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可供性視角下體育類App的發展之道

【摘 要】懂球帝App作為當前我國體育類資訊中影響力較大的垂直類足球平臺之一，在國內同類相關產品市場中占有一定的規模，同時擁有忠誠度較高和黏性較強的用戶群體。本文通過文獻資料法和案例分析法，從媒介可供性的視角出發，以懂球帝App為樣本，從生產可供性、社交可供性以及移動可供性三方面，對體育類App的發展之道予以具體闡述。

【關鍵詞】媒介可供性；發展之道；懂球帝；多元互動；使用滿足

當下，隨著5G、大數據、AR、VR等技術的不斷升級，傳統新聞生產、傳播、接受與反饋所形成的媒介環境已然被打破，人機一體的智能傳播成為發展的主流。2020年9月26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指出，要利用好5G技術在新聞傳播領域內的應用，以先進的技術引領媒體發展。[1]在新思維和新技術的帶動下，目前我國各領域的新聞媒體都開始朝著社交化、場景化、移動化、智能化以及內容升級化的縱深轉型。

體育傳播是我國媒體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以技術為主導的新聞變革在體育傳播領域的滲透，不僅改變了傳統的體育新聞生產，還重新整合了和體育相關的各種App平臺、內容和用戶等要素之間的關系，助推了體育媒體的格局化建設。基于此，本文以懂球帝App（下文簡稱懂球帝）為樣本，從媒介可供性的視角出發，探究當下體育類App的生存發展之道。

一、懂球帝App概述

懂球帝是于2013年在國內開始運營的以傳播足球信息為核心的體育資訊類App。該平臺以移動服務端口為基礎向廣大球迷提供全面的足球新聞。同時還為球迷提供興趣社交、話題參與、數據查詢、比賽直播等服務。2021年4月15日，懂球帝宣布獲得中超聯賽2021-2023三個賽季的轉播權，球迷可以通過App客戶端、PC網頁端以及其它懂球帝旗下產品收看賽事直播。2021年8月19日，懂球帝獲得了未來兩個賽季的德甲聯賽轉播權。此外，懂球帝還擁有中甲級聯賽和中國女足超級聯賽的轉播權。截至2024年3月11日，懂球帝在蘋果手機App Store 相關體育資訊類App安裝排行中位列第9，排在其前面的多為以虎撲體育、騰訊體育、直播吧和中國體育彩票等為主的綜合類體育資訊App。懂球帝作為少有的以足球內容為核心的App，能夠與眾多知名的綜合類App相抗衡，并且擁有一定的用戶群體，其運營方式值得深入研究。

二、媒介可供性：理論支撐與實踐指導

“可供性”概念源于20世紀70年代，由美國心理學家詹姆斯·吉布森最早提出。他認為環境是“人類對事物的感知及其實際性質，決定如何使用事物的基本屬性”。[2]也可理解為“環境對于動物提供行動的可能”，強調對于環境與生物之間的相互關聯與互動關系的考察。隨著當下媒介環境與體系被重新建構，對于可供性的研究也開始滲透到新聞傳播學領域。

2017年美國學者羅納德·賴斯等人進一步提出媒介可供性的概念，指出在某一特定背景下行動者感知到的其能夠使用媒介展開行動的潛能與媒介潛在特性、能力和約束范圍的關系。[3]比如抖音、小紅書、微博、B站等社交平臺所賦予用戶的點贊、分享、評論等功能，就為用戶提供了深度交流、互動參與的“可供性”。這種技術層面實現的“可供性”感知于用戶本身，從而實現對某一社會話題的群體式談論，并形成圈層傳播與社群文化。這表明媒介平臺的可供性被賦予得越深，用戶的自我激活程度和參與度就越積極，使用媒介的手段就越豐富。同年，復旦大學潘忠黨教授首次將媒介可供性的概念引入我國新聞傳播學研究。潘忠黨指出媒介可供性可從三個層面劃分：生產、社交和移動。生產可供性包括可編輯、可審閱、可復制、可伸縮、可關聯；社交可供性包括可致意、可傳情、可協調、可連接；移動可供性包括可攜帶、可獲取、可定位、可兼容。[4]媒介可供性概念的引入，為我國新聞傳播的研究提供了理論和實踐兩個維度，拓展了我國媒體研究的新思路。

