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發展中政府對陶瓷產業優化的職能研究

摘 要：新質生產力已成為推動經濟發展的關鍵動力。新質生產力不僅涉及技術創新，而且涉及生產方式、經營模式等多方面的變革。陶瓷產業作為重要的輕工產業，也面臨著新的發展機遇和挑戰。政府在陶瓷產業發展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政府引導和組織產業力量推動科技進步、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其中的具體職能包括行政方面的政策引導與扶持、經濟領域的市場監管與輔助研產升級、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綠色督建等。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政府；陶瓷產業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時提出“新質生產力”的概念，為新時代新征程加快科技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提供了科學指引[1]。法治在新質生產力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既是調和矛盾和防范風險的穩定器也是推動技術創新和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2]，法治政府作為法治的關鍵部分，為陶瓷產業的持續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推動力。

本文擬在發展新質生產力背景下系統分析如何找準著力點，通過政府推動科技創新，實現陶瓷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打造現代陶瓷產業體系，推動陶瓷產業高質量發展，在法治軌道內為陶瓷產業形成高水平、高質量發展提供堅實的制度保障。

1 新質生產力對陶瓷產業優化的要求

1.1 新質生產力的內涵

2024年1月3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它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為核心標志，特點是創新，關鍵在質優，本質是先進生產力?！盵3]新質生產力代表了生產力的最新發展趨勢，是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關鍵性力量。

1.2 新質生產力對陶瓷產業優化升級的要求

生產力水平決定了產業整體效能，產業體系是生產力發展的載體，發展新質生產力與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緊密相連[4]。在我國經濟發展進程中，陶瓷產業一直在輕工業占有重要地位。陶瓷產業想要繼往開來，再創輝煌，需緊跟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步伐，接受時代的挑戰。

陶瓷產業目前面臨著優化升級、能級轉型的迫切需求，應該關注到，在發展新質生產力背景下，各類新材料、新工藝的不斷應用，為陶瓷產業注入新的血液。如山東工業陶瓷研究設計院2022年研制的高拉伸、抗折能力強、高導熱的陶瓷新產品——氮化物陶瓷纖維，通過組分和結構的精巧控制，使陶瓷材料具備彈性，打破了陶瓷材料“脆”“硬”的固有印象，其壓縮循環性能達到金屬彈簧標準，同時具備耐高溫、抗腐蝕、抗水氧等優異特性[5]。一葉知秋，新質生產力作為推動經濟發展的關鍵因素，對陶瓷產業的升級優化具有重要作用，陶瓷產業應切實進行創新推進，才能緊跟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步伐，把握時代更迭的脈搏。

第一，技術創新。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以科技創新引領產業創新，積極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盵6]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離不開技術創新的驅動。陶瓷產業要實現優化升級，需加大技術研發投入，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在陶瓷材料、工藝技術、智能化生產等方面，要不斷突破關鍵技術，推動陶瓷產業向高端、低碳、智能化方向發展。

第二，優化產業鏈。中共中央政治局2024年5月27日召開會議強調，“要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做大做強實體經濟，統籌推進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盵7]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圍繞發展新質生產力布局產業鏈，推動短板產業補鏈、優勢產業延鏈、傳統產業升鏈、新興產業建鏈?！盵8]作為實體經濟的陶瓷產業要實現優化升級，優化陶瓷各個產業鏈是關鍵。一方面，陶瓷產業需要與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產業深度融合，構建更為完善的陶瓷產業體系；另一方面，陶瓷產業要加強與上下游產業的協同創新，形成緊密的產業鏈協同，提高產業整體競爭力。

第三，綠色環保。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9]新質生產力強調綠色發展，陶瓷產業要實現優化升級，需加大綠色環保技術的研發和應用。在原料采集、生產工藝、廢棄物處理等方面，要注重環保，減少能耗和污染，推動陶瓷產業實現可持續發展。

