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社會符號學理論為指導,運用社會符號學翻譯法,以求對漢語數字成語英譯進行全面探究。社會符號學理論具有科學性和實用性,并強調語言研究應該使用構建于社會且屬于社會實踐的符號系統理論。文章系統分析了漢語數字成語英譯過程,著重實現源語與譯語在三類語言符號意義上的傳遞。研究發現,運用社會符號學翻譯法不僅有助于靈活選擇翻譯方法,傳遞源語多層內涵,提高譯文質量,更有利于中國文化的傳承和發展。本文旨在為語言交際和文化交流提供更多的參考。
【關鍵詞】社會符號學;社會符號學翻譯法;漢語數字成語;翻譯方法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37-0108-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37.029
漢語數字成語是漢語成語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著豐富的中華文化內涵,傳遞著中國古人的智慧哲學,體現了中國語言獨特的藝術魅力,在社會各領域,被人們沿用至今。隨著現代社會媒介的發展,作為重要文化載體的漢語數字成語也得到了進一步的研究和傳承,成了當代中國乃至世界范圍的語言資源,受到了翻譯界的廣泛重視。譯者在對其進行英譯時,面臨著中西文化差異、漢語數字成語語義模糊以及成語語境依賴等眾多挑戰,正因如此,越來越多的翻譯人士將目光轉向了漢語數字成語英譯研究。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誕生,無疑是對翻譯領域的一大貢獻。它揭露了翻譯的本質,也回答了“如何翻譯的問題”,指導譯者專注于分析、理解和傳遞源語三類語言符號意義,即“指稱意義、言內意義、語用意義”,體現了社會符號學理論的科學性和實用性。本文主要探討社會符號學視角下漢語數字成語的英譯問題,希望幫助到譯者對漢語數字成語的意義解讀和意義傳遞。
一、社會符號學理論概述
(一)符號學的基本概念
符號學界認為,符號是一種媒介,它解釋、說明世界中其他事物,由此,人們把握更復雜的外部世界。同時,符號所代表的意義并非自行產生,而需通過人在社會環境中的使用才產生意義。所以,對符號的研究與人類、社會和文化生活緊密相關。
(二)社會符號學的基本概念
社會符號學的產生得益于符號學的發展,它以人類社會為背景研究各種符號系統與人的關系,以及研究符號系統在社會實踐中的使用和作用。社會符號學發端于英國語言學家韓禮德(M·A·K·Halliday),他認為,語言與社會密不可分,語言是特定社會文化的產物。他將語言視為一種社會符號,主張用社會符號學觀點研究語言。這樣一來,符號一方面與語言系統建立了聯系,另一方面又與社會文化建立了聯系。
與此同時,美國芝加哥哲學家和行為語義學家查爾斯·莫里斯(Charles Morris)對社會符號學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他提出的符號學意義觀以及延展開來的語言意義的三個方面即是后來美國語言學家、《圣經》翻譯大家尤金·奈達(Eugene A·Nida)提出的社會符號學翻譯法的核心。莫里斯認為,任何符號都是由三部分組成,即符號載體(a sign vehicle),符號的所指(a represent of a sign),符號對符號接受者(解釋者)(an interpretant)產生的效果。符號的完整意義則是以上三者之間的關系所產生的意義的總和。之后,莫里斯將其符號學意義觀用于語言研究,繼而提出語言意義的三個方面,“即言內意義(詞語成分之間、句子成分之間和篇章成分之間的關系所反映的意義)、指稱意義(詞語、句子和篇章反映的客觀世界)、語用意義(語言符號與使用者的關系以及對人產生的影響,即蘊含意義或聯想意義或象征意義)”[1]。“莫里斯的符號學意義觀有助于成功的交際和跨文化交際。通過三種符號意義在不同文化中的異同,有利于譯者在進行跨語言、跨文化交際的符號轉換中,盡可能用各種可行的手段,實現異中求同,使原文的意義能盡可能忠實地移植于譯文中。”[1]
(三)社會符號學在翻譯研究中的地位
社會符號學翻譯法是由美國著名的語言學家、《圣經》翻譯大家尤金·奈達提出。“奈達強調語言的社會功能,研究跨文化交際環境中,詞、句與篇章的意義”[2],他著書立說,在自己眾多的著作中談及到了社會符號學翻譯法的優點。社會符號學翻譯法“明確了語言與社會、文化、具體語境的不可分割性,從而揭露了翻譯的本質”[3]。