三、生產可供性：用戶賦能，內容聚合

（一）用戶賦能

生產可供性可理解為媒體在信息生產過程中的具體活動以及相關行為，而這種活動或行為是保障媒體或媒介平臺高質量運行的重要手段。通過潘忠黨對生產可供性的定義，即可概括為用戶賦能。也就是說媒體或媒介平臺能否賦予用戶在內容上的靈活參與和便捷的權利，能否實現不同用戶在平臺中關系的連接和圈層的構建。

懂球帝能在激烈的競爭中占有相當規模的市場和聚攏一定的用戶，關鍵在于平臺賦能下用戶參與內容生產的能力以及活躍的頻率，也可視為用戶能動性的激活程度。這意味著懂球帝在進行信息生產和信息傳播的過程中，能夠實現用戶與現實世界的接觸，在豐富本體內容的同時，讓用戶更好地完成對信息的接收，以此最大化的達到平臺所期望的效能。比如社區板塊的設置，作為懂球帝最具競爭力的環節之一，通過對社區結構的不斷優化，來實現球迷的話語權利，提升球迷自我身份的認同和對喜愛球隊、球員或主教練的個性化定制。現階段的各種App愈發重視自我社交屬性，而懂球帝對用戶社區的重點打造，正是基于讓用戶在自我歸屬的圈層中構建屬于自我的話語體系，以此為更多優質內容的出現搭建平臺。此外，如果某一用戶的內容在發出后的短時間內得到較多的評論、點贊與分享，平臺還會利用后臺監測和算法推薦，將用戶的內容推送至首頁，讓更多的其他用戶關注和點擊，從而提升用戶對平臺的情感依賴，增強歸屬意識，愈加維護在平臺中的“虛擬身份”。

此外，懂球帝的每一個注冊用戶都可以自主選擇一支球隊作為自己在平臺中的主隊。完成注冊后，用戶所支持的主隊隊徽會出現在用戶的ID名后，伴隨用戶在平臺中的各種行為的參與和發生。同時平臺也會根據用戶對主隊的選擇，優先提供相關的各種資訊。并且當用戶在平臺中參與互動時，其它用戶還可以看到彼此的隊徽符號，即可能因為相同的支持，從而產生相互的情感親密。這種衍生而出的關系有助于同一球隊專屬社群、相同話題的進一步建構。不僅能夠調動用戶的積極性，還可以強化社群中的彼此認同感。甚至能夠引發強連接用戶從虛擬平臺到現實中的界限跨越，完成關系真實性的交往。正如王德輝指出：“生產可供性下的賦權用戶，確保用戶滿足自身內容需求的同時，又尋求體育全媒體的平臺可供性與其他內容和用戶相關聯。”[5]總而言之，用戶的賦能越廣泛，平臺的生產內容和信息傳播越積極，用戶的關聯度越主動，其生產可供性就越強。“體育全媒體信息生產過程中所釋放的動能越多，表明體育全媒體傳播實力越強，體育全媒體信息生產的可供性就越高。”[6]

（二）內容聚合

內容是媒體平臺發展與競爭的核心元素，內容資源的優質與否，直接決定用戶在平臺中參與和互動的積極性。尤其對于懂球帝來說，它的定位即為給廣大球迷提供優質的資訊內容、詳實的數據和專業的評述解疑。因此，懂球帝通過對內容聚合，資源匯總和數據集中，形成在同類產品競爭中的優勢。

首先，懂球帝在它的首頁以內容的深淺分別設置了“頭條”“精選”“快訊”“深度”“熱門”等部分。用戶可根據自己的喜愛程度、接收場景、閱讀習慣等來選擇相關內容。其次，以不同國家聯賽或不同性質賽事作為區分，設定“英超”“中超”“德甲”“西甲”“意甲”“法甲”“歐冠”等板塊，由此便于各有偏向性的用戶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找到自己所青睞的內容。當然，這種劃分也有利于關注同一聯賽或支持同一球隊的不同用戶，彼此之間快速、有效地形成良好互動。第三，平臺充分考慮到用戶在足球之外的其它興趣，設有“籃球”“電競”“體壇”“花邊”等相關內容，從而進一步打造以內容海量的優勢來增強用戶黏性。通過對不同板塊的劃分，不同內容的聚合，當用戶進入平臺后，可以閱讀到深淺不一、圖文結合、數據呈現、花邊娛樂等不同內容。而這些內容的呈現也以用戶的點擊率、評論量、轉發次數等為指標，契合當下受眾碎片化、即時化、移動化的閱讀場景和接收習慣。此外，在具有連續性和爭議性的新聞中，信息末尾都會附有事件前因后果的鏈接節點，這種節點化的設定，能夠有效幫助用戶獲知信息全貌，從而做出合理的是非評判。如2023年11月21日的世界杯預選賽，中國隊主場0比3不敵韓國隊。而在比賽過程中，有中國球迷身穿韓國隊頭號球星孫興慜的俱樂部球衣熱刺隊服，并向中國球迷挑釁，引起周圍國人的眾怒。懂球帝第一時間對該事件以文字、視頻、原創、深度等多種形式進行報道，并且每條新聞后都附有整個事件發展的鏈接節點，以幫助用戶更好地接收和梳理信息。