2 政府在提升新質生產力推動陶瓷產業優化中的作用

新質生產力逐漸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力量。由政府引導和組織產業力量研發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并搶占競爭先機，一直是發達國家的通用手段，以掌握幾乎所有產業的核心技術，并不斷開發產業引領技術、新型技術，最終在國際經貿中搶占有利地位[10]。我國在全面推進法治政府建設過程中，需重視這一點。中國法治政府建設進程與中國的改革開放、社會變革緊密聯系在一起，這在根本上是國家治理體系建設、政府職能定位不斷回應和適應改革開放、社會發展的結果[11]。在恪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的前提下，應當充分發揮政府的資源優勢、信息優勢和組織動員優勢，推動陶瓷產業治理的法治化、產業發展的信息化與數智化。概括而言，政府在提升新質生產力推動陶瓷產業優化中的作用可展現為如下幾個方面。

第一，創造公平競爭環境。政府通過建立健全法律法規體系，為陶瓷企業提供公平的競爭環境。在新質生產力發展中，政府須加強對市場秩序的監管，嚴厲打擊非法經營、不正當競爭等行為，保護企業合法權益，激發企業創新活力。

第二，引導產業轉型升級。政府須加強對陶瓷產業的宏觀調控，引導企業加大技術改造力度，推動產業向高端、綠色、智能化方向發展。通過政策引導，鼓勵企業淘汰落后產能，提升產業整體水平。

第三，促進產業鏈協同發展。政府要推動陶瓷產業鏈上下游企業深度合作，實現產業鏈協同發展。政府可以通過組織陶瓷產業鏈對接活動、建立陶瓷產業聯盟等方式，促進陶瓷企業間的交流合作，提高產業整體競爭力。

第四，強化產業服務功能。政府須加強對陶瓷產業的服務，提高行政效能。通過建立一站式服務平臺、提供政策咨詢、加大金融支持力度等舉措，為陶瓷企業提供便捷、高效的服務，降低企業運營成本。

第五，保護文化遺產，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學者認為，科技只有在特定的文化環境中，才會興旺發達，反之則反。同時文化的發展也受到科技的制約，它們只有相互支持，才能更好發展[12]。新質生產力主要由技術革命性突破催生而成，而文化是科學技術進步的母體，優良的文化傳承可以從價值觀念、社會活力等多個層面影響科學技術創新[13]。若將陶瓷置于更廣泛的社會文化語境考察，便會發現，古代陶瓷絕不僅僅是一項“物質遺產”或“工具性”遺存，其上附麗著特定時代的大量社會信息，其生產、交換、傳播、消費、使用、湮滅的社會生命史，體現了人與人之間廣泛而復雜的社會文化關聯[14]，它們更值得去珍視與保護。政府應當加強對陶瓷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通過設立專項基金、加強陶瓷文物保護、推廣陶瓷文化等方式，提升陶瓷產業的文化價值，增強陶瓷產業核心競爭力。

3 政府助力陶瓷產業優化的具體職能

3.1 政府在行政職權范圍內進行政策引導與扶持

3.1.1 政策制定的目標和原則

改革開放40余年來，我國陶瓷產業政策一直采取的是中央政府統籌規劃、地方政府具體負責的方式。在收集的2000—2020年政府出臺的118份陶瓷產業政策文件中，19份是國務院所屬的各部、委員會制定的，99份是地方各級政府部門制定的[15]。這些陶瓷政策對陶瓷產業的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梢哉f，陶瓷產業的政策制定是政府履行國家管理事務的手段之一，在促進陶瓷產業優化升級、增進人民福祉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首先，政策制定的總體目標是政府為解決特定問題或實現特定目的所確立的宏觀目標，對于陶瓷產業政策的制定發揮指引作用。這些目標涉及陶瓷產業經濟增長、環境保護以及陶瓷產業科技創新等多個維度，旨在推動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其次，政策制定的原則性目標則為政策制定過程中需遵循的基本原則和價值取向，其為確保相關陶瓷產業政策的公正性與合理性。政策制定的基本原則主要包括公平公正、民主參與、效率優先、綠色發展等。再次，為能更好評估有關陶瓷產業政策的實施效果，需明確政策制定的具體目標和相關指標，如有關陶瓷產業的經濟增長率、環境污染指數以及就業率等。

