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公共藝術的基本屬性及空間表達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公共藝術作品逐漸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這些優秀的公共藝術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充分發揮了其公共性、文化傳承性和獨特性的屬性，為解決各種社會矛盾提供了廣闊的視角和豐富的文化素材。本文旨在介紹這一良好的公共藝術發展現象，并探討其對地方藝術的積極因素的激發，同時體現公共藝術與人文主義情懷的相互關系，進而為后全球化時期的公共藝術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同時，獲得社會的認同也至關重要，這就要求我們從當地性出發，更加關注公眾的心理問題，將公共藝術作品與人們的需求緊密結合起來，這也是我國公共藝術改革創新的有效途徑之一。基于此，本篇擬對這一議題進行學術化分析和探討，探究公共藝術在社會發展中的作用和意義，以期為學術界提供有價值的研究視角和理論支持。

一、公共藝術溯源及本土發展

公共藝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在古希臘時期，城市的某些公共空間中出現了象征宗教和政治權力的藝術作品。通過對社會性和宗教性藝術的提倡和使用，古希臘國家的藝術領導者成功地在社會大眾中形成了對藝術作品的認可和贊賞。例如，雅典衛城上的帕特農神殿就是一個能夠充分體現希臘公共藝術特征的典型例子。

到了羅馬帝國時期，執政者通過制作大規模的皇帝雕像，并將其豎立在宮殿各處，向人民展示羅馬帝國的皇權威嚴。這種公眾美學理念和宣傳方式后來被很好地發揚光大。同時，羅馬式建筑和法國的哥特式教堂建筑樣式開始在羅馬流行起來。通過運用雕塑、馬賽克、圣壇裝飾和染色玻璃等藝術形式，這些建筑物如紀念碑般，樹立起了當時最具有代表意義和地域屬性的公共藝術標志，將宗教的莊嚴通過藝術的表現形式推向大眾。早期公共藝術的最重要作用是啟蒙人民的思想，但作為雛形，尚未演化成真正的公共藝術。由于當時并未建立起民主制度，公共藝術的“民主性”只存在于貴族，平民無法體驗到公共藝術所帶來的文化熏陶和啟發。可以預見，公共藝術的未來是充滿希望的，真正優秀的公共藝術必然是既具備藝術價值和文化內涵，又符合公共意愿和人民需求的藝術形式。

在歐洲工業革命之后，城市化進程愈演愈烈，多個國家開始崛起。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紀念雕塑流行起來，城市建筑蓬勃發展，成為西方公共藝術發展的主要表現形式。例如，1805年的特拉法加海戰中，海軍將領霍雷肖·納爾英勇犧牲，人們為了紀念他的英勇表現而建立了一座高51.59米的紀念柱。類似的作品還有紀念拿破侖在奧斯特里茨戰役中大勝奧、俄聯軍的凱旋門。此外，還有一些公共藝術作品的啟發意義大于紀念意義，如美國紐約的自由女神像、華盛頓的國會大廈以及愛爾蘭都柏林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等。

在歐洲，公共藝術呈現出多樣化的面貌。比如，英國國家畫廊是新古典主義建筑風格的典型代表，而英國威斯敏斯特宮，即現今的國會大廈，則是新哥特式建筑風格的代表。類似的藝術建筑還包括法國的埃菲爾鐵塔、巴黎歌劇院等。公共藝術在歐洲有其獨特的發展路徑，而真正杰出的公共藝術必然既具備藝術價值和文化內涵，也能滿足公共意愿和人民需求。

國內的公共藝術發展初期可以追溯到新中國成立至20世紀80年代左右。這一時期的公共藝術表現形式最顯著的特點是單一性。這種情況的出現是由于當時新中國社會形態的特定時期造成的。新中國成立初期，公共藝術主要以具有紀念意義的主題雕塑為主，這是受近代中國屈辱歷史的特殊背景所影響，也是為了激勵人民在國家的困境下保持積極性。革命英雄人物雕塑如雨后春筍般出現，并在短時間內風靡全國。這種現象構成了當時的壯觀景觀，為那個時代的歷史事件留下了獨特的烙印。這一時期的公共藝術主題非常固定，都是歌頌革命先烈的無畏犧牲精神。這種情況一方面推動了社會思想的進步，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限制了藝術家的主觀性和創造性。因此，處于發展初期的國內公共藝術雖然有一些新意，但題材受到限制，制作工藝也相對粗糙。然而，這一時期也有我們可以學習的地方，即團結協作的工作精神。大型項目的設計制作都是由政府部門與藝術家共同完成，他們共同設計制作作品樣本并進行討論，最終使作品達到最佳狀態。最有代表性的例子是紀念堂項目，當時有108位雕塑家投入到其中，這些雕塑家們來自各個背景和風格，他們通過創造力和藝術才能，將各自的觀點和靈感融入設計中，最終，經過藝術家們的努力和政府部門的支持，紀念堂項目成功地完成了。這座紀念堂不僅僅是藝術家們的杰作，更是整個社會的共同成果。它通過藝術的語言傳達了紀念和回憶的意義，成為社會共識和集體記憶的象征。