數字技術的介入，打破單一數據與信息的生產，形成全民參與、萬眾皆媒的景觀，重新建構了垂直類資訊平臺的體系。懂球帝作為一個整體，對內容的聚合為有不同需求的用戶創造相互的聯系，實現平臺內部用戶與外部的關聯。不同版塊的區分，不僅能夠節約用戶的時間成本，還在內容上實現最大化的拓展。明確的分類、節點化的鏈接、互動機制的多元，都凸顯出平臺深度融合的發展趨勢。

四、社交可供性：情感依賴，多元互動

（一）情感依賴

當下媒介內部機制不斷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科技的進步而變化，媒體已從傳統的信息生產、傳播等逐漸向更廣泛的領域拓展，最大化地實現時代所賦予的功能與價值，最典型的即為媒介社交屬性和情感屬性的增強。

20世紀70年代，美國學者肖特等人提出社會臨場感理論，認為用戶選擇媒介是進行交流的前提。時至今日，社交屬性已成為媒體發展的核心因素。而用戶的情感連接、情感依賴的強弱則是媒體活躍程度最直接的體現。“在如今的傳播形態中，尤其表現為打破基于血緣關系的熟人社會，而形成更多基于地緣、趣緣、業緣關系網絡的部落化、群屬化的‘熟人社會’關系網絡的能力。”[7]社交可供性就為用戶之間情感交流和深度溝通的實現提供了技術性的支撐和服務性的保障。此外，社交可供性的技術延展也為媒體平臺社群和圈層的形成提供了最大化的可能，進一步強化了用戶之間的情感依賴。

懂球帝平臺會根據用戶選擇的主隊，在頁面底端為用戶提供主隊Logo的按鍵，點擊即可進入主隊的專屬新聞區和球迷圈子，即此頁面的新聞推送和圈內的球迷互動都是在圍繞用戶的主隊。尤其在圈內，用戶之間不僅可以對主隊的戰績、陣型等進行討論，發表自己的觀點，還可以分享自己的生活、工作和情感。這種自發的參與不僅讓用戶之間形成一定的情感綁定，更強化了平臺圈層中用戶的凝聚力。尤其每個圈子中的“意見領袖”，更是跨越現實的階層，在虛擬的平臺中實現等級關系和權力結構的再定義，從而滿足自身的情感“補償”。“新媒體中，各種社會化媒體空間里會形成不同的話語權力階層。”[8]比如ID名為“葉公好球”的用戶，憑借長久以來深度的分析與理性的評述，成為懂球帝的大V，坐擁平臺粉絲14萬之多。

此外，懂球帝還設有“女球迷采訪”專欄，并定期將其推送至首頁。一方面，不僅能夠在內容上實現多元化，凸顯對女性球迷群體的關注。另一方面，足球愛好者以男性為主，故而女性元素的出現，從情感傳播的視角而言，更能提升男性球迷在平臺中的情感投入，促進社區圈層建設的最優化。而“不說足球”專欄，則用以傳播國內外發生的重要信息，尤其國內為主，從而實現用戶間的情感共通。2023年10月26日，《不說足球：神舟十七號載人飛船發射成功，三名航天員飛赴蒼穹》，以我國航天事業取得巨大成功的新聞，激發用戶在國家情感和民族自豪感中的共情。此外，懂球帝擁有賽事版權，通過直播賽事，形成用戶群體以共同場景參與和打造用戶之間的多屏互動，這都是維系情感的重要手段，也是懂球帝未來可繼續優化的重點領域。“媒體的社交可供性越強，用戶利用媒體傳情致意和構建關聯的可能性就越大，媒體對用戶的激活程度就越高。”[9]

