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注中東局勢,反制美在臺海生事
去年10月7日(7個月前),哈馬斯宣布對以色列采取“阿克薩洪水”軍事行動,新一輪巴以沖突就此展開。
兩天后即10月9日,筆者發表《以色列十月被襲的啟示和信號》,明確指出這一輪巴以沖突的若干啟示,包括“美西方加速分裂”;“以色列成為美國內戰之影子戰場”;“若將華盛頓比做殷都,則中東以色列之戰意義可類比牧野之戰,擊其惰歸”;等等。
歷經8個月時間,事態演進日益符合筆者當初的預判,美國拜登政府正在暴露其對以色列的真實態度,美以矛盾和博弈、在以色列問題上的美國內部分歧、昂撒和猶太內訌糾纏態勢等等,都開始浮出水面。目前,國內社交媒體中,和筆者7個月前之觀點相近者,已經是甚囂塵上了。
中東已經成為美國的阿喀琉斯之踵,以色列已經成為美國分裂的策源地。
對于去年筆者的有關預測和判斷,后續仍然可繼續跟蹤和對照。筆者相關觀點如下:(1)美西方加速分裂;(2)以色列成為美國內戰之影子戰場;(3)一半的西方力量陸續將轉而擁抱東方;(4)若將華盛頓比做殷都,則中東以色列之戰意義可類比牧野之戰,擊其惰歸;(5)中東成為當前第三次世界大戰進入第二階段之策源地;(6)以色列是共和黨和美國傳統法脈的阿喀琉斯之踵,智能無人戰爭革命導致以色列的軍事削弱,進而改變以色列作為代理人彈壓中東的格局;(7)俄羅斯可將中東轉化為美西方的一個出血口,打一場阿拉伯世界對美西方的代理人戰爭;(8)以色列在這次被襲中的情報失敗、軍人被動背后,藏有美國民主黨勢力的默許、縱容和情報屏蔽;(9)有不只一股的力量,在武裝哈馬斯,武裝阿拉伯;(10)美國怎么樣利用臺海問題,中國就可以怎么樣利用以色列問題,雙方都有痛腳;等等。
美國已經越來越淪為一個金融帝國霸權,它靠金融吸血維系,亦會因金融吸血而產生深刻社會危機,這使得猶太財團、金融杠桿、以色列等敏感問題都會對這個帝國體系具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影響。在當前這一次退出加息、恢復寬松通道之前(與之前寬松面臨的形勢不同的是,當前美元已經極度虛弱、失信、易被攻擊),美國將不得不先確保消除潛在的狙擊者。
美元于升、貶值兩難境地之間,更主要矛盾是,維護美元世界貨幣地位。美聯儲竭力維系加息周期,其損害在于沖擊國內銀行金融體系,增加財政和債務壓力,破壞政府行政功能;
反之若折返寬松,損害不僅在于國內通脹加劇,更在于暴露美元信用空心化的真相和漏洞,無法防御不確定性的顛覆風險。
這才是美國對美元金融霸權的核心焦慮,因此無論是耶倫還是布林肯還是拜登的來華,都懷有這一重要議題,即如何削弱中方的攻擊能力,或者獲得中方的承諾及其實質性證明,乃至獲得中方的擔保性行動表示。
由此可知,金融戰已經上升為中美系統戰的焦點,在維系人民幣來之不易的國際地位和相應幣值方面,中國決不做無謂的讓步和妥協。
美聯儲和美國要想平穩進入降息周期,必須贏得中國的配合,最公平的路徑是相互配合:美國默認人民幣的更大規模出海,及發行更大規模的海外人民幣債券,或者說必須默許中國以全球放水模式對沖內在的人民幣升值訴求,進而完成對美元世界貨幣職能的部分替代。
若不能如此,就只有人民幣升值一途,則會更加強烈沖擊美元信用基礎和匯率走勢之平衡,強烈動搖美元霸權基礎之上的美國經濟地基。
如果美國奢求達成諸如耶倫近日來華所圖謀的目標,要求中國在美元貶值周期中單方面維持人民幣不要升值,同時又繼續在全球勉力維持美元獨大、圍堵人民幣出海布局,則不啻于罔顧他人、左右通吃,令中國吞下苦果、以人民幣補貼和保護美元,這背后是極不公平的霸道思維。
