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烏克蘭危機對全球地緣政治格局的影響體現在暴露、加劇了美西方與俄羅斯之間的尖銳矛盾,俄羅斯與西方國家在烏克蘭的地緣政治角力引發歐洲的動蕩與分化,改變著美國與中國、俄羅斯、歐盟之間的地緣政治關系,影響著美國的全球戰略布局中的優先級。俄烏沖突導致全球經濟秩序的動蕩和重組,引發全球能源、貿易和金融市場劇烈波動,給各國能源安全和低碳經濟轉型帶來挑戰,削弱了全球經濟治理和多邊合作的有效性,催生著全球經濟秩序的重組和多極化,加速著“全球南方”的崛起和新興經濟體之間的合作。其給全球和地區安全治理帶來的威脅與機遇是:打破了歐美、俄歐、北約與俄羅斯之間脆弱的平衡,歐洲陷入安全困境;大國關系格局開始調整;催生全球安全治理機制新模式,推動多邊主義的發展。
關鍵詞:烏克蘭危機;地緣政治;全球治理;國際機制;全球南方
中圖分類號:D73/7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15-0044-04
The Impacts and Influences of the
Ukraine Crisis on the Global Geopolitical and Economic Pattern
Liu Weihao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Xi’an 710128)
Abstract: The impact of the Ukraine crisis on the global geopolitical pattern is manifested in exposing and deepening the sharp contradictions between the West and Russia. The geopolitical struggle between Russia and the West in Ukraine provokes the turmoil and division of Europe and changes the geopolitical relations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Russia and European Union, while affecting the priority of global strategic deploym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The Russia-Ukraine conflict leads to the instability and reorganization of the global economic order, triggers sharp fluctuations in the global energy, trade, and financial markets, and poses challenges to the energy security and low-carbon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of various countries. It weakens the effectiveness of global economic governance and multilateral cooperation, gives birth to the reorganization and multi-polarization of the global economic order, while accelerating the rise of “Global South” and the cooperation among emerging economies. The threats and opportunities which it brings to the global and regional security governance are manifested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It breaks the fragile balance between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Russia and Europe as well as NATO (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and Russia and Europe falls into a security dilemma; The pattern of great power relations begins to adjust; It gives birth to a new model of global security governance mechanism and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multilateralism.
Keywords: Ukraine crisis; geopolitics; global governance; international mechanism; Global South
