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領與賦能：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STEM教育理念與實踐

摘 要：STEM教育是提升國家科技競爭力、培養創新人才、提高國民科學素養的重要基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作為思想實驗室、準則制定者、信息交流中心、成員國能力建設者和國際合作促進者，在推動STEM教育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創新STEM教育理念與標準，為實踐提供遵循；傳播STEM教育創新舉措，為實踐者提供課程資源；促進各國制定STEM教育政策，提升STEM教育能力；搭建全球合作交流網絡，激勵青年投身STEM教育事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STEM理念和實踐研究有助于我國推進STEM教育治理和拔尖創新人才培養。

關鍵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STEM教育；教育政策；教育實踐

中圖分類號：G513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1672-3937.2024.06.04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致力于通過提供政策建議、資助、教師培訓，開展研究與公眾宣傳等途徑，在全球推動STEM教育，從理念創新、標準制定、能力建設、國際合作、信息交流等方面，對全球STEM教育產生重要影響，為推動全球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TEM）教育發展發揮重要作用。2023年11月，UNESCO通過了在中國上海設立國際STEM教育研究機構的決議[1]，該機構的主要職能是促進STEM領域從幼兒到成人各個階段包容、公平、適切和優質的全民教育，發揮STEM教育領域信息交流中心、網絡中心、資源中心和能力建設中心的作用，服務UNESCO戰略和成員國需求。探索UNESCO在STEM教育領域的理念與實踐，可為我國參與全球STEM教育治理、構建高質量STEM教育生態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創新理念與標準，

為STEM教育提供基本遵循

UNESCO提出STEM教育相關原則，為成員國提供評估和改進STEM教育質量的工具。2015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峰會通過《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其中的可持續發展目標4——“確保包容、公平的優質教育，促進全民享有終身學習機會”，強調STEM教育與可持續發展和可持續生活方式的相關性，為各國提供遵循。

UNESCO基于綜合學習理論、建構主義學習理論、項目學習理論、跨學科教育理論和社會認知理論等，明確STEM素養意涵。綜合學習理論認為，學生通過綜合不同學科領域的知識和技能，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應用所學的內容；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強調學生通過主動探究和解決實際問題，建構自己的知識和理解，通過實驗、調查、設計、項目等方法促進探索和發現；項目學習理論認為，通過項目式學習，學生能夠更好地將知識和技能應用于解決實際問題；跨學科教育理論認為，將不同學科領域的知識和技能進行整合，可以提供更豐富的、綜合的學習經驗；社會認知理論強調學習的社會性和文化性，認為學習是通過社交和與他人互動得以實現的。

UNESCO國際教育局（UNESCO IBE）于2019年發布《探索21世紀的STEM素養》[2]，提出具備STEM素養的人可以識別生活中的問題以及具備解決問題的知識、態度、技能和價值觀，并就STEM相關問題得出基于證據的結論；理解STEM學科的設計、探究等特征；意識到STEM學科如何塑造物質、智力和文化環境；愿意以建設性、關注性和反思性的公民身份，以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的理念參與STEM問題解決。

基于STEM素養，UNESCO明確了從能力出發的STEM課程框架。其發布的《設計現代STEM課程》[3]報告，闡明了STEM課程的性質和重點，進一步明確了培養目標。該課程框架強調，必須使學生在學科和跨學科融合中理解深層學科知識，不斷增長應對挑戰的能力。UNESCO在關于STEM教育的課程探索中，更關注與應用相關的深層知識，強調以能力為導向的教學。同時注重為教師提供參考，堅持能力導向的STEM教學評價。該課程框架為學生發展的每一項STEM能力附上相應的教師參考，確保STEM課程實施“不走樣”。

