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研究述評

摘要：開展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人秉承的光榮傳統與優良作風，是黨在不同歷史階段面對新的形勢變化、根據新的目標任務、解決自身建設的新問題而做出的主動選擇。自延安整風運動以來，黨內集中教育活動在探索中發展、在實踐中完善，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不斷創新，成為學術研究的重要議題。學者們圍繞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形成背景、活動特征與規律、成效與經驗等方面展開廣泛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但也存在不足。未來要更加注重史料的挖掘與考察，注重多學科視角與方法的融合，著眼于中國共產黨發展的歷史進程、立足于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時代要求、聚焦于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實踐，進行深入而系統的考察，不斷深化黨內集中教育研究。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主題教育

中圖分類號：D261.4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2096-5982（2024）02-0048-08

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推進自我革命的有力抓手，在黨的思想建設中具有重要地位與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是黨的思想建設的根本任務。”（1）每逢重大歷史時期，黨都會適時開展黨內集中教育，及時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筑牢黨的思想根基。作為黨內重要的歷史現象，黨內集中教育激發了學者們的研究興趣。近年來，國內學界關于黨內集中教育研究呈現出新的熱點、視角與動態，如從政黨治理視角、黨的自我革命視角和政黨適應性視角來研究黨內集中教育活動，分析集中性教育與經常性教育的辯證關系、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集中教育思想的創新發展等。以“黨內集中教育”為主題在中國知網學術期刊庫進行文獻檢索，共檢索出相關文章285篇左右，內容主要集中在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與內涵、特征與規律、經驗與啟示等方面。

一、對黨內集中教育理論的研究

目前，學界關于黨內集中教育的理論研究主要涵蓋了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特征與規律、長效機制等方面，取得了較為豐碩的研究成果。

（一）黨內集中教育概念研究

學者們從不同視角對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進行了研究，普遍認為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建黨思想指引下，有組織、有計劃、有步驟自上而下進行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方式?？梢姡瑢W界對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不存在本質性分歧，對其界定基本覆蓋了主體、目的、方式等要素。李曉霞在《黨內集中教育創新發展探索與研究》一書中，結合學界對黨內集中教育概念的研究，指出：“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人以馬克思主義建黨思想為指導，結合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不斷深化黨的自我革命所創立的黨內教育形式。”（2）郭興全認為，黨的集中教育活動一般是在歷史重大時刻，為解放并統一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思想，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完成歷史使命而進行的自上而下的大規?；顒?。（3） 何克亮從活動背景、內容與活動的方式出發，指出黨的集中教育活動是依據黨在特定時期的形勢與任務，針對黨內突出問題，采用整黨整風的方式，有計劃、有組織、分階段進行的教育實踐。（4） 盧海明、苗長青認為，黨的集中教育活動是一種思想政治教育運動，是黨在重大歷史時刻，為解放并統一全國各族人民思想，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完成歷史使命而進行的活動，在促進國家與民族進步方面發揮了強大力量，是集中整治黨在政治、組織、思想以及作風等方面問題的重要舉措與有效路徑。（5）潘麗文從黨的自我革命視角出發，指出：“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為完成自身肩負的使命任務而進行自我革命的重要形式。”（6）

（二）黨內集中教育特征與規律研究

黨內集中教育的特征與規律是學界研究的重要內容，學者們普遍認為時機性、目標性、計劃性與創新性是黨內集中教育的明顯特征。曹豐漢認為，黨的集中教育是黨在自身建設歷程中創造出來的教育黨員、干部的一種獨特方式，是黨員教育培養方式的機制和制度創新，是黨的思想建設、政治建設、組織建設和作風建設的重要舉措，與其他教育方式相比具有時機的關鍵性、目標的一致性、對象的明顯性、周密的計劃性、由點到面的示范性等較為顯著的特點。（7） 陳殿林從改革開放以來黨內集中教育的歷史演進規律來把握其特征，認為其具有問題導向性、理論自覺性、價值定向性、模式創新性等特征。（8） 丁俊萍、張昂認為，堅持問題導向與目標導向相統一、提高認知與講求實效相統一、堅持理論學習和黨史學習、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在方法上堅持自我教育和依靠群眾是百年來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基本特點。（9） 蔡文成認為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相結合、抓好關鍵少數和絕大多數相統一、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相兼顧、正面示范和反面警醒相結合、黨內外監督相貫通是新時代進行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顯著特征。（10） 王兆良從黨內集中教育的本質內涵出發，指出黨的教育實踐活動具有本質上的治理性、動員體系的限定性、參與者的主體性、運行的可控性、系統的開放性、進程的可持續性等特征。（11）