到20世紀80年代左右，隨著政策推行和經濟水平的提升，人們的思想也逐漸開放，積極尋求新事物。在這種大環境的推動下，人們的探索意識逐漸增強，單一的公共藝術形式最終會被時代的發展所拋棄。隨著和平生活的逐步發展，城市空間開始出現一些具有藝術感的民俗公共藝術品，受到市民的一致好評。作為全國首都，北京在公共藝術實踐中勇于創新，率先建立了“石景山公園”，園內的雕塑在形式和表達上都有所創新，同時與周圍的環境景觀相互融合。最具代表性的是位于復興路西的“和平少女”雕塑，少女潔白如玉、落落大方的形象與周圍濃郁蒼翠的綠色背景形成了和諧美好的畫面，更能體現自由與和平的主題。這一公共藝術作品突破了傳統的藝術創作，對中國公共藝術未來的發展具有標志性意義，為后來多樣化題材的公共藝術奠定了基礎。

二、當代公共藝術的基本屬性

大體上，公共藝術的屬性可歸納為三個部分，即公共性、藝術性、在地性。這也是公共藝術與其他藝術區分的重要屬性。

（一）公共性

公共性是公共藝術的核心屬性之一。公共藝術作品的創作目的是促進公眾的參與、交流和互動。公共藝術的公共性體現在它能夠吸引來自不同背景的人們參與和觀賞。無論人們的年齡、性別、文化背景或社會地位如何，他們都可以接觸到公共藝術作品，并從中獲得某種體驗和感受。這種開放性使得公共藝術成為一個多元和包容的平臺，促進了不同人群之間的交流和互動。通過吸引不同背景的人們，公共藝術促進了社會交流的形成。人們可以在公共藝術作品前駐足觀賞，與他人分享自己的觀點和感受。這樣的交流不僅增進了人與人之間的理解和共鳴，還為社區創造了一個共同的文化體驗和話題。公共藝術作品可以成為社區居民聚集和交流的場所，加強社區的凝聚力和認同感。此外，公共藝術還可以通過引發公眾的討論和思考，激發社會議題的關注和討論。它可以挑戰傳統觀念，引發人們對社會現象、價值觀和文化觀念的思考，促進社會的進步和變革。公共藝術的公共性使其成為社會交流和社區凝聚力的重要推動者。它為人們提供了一個共享和參與的藝術空間，促進了不同個體之間的聯系和互動，豐富了社區的文化生活。

（二）藝術性

藝術性是公共藝術乃至所有藝術創作的核心評判標準，它體現了公共藝術作品的獨特魅力和價值。通過藝術的手段，公共藝術作品能夠表達豐富的思想、情感和美學觀念。藝術家在創作公共藝術作品時，運用各種多樣的藝術形式和媒介，如雕塑、繪畫、裝置、表演等，展現出他們的創意和才華。每種藝術形式都有其獨特的表現方式和語言，可以傳達不同的意義和情感。藝術性使公共藝術作品具有審美價值，能夠給人們帶來視覺和心靈上的享受。這些作品以其獨特的形式、色彩、線條和質感，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引發觀眾的情感共鳴和思考。公共藝術的藝術性不僅在于外在的形式美，更在于其所蘊含的深度和內涵，它可以通過藝術的表達傳遞出更廣泛的社會和文化意義。此外，公共藝術的藝術性還能夠提升公共空間的品質和文化內涵。一件具有藝術性的公共藝術作品可以成為公共空間的焦點和亮點，為周圍環境增添獨特的魅力和個性。它能夠豐富人們的空間體驗，使公共場所變得更富有生機和活力。藝術性是公共藝術不可或缺的屬性。它通過藝術的表達賦予作品審美價值，為人們帶來視覺和心靈的愉悅，同時提升了公共空間的品質和文化內涵。

（三）在地性

在地性，也就是公共藝術的本土化，優秀的公共藝術應與當地環境相協調，相輔相成，并使用當地材料以適應環境。而在反對全球化的同時，我們也應深入思考當地特色，將其與公共藝術結合，發揮地域性的屬性。地域通常指一定的地理空間，是自然與人文因素的綜合體。就藝術領域而言，地域性文化主要指地域因素對藝術產生的影響、原因和方式等。地域文化概念的界定具有時空性。空間上看，地域文化具有獨立性，不同的地域文化與地理環境、氣候條件、歷史變遷和民俗風貌密切相關；時間上看，地域文化有著自身的延續性，不同時期的地域文化與城市發展的時代特征相結合，是原有地域文化在時代特征下的再創造，地域文化的根基在時代發展中得以延續，形成城市地域文脈的延續。可以看出，地域文化展示了地區的精神風貌，是城市發展的人文精神載體，是地域歷史傳統、人文景觀和生活習慣等的融合體。地域文化的內涵是動態發展的，只有結合地域文化根基和時代發展，才能推動地域文化在全球化進程中將獨特性與包容性運用于公共藝術中，推動公共藝術發揮更長久的魅力。