2022年2月24日,莫斯科發動“特別軍事行動”,俄軍從三個方向突入烏克蘭,試圖推翻基輔的澤連斯基政權,完成對烏克蘭的“去納粹化”[1]。然而出乎各國軍事觀察家的意料,烏克蘭的國防并沒有崩潰。由于基輔的頑強抵抗,莫斯科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塹壕戰”。俄烏間的拉鋸給予了北約介入的準備時間,這場沖突最終演變成了西方陣營與俄羅斯之間的對抗,給俄烏雙方均造成了嚴重損失。可以說,烏克蘭危機引爆了冷戰后歐洲最大的地緣政治和人道主義雙重危機。同時,這場危機的復雜性質正在改變整個歐洲乃至世界的政治與經濟格局。
一、俄烏沖突重塑全球地緣政治格局
首先,烏克蘭危機暴露了西方與俄羅斯之間尖銳的矛盾,并且在世界范圍內加速冷戰思維的重新升溫。盡管俄羅斯出兵目的在于抵消北約東擴,抑制新納粹主義勢力在烏克蘭的崛起,但無可避免地被西方國家視為對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OSCE)的挑戰,引發北約國家的集體反彈[2]。危機爆發以來,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俄羅斯實施了嚴厲制裁,包括凍結資產、限制貿易、禁止出口武器等措施,并向烏克蘭輸送包括坦克、裝甲戰車、反坦克導彈在內的各式致命性武器。據德媒估算,2022年歐盟和美國已經分別向烏克蘭提供了4.5億歐元(5.03億美元)和10億美元的軍事援助[3]。
與此同時,危機的不斷惡化在全球引發更大范圍的對立和沖突。美國中央情報局前核反恐官員羅爾夫·莫瓦特-拉森(Rolf Mowatt-Larssen)擔憂,當莫斯科認為俄軍徹底失去以常規軍事力量奪回烏克蘭東部地區的可能性后,會使用戰術核武器以改變戰局,而屆時美國及其西方盟友也“不得不”作出必要回應[4]。可見,當前俄羅斯與西方之間在軍事和外交上的惡性互動,已經形成了危險的負面認知螺旋,并可能引爆更大的地緣政治災難。
其次,俄羅斯與西方在烏克蘭的地緣政治角力促進了歐洲的動蕩與分化。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沖突已造成了巨大的人員損失和民用基礎設施破壞。2023年2月,聯合國高級人權事務官員圖爾克(Volker Türk)指出,這場危機導致“約1 800萬人需要緊急人道主義援助,有1 400萬人流離失所”[5]。大量烏克蘭難民涌入歐盟境內,給歐盟成員國造成不同程度的財政壓力[6]。歐盟內部存在不同立場,各成員國利益逐漸難以調和。部分東歐國家如波蘭、波羅的海三國等支持對俄羅斯采取強硬的態度,要求增加北約的軍事存在,而一些西歐國家如德國、法國等則傾向于通過與俄羅斯的談判和對話解決危機。這些分歧使得歐盟在處理烏克蘭危機的反應速度、力度上滯后于美國,削弱了其在國際地緣政治舞臺上的影響力。
第三,不斷持續的烏克蘭危機悄然改變了美國與中國、俄羅斯、歐盟之間的地緣政治關系,進而影響美國全球戰略布局的優先級[7]。當前,烏克蘭危機是美國在歐洲面臨的最大安全挑戰,也是美國同俄羅斯之間最嚴重的外交危機。美國在這場沖突中既要支持烏克蘭和歐洲盟友,又要避免直接與俄羅斯發生軍事對抗。同時,烏克蘭危機使中美關系更加復雜:一方面,美國希望中國能夠對俄羅斯施加影響力,協助美國維護戰后建立的國際秩序;另一方面,美國擔心中國會利用烏克蘭危機擴大在印太地區的影響力,挑戰美國的區域霸權地位。此外,美國在東歐方向上的投入使其減少對其他地區的關注度,使土耳其、伊朗、印度等非西方地區性大國戰略自主性增強[8]。這些變化使華盛頓開始重新思考其全球戰略布局和優先級,以適應新的地緣政治形勢。因此,美國不得不在與俄羅斯的地緣政治沖突和與中國的地緣經濟競爭這兩個方向不同的優先項之間躊躇徘徊[9]。
二、俄烏沖突引發全球經濟秩序的動蕩和重組
烏克蘭危機在經濟層面引發的震蕩也在不斷擴散。俄烏都是世界重要的初級產品供給國,擁有豐富的能源、農業和礦產資源,與世界各國有著緊密的貿易聯系。俄烏沖突前歐盟國家40%的天然氣依賴俄羅斯,而俄羅斯向歐洲出口的天然氣1/3需要過境烏克蘭。俄羅斯、烏克蘭都是糧食出口大國[10]。根據聯合國有關統計數字,旨在維護世界糧食供應安全的《黑海谷物倡議》自實施以來,烏克蘭向全世界出口近2 688萬噸農產品,其中中國從烏克蘭進口595萬噸農產品,居所有國家之首。可以說,烏克蘭危機不僅對俄烏兩國的經濟造成巨大損失,也對全球經濟秩序造成嚴重沖擊。
第一,烏克蘭危機引發全球能源市場劇烈波動,給各國能源安全和低碳經濟轉型帶來挑戰。俄羅斯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氣出口國,也是歐洲最大的能源供應商,而烏克蘭是俄羅斯向歐洲輸送天然氣的主要通道。俄烏沖突導致雙方合作中斷,能源供應不穩,造成歐盟市場能源價格飆升,給全球能源市場帶來了巨大的波動和不確定性[11]。由于天然氣價格大起大落,歐盟不得不加快低碳經濟轉型。同時,歐盟積極尋求化石能源的替代進口來源,如美國的液化天然氣等。根據大宗商品分析公司Kpler提供的數據,歐盟2022年的液化天然氣進口總量高達9 473萬噸,其中來自美國的進口量約占41%。中國加強與俄羅斯的能源合作,簽署千億美元的天然氣和石油貿易協議。
第二,烏克蘭危機激化全球貿易和金融市場的動蕩,削弱全球經濟治理的有效性。自危機爆發起,俄烏經濟均陷入衰退,與兩國有密切貿易和投資關系的其他國家深受影響。同時,西方對俄羅斯的全方位制裁引發俄羅斯的報復,導致雙方貿易和金融關系破裂。這使得全球貿易和國際金融市場出現大幅波動,給全球經濟治理帶來了巨大挑戰。首先,根據聯合國發布的《2023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報告,“受多重危機交匯的影響,世界經濟前景暗淡且存在不確定性。2023年,全球經濟增速預計為1.9%,成為數十年來增速最低的年份之一”[12]。其次,世界貿易組織(WTO)在處理俄烏沖突相關的貿易爭端上顯得無力。為了進一步孤立俄羅斯,打擊俄羅斯的經濟基礎,美國聯合歐盟于2022年3月11日宣布取消俄羅斯最惠國待遇的計劃,而烏克蘭也于2022年3月初宣布不再對俄羅斯適用世界貿易組織(WTO)協定。此外,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不顧俄羅斯反對,準備向烏克蘭發放156億美元的貸款[13]。事實上,俄羅斯正在對烏克蘭提起一項涉及30億美元歐洲債券的違約訴訟,理論上IMF不應此時對烏克蘭貸款[14]。可見,西方國家的這些舉措勢必將激化與俄羅斯之間業已存在的貿易和法律糾紛,進一步弱化國際貿易和金融秩序的有效性和合法性。