與其他的翻譯理論不同,社會符號學翻譯法揭露了翻譯的本質,也回答了“如何翻譯的問題”。社會符號學翻譯法以符號學意義觀為核心,指導譯者在進行語際翻譯時,把傳通的內容分析為語言信息的各種意義,再選擇最合適的翻譯策略和方法,正如陳宏薇教授所言:“翻譯即翻譯意義。”[1]不過,社會符號學翻譯法認為,語言符號的意義,即“言內意義、指稱意義和語用意義”,在上下文的分量不同,同時在跨文化、跨語言的翻譯活動中會不可避免的部分流失,譯者需在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指導下,確保優先傳遞源語中最重要的意義,并盡可能多的傳遞源語的其他意義,將源語語義在譯文中的損失降到最低。這足以說明了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科學性和實用性。
二、漢語數字成語
(一)漢語數字成語的重要性
漢語成語是中國五千多年歷史文化的積淀所形成,蘊含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和社會知識并體現出濃厚的民族特色。漢語成語絕大多數采用四字格,形式整齊、結構精練,言簡意賅,被人們長期沿用。數字成語是漢語成語的一大特色且數量龐大。“根據全球最大的語料庫之一——英國國際語料庫(BNC)的不完全統計,漢語成語的總量超過13000條,其中,有逾千條成語是由數字組成或與數字相關”[4],例如,兩世為人、三頭六臂、六神無主、七手八腳、八面威風、百花齊放、萬無一失等。表面上看,數字成語夾雜著簡單的數字,但幾乎每一個數字成語都蘊含更深層次的意義。例如,“兩世為人”,并非說一個人活了兩輩子,而是指某人大難不死,死里逃生,如同活了兩回。所以英譯為“as if one rises from the dead”或 “barely escape with one’s life”。
漢語數字成語源遠流長,在中國古代,古人最早的記事方法是通過結繩算數,可見“數”的深厚起源以及在古人認識世界方面所具有的重要性。與此同時,漢語數字成語融入了中國古人的智慧和生活經驗,與道德倫理、哲學思想、社會習俗、歷史文化緊密相連,以豐富的修辭手法傳達深長寓意,經過數千年的傳承,形成了獨特的語言文化現象,是中國悠久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世界文明中一顆璀璨的珍珠,在21世紀跨文化交際和中國文化對外傳播中的重要性不可忽視。
(二)影響漢語數字成語的翻譯因素
“漢語成語中的數字不是簡單的阿拉伯數字,而是一種文化的載體。”[5]從社會文化角度來說,漢語數字成語體現了獨特的中國文化,絕大多數數字成語蘊含的文化信息,恰恰是外國讀者難以理解的部分,“因為在英語中很難找到相對應的表達,尤其是數字更是無法直接對應英語中的數字”[4],從而加深了數字成語英譯的難度。要正確翻譯數字成語,譯者需從數字成語不同的來源探知其所含有的文化內容。例如,反映中國人傳統思維的“五福臨門”;與佛教和道教有關的“五體投地”“九九歸一”“一塵不染”;出自中國名著《三國演義》的“七擒七縱”;見于《史記》的“一意孤行”;體現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的“一分為二”等。
漢語數字成語中的數字有實義和虛義之分。一方面,“表示實義的數字,我們應該把它當作具體的數目去理解”[4],“表示實指意義的數目,英譯時要在譯文中如實譯出源語所提到的具體數目”[4],例如,“一舉兩得”譯為“get two results from one effort”。另一方面,表示虛詞的數字,一般視上下文而定,這類數字基本表達的是模糊的概括。例如,“火冒三丈”并非說熊熊火焰沖上天足有10余米,而是形容某人憤怒的程度之深,所以譯為“burst into a fury”。“在翻譯這類成語時,往往只需要譯出它的中心思想即可達到譯文的預期目的和交際功能。”[4]
因此,在英譯漢語數字成語時,譯者需充分了解數字成語背后的社會文化因素,把握數字成語的虛實,在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指導之下,思考源語語義意義的主次,優先傳遞其最重要的意義,把語義意義的損失在譯語中降到最低,同時保證譯語讀者對源語的充分理解,最終實現語言文化交際與傳播的目的。
三、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下漢語數字成語的英譯方法
漢語數字成語豐富的文化內涵極大地體現了中英文化的差異。對含有數字的漢語成語進行合理的英譯絕非易事,需要譯者充分把握數字成語的歷史底蘊、修辭意義,分清成語中數字的虛實,最大限度地傳達文化隱含意義。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具有較強的實用性,對漢語數字成語的翻譯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導意義,“能使譯者在翻譯實踐過程中有法可循”[3]。翻譯界老生常談的問題,如“直譯還是意譯”“以原作者為中心也還是以譯語讀者為主”“以形式為主還是以內容為主”等等,在社會符號學理論面前都能被簡單化,譯者只需要考慮如何分析、理解和有效傳遞源語信息的意義,在目的語中找到相同意義的語言符號進行轉換即可。“我們認為完美的翻譯應盡量把語篇內的三種意義都傳達出來,但在實際翻譯中往往事與愿違,只能以某種意義的實現為主,兼顧其他”[6],譯者可采用的翻譯法有:直譯、意譯、直譯加注、意譯加注、套譯等。