（三）關于建立黨內集中教育長效機制研究

長效穩定的運行機制能夠為黨內集中教育的開展提供有力支持，能夠為教育效果與教育目的的取得提供堅實保障。李曉霞認為，黨內集中教育是一個要素完備的復雜系統，要持續推進黨內集中教育的創新發展，需要堅持守正與創新的原則。她從黨內集中教育的目標、內容、制度、方式、評價體系等五個方面進行論述，指出明確目標定位、優化內容體系、完善制度機制、創新方式方法、構建評價體系是持續推進黨內集中教育創新發展的主要路徑。（12）胡匡敬、青平從構建集中教育長效機制的六個著力點出發，指出：黨內集中教育長效機制的建立，要解決途徑、方式的制度化問題，構建一個結構合理、功能齊全、關系協調、程序嚴密的黨的建設載體，實現個體性與整體性、現實性與先進性、實踐性與制度性、開放性與系統性、民主與集中、動態性與穩定性的統一。（13）喬仁桂、張榮華認為，黨內集中教育長效機制是在黨的長期集中教育實踐中形成并被全黨所認可和執行的各種規則的總和，是黨內集中教育的基本準則和主要依據，要處理好集中教育與經常性教育、抓關鍵少數與抓全體黨員、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的關系。（14）潘男認為，中國共產黨在隨著形勢變化進行內部不斷反饋和調適的演進過程中要始終使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頻發力，實現集中性教育和經常性教育的互補，完成從“關鍵少數”向“絕對多數”的效能轉化，固化“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不變主題，更好地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15）

祝子輝、劉偉從相關制度的建立著手，認為構建黨內集中教育的糾錯和容錯機制，構建完善的教育考評機制和監督機制是保證黨內集中教育活動高質量完成的重要路徑。（16）趙紅提出從黨員黨性修養培育、黨員培養管理、黨員聯系服務群眾、黨員行為約束及黨員激勵和懲罰五個方面著手構建黨員先進性教育的長效機制。（17）靳小勇認為，建立和健全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包括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制度規范體系，全面從嚴治黨責任制度，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的體制機制，八項規定精神常態化機制，黨內法規體系，以及黨和國家監督體系等一系列規范，是推進自我革命、加強黨內集中教育的堅強保障。（18）

二、對黨內集中教育實踐的研究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回顧黨的奮斗歷程可以發現，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歷經艱難困苦而不斷發展壯大，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們黨始終重視思想建黨、理論強黨，使全黨始終保持統一的思想、堅定的意志、協調的行動、強大的戰斗力?！保?9）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先后開展了18次黨內集中教育活動，貫穿黨的革命、建設、改革與新時代四個時期。開展黨內集中教育是中國共產黨人秉承的光榮傳統與優良作風。通過開展黨內集中教育，黨員干部理想信念更加堅定、黨內政治生態明顯好轉、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更加強大。

（一）對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

毛澤東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如果這個任務不解決，黨的一切政治任務是不能完成的?！保?0）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黨的隊伍建設亟待加強。面對黨的建設的需要，這一歷史時期主要開展了兩次影響深遠的黨內集中教育活動，分別是1941—1945年的延安整風運動和1947—1948年的“三查三整”運動。

1.延安整風運動研究

首先是關于延安整風的形成背景。學界主要從國內外現實環境和黨內主要矛盾去分析，普遍認為黨員干部增強學習本領是有效應對當時復雜的國內外形勢和國內社會矛盾變化的現實要求，是提高黨的理論水平、爭取中國革命早日勝利的要求。周藝等認為，延安整風運動是中國共產黨在極端困難的抗戰環境下，在黨內思想問題亟須統一、黨員隊伍素質有待提高、加強根據地建設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亟待推進的情況下開展的一場黨內整風運動，是黨百年思想建設中的重要里程碑。（21） 張太原認為，延安整風運動的發動較為合乎史實的看法是應當從當時中國共產黨面臨生存發展的現實問題去考慮，教條主義的遺風存留、王明回國及其“右傾”錯誤、皖南事變的發生等都是延安整風運動發起的原因。還有學者認為，徹底清算教條主義、提升全黨理論水平、擺脫對蘇聯經驗和國外經驗的依賴是延安整風形成的歷史背景。

