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

摘要：文章以2015—2019年的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綜合運用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和自我評價理論，深入探討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并分析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在管理層權力和企業創新效率之間的調節作用。研究結果表明，管理層權力顯著提升了企業在技術研發創新階段的效率，但同時顯著抑制了創新成果轉化階段的效率；此外，在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情境下，調研的深度和廣度均能正向調節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技術研發階段效率的影響。

關鍵詞：管理層權力；創新效率；非徑向網絡SBM模型； Tobit回歸分析法； 接近—抑制理論； 自我評價理論

中圖分類號：F27"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674-0688（2024）06-0070-07

0 引言

目前，我國經濟發展正從要素和投資驅動向創新驅動邁進，企業作為科技創新的重要載體，是連接科研成果和市場應用的重要橋梁，而管理層作為企業創新戰略的制定者和創新意識的引領者，在推動企業創新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權力需要作為管理者在組織情景中的核心需求，賦予了管理者大膽行動的特質，而且一旦達成行動目標，管理者從中獲得的心理滿足感又會反過來進一步激勵其風險行為［1］。高層管理人員的心理認知過程對企業層面的決策具有重要影響，鑒于技術研發階段的高風險性和高不確定性易導致管理者與股東的利益產生偏差，企業可通過賦予管理者權力，激發其“管家”心理，從而減少相關偏差。此外，管理層與員工之間存在的創新動機雙向互動也對企業創新行為產生影響。張琳［2］的研究發現，管理層權力的增大可增強管理層對創新資源的掌控力，并提升企業技術創新的投入強度，從而提升創新產出的效率。張棟等［3］認為，具有研發背景的管理層的專業能力更強，一旦賦予其合適的權力，就能顯著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但是，隨著管理層權力的增大，利益相關者的監督與審視途徑會被逐漸削減。考慮到創新的溢出效應等因素，創新意愿高、投資大的企業通常比僅進行普通資本投資的企業更重視信息的保密程度，這意味著企業內外部信息不對稱程度相對更高，為管理者提供了更大的機會主義行為空間，可能會因管理者自身利益導致企業偏離最優的創新水平［4-5］。為確保投資回報，機構投資者迫切需要打破“信息迷霧”。實地調研是機構投資者進入企業內部與公司管理層進行面對面交流的手段，可以幫助機構投資者最大限度地整合有價值的信息。譚松濤等［6］分析了投資機構調研行為對分析師預測精度的影響，發現實地調研能幫助分析師提升對信息透明度較差的企業的預測精度，提高投資者對該企業的認識，從而提升市場信息效率。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不僅是一個向資本市場充分傳遞企業創新活動信息的渠道，也是對創新企業管理者實施持續監督，有效抑制其在創新活動中可能產生的機會主義行為的重要外部治理機制。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結合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與自我評價理論，探討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并選取中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2015—2019年的數據作為研究樣本，利用創新價值鏈理論實證檢驗管理層權力對創新效率的影響。與已有文獻相比，本文的貢獻如下：一是不同于以往將企業創新過程視為單一整體的效率測算方法，本文基于企業創新價值鏈理論，將企業創新活動細分為技術研發階段和成果轉化階段，并運用非徑向網絡SBM（基于松弛值測算）模型測算企業的創新效率；二是本文結合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和自我評價理論，為研究管理層權力與企業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提供了全新的理論解釋和實證支持，進一步補充了現有文獻的研究內容；三是引入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的視角，考慮了資本市場反應與企業投資決策之間的作用力，并以此作用力為媒介，將管理層權力、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和企業創新效率三者聯結起來，為完善機構投資者調研制度提供了理論指導。

1 理論基礎

1.1 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

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the Approach-Inhibition Theory of Power）闡述了權力對權力持有者心理及行為的影響機制，認為權力的變化能夠直接或間接地激活個體的兩個行為系統（行為接近系統和行為抑制系統）。在這兩個系統的影響下，個體在動機、情緒、認知及行為等方面會有截然不同的呈現。當行為接近系統（Behavior Approach System）被激活時，個體更傾向于將注意力分配在正面的、積極的、有利的因素上，更關注其后的收益要素，也更可能從自動化的社會認知中感知積極的態度、自信的認知和樂觀的情緒［7-8］，從而更多地表現出“不受約束的特質性行為”，例如風險性行為。相反，當行為抑制系統被激活時，個體會更多地將注意力分配在負面的、消極的不利因素上，更關注其后的威脅要素，也更可能從控制性的社會認知中感知消極的態度、自卑的認知和悲觀的情緒［9］，從而表現出更多抑制性的、受環境約束的相關行為，如保守性行為。基于這一邏輯，創新作為一項企業戰略層面的投資行為，管理層權力的大小極易對其產生直接影響，例如權力高者在企業創新中表現出更多的支配行為［10］。

