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與旅游利用研究

摘 要：為合理保護與開發長征文化資源，通過ArcGIS空間分析工具，分析湖南省14個市（州）175處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與影響因素，并探討其旅游利用路徑。研究發現，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大致可分為戰爭遺址、會議舊址、名人故里、烈士陵園（紅軍墓）、紅軍故事發生地和長征紀念園（館、碑、亭）六種類型；湖南省長征文化旅游資源的空間分布呈集聚型特征、空間分布密度“兩頭密，中部疏”、省域內空間分布不均衡、空間關聯程度低。提出利用長征文化資源空間分布特征，強化區域旅游聯動；發揮長征文化資源稟賦優勢，促進科學保護開發并行；因地制宜豐富長征旅游內涵，推廣“長征旅游+”多元化旅游模式三大旅游利用路徑。

關鍵詞：［中圖分類號］D642；G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2097-2210（2024）05-0056-10

紅軍長征是20世紀最能影響世界前途的重要事件之一，是充滿理想和獻身精神、用意志和勇氣譜寫的人類史詩［1］。2019年7月24日，《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方案》由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審議通過，提出要推進長城、大運河、長征沿線文物和文化資源的保護、傳承和利用［2］。長征文化資源作為我國重要的線性文化遺產，具有輻射影響區域大、經由地區范圍廣、資源規模體量大等顯著特點，且與多個歷史節點、革命事件密切相關，具備多時空維度特征［3］。紅軍在湖南省的長征過程中留下了眾多具有重大意義的長征文化資源。基于空間分布的長征文化公園研究，是加強湖南長征文化資源保護利用、推動湖南省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創新舉措，對提升參觀者的體驗感以及協調湖南省紅色旅游區域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將建設長征國家文化公園作為重要任務”后，學界對長征文化資源的研究熱度進一步上升，吳俊等（2021）對長征文物遺存進行了系統的概念解釋與范疇界定［4］，在理論上厘清和深化了對長征文化資源的認識，推動長征文化資源的整體利用和分類保護工作；王兆峰等（2023）在概念范疇探析的基礎上延伸了對長征文化資源發展困境與活化路徑的思考，在長征文化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上發揮了重要作用［5］。在個案研究上，李淥等（2022）采用扎根理論，以清鎮市觀游村索橋紅軍渡作為個案研究，從社區參與的角度分析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賦能鄉村振興的邏輯路徑［6］。此外，也有部分學者關注了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法治保障［7］、育人機制［8］、人地互動［9］、產品設計［10］等諸多領域。

在文化旅游資源空間分布的研究上，學者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其一，空間分布特征研究。閔艷（2019）利用最近鄰指數等方法判斷大湘南文化旅游資源空間分布特征是“四周密度大、中部區域密度較低”［11］；胡婷等（2020）通過構建MVCTR評估模型，揭示了湘西土族家苗族自治州文化旅游資源市場價值的空間表現和空間分布的一般特征［12］。史密斯 （1991）歸納總結了多種研究空間分布特征的數理統計方法，如最近鄰指數和空間聯系指數等［13］。其二，影響文化資源空間分布的因素研究。唐健雄等（2019）綜合運用了多種空間分析方法探討了湖南省紅色旅游資源的空間分布格局及其影響因素［14］。Sang-Hyun Lee等（2013）利用地理信息系統（GIS）和網絡分析對旅游目的地的集中度進行了分析［15］。其三，文化資源的時空演化研究。丁娟等（2020）以時間軸為切入點，考量安徽省文化旅游資源不同歷史時期的空間分布［16］。

在長征文化資源時空關系研究上，王釗等（2021）以118個長征紅色旅游景區為研究樣本，綜合運用空間分析方法探析長征紅色旅游景區的時空格局特征及形成機制［17］；李磊（2021）以154處重點長征文化旅游資源為樣本，通過使用GIS、Gephi等研究方法，對長征國家文化公園旅游資源網絡關注度和旅游流網絡結構進行了相關分析［18］；王兆峰（2022）通過研究長征國家文化公園沿線紅色旅游經典景區空間分布格局及供給水平，探究影響紅色旅游景區高質量發展的因素［19］；羅進等（2023）討論了貴州省長征文化資源的分布特點與產生原因［20］。雖然已有相關學者對我國及部分省域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影響因素及其開發手段等方面作了一定的研究，但針對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和旅游利用的研究較少。因此，在上述研究的基礎上，對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與旅游利用路徑進行研究，有助于串聯起湖南省各市（州）的長征文化資源，傳承湖南長征文化，促進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精準保護、利用與有效整合開發，改善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旅游開發規劃現狀，提升旅游產品吸引力，推動湖南省長征文化學術研究與培苗育人。