其次是關于延安整風的貢獻。《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黨從1942年開始在全黨進行整風，這場馬克思主義思想教育運動收到巨大成效?！保?2）有學者認為，延安整風運動在思想動員、全面整風、總結提高的三個階段，在推動毛澤東思想的成熟與發展、統一全黨思想、培養優秀黨員干部、形成三大優良作風等方面，為建設一個團結、統一、堅強的黨作出了重大貢獻。張太原認為，延安整風作為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教育運動，其最大的成效就是重新鍛造了中國共產黨。這具體體現在：它重新整肅了由來已久的主觀主義與宗派主義，確立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在全黨的指導思想地位，確立了全黨的領導核心，創立了“黨的建設”的新模式，從而使中國共產黨成為“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黨的形態、氣質和面貌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23）

最后是關于延安整風的啟示。有學者認為，借鑒吸收延安整風運動的經驗，新時代黨的建設必須要做到把政治建設放在首位，以加強理論學習為基礎，以領導干部為主體，以弘揚三大優良作風為根本。李彩霞認為，堅持使命引領與解決突出問題相結合，突出理論武裝與實踐運用的相互促進，著力調動廣大黨員干部的主體能動性，持續做好整改落實與鞏固成果“后半篇文章”，是延安整風運動帶給新時期集中教育的啟示。（24）劉暢認為，延安整風運動通過黨內思想教育活動的開展對學風黨風文風進行了系統整治，新時代加強黨的建設要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加強黨員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堅持和發揚黨的三大優良作風。

2.“三查三整”運動研究

從既有研究成果看，學者們對“三查三整”運動專門研究較少。在中國知網上以“三查三整”為主題，僅搜索到1篇相關文獻，為潘玉倉的《回憶參加“三查三整”的經歷》。他認為，“三查三整”運動對純潔黨的組織和干部隊伍、改進工作作風、保證土改的順利完成和解放戰爭的最后勝利起到了重要作用，且中共中央在發現整黨中的“左”傾錯誤后及時進行了制止和徹底糾正，總結推廣了正確的整黨工作經驗。然而，在有關學者對百余年來黨內集中教育的歷程與經驗研究中，可以發掘出學界關于“三查三整”運動的相關研究成果。如秦宏毅等認為，1947—1948年的“三查三整”整黨運動，即通過查階級、查思想、查作風和整頓組織、整頓思想、整頓作風運動的開展密切了黨同人民群眾的聯系，增強了黨的純潔性，為全中國的解放做了思想上的準備。（25）目前，學界關于“三查三整”運動的意義較為一致的觀點是：凈化了黨員隊伍，增強了黨的戰斗力，改進了黨員干部的工作作風，確保了土地改革的完成，促進了解放戰爭的勝利進程。

（二）對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主要開展了四次集中教育活動，分別是1950年的整風運動、1951年至1954年的整黨運動、1957年的整風運動、1963至1966年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目前，學界對這一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主要著眼于成效與經驗兩個方面。學者們普遍認為，經過整風整黨，黨內的思想不純和組織不純問題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決，為鞏固新中國政權起到了重要作用，也存在對階級斗爭形勢作了過分嚴重的估計、一定程度上走了彎路的現象，但我們黨予以及時糾正，留下了管黨治黨的寶貴經驗與教訓。

1.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成效與教訓

盧漢從正反兩方面總結，認為1950年的整風運動、1951—1954年的整黨運動和1957年的整風運動對于克服黨內不良的思想傾向、鞏固黨的組織基礎和人民政權、維護社會主義制度起到了重要作用，但由于多方面因素的影響，黨內集中教育并不是一帆風順的，1957年的反右派斗爭擴大化了，1963—1966年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等在“左”傾錯誤思想的指導下并沒有真正起到加強黨的建設的作用，相反打擊和挫傷了黨內一部分黨員干部，教訓也是相當深刻的。（26）高曉林認為，1950年的整風運動初步糾正了黨組織隊伍中的不正之風。1951年的整黨運動對解決作風建設存在的深層次問題起到了重要作用。1957年的整風運動有效克服了黨內不良傾向，但整風過程中開展的反右派斗爭造成了嚴重后果。1963年到1966年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和整黨在改善基層干部作風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由于指導思想的偏轉，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不良后果。（27）