（二）多元互動

在可供性技術加持下，媒體平臺的深度發展絕非單純的功能疊加，而是涉及多個環節和多個過程的融合。以往的關系結構與體系被重新設定，去中心化、強情感連接的傳播結構提供了多互動渠道，而頻繁的互動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寬了用戶使用的權利和邊界范圍。

跨界的連接與傳播可以催生分享經濟的發展與形成。懂球帝不僅可以完成從平臺自身到其它社交平臺的“二次傳播”，還能夠以復制鏈接和生成圖片的方式實現更為便捷和可視化的互動，甚至可以一鍵快捷地完成內容分享微信好友和朋友圈的發布。這種多元方式，凸顯出懂球帝社群化資源共享功能的形成，用戶與用戶、平臺與平臺、生產者與用戶、平臺與用戶等之間已然構成一張緊密的網絡社交關系網，從而搭建了一個能夠廣泛連接用戶、激發協作式新聞生產，同時將媒體與用戶的內容有序組織在一起的新型平臺。

懂球帝在堅持優質專業內容生產的基礎之上，繼續深化用戶原創內容（UGC）和權威職業內容（OGC）的雙重互動模式。普通用戶可以在自己主隊的圈子內進行有質量的內容創作。在評論區的互動中，往往有深度的內容會因點贊量高而被推送至最頂端。此外，用戶還可以上傳自己的照片、視頻等，使用平臺提供的輔助功能完成個人秀的創作與展示。比如草根“普斯卡什獎”活動，在職業足球領域，“普斯卡什獎”是為了獎勵年度最佳進球的運動員。而懂球帝為激發用戶的參與積極性，鼓勵用戶把自己參加過比賽的最漂亮進球以視頻的形式上傳到平臺，平臺從中選取最佳進球并進行獎勵。在參與過程中，用戶通過彼此間的互動，實現自我的價值認同，達到情感的滿足。從權威職業內容產出而言，知名足球解說員、足球記者、國內退役球員或足球職業圈內相關工作者等，會以更為專業、準確和嚴肅的觀點來滿足廣大用戶致意、傳情的需求。比如《劍南春小酒館》的板塊，就曾邀請著名解說員黃健翔、張路與蘇東進行熱門話題的討論。而在“深度”欄目中，懂球帝資深記者雷杰深、劉強、羽則、內德等都是具有一定行業經歷或資源的權威用戶，他們的內容創作，從視角、深度和獲取信息的便捷度上都要高于普通用戶。

數字媒介已成為今后人們交流的主要手段，傳統媒體時期形成的社會關系被重新構造，多元的互動形式拓展了用戶多渠道的社交行為。社交可供性重構了懂球帝用戶主動參與的系統模式和組織結構，并以用戶在平臺中的多元化互動表征為情感宣泄和動員，且以特定的信息、話題在相關互動中呈現出來，從而產生情感依賴和歸屬表達的聯系網，進而延伸用戶的權利邊界，增強媒體的社交屬性。

五、移動可供性：技術加持，使用滿足

吉登斯認為現代性降臨后，人們的日常生活不再受到地域空間的限制，而是通過對缺場的各種其它要素孕育，日益把空間從地點分離出來。[10]媒介使用不再受限于媒體制定的時間區域或空間場景。技術終端的普及使得用戶參與互聯網的方式開始多樣化。故而，移動可供性賦予媒體的可攜帶、可獲取等要素就為用戶提供了更多的選擇，以滿足用戶的使用需求。比如圖文結合、視聽兼容、深度評論、以及帶有“個性化”的推送頻率、搜索渠道、位置服務等形式的革新化，不僅能夠加強與用戶的信息適配性，還在促進媒體平臺自身完善的同時，最大化地提升媒體移動可供性。