為獲得高質量的STEM教育，UNESCO建議并要求成員國[4]確保所有公民無論種族、性別、年齡、母語、宗教、政治、國籍、民族、經濟和社會條件等均享有平等的基礎教育和培訓，確保所有公民享有平等的科學研究和就業機會，積極鼓勵婦女和其他弱勢群體從事科學事業。UNESCO指出，可從代表性不足群體獲得STEM學位、合格教師、科學和數學課程的適應性等幾個方面進行評估，以建設高質量的STEM教育體系。

促進性別平等是UNESCO在其各領域目標中貫穿的承諾。UNESCO幫助各國采用國際標準，于2015年發布《成為變革的一部分！STEM和性別促進（SAGA）：改進STEM中性別平等的衡量標準》[5]。SAGA是UNESCO加強支持科學、技術和創新（STI）領域性別平等的全球項目，旨在向各國分享加強婦女參與STEM領域的良好做法，以提高女性在STEM領域的參與度、認可度、貢獻度。[6]SAGA通過專門開發的指標來衡量STEM領域的性別平等水平，還提供了在STEM教育中實現性別平等的工具包，該工具包建立了新的循證決策標準，包括影響評估和政策設計的系列實驗指標，以評估婦女參與STEM的驅動因素。在拉丁美洲，根據SAGA提供的準則，UNESCO編寫了阿根廷、智利和烏拉圭國別報告，對STEM教育領域的公共政策產生了較大影響。

二、傳播創新舉措，引導STEM教育實踐

UNESCO關注STEM教育實踐中的創新舉措，并面向各成員國分享STEM教育舉措、資源和經驗。鑒于讓更多女性參與STEM領域的緊迫性，UNESCO制定促進性別平等的STEM教育政策，開發STEM課程和教育資源，創建STEM學習和評估策略，促進教師教育和教師專業發展，增強社區意識，傳播促進社會發展STEM的政策承諾，以實現STEM教育性別平等。

UNESCO發揮其信息交流中心的作用，暢通信息交流渠道，傳播推廣美國國家研究理事會（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NRC）頒布的《K-12科學教育框架：實踐、跨領域概念和核心概念》。該課程標準提供豐富的內容和實踐指導，以貫穿學科和年級的方式，為所有學生提供具有國際化基準的科學教育。UNESCO還推廣由美國國家研究理事會、美國科學促進會（AAAS）等發布的《新一代科學教育標準》，為各國提供參考。

作為全球課程、教學、學習和評估的卓越中心，UNESCO國際教育局將STEM課程視為優質教育的關鍵驅動力和影響教育政策的主要因素，認為其可為提供有效、可持續的學習機會，優化學習過程和結果鋪平道路。UNESCO國際教育局開發并提供包括教學材料、實驗室設備、數字學習資源、在線課程等資源，如《資源指南：激發女孩對STEM教育的興趣》[7]等，促進學校和教師開展STEM教育。2017年，UNESCO國際教育局和馬來西亞教育部啟動了加強STEM的項目，設立了信托基金，資助非洲、亞洲及太平洋地區女孩參與STEM課程，提供“促進性別平等的STEM教育資源包”。[8]該資源包的首要目標是使實踐者對STEM教育的性別響應理論和實踐有更廣泛深入的理解，以有效支持在政策、學校、教室和社區層面的STEM教育發展，為國家政策制定者、課程專家、課程開發人員、教師、教師教育工作者、學校領導和地區行政人員提供全面指導。資源包是可供項目合作國使用的培訓工具。受益的國家還有柬埔寨、肯尼亞、尼日利亞、越南等。這些國家通過政策、課程、教學法、教師教育和教師專業發展來加強STEM教育。基于STEM課程大綱，2020年UNESCO國際教育局和土耳其合作開發K-12階段STEM課程。《設計現代STEM課程》報告顯示，UNESCO國際教育局與土耳其合作推動開發“世界級的STEM課程”，該課程集中體現了當代STEM 教育教學的前沿，以支持學生更好地應對當前及未來充滿挑戰的全球環境。