回顧現有文獻，針對管理層權力影響效應的研究繁多，其中不乏基于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基礎的探討，但研究結論并不一致，對于管理層權力效用函數的研究尚存在較大的爭議。產生這種爭議的主要原因是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強調“接近”和“抑制”的共存性，其中接近系統的激活物與抑制系統的激活物在數學上呈現交叉關系。鑒于自我評價理論能夠揭示自我概念的形成過程，并強調個體的基本認知與信息加工過程，本文擬引入這一理論，深化對權力與管理層決策行為之間復雜關系的理解，通過自我評價理論，深入探討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內在作用機制。

1.2 自我評價理論

自我評價理論揭示了自我圖示構建的過程，其中個體通過自我感知、自我觀察和自我判斷形成自我概念，并依據所接收到的信息進行二次自我調整，包括對自我能力、價值觀等方面的調節或重塑。這一調整過程最終會對個體的判斷、動機及行為產生影響。 在自我評價理論中，“自我評估傾向”和“自我增強傾向”是形成和維持自我效能感的核心要素，并且兩者共同影響個體的環境感知能力。具體而言，自我評估傾向強調準確構建自我形象的需求，即在感知或接收到消極性信息時，個體傾向于辯證取舍，內化有價值的信息以構建更清晰、準確的自我。自我增強傾向則側重于維護和保持積極的自我效能感，即個體傾向于從環境中搜尋積極信息，進行自我服務，以對抗消極信息，保持現有的自我效能感。按照這一行為邏輯，權力作為組織中個體最渴求的資源，對個體的自我感知具有顯著的影響。因此，權力要素能夠激活個體的抑制行為或接近系統，進而影響管理層的認知、態度、動機及行為等，這種影響不局限于個體層面，還會對組織環境產生效應，從而形成管理者與組織其他成員之間的“動機—行為”感染環，使企業創新行為的頻率、質量及績效受到影響。社會認知理論的三元模型［11］見圖1。

2 研究假設

2.1 管理層權力與企業創新效率

企業創新離不開人力和物力資源的持續投入，高度賦權的管理層（簡稱高權管理層）在考察制度環境和調動資源以指導戰略行動方面享有自由。在技術研發階段，這種高權管理層對人力與物力資源的投入具有積極影響。首先，企業的風險承擔意愿是決定創新項目能否通過的關鍵因素。從管理層角度看，根據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高權管理層傾向于啟動“行為接近系統”，即增加對自身及周圍環境的積極認知，忽視潛在的不利因素，并傾向于采取冒險行動，如創新行為；從組織成員角度看，偏集權式的組織管理有助于管理層通過口碑營銷、心理戰術和坦誠策略改變成員對創新項目的悲觀預期，提高其風險容忍度，增強對高風險項目的信心，進而主動尋求有價值的創新投資項目［12］。其次，在項目執行過程中，管理層的心理需求效應顯現，為維護聲譽和提升在利益相關者中的地位，高權管理層會更客觀地解讀政策、稅收、資本等變化，敏銳地覺察市場動態，快速地將企業資源調配至企業創新項目，提高研發投資和行政支持效率［13］，進而提升創新項目的成功率和技術研發的效率。榜樣對于個體效能感的影響至關重要，高權管理層作為組織中的“意義創造者”，凸顯了管理者創造力的示范作用［14］。根據自我評價理論，個體的自我評價受到其社會環境及社會信息的引導，尤其是當這些信息來自組織中的重要人物（如領導）。基于這一邏輯，高權管理層的管理屬性和地位有助于他們向員工傳遞出對創造力的期望和支持，從而激發員工的創造性［15］。在認知加工的過程中，員工的創新自我效能感得以逐步提升。因此，員工對于高挑戰、高難度的創新工作，態度更趨于接受、認可與歡迎，他們的創新行為執行力和韌性隨之增強，進而對企業創新研發階段的效率產生正向的推動作用。據此，提出假設H1：管理層權力與企業創新的技術研發效率呈正相關關系。

2.2 投資者實地調研的調節作用

實地調研是指機構投資者深入目標企業，直接觀察其生產、經營和管理狀況的一種活動。在調研過程中，調研人員可以通過細致觀察接待人員，特別是高管的用詞、語氣語調、面部表情及肢體動作等細微之處，捕捉到公司尚未明確披露的信息，甚至挖掘出一些管理層試圖掩藏的信息，從而更全面地了解公司創新活動的真實情況，有助于機構投資者更好地發揮監督與控制作用，減少管理層機會主義行為［16］，并且積極參與企業創新的實施過程，助力管理層更有效地識別并投資有價值的創新項目，進而提升企業的研發創新效率。在與調研人員的交流中，管理層也能獲取更多關于競爭對手和供應商的私人信息。對于權力接近取向的管理層而言，他們具備更高的認知靈活性和更積極樂觀的情緒（自我增強傾向），能夠較好地識別和回應他人的情緒，更易與利益相關者建立良好的聯盟關系。這種關系有助于他們獲得更多利益相關者提供的資源和信息，并出于更長遠的利益考慮而減少機會主義行為，以維持雙方的關系。

