梳理和歸納,筆者認為數字經濟評價指標大致可以劃分為4 種類型:一是基礎型,包括傳統基礎設施和新型基礎設施;二是產業型,包括產業主體和規模,主要指信息通信技術;三是融合型,即工業數字化、農業數字化和服務業數字化;四是環境型,包括數字政府、數字創新、數字社會和數字人才等。
2)數字經濟評價方法。現有研究成果主要從時間和空間2 個維度來評價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其中:時間維度上,潘為華等[8] 采用熵值法賦權的方式評價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何地等[9] 運用熵權TOPSIS 法對其進行綜合評價;空間維度上,郭炳南等[10] 基于核密度估計法和自然斷點分類法等研究了長江經濟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時空演變特征,鈔小靜等[11] 利用Kernel 密度估計法和Dagum 基尼系數法等系統分析了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動態演進及區域差異。此外,從研究視角來看,在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研究中,有學者[12-14] 從全國視角研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探討了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的現狀、時空格局及對未來發展趨勢的預測,并提出了具體的對策和建議;也有一些學者[15-16] 從區域視角研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為促進區域數字經濟發展協調提出對策。
綜上所述,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評價研究主要集中在國家層面上,專門針對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時空演變特征的研究較少。為了促進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和區域數字經濟的協調發展,本文采用熵權TOPSIS法對2016—2020 年黃河流域九省(區)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評價,并基于自然斷點分類法和莫蘭指數研究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的空間分布和空間相關性,在此基礎上提出促進黃河流域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對策和建議。
1 研究設計
1.1 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及數據來源
1.1.1 指標體系構建
在有關專家和學者的研究基礎上,參考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字經濟及其核心產業統計分類(2021)》和新華三集團發布的《城市數字化發展指數(2023)》,遵循建設指標體系的科學性、代表性和數據可獲得性原則,并結合當前黃河流域數字經濟發展現狀,構建了以數字經濟基礎設施、數字經濟發展環境、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為準則層的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共包括10 個一級指標和26 個二級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