(一)指稱意義
“辨義乃翻譯之本,不明辨詞義,就難準確地表達原意。”[1]語言符號最基本的信息內容即是它的指稱意義。“指稱意義具有客觀性,可譯性最強”[7],指稱意義的優先傳達,是譯者力求譯文忠實、準確的前提。
眾多因素決定了不同民族的文化個性,然而跨語言翻譯、交際的產生和發展也說明了各語言之間必有一定的聯系和共性。同理,英漢兩門語言中也有一些共同之處。對此,在進行英譯時,譯者可采用直譯實現源語指稱意義的準確傳遞。例如: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three days fishing,two days drying nets”
三心二意 “three hearts and two minds”
百里挑一 “picking one out of hundred”
此一時,彼一時 “this one time, that one time”
“指稱意義與字面意義大部分是重合的,但他們并非完全對等”[3],由此表明,翻譯是復雜、受多種因素干預的語言間的轉換活動,并非機械的字對字。例如:
不拘一格中的“格”,實指“風格”,因而譯為“not restricted to one style”。
舉一反三中的“反”,實指“參考”,因而譯為“using one example to infer three”。
數字對于不同社會文化背景的人而言,有著別樣的認知。所以,一些漢語數字成語英譯時,指稱意義的表達會不一樣。“翻譯時應盡量參照各自的文化傳統,以可行性或可接受性為原則。”[1]例如:
亂七八糟 “at sixes and sevens”
日理萬機 “juggling a thousand tasks”
千恩萬謝 “a thousand thanks”
有時在英譯漢語數字成語時,成語中出現一些漢文化獨有的事物,且有眾多數字成語源自歷史典故或與中國古代文化息息相關,為了準確傳遞其指稱意義以及其背后隱含的意義,保留該成語的形象性,確保譯語讀者的充分理解,可使用直譯加注的翻譯方法。例如:
此地無銀三百兩,“no three hundred taels of silver buried here(to try to conceal or cover up something but give oneself away by the act)”。其中,“銀”和計量單位“兩”都具有中國文化特征,直譯保留了中國語言元素,加注保證了譯語讀者的準確理解。
同理,英譯三綱五常時,譯者可以這樣處理,“Three Cardinal Guides(ruler guides subject,father guides son,and husband guides wife)and Five Constant Virtues(benevolence,righteousness,propriety,wisdom and fidelity)”,即中國封建文化中的“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和“仁、義、禮、智、信”。
(二)語用意義
“詞語的語用意義便是詞語在實際運用時所蘊含的意義,它與語境密切相關。”[1]“語用意義具有主觀性,受解釋者情感態度的影響,與文化的聯系最為密切。”[7]在數字成語英譯過程中,常常涉及的是數詞為虛指的數字成語,其中的數詞通常指模糊的概念,“義在言外,已失去指稱意義,只具備語用意義”[1],這種情況下,譯者在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指導下,通常以傳遞語用意義為主,其他意義為輔,以做到譯語通順、語義明確以及語用價值突出。由此,會舍棄漢語成語中的數字,主要采用意譯的翻譯方法,例如:
七上八下 “to be perturbed”
七手八腳 “with everyone pitching in”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to describe a place which is strategically situated and difficult of access”
朝三暮四 “to be changeable and indecisive”
與此同時,在英譯時,有很多英語習語可用來直接對應漢語數字成語,體現相同的語用意義,我們稱其為套譯法。套譯法雖然舍棄了漢語數字成語的形式和內容,但是實現了其蘊涵的語用意義的傳遞,以及便于讀者理解的目的。例如:
各有千秋 “each has its own merits”
曇花一現 “a flash in the pan”或 “a passing fancy”
五十步笑百步 “the pot call the kettle black”
兩面三刀 “double-dealing”或 “two-faced”
由于人類共同的生活經驗或對世界有著同樣的理解,一些漢語數字成語在英文中有對應表達,但對比后發現,采用直譯或意譯能更直觀地表達漢語數字成語的獨特性,且能更自然、準確傳遞其語用意義。例如:
“垂涎三尺”對應英語習語“to make someone’s mouth water”顯然過于平淡,而通過意譯,可得到更簡潔、自然的表達“to drool over something”。
“一鳴驚人”對應英語習語“to set the world on fire”未能表達出該成語背后的含義,即“平時沒有突出的表現,一下子做出驚人的成績”,所以可考慮譯為“to make a startling debut”。
(三)言內意義
“言內意義指語言符號之間的關系。在詞匯層體現在詞語重復、疊詞、雙關和音韻等方面,其直觀性強,形象生動。”[1]需要明確的是,言內意義“體現在同一文本符號之間,必須出現在同一符號系統內才具有意義”[7]。由此,漢語成語中的言內意義很難找到英語對應語,這也是英譯時的一大難點。
譯者在傳遞言內意義時,可借用譯語中的資源。同時,“翻譯時我們不可拘泥于原文形式,應從語言功能著手,盡量全面地表達其他有關意義”[1],靈活采用翻譯手法。例如:
疊詞:
三三兩兩 “by twos and threes”
千里迢迢 “set out on the long trek to a far distance”或 “from afar”
奄奄一息 “be at one’s last gasp”
對仗:
五花八門 “bag of tricks”
千人千品,萬人萬相 “a thousand men,a thousand minds”
反復:
一而再,再而三 “over and over again” 或“repeatedly”
擬聲:
劍首一吷 “negligible remark by insignificant person”
數字作補語:
低三下四 “be servile and submissive”
從以上對含有多種言內意義的數字成語進行英譯,可以了解到,英漢兩門語言的差異性使雙語互譯時,言內意義的實現變得很困難,尤其是對漢語數字成語進行英譯時,由于數字成語個性化的結構特點,其言內意義更是無法在英語中找到對應的符號表示。于是,譯者在面對這一挑戰時,不得不犧牲言內意義,優先傳遞其指稱意義或語用意義。
雖然對數字成語英譯不容易實現言內意義傳遞,但譯者也可照顧到英語譯文的言內意義。例如:
頭韻:
決一雌雄 “fight to the finish”
重復:
年復一年 “year in year out”
腳韻:
亂七八糟 “higgledy-piggledy”
“由于翻譯不可能實現完全等值,在實際操作中,譯者應根據不同情況對意義進行取舍”[6]“使原文意義盡可能忠實地移植于譯文中”[1]。在社會符號學理論的指導下,無論在理論還是實踐中,對漢語數字成語的英譯都具有很強的參考意義。
四、結論
“翻譯,作為人類歷史上最悠久、最復雜的交流活動之一,承載著文明、文化交流和創新重任”[6]。本文通過對漢語數字成語英譯進行探討,一方面加強了數字成語的推廣和交流,另一方面豐富了英語的詞匯表達。由于中西語言的眾多不同,讓翻譯活動成為一項充滿挑戰的任務,尤其是面對數字成語時,譯者要跨越中西文化差異,把握其中數字的特殊含義,準確理解成語的意義,讀懂成語所依賴的語境。社會符號學翻譯法揭露了翻譯的本質,也回答了“如何翻譯的問題”,指導譯者專注于分析、理解和傳遞源語三類語義意義,即“指稱意義、語用意義、言內意義”,體現了社會符號學理論的科學性和實用性。
隨著社會的發展,一方面,數字成語仍然被人們廣泛使用;另一方面,社會不斷涌現了新的數字成語。例如,“一帶一路”“兩個堅持”“四個全面”,反映了當代中國乃至世界的特點和人們的價值觀念。在未來,人們應該重視數字成語的研究和應用,進一步挖掘其背后的文化內涵,在社會符號學翻譯理論的指導下,尋求最佳的翻譯策略,準確且兼顧更多意義的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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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杭,女,漢族,四川德陽人,西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