此外，UNESCO國際教育局于2023年出版《縮小拉丁美洲的STEM性別差距：采取行動》[9]，介紹了拉丁美洲17個國家正在進行的旨在促進STEM領域所有部門（政府、學術界、民間社會、企業等）性別平等而采取的各項舉措，傳播STEM教育創新實踐。馬來西亞等國通過UNESCO分享女生參與STEM教育的經驗[10]，在UNESCO的影響下，馬來西亞將STEM視為實現國家發展愿景和目標的驅動力，通過制定政策，鼓勵女孩和婦女參與各級STEM教育。根據UNESCO于2020年發布的數據，馬來西亞高等教育中從事STEM研究的女性占注冊學生的一半以上，其中57%獲得科學學位，50%攻讀計算機科學學位。[11]

三、促進各國制定STEM教育政策，

提升STEM教育能力

UNESCO致力于提升成員國在STEM教育政策制定方面的意愿和能力。一方面，通過發布系列推動STEM教育發展的文件，提供相關政策和實施建議，鼓勵成員國制定并實施STEM教育政策，以推動各國STEM教育發展。UNESCO的數十份文件、報告、計劃等均表明，女性在STEM領域仍面臨許多障礙。UNESCO指出，為了更好地理解和應對這些障礙，需要高質量的數據來衡量女性在STEM領域的參與和成就。UNESCO于2013年發布的《成為變革的一部分！STEM和性別促進：改進STEM中性別平等的衡量標準》[12]、2017年發布的《破解密碼：女性的STEM教育》[13]、2020年發布的《性別響應STEM教育：賦予女孩和女性當今和明天的工作能力》[14]等，呼吁各國政府、研究機構、教育機構、私營部門和非政府組織通力合作，制定和實施有效的策略，共同解決STEM教育中的性別平等問題。在《縮小拉丁美洲的STEM性別差距：采取行動》中，UNESCO指出，拉丁美洲的舉措缺乏區域協調，需加強政策協調和政策之間的互補性，以提高相關干預措施的有效性。UNESCO支持各國推出相關政策和立法，支持成員國審查、更新其教育法律框架，消除性別歧視，實現STEM教育中的性別平等。

另一方面，UNESCO的性別平等項目支持鼓勵各國創新STEM教育政策，開發相關工具，以促進STEM教育中的性別平等。[15]UNESCO通過多種途徑促進成員國的教師豐富其STEM教育專業知識，提升教育技能。UNESCO提供STEM教育職前和職后培訓課程及專業發展機會，幫助教師掌握有效的STEM教學方法。例如，UNESCO國際教育局多年來面向東南亞國家STEM教育工作者舉辦專門的課程培訓，提高其專業能力，為成員國的STEM教育研究提供資金和技術支持，開展針對性研究。此外，UNESCO國際教育局開展評估，了解各國STEM教育的實踐和效果，為政策制定者提供相關決策數據和信息。

四、搭建全球合作交流網絡，

激勵青年和女性投身STEM事業

UNESCO通過宣傳、活動、倡議和項目，鼓勵家庭、社區和行業等以多種形式開展STEM教育，促進各國公眾對STEM教育的理解；邀請行業專家、科學家和科技企業參與學校的科學教育活動，為學生提供真實的科學實踐經驗和職業指導；采取多種形式鼓勵學校組織科學競賽、科技創新活動和社區項目；邀請各國專家和學者共同探討STEM教育的現狀和發展趨勢，分享最佳實踐和成功經驗。在UNESCO的廣泛宣傳下，一些國家政府認識到基礎科學知識、STEM技能和研發能力的必要性，制定了STEM、科學和技術、行業創新和商業化等方面的法律和政策。