第三,烏克蘭危機催化著全球經濟秩序的重組和多極化,加速了“全球南方”的崛起和新興經濟體之間的合作[15]。首先,在面對西方制裁和孤立時,俄羅斯積極接近新興經濟體如中國、印度、巴西等,尋求新的國際空間。其次,在雙邊層面上,俄羅斯與中印在貿易、投資、能源等領域持續合作。2022年4月至2023年2月期間,印度自俄羅斯的進口增長近五倍,達到415.6億美元[16]。中國從俄羅斯購入8 620萬噸原油,占2022年原油總進口量的17%,這使中俄雙邊貿易額達到創紀錄的1 920億美元[17-18]。在多邊層面上,俄羅斯更加衷心地支持金磚國家(BRICS)、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等新興國際機構,發揮這些機構的潛力[19]。與此同時,人民幣國際化進程開始加速。中國與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多個國家之間擴展了本幣結算范圍。在中東方向,中國擴大了同阿拉伯國家在銀行領域的合作,推動中阿央行間的本幣互換。考慮到沙特和伊朗兩個能源出口大國已經在中國的外交斡旋下和解,未來人民幣或成為海灣地區能源貿易結算的另一理想貨幣。總體而言,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非西方國家之間的經貿合作越來越緊密,這將提高“全球南方”在國際經濟秩序中的地位和影響力,推動國際經濟秩序的多極化。
三、俄烏沖突給全球和地區安全治理帶來的威脅與機遇
烏克蘭危機發展至今已經演化成全球地緣政治結構動蕩的主要震源,但也給全球和地區安全治理機制的發展帶來了機遇。
首先,歐洲陷入安全困境,烏克蘭危機打破了歐美、俄歐、北約與俄羅斯之間脆弱的平衡。歐洲安全與一體化遭受重大考驗[20]。領土爭端、民族分裂、新納粹主義,歐盟在面臨這些新安全挑戰的同時,還面臨著諸如是否進一步加強自身的防務能力、是否徹底并入北約的集體防御體系、是否進一步強化跨大西洋聯盟等艱難的戰略抉擇。這些選擇不僅影響歐盟內部的團結,也影響歐盟同美國、俄羅斯等外部力量的關系平衡。例如,波蘭、捷克等東歐國家希望美國和北約能夠提供更多安全保障和軍事支持,而法德等西歐國家則希望維持與俄羅斯的對話,避免沖突升級擴大。
其次,大國關系格局開始調整。由于烏克蘭危機涉及多個大國的利益和角色,大國之間的相互認知悄然放生改變[21]。中美關系愈發微妙。一方面,中美之間存在分歧,中國不支持西方對俄羅斯的制裁措施;另一方面,中美之間存在著在維護國際法基本原則的共識。中國支持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危機,積極參與聯合國安理會就烏克蘭問題的討論。中國駐聯合國大使張軍明確表示,中方堅持各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都應當得到維護,支持和平解決烏克蘭危機。中俄關系顯著深化。中俄在政治、經濟、安全等領域的合作更加廣泛密切,推動上海合作組織、金磚國家組織等多邊機制在國際舞臺發揮更大作用。此外,中歐關系更加平衡多元。中國與歐盟在解決烏克蘭危機方面存在分歧,但在經貿、投資等領域繼續保持合作,在氣候變化、非傳統安全等領域開展協調與對話。
第三,烏克蘭危機催生全球安全治理機制新模式,推動多邊主義的發展。烏克蘭危機發生以來,各國和國際組織均積極尋求和平解決方案。這些國際協作不僅體現在已有的國際機制層面,如聯合國、歐盟等,也體現非正式國際機制層面,如四方聯絡小組、明斯克協議、諾曼底峰會等[22]。中國提出的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的“十二點和平計劃”為孕育新的國際機制構筑了原則性平臺。這些新興的非正式國際機制反映出多邊主義在全球安全治理中的重要性,為解決當下和未來的其他地區和全球性安全問題提供了借鑒和啟示[23]。
四、結語
作為一場影響深遠、波及世界安全體系穩定的地緣政治沖突,烏克蘭危機在給全球治理帶來巨大挑戰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機遇和可能。特別是“全球南方”的崛起為未來國際地緣政治體系的演化增加了新的變量。由于這場過程復雜的危機牽涉多方利益,各國和有關國際組織均應秉持和平與合作的精神,通過對話與外交談判尋求危機的政治解決方案,通過經濟合作促進共同利益,通過多邊主義增進共同安全。只有這樣,世界才能在未來避免更大的沖突和危機,并構建一個更加穩定和繁榮的國際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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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韡昊(1983—),男,漢族,天津人,西安外國語大學國際關系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政治學、國際關系、區域國別。
(責任編輯:王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