一、數據處理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種類齊全、形式多樣、內涵豐富、極具價值。本研究以湖南省14個地級行政區、122個縣級區劃中的175處長征文化資源為研究對象。其中，長征文化資源的數據來源于兩處，其一是2010年湘潭大學彭珊珊的碩士學位論文《紅軍長征湖南段紅色文化遺產廊道旅游開發研究》［21］；其二是2021年湖南省委宣傳部、省委黨史研究院研制的《湖南省就近就地開展黨史學習教育現場教學場地推薦名單》［22］，初步獲得197處長征文化資源。為了使數據更加準確科學，將初步獲取的197項長征文化資源與湖南省122個縣級區劃現有的旅游統計年鑒和相關文獻中關于長征文化資源的資料進行比對與核實，刪減了初始數據中不存在的長征文化資源，得到175處長征文化資源，通過高德地圖坐標拾取器獲取各長征文化資源的地理坐標，標準化之后將地理坐標的數據導入ArcGIS107軟件，匹配已獲取的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地理信息，建立起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空間分布數據庫。

根據長征文化資源的特點，將湖南省175處長征文化資源分為六種類型：

①戰場遺址（79處）：戰場遺址是湖南長征文化資源中數量最多的類型。包括湘江戰役遺址、延壽阻擊戰遺址、道縣茶園渡紅軍渡江遺址、蔣家嶺戰斗舊址、陳樹湘戰斗遺址等地。這些遺址是紅軍長征期間在湖南的戰斗場所，記錄著紅軍在艱苦卓絕的條件下進行的英勇戰斗。②長征紀念園、館、碑、亭（32處）：這類資源包括各種形式的長征紀念設施，如綏寧縣雞公坡紅軍烈士紀念亭、龍山縣茨巖塘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紀念館、桑植縣劉家坪紅二方面軍長征出發地紀念碑等。③會議舊址（4處）：會議舊址記錄了紅軍在長征途中的重要決策過程，如搶渡湘江戰前會議舊址、紅六軍團小源會議舊址等，是研究長征歷史和革命策略的重要資料。④烈士陵園、紅軍墓（8處）：烈士陵園和紅軍墓遍布湖南各地，如藍山縣祠堂圩紅軍烈士墓、嘉禾縣赤硃嶺紅軍墓、沅陵縣龍溪口烈士陵園等，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場所。⑤紅軍故事發生地（8處）：這些地方因流傳著關于紅軍的感人故事而著名，如汝城縣的“紅軍借據”“半床棉被”故事、桂陽縣的“夜宿梨山”故事等。這些故事生動地反映了長征途中的軍民魚水情深，是理解紅軍與人民群眾關系的生動教材。⑥名人故里（44處）：湖南省是多位革命領袖和將領的故鄉，包括毛澤東、劉少奇、彭德懷、羅榮桓等。紀念館和故居詳細記錄了這些革命家的成長和貢獻，是研究長征文化思想的重要場所。

在ArcGIS數據屬性表中定義長征文化資源類型，并將湖南省14個市（州）的長征文化資源進行可視化處理，繪制出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空間分布圖（見圖1）。

（二）研究方法

（1）最近鄰指數（R）分析法：最近鄰指數能夠反映點要素在一定空間內的分布特征［23］，計算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最近鄰指數，以此判斷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在省域空間范圍內的集聚程度與分布狀態。計算公式為：