UNESCO舉辦全球性和區域性的STEM教育國際會議和論壇，邀請各國代表探討和分享經驗，促進全球STEM教育的共同發展。2017年8月，UNESCO總部和UNESCO亞太地區教育局在泰國曼谷聯合舉辦“解開密碼：女性STEM教育”國家研討會及政策論壇，關注教育部門如何應對STEM中的性別差距，分享和討論女孩參與STEM領域、取得成就、擁有全球性意義的影響因素。[16]2023年11月，UNESCO組織東南歐和地中海地區14個國家的政府官員、科學家、研究人員、教育工作者在威尼斯舉行“釋放東南歐和地中海STEM教育潛力：STEM聯盟會議”，探討該地區STEM教育面臨的挑戰，強調促進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交流，通過了《東南歐和地中海STEM聯盟路線圖》，為推動該地區STEM教育的交流合作制定了有效策略。

UNESCO設立“UNESCO—俄羅斯門捷列夫國際基礎科學獎”，獎勵成員國或地區作出的杰出貢獻，尤其是在科學技術研究、教育、工程和工業領域作出的貢獻；設立“林加科學普及獎”，表彰在向公眾普及科學知識方面作出顯著貢獻的個人或團體。2017年，UNESCO與空中客車公司、全球工程學院理事會合作設立“工程教育多樣化獎”[17]，以提升全球工程專業人員的多樣性和創造性，2018年，智利、中國香港和美國的項目獲得該獎項。智利團隊提出了一項農村地區少數民族和青年STEM教育的倡議，智利天主教大學（SaviaLab）的參賽學生在智利各地開展教師培訓，并為來自7個地區的3300多名學生提供了踏上STEM職業道路的可能性；中國香港的項目旨在為所有背景和能力的兒童舉辦機器人設計比賽，鼓勵不同的人一起解決STEAM教育與合作問題；美國的獲獎項目面向代表性不足學生群體設計了集群機器人編程挑戰。此外，UNESCO設立了各種激勵青年投身STEM教育事業的獎項。2022年，UNESCO設立首個旨在推動STEM領域青年科學家工作的“阿勒福贊STEM領域杰出青年科學家國際獎”。該獎項由阿勒福贊基金會提供資金支持，一方面頒發給從事STEM領域工作的青年科技工作者，以提高青年特別是女童和婦女對科學的興趣，促進性別平等、提升科學素養并鼓勵更多人投身科學事業；另一方面表彰和獎勵科學家在國家、地區和全球層面所取得的有利于推動能力建設、科學事業發展和社會經濟發展的成就，進而加強STEM研究、STEM教育及其國際合作。UNESCO與歐萊雅公司設立“歐萊雅—UNESCO婦女參與科學國際獎”[18]，其全球計劃自1998年以來支持了來自110個不同國家的4100名女科學家，激勵女性積極投身STEM領域。

五、小結

UNESCO通過資金或技術援助，優化推行STEM教育理念的途徑及政策制定的動力機制。在全球層面，UNESCO通過全球教育監測報告呈現全球STEM的情況；在國家層面，UNESCO通過教育部門間的對話平臺引導STEM政策制定。UNESCO提出STEM教育的創新、跨學科整合、實踐導向和社會責任等核心價值觀，以及學生中心、實際應用、合作與交流、思辨和批判性思維等基本原則；鼓勵STEM教育培養學生創新思維、創新意識和創造能力，鼓勵學生獨立思考和尋找解決問題的創新方法；鼓勵跨學科整合，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和應用科學概念。UNESCO通過召開國際和地區教育部部長會議、舉行專題性國際會議、開展實驗項目、出版區域或地區教育報告和圖書、頒發國際教育獎等形式傳播STEM教育理念，倡導相關國家接受并遵循STEM教育國際規范和國際準則。通過知識精英與制度精英來擴散核心STEM教育理念、開展項目和活動、增設機構等途徑，提升社會影響、政策影響和機構影響。

STEM教育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教育改革和實踐探索的產物，它符合世界范圍內科技人才培養的現實需求，體現了當代理工科教育發展的趨勢。STEM教育的引入和發展為豐富我國教育形式、推動育人方式變革帶來了新的契機。中國可加強與UNESCO及其成員國之間的聯系，借助UNESCO實現教育治理的軟實力構建，加強STEM教育治理，創新符合中國國情的新理論、新實踐，延伸STEM教育鏈、產業服務鏈、人才培養鏈，打造產學研用一體化新態勢。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在華設立國際STEM教育研究所的決議[EB/OL]. （2023-11-10）[2023-11-15]. http：//www.moe.gov.cn/jyb_xwfb.