調研活動結束后，上市公司應依據《深圳證券交易所中小企業板上市公司公平信息披露指引》中的相關規定，編制此次投資者關系活動記錄表并送至監管部門存檔及上傳。市場上的其他投資者可通過“互動易”“上證e互動”等指定平臺查詢這些記錄，從而獲取所需信息，消除信息不對稱的障礙，提高資本市場的運作效率，并增強外部投資者的信任。此舉還有助于降低企業的融資難度，減少非效率投資行為，進一步優化企業的資源配置效率。同時，機構投資者作為資本市場的“風向標”，其行為對市場具有顯著影響。機構投資者的進入和增持行為會向市場傳遞出積極的信號，增強外部投資者的信心，有利于企業以合理的融資成本獲得外部融資，緩解因“逆向選擇”問題而產生的非效率投資現象。相反，機構投資者取消關注、減持和發布負面調研報告等行為則會向市場傳遞企業存在投資風險的信號，對企業形成資源約束，迫使管理層更加審慎地規劃企業投資項目，進而抑制非效率投資行為。

信息的不對稱性是雙向的，管理層在把握企業外部情況方面，相較于機構投資者，可能處于弱勢地位，因此同樣渴望通過實地調研獲取其他利益相關者（如上游供應商）的信息。然而，機構投資者的實地調研也有可能成為一種“噪音交易”行為，存在羊群效應和市場操縱的問題。面對這些“信息噪音”，根據自我評價理論，當管理層感知機構投資者具備強大的能力和一定的權威性時，會傾向于相信并接受這些評價信息，這種自我評估傾向會占據主導地位，導致管理層可能下調自身對現有活動成效的認知，甚至可能喪失其繼續推動企業實施創新項目的動力。相反，如果管理層感知機構投資者的能力不足，其評價信息不可信時，自我增強傾向會占據主導地位，由于心理逆反效應，外界的壓力反而有可能激發其斗志。據此，提出假設H2a：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有效增強了管理層權力與企業技術研發效率的正相關關系；假設H2b：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抑制了管理層權力與企業技術研發效率的正相關關系。

3 模型設定

3.1 研究樣本與數據選取

本文進行企業篩選與處理的標準如下：①剔除金融、保險、房地產、ST（特別處理）公司等不符合研究目的的樣本；②考慮到相關內生性的問題，本文參照以往的研究，對創新效率兩個階段的評估在時間上進行了滯后一年期的處理，即將研發和成果轉換階段的時間點設定為t年（研發投入）、t+1年（技術研發階段的產出）、t+2年（成果轉化階段的產出），創新效率兩個階段的評價指標體系見圖2；③在Python軟件中對主要連續變量進行常規的上下１％的Winsorize縮尾處理，消除極端值的影響。相關財務數據來自國泰安數據庫（CSMAR），機構投資者調研數據來自萬德經濟數據庫（WIND），其他數據來自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數據庫（CRNDS）。

3.2 變量測定

（1）被解釋變量：企業創新效率（score） 。為了準確評測企業的創新效率，本文采用引入松弛變量的非徑向網絡SBM模型進行測定，以降低結果的偏差率［17］。選用第一階段的效率值作為企業創新效率。

（2）解釋變量：管理層權力（power）。管理層權力指標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合成綜合變量進行測定（見表1）。

（3）調節變量：機構投資者調研。參照程小可等［18］的研究，構建兩種測量機構投資者調研的方法。

（4）控制變量（CV）。借鑒前期的相關研究成果，選取以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經營性現金流量變化（Cashflow）、賬面市值比（BM）、企業上市年齡（FirmAge）、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Top1）、股權制衡度（Balance）、機構投資者持股（INST）、勞動力素質（Labor），并控制了行業（Industry） 和年份（ Year） 固定效應。變量定義與度量方法見表2。

3.3 模型構建

在分析管理層權力與企業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時，鑒于測算得到的效率值均大于等于0（即受限被解釋變量），為降低估計偏差，本文采用Tobit 回歸分析法建立以下實證研究模型：

[score=β0+β1×power+βk×CV+μ1]" " " " "（1）

為了驗證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的調節效應，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了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變量（Visit），該變量包含深度（Visit_num）和廣度（Visit_ins）兩個層面，其模型構建如下：