2.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經驗與啟示

當前，學界對于這一時期集中教育寶貴經驗與教訓的普遍看法是，黨內集中教育要始終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加強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最新成果，加強法治體系建設等。劉澤鋒等認為，能夠自始至終圍繞時代大局、立足中心任務一以貫之的黨內集中教育活動最終都取得了較為理想的效果；反之，沒有始終圍繞中心目標和任務要求來開展的黨內集中教育活動極易偏離主航向，無法達到期望的教育效果，甚至可能會對黨和國家事業造成嚴重損害。（28） 王樹蔭、王君認為，歷次黨內集中教育都是一次生動的馬克思主義思想教育、信仰教育，自延安整風運動以來，雖然教育的形式和名稱幾經變化，但是學習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尤其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系統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是始終不變的內容。（29）喻冰等認為，解決黨的干部思想作風問題，最關鍵的是要搞好制度建設。建立嚴密合理的工作制度和監督制度，增強對干部的約束力，是1957年整風運動發生逆轉造成反右斗爭擴大化給我們留下的深刻歷史啟示。（30）

（三）對改革開放新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

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先后開展了1983—1987年的整黨活動、“三講”教育活動、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創先爭優活動。目前，學界對這一時期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成效與經驗兩個方面。

1.改革開放新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成效

學界較為一致的觀點是，增強了黨的戰斗力、鞏固了黨員干部隊伍、為改革開放做足了思想上的準備，是這一時期集中教育取得的明顯成效。有學者認為，1983年冬季，為了統一思想、整頓作風、加強紀律、純潔組織，中國共產黨在全黨開展了一次整黨。通過整黨，黨內的思想、作風、紀律和組織嚴重不純的問題有了較大改變，黨的戰斗力進一步增強。高曉林等認為，“三講”教育活動突出“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發揚了延安整風運動的精神，采取自上而下、分期分批進行，運用黨內的批評和自我批評相結合的方式，使全黨同志，尤其使領導干部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黨性黨風教育。（31）

2.改革開放新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經驗

學界普遍認為，有教育準備與規劃、把準教育時機、發展教育方式、構建集中教育長效機制是這一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寶貴經驗。袁倩認為，這一時期黨中央發布的一系列文件為黨內集中教育做了政治、思想和組織上的準備；這一時期的整風整黨是有計劃有步驟的，對于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新時代的黨內集中教育要聚焦貫徹黨的政治路線，準確把握教育時機，多元化發展教育方式，以上率下示范帶動，建立制度化規范化的黨員教育工作體系。（32）曹豐漢認為，“三講”教育先試點調研，取得經驗后再構建集中教育的制度框架，充分發揚民主，黨內嚴肅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暢通黨外群眾監督渠道，主動聽取黨外群眾的意見和建議的相關做法為以后的集中教育活動積累了新鮮經驗、提供了示范，是改革開放以來黨內集中教育新模式的成功嘗試，標志著黨對黨內集中教育認識的進一步升華。（33）房正宏認為，黨內集中教育必須堅持長期性與動態性的統一，實現教育內容與形式的動態調整，時間段上的接續統一；堅持理論性與實踐性的統一，用不斷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分析和解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必須堅持繼承性與創新性的統一，繼承黨內整風的優良傳統，創新集中教育活動的內容、活動形式和載體是這一時期集中教育留下的寶貴經驗。（34）

（四）對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先后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黨史學習教育等。圍繞這些集中教育，學者們主要從特征與規律、基本經驗與未來進路等方面展開研究。