平均距離；D表示長征文化資源的點密度；n為長征文化資源點的數量； A為區域面積。理論上R值為正，當R=0時，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完全集聚，即資源完全占據空間位置；當0<R<1時，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呈集聚分布；當R=1時，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隨機分布；當R＞1時，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均勻分布。可靠性用Z值檢驗，Z為負，模型趨于集聚分布；Z為正，結果趨于均勻分布。將湖南省175處長征文化資源要素抽象為地理空間上的點狀要素，在ArcGIS107軟件中Spatial Statistics平均最近鄰模塊對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數據最近鄰指數進行計算，并對計算結果進行檢驗，判斷長征文化資源空間分布的類型（集聚型、均勻型和隨機型）。

（2）核密度分析法：核密度分析是計算點和線元素在其周圍鄰域密度的工具［24］，在分析點狀要素空間分布特征時運用較多，能夠反映要素集聚或分散的空間分布形態特征。計算公式為：

（3）不均衡指數（S）分析法：不均衡指數用于度量多個區域地理要素分布的相對差異性［23］，是基于Lorenz曲線的Gini系數的近似表達式。計算公式為：

其中，S表示不均衡指數（S值的理論區間為［0，1］）；n表示分區數，即湖南省各市（州）；Xi表示分區數資源占總數比例的累計百分比［湖南省各市（州）長征文化資源占總數的比例升序排列后第i位累計］。長征文化資源在各市（州）的均衡分布情況隨S值的增大呈現越不均衡的特點，數值越小，資源分布越均衡，反之，則越不均衡；當S值為0時，表明湖南長征文化資源在空間內分布均衡；當S值為1時，表明湖南長征文化資源在空間內分布不均衡，長征文化資源可能集中在某個市（州）。

（4）空間自相關分析法：選取Moran′ sI（莫蘭指數）［25］分析湖南長征文化資源在湖南省省域范圍內的空間自相關性。計算公式為：

其中n為觀察值的數目，xi是在位置i的觀察值，wij是對應的空間權重矩陣。Z值和P值用來評估Moran′ sI的顯著性。經過方差歸一化處理后，Moran′ sI值的理論區間是［-1，1］，如果值為正，P值顯著，則空間相關性為正，且空間相關性隨數值變大越明顯；值為負，P值顯著，則結果相反；如果值接近0，則表明長征文化資源在空間內的分布是隨機的，不存在空間相關性。在ArcGIS107軟件中運用Spatial Statistics空間自相關模塊，在獲得了點要素和相關屬性的情況下，分析湖南省175處長征文化資源空間關聯性，進而對各要素的全局分布模式（聚類分布、離散分布和隨機分布）進行判斷分析。

二、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分析

（一）空間分布類型特征：資源呈集聚型分布

通過ArcGIS 107軟件的鄰域分析工具，對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最近鄰指數進行了測算。結果顯示，湖南省175處長征文化資源的最近鄰指數（R）為062，Z值為-961（見表1）。R值介于0和1之間，表明這些文化資源的分布具有集聚性。Z值為負且高度顯著，進一步驗證了這一結論的統計可靠性。因此，可以明確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類型為集聚型分布。這種集聚分布特性與湖南作為紅軍長征主戰場之一的歷史地位以及湖湘革命傳統密切相關。湖南省是紅軍長征途中的重要作戰區域，湖南人民在革命思潮的影響與工農運動的鍛造下，形成了高度的革命覺悟與熱忱，數萬名湖南青年從各地踴躍入伍支援紅軍，為長征勝利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湖南革命先輩們不僅在長征中浴血奮戰，還創造并保留下了大量的物質與精神文化資源，這些資源的集聚性分布反映了紅軍在湖南這片革命熱土上留下的深刻歷史印記。

（二）空間分布密度特征：“兩頭密，中部疏”

通過ArcGIS107軟件中Spatial Analyst工具中的密度分析模塊對獲取到的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數據進行核密度分析，得到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核密度分析圖（圖2）。分析結果顯示，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在空間分布上呈現出兩個明顯的高密度區，分別位于湘西北的張家界及湘南的永州和郴州。此外，長沙、湘潭、邵陽和懷化地區也形成了三個次級密度區。這些高密度區域，如永州、郴州、張家界和懷化，主要集中在地形復雜、山勢險峻的民族地區，此類地區山高林密、交通不便，與外界相對隔絕，便于紅軍在長征過程中利用地形優勢進行防守和作戰。此外，這些民族地區的民眾質樸純真，在中國共產黨的動員下革命熱情高漲，形成了良好的群眾基礎，能夠為紅軍提供物資、情報和人員補充。這些地理與人文條件不僅為紅軍長征提供了戰略支持，也為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特征打下了深厚的歷史基礎。