世界需要中國的擔當,世界貨幣需要人民幣的接力,美國金融地基需要中國力量的夯實,事實就這么擺在面前,而日益逼近的美元危機如何解決,是和中國俄羅斯等熱愛和平國家打一場生死未卜、兇多吉少的金融大決戰?還是認清形勢、放下僥幸,通過貨幣利益、貨幣分工和貨幣戰略的對華妥協,給自己一條生路?如果美國決策精英階層和極端金融寡頭勢力不再那么狂妄自大,這就不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
中美金融戰的畫卷席卷至今,大致可以概括為:先是美國濫用世界貨幣地位狂印美鈔、狂加杠桿、狂發全民福利,而在中國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窺伺其漏洞予以充分打擊的情況下,美國同步交叉竟然成功地進行了美聯儲加息周期的左右矛盾操作,這就是一個左右震蕩、開口日益縮小、空間日益逼仄的貨幣死亡之旅。
如今美國面臨債務危機和美元信用危機,要想解決這一左右為難的死局,唯一的出路就是以貨幣決戰掠奪中國,具體目標就是動用全局力量,打壓人民幣匯率,并搶劫中國海外財富——與之將配套的,必將是包括政治、外交、軍事、產業、科技在內的一切手段和無底線的一切伎倆。
金融海嘯隨時可能襲來,中國唯有抓住主要矛盾,看清大局大勢,尋求四兩撥千斤之法。
我認為,一是從貿易端發力,對東盟、南部世界友好國家加大貿易輸出力度,加速構建、升級更加自由互惠的貿易協作區以及相應協定;
同時應主動應對貿易壁壘,建立系統緩沖,比如通過降低出口退稅、主動削減對美出口,甚至對美出口部分特定商品主動加稅等,都未嘗不是不可慮之策。
同時,在國內加速就業刺激和居民收入刺激,全力激活居民消費能力和內需市場,比如以對中產以下階層發放消費補貼的方式,繞過各類臃腫的直接間接金融渠道,將資金財政化直達居民底層,并輔之以行政的、市場的、法律的綜合手段,形成更多社會有效勞動。
二是從金融端務必要提升歷史判斷能力。方今世界已經是一個非常世界,美國視中國如同仇敵,但又不敢不、不得不與中國在非決戰狀態下苦戰百年。在這一歷史階段,中美都將獲得一些致命的破敵之機,誰更能抓住時機,同時誰的破綻漏洞更少,誰就能及時提防住敵手的孤注偷襲,誰就更有機會成為最后的贏家。
如今,美國狙擊人民幣的信號已經出現,中國一定要在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人民幣匯率安全方面進行深刻反省,不能留下狙擊后門。比如,以攻為守,拋售美債;系統發力,打壓美元,人民幣適度升值,比如果斷調高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對外匯指定銀行的構成和交易份額等進行安全調查和結構調整。
要關注、規避主要的外匯指定銀行面臨的各種風險,確保安全。
還必須注意到要加速完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對不利人民幣安全的交易市場、期貨品種、交易規則進行果斷的限制甚至關閉;加速改革人民幣發行機制,與日益不安全的美元儲備脫鉤斷錨;加速在美歐財富利益回撤;加大境外財富風險控制力度和美歐財富的對等保全措施;國際金融應加速向一帶一路國家的傾斜布局,有步驟的關閉部分在美歐的金融機構;等等。
(作者系中央財經大學政信研究院高級顧問、江南大學互聯網傳播研究中心研究員,聯合國世界絲路論壇全球智庫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