懂球帝為了能夠讓用戶便捷地獲取優質信息，設定了多種路徑滿足用戶。首先，用戶可以在平臺中以自行搜索、算法推送、鏈接分享，權威用戶熱文、熱搜話題置頂、以及偶遇式瀏覽等不同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內容。這其中在權威用戶熱文與熱搜話題置頂的設定中，平臺參考微博熱搜的板塊，對受到關注的新聞進行持久性追蹤，以形成話題效應，由此滿足用戶的心理需求。如2023年11月21日，國足主場0比3輸給韓國隊，附帶衍生出的有關國家榮譽、民族情感等話題進一步升溫，在平臺中形成較為強勢的議題。《競技體育里，我們為什么討厭韓國》一文，在比賽結束的第四天，依然成為懂球帝平臺主推的頭條文章和熱搜榜第一。其次，為滿足媒介使用能力不同和要求不一的用戶，平臺以文字、視頻、圖片、漫畫等多形態的樣式供用戶自行選擇，以最適配的方式實現用戶需求。第三，由于平臺的信息流較大，涉及相關的信息范圍廣泛，這就導致用戶極有可能無法準確獲取自己需要的內容。基于此，平臺設定了“瀏覽歷史”板塊，保留用戶的瀏覽、點贊和收藏記錄，以便用戶對相關內容進行回顧。而平臺的算法推薦也基于用戶瀏覽、收藏和點贊的習慣，推送相關信息，便于用戶更為快捷地接收內容。最后，懂球帝平臺的整體結構較為簡單，以去除冗余的扁平化設計，最大化的為用戶提供方便，盡可能縮小數字鴻溝所帶來的影響。此外，“幫助與反饋”板塊的設置，可便于用戶對使用中出現的問題進行直接反饋，以便開發者更好地自我修復和完善。而“黑貓警長”公眾號的設立，在于用戶如果在平臺中遇到其它用戶的辱罵、言語“攻擊”等時，可直接艾特“黑貓警長”對違規用戶進行封號的處罰，以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確保平臺健康的環境與良好的秩序。

詹姆斯·吉布森在媒介可供性的定義中，認為環境不會因觀察者的變化而被調整，但平臺能針對用戶需求和行為進行具有適應性的變化。懂球帝憑借可獲取、可兼容等技術，擴大了各種信息和數據的開放空間，進一步增強了用戶對平臺的依賴，滿足了用戶的個性化和定制化需求。多元內容的獲取、圖文視聽元素的兼容，表征了在技術加持下的可供性，呈現出數字時代媒體傳播的場景力，極大滿足用戶的使用情感和目標需求。

六、結語

本文以懂球帝作為研究對象，從媒介可供性的視角，闡述了平臺在技術輔助下呈現出的新特征。技術的變革和進步是媒體平臺自身發展的主要助推力。生產可供性實現了懂球帝的多維度內容呈現、多元化資源聚合，同時賦能用戶實現內容的完善和平臺結構的優化；社交可供性為用戶的情感釋放和深度互動提供了更多的渠道和方式，在多元的互動過程中，實現了基于情感在線觸達的媒體影響力和用戶對平臺的情感依賴。移動可供性以可獲取、可兼容等技術滿足用戶的個性選擇，彌補數字鴻溝的操作缺陷，最大程度地讓用戶在使用中獲得內心的滿足感與舒適感，達到自我的認同。懂球帝作為當下體育信息資訊平臺中的代表，對它的分析或許能夠為相關平臺的創新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但是，由于缺乏平臺內部具體的相關數據，故而文章的客觀性可能存在一定的爭議。

注釋：

[1]中國政府網.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EB/OL].http：//www.gov.cn/zheng

ce/2020-09/26/content_5547310.htm，2020-09-26.

[2]Gibson.J.J.The ecological approach to visual perception.New York：Taylor & Francis，1986，127.

[3]R.E.Rice. S.K.Evans， K. E. Pearce， et al. Organizational media affordances： operationalization and associations with media use[J].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2017，67（1），106-130.

[4]潘忠黨，劉于思.以何為“新”？“新媒體”話語中的權利陷井與研究者的理論自省——潘忠黨教授訪談錄[J].新聞與傳播評論，2017（01）：2-19.

[5][6]王德輝，姜曉紅，張德勝.體育全媒體傳播的現實與未來：基于媒體可供性的視角[J].成都體育學院學報，2023（01）：66-73，67

[7][9]趙睿，喻國明.“賽博格時代”的新聞模式：理論邏輯與行動路線圖———基于對話機器人在傳媒業應用的現狀考察與未來分析[J].當代傳播，2017（02）：13，37-44.

[8]彭蘭.新媒體導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131.

[10]安東尼·吉登斯.現代性的后果[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0：55.

（作者：博士研究生，西安石油大學人文學院講師，研究方向：媒介與體育，體育文化傳播，體育文學與文化研究）

責編：周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