（三）空間分布均衡特征：資源分布不均衡，省域邊界集中分布

通過計算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不均衡指數（S），得出其值為05577，S值越接近于0，表明資源分布越均衡；而越接近于1，則說明資源分布越不均衡。該指數表明，湖南省內的長征文化資源在空間上的分布呈現出較為明顯的不均衡特征。結合繪制的Lorenz曲線（圖3），可以進一步驗證這一結論。從區域分布的角度來看，湖南省14個市（州）中，長征文化資源的分布極不均衡。資源主要集中在永州、郴州、張家界、長沙、懷化和邵陽等地。其中，永州市擁有最多的長征文化資源，共計43處；相較之下，衡陽、常德、益陽和婁底等地的長征文化資源數量則相對較少。從地理位置上分析，湖南省與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貴州省、重慶市、江西省交界的6個地級市的長征文化資源占據了全省資源總量的八成以上。相反，省域內部的8個地級市的資源總量占全省資源的比例不到兩成。這種分布格局表明，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更多集中于省域邊界地區，而在省內腹地的分布則相對稀疏。值得注意的是，長征文化資源集中的湘西、湘南省域邊界地區正是紅軍長征路線的重要途經之地。彼時，各地軍閥割據，互不相讓，而省域邊界地區由于遠離中心城市和交通要道，敵軍防守力量薄弱，紅軍得以在這些區域順利進行戰略轉移。因此，長征文化資源的空間分布不僅反映了歷史事件的地理脈絡，也揭示了當時的戰略選擇對資源遺存的深遠影響。

（四）空間關聯特征：資源與市縣關聯程度較低

通過ArcGIS107軟件對湖南省175處長征文化資源進行全局Moran’s I空間自相關分析（見表2），結果表明Moran’s I值為0338，說明這些資源在空間上具有一定的正相關性，即某些區域內的長征文化資源在地理上呈現出一定的集聚趨勢。進一步的分析表明，Z值為0649，P值為0516。P值大于005，表明統計檢驗結果并不顯著，這意味著無法拒絕零假設。因此，盡管Moran’s I指數提示存在空間集聚傾向，但在統計學意義上，這種空間自相關性不顯著，可能只是隨機分布所造成的表面現象。在市縣資源關聯性上，盡管存在一定的空間集聚現象，但這些資源與所在市縣的地理位置、經濟發展水平、人口密度等屬性之間的相關性并不顯著，整體上，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分布與各市縣的屬性關聯程度較低，這種低度關聯性可能與湖南省內各市縣間的經濟發展不平衡、旅游資源開發水平差異有關。同時，部分歷史意義較強的長征文化資源可能集中于少數幾個市縣，而其他市縣則缺乏資源的集中與開發，從而導致總體上的空間關聯性較低。

三、湖南長征文化資源旅游利用對策

（一）利用長征文化資源空間分布特征，強化區域旅游聯動

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分布具有較強的空間集聚性，利用這一特征，通過將地理空間上相鄰的同類長征文化資源進行整合，使區域內不同類型的長征文化資源形成聯動開發，是合理利用長征文化資源、推動長征紅色旅游發展的關鍵方向。

1.進行區域整合與主題劃分。根據資源類型和空間分布，將湖南省的長征文化資源劃分為多個主題區域。例如，南部區域可以湘江戰役為核心，北部區域則以長征經過的多個重要遺址為重點。將這些區域整合，形成多層次、多主題的長征文化體驗區。

2.開發多條貫穿長征路線的旅游線路。聯動包括桑植縣的劉家坪紅二方面軍長征出發地紀念碑、通道侗族自治縣的中國工農紅軍長征通道轉兵紀念館等資源。在每條線路中設置主題景點、互動展覽以及歷史重現區，提升游客的參與感與體驗感。