三、全球化視野下當代公共藝術的空間表達

隨著社會發展，全球化已經逐步成為當今時代的基本特征，在經濟全球化的時代中，各國的文化、生活方式、價值觀等等都不斷進行碰撞和融合，人們可以在線上實現對于信息與物質的無限交換，在這種趨勢下，來自西方的公共藝術走進了我們的視野。公共性、藝術性和在地性同樣充分體現在當代公共藝術的空間表達之上。

（一）公共空間中的社會話題呈現

公共藝術作品常常以獨特的形式和深刻的內涵引發人們對社會話題的思考和討論。環境保護、歷史記憶、文化認同與多元共存等都是藝術家們通過作品進行空間表達的熱題。

以環保主題為例，美國藝術家瑪麗·馬丁利（Mary Mattingly）以大型生態系統和未來想象的雕塑而聞名，其公共藝術作品“可食用景觀”《Swale》是在一艘填海駁船上建造的一個以可食用植物為主的“水上食物森林”。當地居民可以登船采摘、參與主題活動，共同探討城市生態公園、水資源保護和社區關系等可持續發展議題。作品靈感來源于藝術家的成長經歷，在紐約郊外的農業小鎮長大的瑪麗，見證了家鄉飲用水受污染的情況，這讓她格外珍惜清潔的水資源。另外，紐約的相關法律禁止在公共土地上種植或采摘食物，以避免破壞城市生態系統。因此藝術家將這兩個因素巧妙地結合起來，在這艘填海駁船上種植了各種可食用的植物，包括蔬菜、水果、草藥等，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生態系統。這個公共藝術作品的意義在于，它提醒人們關注城市中的食品安全和環境問題，鼓勵人們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系，以及如何在城市中實現可持續的生活方式。同時，它也為當地居民提供了一個互動和參與的平臺，促進了社區的凝聚力和文化交流。我國著名藝術家蔡國強的作品中也有許多都體現了環保主題。例如，他的代表作之一《九級浪》，以19世紀俄羅斯藝術家艾瓦佐夫斯基（Ivan Aivazovsky） 的畫命名，展示了一艘在海面上掙扎的破舊漁船，船上堆滿了瀕危物種的雕塑。九級浪的海浪輕則摧帆斷桅，重則船覆人亡。蔡國強通過這個諾亞方舟般的意象，揭示了當今世界對自然的無節制索取，警告人們要避免引發萬物生靈被末日巨浪吞噬的惡果。此外，在2022年北京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焰火中，蔡國強也展現了環保主題。他的作品《迎客松》以天空為幕，以大地為臺，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棵巨大的迎客松，呈現出冰雪與煙花的完美融合。藝術家希望通過這個作品傳達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同時也向世界展示中國文化的獨特魅力。關于環保主題的創作還有很多，它們都成為公共空間中對于社會問題的藝術表達。

（二）差異化對比帶來空間激活

當代公共藝術作品還常常通過形式、色彩、材質、大小等等差異化對比，形成作品與周圍空間環境的鮮明反差，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使原本平淡的城市空間變得引人注目。

以2013年橫空降世出現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的“大黃鴨”為例，這無疑是全球化下公共藝術的產物。據統計，這只大黃鴨吸引了約800萬的人流量前去觀看它，一只由橡膠做成，里面空空如也的大黃鴨為何可以吸引那么多人去觀摩它？這件作品也反映了當下的中國在公共藝術領域的一些問題，大多數公共藝術作品形式和表達的思想過于晦澀難懂，而荷蘭藝術家弗洛倫泰因·霍夫曼則采用非常簡單直觀的手法，以經常用于兒童洗澡時逗樂的橡皮鴨，博得了大家的認同，這也是公共藝術屬性里面的公共性和大眾趣味，是非常典型的范例。相較童年時的芭比娃娃，黃鴨玩具已經超越了性別的束縛，被公認為童年快樂回憶的縮影。特別是展出擺在了缺乏藝術氣氛的維多利亞港，給冷峻的都市帶來一絲溫暖的氣息，讓大家感受到童年的溫馨和快樂，正是這種簡單樸質的情感表達，博得了大眾的喜愛和認可，成為它風靡全球的重要原因。再如藝術家克里斯托（Christo） 生前設計的重要作品“被包裹的凱旋門”，共計使用了25000平方米的可回收聚丙烯銀藍色織物，再利用紅色繩索將其包扎。這種包裹的行為本身引發了人們對歷史建筑、藝術與公共空間關系的思考，促使觀者重新審視和理解凱旋門的意義和價值。作品的實施過程吸引了大量觀眾，人們聚集在凱旋門前，共同見證這一藝術事件。差異化也成為公共藝術創作中最為廣泛的創作手段。公共藝術的差異化對比帶來空間激活的效果不僅僅體現在視覺上，還能夠影響人們的情感和行為。當公共藝術作品與周圍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時，它能夠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激發他們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人們會主動走近藝術作品，感受其帶來的獨特體驗，從而增加在空間中的停留時間和活動頻率。這樣的空間激活效應能夠促進社交互動、文化交流和社區凝聚力的形成。為了實現公共藝術的差異化對比和空間激活，藝術家和城市規劃者需要充分考慮空間的特點和受眾的需求。因此，他們應該注重藝術作品與周圍環境的協調性和互補性，確保差異化對比的效果既能夠引起人們的注意，又不會與整體環境產生沖突。