一是關于黨內集中教育的特征與規律研究。學者們普遍認為，以思想教育為基礎、以聚焦問題為導向、以服務大局為根本、以常態化制度化為方向是黨內集中教育的規律性經驗。項久雨認為，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鮮明特色是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突顯了對黨的建設理論與實踐的時代創新與歷史發展，集中體現為“自律”與“他律”統一、周期性教育與經常性教育結合、集體學習與自我教育結合及問題導向、目標導向與效果導向貫通四個鮮明特征。（35） 黃一兵認為，堅持聚焦主題和圍繞中心相互結合，繼承傳統和勇于創新有機融合，以上率下和層層推開相互貫通，教育黨員和服務群眾一體推進，嚴字當頭和務求實效貫穿始終是新時代開展黨內集中教育的鮮明特色。（36）全明威、李超群認為，嚴字貫穿集中教育全過程，始終聯系實際開展，實現黨內集中教育制度化是十八大以來黨內集中教育的鮮明特征。（37）王炳林、劉奎認為，十八大以來的集中教育體現出針對性強、實踐性強，集中教育與經常性教育點面結合、夯實基層的特點。（38）

二是關于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基本經驗研究。陳松友、徐金梅認為，十八大以來開展的集中教育活動對于提升黨內集中教育質量效果具有重要意義，開展黨內集中教育必須堅持問題導向，堅持抓“關鍵少數”和管“絕大多數”相統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導向，堅持用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武裝頭腦、凝心聚魂。（39）蔣占峰等總結了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新鮮經驗，即集中發力精準整改，找準穴位、直擊要害，確保黨內集中教育的實效性；科學把握階段環節，高潮迭起又張弛有度，大張旗鼓又落細落實，有動有靜又入腦入心，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提升了黨內集中教育的協同性。認為重要前提是嚴字當頭，關鍵舉措是壓緊落實，防止教育一陣風、雨過地皮濕，使集中教育保持常態化、形成長效機制。（40） 王文華認為，找準“靶子”，堅持問題導向；抓住“關鍵”，領導帶頭示范；保持常態，開展經常性教育；依規治黨，加強制度化管理，是十八大以來集中教育的寶貴經驗。（41）

三是關于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進路研究。魯浩從集中教育的內容、方式、長效機制與評價評估四方面研究了新時代創新黨內集中教育的路徑：優化黨內集中教育內容體系，以人民最關心的問題作為教育活動出發點，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基本內容，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成果作為重要內容，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核心內容，將黨章黨紀、反腐倡廉內容作為重要補充；創新黨內集中教育方式方法，如將正面教育與典型教育相結合，顯性教育與隱性教育相結合，集體學習與自我教育相結合，線上教育與線下研學相結合；加強黨內集中教育長效機制建設；構建評價體系，加強教育成果評估。（42）代玉啟等研究了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未來態勢與深化路向，認為要緊扣時代主題，緊跟國際國內形勢變化；系統謀劃長遠，把握歷史主動，錨定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目標，牢牢把握新時代新征程黨的中心任務；依托技術創新發展，運用網絡拓展黨內學習教育渠道；注重加強宣傳引導，強化輿論監督；因應教育對象變化，處理好黨性和個性的關系，有效協調個人的獨特性與大黨團結共識的要求；聚焦“解決大黨獨有難題”這一重要目的，為強國復興凝聚力量。（43）

三、黨內集中教育研究述評與未來展望

綜上所述，學界從黨內集中教育的概念與內涵、特點與規律、長效機制和不同歷史時期的具體教育活動等方面展開了較為全面和深入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具有重要的學術意義和現實價值，但也存在有待進一步深化的方面。

（一）已有研究成果的價值

學術界關于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相關研究，回應了無產階級政黨保持自身先進性與純潔性的本質要求，契合了黨加強自身建設的需要，與時代發展同進步、與人民需要相符合。學者多從馬克思主義理論、黨史黨建、政治學等學科視角進行研究，內容主要包括黨內集中教育的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具有很強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從理論方面來看，已有研究成果呈現出有廣度、有深度的研究特點，回應了學術發展與黨建實踐的需要，為未來繼續深化黨內集中教育研究奠定了基礎，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從實踐方面來看，已有研究成果基于對不同歷史時期的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在集中教育的特征與規律、成效與經驗、未來進路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的分析與探討，對繼續開展黨內集中教育，解決大黨獨有難題、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具有重要的實踐參考價值。