3.強化區域合作機制。鼓勵湖南省內相關市縣之間的合作，形成合力推動長征文化公園建設機制。通過跨區域的協作，實現資源共享、設施共建、活動聯動。例如，聯合桂東縣、汝城縣等地的相關資源，舉辦紅色文化節慶活動，吸引游客并增強區域內的文化氛圍。從而有效發揮規模效應與集聚效應，實現優勢互補，形成更為豐富的文化體驗和旅游吸引力，將長征文化資源的價值最大化，激發紅色旅游潛力，提升湖南省紅色文化旅游的整體競爭力。

（二）發揮長征文化資源稟賦優勢，促進科學保護與開發并行

湖南的長征文化資源種類多樣、內涵豐富，作為極其寶貴的革命遺產和文化遺產，具有不可替代和不可再生的特性，應充分發揮長征文化資源稟賦優勢，科學保護、合理開發。首先，必須始終堅持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通過“普查摸底—納入保護—保存信息”的基本流程，建立涵蓋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的綜合信息共享平臺，整合各類資源信息。平臺應包括詳細的長征紀念園、戰場遺址、烈士陵園等資源的位置、歷史背景、保護現狀及展示情況，利用大數據分析優化資源管理與保護策略。

其次，根據湖南省長征文化資源類型和分布特點，制定分區保護開發規劃、利用新技術推動智慧旅游建設。如汝城縣的多個戰場遺址（如濠頭圩戰斗、百丈嶺戰斗）等重點資源，需要設立專項保護項目，做好對長征文化資源進行維護、修繕、展示與教育的具體實施預案；積極推動智慧旅游建設，利用“5G+AR”、VR、數字化、云平臺、沉浸式場景體驗等新技術，增強長征文化資源展示傳播效果。通過建立科學而高效的開發與保護機制，以保障長征文化資源的真實性、完整性和可持續性。

最后，要挖掘長征文化資源在當代社會中的歷史價值與時代價值，在全省范圍內積極推動研學和黨建教育基地建設，積極與當地企事業單位和社會組織等廣泛合作，開發主題教育活動。如充分挖掘汝城縣的“瑤民大婦勇救紅軍戰士”“半床棉被”“伙夫頭”故事等，通過實地考察、講座和互動體驗，引導青少年及社會公眾深入理解長征精神，教育和引導當代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讓偉大的長征精神在新時代煥發新的生機。

（三）因地制宜豐富長征旅游內涵，推廣“長征旅游+”多元化旅游模式

為優化湖南長征文化資源的旅游利用，應結合長征沿線的生態環境、歷史文化及少數民族風情，推出增強游客旅游體驗、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產品。首先，通過開發獨特的旅游紀念品、組織歷史重現活動和設立紅軍體驗營等方式，增強游客的沉浸感和參與感，提升游客的整體體驗，從而有效傳播長征精神。例如，可以在湘江戰役的戰場遺址附近設計歷史重現活動，并結合地方特色的民俗風情，打造具有吸引力的旅游項目。

其次，構建“長征旅游+”的多元化旅游模式。如“長征旅游+生態旅游”模式，可嘗試在道縣的紅軍茶園渡和血戰湘江等戰場遺址附近，開發生態徒步路線，融合當地生態資源，提升旅游的綜合吸引力；“長征旅游+扶貧旅游”模式，通過設立扶貧旅游項目，推動欠發展地區的旅游發展，嘗試在湘西地區整合長征歷史資源與扶貧旅游項目，支持當地經濟發展，提升居民收入水平；“長征旅游+民俗旅游”模式，結合長征路線上的少數民族風情，開發民俗旅游產品，豐富游客的文化體驗，如在紅軍長征經過的少數民族集聚區，推出民俗文化體驗活動。

最后，應當加強與長征文化資源所在社區的合作，通過培訓和支持當地居民參與旅游服務，推動地方特色產品的開發，提升當地居民的收入水平和生活質量。運用現代化的宣傳手段，如社交媒體、線上推廣平臺等，提升長征主題旅游線路的知名度。結合紅色文化節慶、專題展覽等活動，吸引更多游客關注與參與，提升旅游線路的市場影響力，從而充分展現長征在新時代的意義與價值，推動沿線地區的經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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