[score=β0+β1×power+β2×Visit+β3×（power×Visit）+βk×CV+μ1]" " " " " " " " " " " " " " " " （2）

公式（1）和（2）中：[β0]、[β1]、[β2]、[β3]、[βk]表示系數，隨著數據值的不同而發生變化； [μ1]為隨機誤差值。

4 實證分析與結果

4.1 描述性統計

表3為關鍵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經初步判斷，結果符合假設預期。此外，對變量的相關性系數（見表4）進行分析，結果顯示，解釋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基本低于多重共線性判定的閾值0.5，并且主要變量間的方差膨脹因子（VIF）的均值為1.48，最大值為2.59，表明本研究的模型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4.2 實證結果

4.2.1 主效應

表5為控制了年份和行業固定效應的模型中，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影響的回歸分析結果。結果顯示，管理層權力與技術研發效率之間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β=0.012 1，p＜0.05），從而驗證了本研究的假設H1。此外，表5中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變量（INST）與企業創新效率（score）的系數為0.075 0，由此可知，機構投資者在企業創新的第一階段（即技術研發階段）起到了一定的監督與治理的作用。

4.2.2 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的調節效應

表6為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調節效應檢驗結果，表明了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的深度和廣度在管理層權力與企業技術研發創新效率之間的調節作用。模型（1）中，交互項frequency=Power×Visit_num與技術研發階段的創新效率呈現顯著正相關關系（β=0.010 2，p＜0.1），結合主效應模型中（Power）的系數值0.012 1，說明調研深度強化了管理層權力與技術研發效率的影響關系（如圖3所示）；模型（2）中，交互項breadth=Power×Visit_ins同樣與技術研發階段的創新效率顯著正相關（β=0.006 1，p＜0.05），結合主效應的系數值0.010 2，表明調研廣度也強化了管理層權力對技術研發效率的正向影響（見圖4）。因此，假設H2a得以驗證。

4.2.3 穩健性檢驗

采用直接相加求平均值（Power_ew）的方法重新計算表5中的8個虛擬變量，結果見表7。從表7可以看出，關鍵變量的估計系數符號和顯著性與表5、表6的結果一致，其余控制變量的估計結果無顯著變化，進一步支持了假設H2a。

更換回歸模型，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重新執行模型（1）和模型（2），回歸結果見表8，該結果也支持假設H1和H2a。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本文基于權力的接近—抑制理論和自我調節理論，以權力心理認知為主線，將個體的自我認知、思辨與能動性納入邏輯分析框架中。研究選用2015—2019年中國滬深A股上市樣本企業的面板數據，應用網絡SBM模型測算各樣本企業在研發階段的創新效率值，并利用Tobit模型分析了管理層權力與企業創新效率之間的關聯性及其內在作用機制，研究結果如下。

（1）管理層權力集中對企業研發創新階段的效率具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其原因可能是創新研發階段所具備的高風險、高收益性特性與高權管理者的“接近系統”所追求的目標更契合。

（2）機構投資者作為外部監督者之一，一方面，機構投資者進行的實地調研對管理層權力正向促進技術研發效率具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并且隨著企業被調研次數的增加，機構投資者的監督作用越能得到體現；另一方面，參與調研的投資者數量的增加對管理層權力與企業技術研發效率之間的關系也同樣有正向影響。

5.2 建議

根據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證券市場應加強對投資者關系活動的培育、監管和發展，被調研企業應在規定的時間內及時披露實地調研的詳細情況，確保調研報告的透明度，詳細披露調研目的、負責接待的高管人員等相關細節。同時，金融監管機構應積極引導機構投資者利用實地調研的機會主動參與公司治理，利用資本市場反應與企業投資決策之間的相互作用力形成正向反饋機制。這一過程將有利于優化企業的資本要素配置，進而提升企業的創新效率。

（2）管理層應構建全面的人力資源管理體系，其中包括建立員工自我認知引導機制，例如加強創造性思維的訓練和培養。這些措施旨在確保員工認知方向和認知過程的有效性，加強員工面對不確定因素或風險時的防御心理。同時，實施科學管理策略，以提升員工的創新績效，并促進工作激情向創新行為轉化，從而形成企業的創新內驅動力。

（3）機構投資者與被調研企業應充分利用實地調研的機會，增強雙方的交流與合作，建立持久且穩定的溝通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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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黃湘琴，女，湖南衡陽人，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企業創新、公司治理；朱海英，女，山東莘縣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財務管理、公司治理、產業經濟。

【引用本文】黃湘琴，朱海英.管理層權力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基于機構投資者實地調研視角［J］.企業科技與發展，2024（6）：7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