（二）有待深化提升的方面

學術界對黨內集中教育的研究堅持問題導向，緊緊聚焦現實熱點問題，從相關歷史事件中挖掘時代價值，推動了相關研究的開展，但在相關史料的挖掘運用、研究視角的創新及研究方法的交叉融合與運用等方面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一是研究內容有待深化。首先，從整體上看，對黨內集中教育、黨性教育等基本概念缺乏嚴格的辨析，多數研究聚焦于某一次集中教育活動，相關分析僅停留在史料的梳理和經驗的介紹上，但對于國內外環境變化對于集中教育活動開展的影響，史料挖掘的深度與廣度方面還存在一定不足。其次，從對不同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研究的著力點來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和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的集中教育活動研究多集中于延安整風，對新中國成立前夕的“三查三整”、新中國成立后的四次整風運動只有零碎的研究，不利于系統全面展示中國共產黨開展黨內集中教育的整體進程和總體原貌。這一時期的集中教育活動多數取得了豐碩成果，積累了管黨治黨的寶貴經驗，也有少數活動囿于多種因素干擾收效不豐，甚至偏離主題給黨和國家發展帶來不利影響，在黨的歷史發展進程中既有經驗也有教訓。只有對這一時期的黨內集中教育活動進行系統而完整的研究，還原這一時期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歷史面貌，才能對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活動形成完整而深入的認識。

二是研究視角有待拓寬。在研究思路方面，不少成果側重歷史敘事，沒有進行深入的學理研究，如從黨內法規視角來闡明如何提升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成效、建立長效機制，從領導者的相關講話與黨內重要文獻中探尋黨內集中教育的成效與經驗或系統梳理重要歷史人物關于集中教育的相關思想等。在歷史人物關于集中教育思想的分析方面，相關研究成果還不是很多，目前學界有丁俊萍和張昂發表在《毛澤東思想研究》上的《劉少奇黨內教育思想及其當代價值》一文，文中認為：劉少奇黨內教育思想是其把馬列主義黨內教育思想與中國共產黨建設實際相結合，并吸收借鑒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產物。這一思想包括黨內教育的必要性、黨內教育的內容與方法等，對于新時代進一步加強黨內教育有著重要的歷史借鑒和現實啟迪。（44） 我們有必要以此為借鑒來研究重要歷史人物的黨內集中教育思想，如對毛澤東黨內集中教育思想的研究。毛澤東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和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黨內集中教育的主要領導者、組織者和實施者。他在1942年5月《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1956年8月《增強黨的團結、繼承黨的傳統》、1957年1月《在省市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的講話》等講話中多次提出了實現黨員組織和思想上入黨的問題。關于毛澤東黨的建設思想研究，通過梳理國內學界的相關成果可以發現：學者多從毛澤東的思想建設、政治建設、干部教育或者黨內集中教育的代表范式——延安整風等方面進行切入，而對于毛澤東黨內集中教育思想的整體研究，即其思想來源、生成歷程、教育實踐、歷史地位和當代價值的集成性、系統性研究，目前學界還缺乏足夠的關注和深度的探討。且對于毛澤東黨的建設思想形成的原因分析主要集中于馬列主義、現實國情與傳統文化的影響，但對于學術界對毛澤東黨建思想形成的影響研究比較少。在黨的歷史上，深刻影響毛澤東思想的三本書之一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者之一李季翻譯的克卡樸的《社會主義史》。毛澤東說：“記得我在1920年，第一次看到了考茨基著的《階級斗爭》，陳望道翻譯的《共產黨宣言》和一個英國人作的《社會主義史》，我才知道人類有史以來就有階級斗爭史，階級斗爭是社會發展的原動力，初步地得到認識問題的方法論”。（45） 因此，從學者和學術著作對黨的領導人思想影響的角度出發來拓寬黨內集中教育研究的視角也是學界需要關注的一個方面。

