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藝術？

噓，請聽

1952年，在美國的一場交響音樂會上，先鋒派古典音樂家約翰·凱奇在掌聲的簇擁下登臺演出。一分鐘過去了，凱奇連琴鍵都沒碰；兩分鐘過去了，凱奇仍然不抬手；一直到4分33秒時，他突然起身鞠躬，示意演奏完畢。演出結束后，觀眾席先是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響亮的掌聲。這是凱奇最著名的作品《4分33秒》，它由3個樂章組成，咳嗽聲、低語聲、掌聲，就是這首曲子錄音的全部。你覺得它算音樂嗎？這場演出的票價網上并未顯示，但這首曲子的版權費還真不低。2002年，凱奇的出版商指控英國音樂家邁克·巴特抄襲，因其搖滾唱片中出現了一分鐘的沉默。為此，巴特支付了高達6位數的罰金。

天價香蕉

把一根香蕉用膠帶固定在一面白墻上，就能賣12萬美元！這其實是2019年12月初，在美國邁阿密巴塞爾藝術展上展出的一件藝術品——《喜劇演員》。它的創作者是意大利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喜劇演員》是一個系列作品，共包含了3根香蕉。其中有兩根香蕉分別被兩位買家以12萬美元買走，剩下的一根直接被吃了。在展覽過程中，美國行為藝術家大衛·達圖納沒花一分錢，直接撕下膠帶，將墻上展出的香蕉吃掉，并稱這是他的藝術表演，主題為“饑餓”。

“卷款跑路”也是藝術

延斯·哈寧是丹麥鼎鼎有名的藝術家，2007年和2010年，他分別創作了兩件藝術品——《奧地利人平均年收入》《丹麥人平均年收入》，作品就是將一定數量的歐元和丹麥克朗紙鈔裝進畫框。到了2021年，丹麥奧爾堡現代藝術博物館決定委托延斯·哈寧復制這兩件藝術品進行展出，并承諾資助他50萬丹麥克朗。等到作品交付時，哈寧直接寄了兩張白紙給奧爾堡現代藝術博物館，并稱這是自己的新作品《拿錢跑路》，旨在為社會上收入過低的人群鳴不平。博物館方一怒之下起訴了哈寧。一直到2023年9月，哥本哈根法院才為這場糾紛畫上了句號，判決哈寧向奧爾堡現代藝術博物館支付50萬丹麥克朗。

想升值，碎了吧

班克斯是全球最神秘的涂鴉藝術家之一，他喜歡在畫框里設置碎紙裝置。2018年10月5日晚，倫敦蘇富比當代藝術晚拍專場上，班克斯的畫作《女孩與氣球》最后亮相。最終，這幅畫作拍出了104.2萬英鎊的高價。正當眾人慶祝時，畫框突然響起警鈴，隨后一半畫作緩緩下滑，被切成碎紙條——這是班克斯對藝術消費的抗議。事情還沒結束，拍賣行、收藏家們也不是吃素的，3年后他們做出了反擊。2021年10月14日晚，這件被毀畫作更名為《垃圾桶里的愛》，又一次被蘇富比拿去拍賣，結果還拍出了1858.2萬英鎊的價格。這不像一次拍賣，更像一次藝術家與藝術市場的抬杠。

（木子李摘自《商界少年》2024年3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