[2]UNESCO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 Exploring STEM competences for the 21st century[R/OL].（2019-02）[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68485.

[3][11]UNESCO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 Designing a contemporary STEM curriculum[R/OL]. （2020-09）[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4146.

[4]WYNDHAM J， WEISENBERG N， MCCARTY C A， et al. UNESCO recommendation on science and scientific researchers and the United States： an analysis of key themes[R/OL]. [2023-11-15].https：//www.aaas.org/sites/default/files/2022-09/UNESCO%20Recommendation%20Analysis_Final_September%202022_0.pdf.

[5][6][12]UNESC.Be part of the change！ STEM and Gender Advancement （SAGA）： improved measurement of gender equality in 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R/OL].[2023-11-15].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244375.

[7]UNESCO. Resource guide： building girls’interest in STEM education[R/OL]. （2019）[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2310.

[8]UNESCO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A resource pack for gender-responsive STEM education[R/OL].（2017）[2023-11-15].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250567.

[9]ASSORBI D. Reduciendo la brecha de género en STEM en América Latina： ■Pasando a la acción？[R/OL]. （2023）[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86465.

[10]UNESCO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Education. Sharing Malaysian experience in participation of girls in STEM education[R/OL]. （2016-05）[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244714.

[13]UNESCO. Cracking the code： girls’ education in 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STEM）[R/OL]. （2017）[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26 0079.

[14]UNESCO. Gender-responsive STEM education： empowering girls and women for the jobs of today and tomorrow[R/OL]. （2019）[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 00366803.

[15]趙章靖，張永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STEM教育探索[J].上海教育，2024（2）：32-37.

[16]UNESCO. UNESCO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and policy forum： cracking the code： girls’ education in STEM[R/OL]. （2017）[2023-11-15].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 0262730.

[17]UNESCO.Projects in Chile，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were shortlisted for the 2018 Engineering Education Diversity Award[R/OL].（2018）[2023-04-11].https：//www.unesco.org/zh/articles/zhilizhongguohemeiguoxiangmuruwei2018gongchengjiaoyu duoyanghuajiang.

[18]Andrea Korte.L’Oréal fellowship celebrates 20 years， awards funding to five postdoctoral scientists[EB/OL].[2023-11-17].https：//www.aaas.org/news/loreal-fellowship-celebrates-20-years-awards-funding-five-postdoctoral-scientists.

Guidance and Empowerment： The STEM Education Concept and Practice of UNESCO

TAN Yanqing1，2 LI Huiqin1

（1.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2.UNESCO INRULED， Beijing 100080， China）

Abstract： STEM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foundation for enhancing nation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ompetitiveness， cultivating innovative talents， and improving national scientific literacy. 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 （UNESCO） plays a crucial role in promoting STEM education as a think laboratory， guideline setter， information exchange center， member state capacity builder，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facilitator. UNESCO’s innovative STEM education philosophy and standards provide guidance for practice. It spreads STEM education innovation initiatives， provides curriculum resources for practitioners， promotes countries to formulate STEM education policies and enhances their STEM education capabilities， builds a global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 network to inspire young people to engage in STEM education. Research on UNESCO’s STEM concept and practice helps China to promote STEM education governance and the cultivation of top innovative talents.

Keywords： UNESCO; STEM education; Education policy; Education practice

編輯 朱婷婷 校對 呂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