三是研究方法有待創新。目前學術界研究黨內集中教育的方法還比較單一，缺乏整體系統、多學科交叉融合的研究范式。具體來說，大部分學者慣用歷史學的單一方法進行研究，缺乏從管理學、社會學、思想政治教育等學科視角的探討。特別是可以從發生學的研究方法出發，深入研究為何在中華大地上、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實踐中會出現這一思想建黨的代表范式——黨內集中教育，為深化黨內集中教育研究進一步提供參考借鑒。在理論與實踐的融合方面，大部分學者多局限于理論研究方面，多站在理論高度解釋現實問題，缺乏深入的實踐與理論互促的分析，特別是十八大以來的黨內集中教育的理論創新和實踐探索還在進行中，如何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重大變化的時代環境下聚焦現實問題，深入研究黨內集中教育實踐活動開展的理論源起，將其有機融入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實踐，實現理論與實踐的良性互促，是目前學術界有待深化研究的一個方面。

（三）未來研究展望

未來的黨內集中教育研究應注重把握如下方面。一是著眼中國共產黨發展的歷史進程。集中教育活動貫穿于中國共產黨革命與建設各個時期，把黨內集中教育研究與黨的發展歷程緊密結合，應著重研究如下四點：其一，通過史料收集，深度挖掘黨內集中教育思想形成的理論、歷史、社會、國內外環境等重要因素。其二，從細處探究中國共產黨在重大歷史時刻選擇進行全黨大整風的歷程與艱難抉擇，通過點滴細節彰顯中國共產黨以革除弊病的勇氣、壯士斷腕的決心進行自我革命的無產階級政黨形象，強化民眾對中國共產黨政黨形象的認同，持續增加黨的領導力、凝聚力和影響力，進一步增強黨在復雜執政環境下的領導核心作用。其三，系統總結在推進黨內集中教育活動中的正反兩方面歷史經驗，為新時代進一步開展集中教育提供有效借鑒。其四，從多個學科視角與研究方法出發挖掘黨內集中教育思想的歷史地位與時代價值。當前，學術理論界必須根據黨的執政環境和歷史方位的新變化，注重史料的挖掘和研究視角的創新，用新的視角、新的方法研究思想建黨，深入探究黨內集中教育的形成發展、影響因素、存在的問題等，在回應現實問題方面提出切實可行的創新路徑。

二是立足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時代要求。在二十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將中國共產黨面臨的獨有難題概括為 “六個如何始終”，深刻分析了大黨獨有難題的形成原因和破解之道。解決大黨獨有難題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過程，既需要常抓不懈，又需要集中發力。黨內集中教育需要守正創新，為破解大黨獨有難題、把握黨的執政規律、推進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凝心聚力。面向未來，深入開展黨內集中教育研究，必須聚焦“解決大黨獨有難題”這一重要目的，集中分析黨的建設中存在的突出問題，全面系統總結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新鮮經驗，為深化黨內集中教育、加強黨的建設提供參考借鑒。

三是聚焦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實踐。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保?6） 實現現代化是各國人民普遍向往的目標，如何實現現代化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積極解決的問題。中國共產黨成立后，經過長期的探索和實踐，帶領中國人民找到了現代化的中國道路，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不可否認，在創造中國式現代化的艱辛歷程中，黨內集中教育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說，黨內集中教育與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相伴而行、密不可分的。研究黨內集中教育不能脫離中國式現代化探索的歷史大背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也需要通過黨內集中教育凝聚全黨的智慧和力量。因此，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將黨內集中教育置于中國式現代化的宏大歷史視野中，從歷史的維度研究黨內集中教育與中國式現代化的互動互促關系，從現實的維度研究圍繞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遇到的焦點難點問題開展黨內集中教育的有效路徑，從而不斷推進和拓展中國式現代化。顯然，這將是未來黨內集中教育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

注釋：

（1）（46）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65、21頁。

（2）（12） 李曉霞：《黨內集中教育創新發展探索與研究》，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22年版，第21、195頁。

（3） 郭興全：《集中教育活動：經驗、教訓與對策》，《中國延安干部學院學報》2010年第1期。

（4） 何克亮：《開展黨內集中教育活動是黨加強自身建設的重要經驗和有效方式》，《理論學習》2006年第6期。

（5） 盧海明、苗長青：《簡論黨的歷史上的集中教育活動》，《前進》2005年第4期。

（6） 潘麗文：《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內在邏輯》，《齊齊哈爾大學學報》2023年第12期。