（三）結合在地文化的創新表達

在公共空間中的公共藝術創作一定與具體的區域空間相關，藝術家利用作品與在地文化的結合，深入研究當地的歷史、傳統、民俗等，挖掘具有代表性的元素并將其融入公共藝術作品中，實現作品的創新表達。

比如，由陳克創作的雕塑作品《皎鏡含天》，概括地說就是一個由水紋不銹鋼制成的中空正方形形體。作品是專門為南海首屆公共藝術展和千燈湖定制的，是展覽中唯一的水中作品。作品為體現南海地區的特色，即以水為主題。陳克通過運用水和門兩個元素，傳達了千燈湖公園秉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以及“天人合一”的思想。晝夜時分的《皎鏡含天》各有千秋。日間，該作品以拱門為鏡，鏡與水融為一體，利用水的倒影、折射原理產生虛實的關系變化，營造出亦虛亦實的意象；夜間，月光通過門洞照下來，加以光線輔助，月光、湖光、燈光交相輝映，別有意蘊。作者提取了嶺南水鄉的地域文化特色，充分彰顯了公共藝術的屬性在地性，深深植根于當地的文化特色和內涵，創造了如此優秀的作品，也是值得我們去思考和借鑒的。事實上，結合了在地文化的優秀公共藝術作品，也最終成為在地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比如北京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香港的“永遠盛開的紫荊花”、新加坡的“魚尾獅”、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魚”、布魯塞爾的“撒尿的小男孩”、伏爾加格勒的“祖國母親”、芝加哥的“云門”等等，無一不是象征和代表著一座城市的重要公共藝術作品。公共藝術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具有多種功能和價值，它可以裝飾和美化城市環境，提升城市的形象和品質。例如，城市中的雕塑、壁畫、景觀裝置等公共藝術作品，能夠為人們帶來美的享受，同時也能成為城市的地標和文化符號。公共藝術與城市文化的交融是一個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過程。一方面，公共藝術需要從城市文化中汲取靈感和素材，融入當地的文化元素和特色，使作品更具地域性和文化內涵。另一方面，城市文化也需要公共藝術的介入和推動，通過藝術的形式來傳承、創新和傳播城市文化。

結語

總之，公共藝術不僅是城市空間中的裝飾，更是社會交流和文化表達的平臺。它促進了公眾的參與和互動，激發了社區的凝聚力和認同感。藝術性賦予了公共藝術作品審美價值，使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能夠享受到藝術的愉悅和啟發。而在地性則讓公共藝術與當地環境和文化相融合，體現了地域特色和文化多樣性。在當代社會，公共藝術的空間表達不斷創新和拓展，它不僅僅局限于傳統的城市廣場和公園，還延伸到了社區、校園、醫院等各種場所。公共藝術通過多樣化的形式和媒介，與建筑、景觀和城市設計相結合，為人們創造了更豐富、更有意義的空間體驗。然而，公共藝術的發展也面臨著一些挑戰和思考。如何在保持藝術性的同時，更好地滿足公眾的需求和參與？如何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保護和傳承本地的文化特色？這些問題需要我們不斷地探索和實踐。未來，我們期待著更多富有創意和社會責任感的公共藝術作品的出現，它們將繼續豐富我們的城市生活，激發我們的思考，促進社會的進步和文化的發展。

基金課題：本文系江蘇省成人教育協會“十四五”社會教育規劃 2023 年度課題“地方高校與社區教育互動模式研究”（SCX23094）的研究成果；江蘇省高教學會成人高等教育研究課題“AIGC在繼續教育高質量轉型中的應用研究”（CJY-38）的研究成果；江蘇省高等教育學會涉外辦學研究委員會科研課題“地方高校藝術類專業中外合作辦學的可持續發展機制研究”（SW23B010）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