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又綠江南岸,江南四月即飛花。飛花的季節,我拜謁了煙雨江南。
此時,遠處的油菜花芬芳不斷地充斥著口鼻,一片片金黃色塊鋪設江南兩岸,形成一道道美麗的景致,憑添了誘人的味道。時而兩側一簇簇的村莊匆匆駛過,這些頗具江南特色的建筑靜臥江南一域。青瓦白墻的鄉村閣樓比比皆是,組成一座座水鄉小鎮,靜靜地,靜靜地接受著歲月的洗禮,偶爾還可見潺潺流水沿著村子舒緩而過,河上搭建著造型各異的小橋,夕陽西下掩映著小橋流水人家,形成一幅幅江南小畫,透著靜謐也透著祥和,這就是我夢中的江南。而我心里的江南,隱映在那些耳熟能詳的詩詞歌賦意境中,隱藏在那些寓意深遠、濃墨淡彩的丹青墨跡中,融化在那些凄楚婉約的寒山碧水中。江南,我心中始終系著一個情結,江南對于我來說,注定終究是一個夢!而我于江南注定就是一名旅者過客,匆匆拜謁、匆匆分別,一切匆匆又匆匆,不帶走一片浮萍,只帶走那一絲淡淡的愁。那些略帶愁緒的江南細雨、那些鐫刻歲月痕跡的遠山、那些滿載浪漫的葉葉扁舟、那些千年來寫就才子佳人的傳說,那些被光陰做了舊的庭院與巷陌,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心里便是一段難以割舍的情結。蘇州是典型的江南,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去蘇州的獅子林,在蘇州偶爾欣賞江南少女幾句吳儂軟語,這才真實體會了我們已經從千里之外的塞外北國來到夢中的煙雨江南。蘇州話歷來被稱為“吳儂軟語”,其最大的特點就是“軟”,尤其女孩子說來尤為動聽。在同屬吳方言語系的其他幾種方言中,如無錫話、嘉興話、紹興話、寧波話等都不如蘇州話來得溫軟。金庸先生著作《天龍八部》中蘇州燕子塢里的阿碧和阿朱已然從紙上躍入生活當中,奇怪的是越是靠近風景名勝地,越是缺乏了地道的吳儂軟語的味道,即便是當地人也會硬起舌頭說些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反倒是聽到各處外地口音交織,形成天南地北大雜燴的語言環境,此時感覺江南不再是江南,更像匯集中原的大集市。
解讀江南,不看江南園林是難以得到真正詮釋的,獅子林是著名蘇州園林之一,獅子林與網師園、拙政園、留園并稱“蘇州四大名園”,素有“江南園林甲天下,蘇州園林甲江南”之美譽。在沒有見到獅子園之前,我們所能感受到的皆是江南的小橋流水人家,滿地黃花堆積,江南歷經千百年的盛譽浸泡,江南歷經千百年詩詞的洗禮,是否風景舊曾諳?江南,是我心中一個深深的情結,而我于江南,注定是一個匆匆過客!俗話說近鄉情更怯,江南于我來說就像夢中的家鄉,雖然從未曾拜謁過,卻又與自己所做的夢境深度契合,似乎前世就曾來過,只是今生未曾結緣,這就是我的一個難解的情結。離獅子林園林愈來愈近,也就離歷史愈來愈近,車子在不經意間駛進了濛濛的煙雨江南。
獅子林園林坐落于蘇州市城東北園林路,始建于元代至正二年,迄今已有650多年的歷史,這些園林古跡由歲月堆積而成,便如同厚重的歷史書籍,每翻開一頁就有不同的歷史內容,使獅子林園林愈發顯得古樸而滄桑。因園內“林有竹萬,竹下多怪石,狀如狻猊(獅子)”,又因獅子林為天如禪師所建造,天如禪師維則得法于浙江天目山獅子巖普應國師中峰明本大和尚,為紀念佛徒衣缽、師承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