（7）（33） 曹豐漢：《百年來黨內集中教育的歷史演變、特點及經驗》，《知與行》2021年第5期。

（8） 陳殿林：《改革開放以來黨內集中教育演進的邏輯特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2018年第5期。

（9） 丁俊萍、張昂：《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歷程、特點和經驗》，《理論探討》2023年第6期。

（10） 蔡文成、趙悅：《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重要意義、 顯著特征和經驗啟示》，《甘肅理論學刊》2023年第5期。

（11） 王兆良：《教育實踐活動：一種漸趨成熟的黨內教育模式》，《江淮論壇》2013年第5期。

（13） 胡匡敬、青平：《黨內集中教育活動與長效機制的構建》，《實踐》2006年第4期。

（14） 喬仁桂、張榮華：《黨內集中教育長效機制建設的思考》，《山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2期。

（15） 潘男：《黨內教育制度化：百年回望與經驗啟示》，《南京審計大學學報》2021年第6期。

（16） 祝子輝、劉偉：《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活動高質量開展路徑研究》，《哈爾濱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23年第6期。

（17） 趙紅：《黨員先進性教育長效機制探索與實踐》，《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08年第10期。

（18） 靳小勇：《黨內教育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歷史出場、 拓新發展及時代價值》，《馬克思主義研究》2023年第5期。

（19） 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編：《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9年版，第433頁。

（20） 《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4頁。

（21） 周藝、李曉佩：《延安整風對新時代黨的建設的經驗啟示》，《大連干部學刊》2022年第3期。

（22） 《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8頁。

（23） 張太原：《延安整風怎樣鍛造了中國共產黨？》，《廣東社會科學》2022年第5期。

（24） 李彩霞：《延安整風黨內集中教育的實踐及其啟示》，《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22年第6期。

（25） 秦宏毅、李登輝、謝年華：《黨內集中教育的百年歷史回溯和經驗研究》，《傳承》2023年第2期。

（26） 盧漢：《中國共產黨百年來黨內集中教育的發展歷程、重要成就與基本經驗》，《思想政治課研究》2022年第10期。

（27） 高曉林、周克浩：《中國共產黨集中教育活動百年歷程與經驗研究》，《理論探討》2020年第5期。

（28） 劉澤鋒、閆雪：《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百年歷史回溯與現實啟示》，《中共樂山市委黨校學報》2021年第1期。

（29） 王樹蔭、王君：《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基本經驗》，《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21年第6期。

（30） 喻冰、韓仲旭：《1957年整風運動的歷史教訓》，《云南行政學院學報》2013年第6期。

（31） 高曉林、周克浩：《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來黨內集中教育活動與黨的自我革命芻論》，《山東社會科學》2021年第7期。

（32） 袁倩：《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歷史進程、基本特征和當代啟示》，《求實》2021年第6期。

（34） 房正宏：《十五大以來黨內集中教育活動的歷史回顧與經驗啟示》，《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11年第9期。

（35） 項久雨：《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鮮明特色與經驗啟示》，《中國高校社會科學》2016年第8期。

（36） 黃一兵：《新時代十年黨內集中教育創新發展和經驗總結》，《前進》2023年第6期。

（37） 全明威、李超群：《十八大以來黨內集中教育：生成邏輯、內容構成與特征呈現》，《福州黨校學報》2020年第5期。

（38） 王炳林、劉奎：《十八大以來黨的集中教育研究》，《高校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研究》2020年第12期。

（39） 陳松友、徐金梅：《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探析》，《北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3期。

（40） 蔣占峰、蘇東陽：《新時代黨內集中教育的發展態勢、內在邏輯與新鮮經驗》，《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1期。

（41） 王文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黨內教育》，《重慶社會科學》2017年第12期。

（42） 魯浩、楊婷婷：《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顯著成效及路徑優化》，《齊齊哈爾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12期。

（43） 代玉啟、于小淳：《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黨內集中教育的實踐邏輯與深化路向》，《治理研究》2023年第4期。

（44） 丁俊萍、張昂：《劉少奇黨內教育思想及其當代價值》，《毛澤東思想研究》2022年第7期。

（45） 參見［美］埃德加·斯諾：《紅星照耀中國》，董樂山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79年版，第116頁。

作者簡介：張靖，湖北省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所，湖北武漢，430077。

（責任編輯 木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