政策制定涉及眾多陶瓷產業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分配以及資源調整，在這個繁雜細致的過程中，政策制定者必須遵循政策制定的基本原則，確保相關陶瓷產業政策的正當性、可接受性和可持續性?？傮w來講有如下原則：其一，易操作性原則，陶瓷產業的政策制定需要考慮政策的可實施性及可操作性，這包括考慮陶瓷產業政策的實施成本、資源配置、社會接受度等因素；其二，科學性原則，陶瓷產業的政策制定應當在科學分析和研究的基礎上進行，避免隨意主觀臆斷，政策制定者需依據客觀數據和研究成果，制定出符合客觀發展規律和實際情況的政策。

3.1.2 政策實施與效果評估

陶瓷行業生產具有明顯地域性，立足于深厚陶瓷文化積淀的我國現代陶瓷工業迅速崛起，已形成八大日用陶瓷產業集群[16]。各個地方政府就成為貫徹實施政策的中堅力量。為確保陶瓷產業政策實施的有效性和正效益性，各地政府對陶瓷產業政策實施與效果評估機制的建立則為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第一，實施監測。政府建立監測機制對陶瓷產業相關政策的實施、資源投入以及行業發展情況進行監測。

第二，建立效果評估指標。建立針對陶瓷產業有效而具有可操作性的效果評估機制，即測評相應政策實施后對陶瓷行業產生的實際效果，具體的指標可包括就業率、經濟增長率等方面內容。

第三，數據收集與分析。政府通過合法程序、合理手段，收集陶瓷產業政策實施后的相應數據，并針對相關政策實施前后的狀態進行比對分析，以明確陶瓷行業適用相關政策后產生的變化。政府通過統計數據、企業反饋以及調查報告等方式來獲取有效的數據鏈。

第四，定量與定性評估?？梢圆捎枚亢投ㄐ韵嘟Y合的方式，進行陶瓷產業政策實施的效果評估。其中，定量方法包括統計分析、建模等，定性方法包括案例分析、專家評估等。

第五，效果評估報告。政府通過第三方或其他職能機構定期撰寫陶瓷產業政策實施后的評估報告，旨在明確政策對陶瓷產業的促進作用以及產生的相關問題，并針對相應問題提供針對性的整改意見，以指引后續政策的修改與制定。

3.1.3 政策調整與優化

政策實施評估對陶瓷產業政策的及時調整和優化，并進一步提高陶瓷產業政策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陶瓷產業政策的調整應在科學的數據分析的基礎上進行，避免盲目性與隨意性。科學的數據和分析結果可以為陶瓷產業政策的調整提供方向和指引，幫助政府更好地了解陶瓷產業相關政策實施的效果與情況，以更好地確保政策調整的合理性與針對性，推動陶瓷產業的健康綠色發展。

3.2 政府在經濟領域的調控與干預

新質生產力的提出，為新時代推動陶瓷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理論指引。在此契機下，政府可以通過經濟法律手段為陶瓷產業的創新發展、提高經濟效能創造更多有利條件，營造良好的生產環境。

3.2.1 設定技術創新激勵機制

新質生產力的本質是以科技創新推動產業發展，關鍵在于對關鍵性以及顛覆性技術的突破[17]。技術上的突破離不開制度建設和法治保障。政府可以通過為陶瓷產業的關鍵性及顛覆性的技術創新提供稅收優惠、給予關鍵技術創新獎勵等激勵措施，促進陶瓷產業加大技術性投入，促進陶瓷產業向高端化、技術化方向發展。具體而言，首先，政府可以通過提供創新獎勵等政策激勵方式鼓勵陶瓷企業投入更多資源進行科研創新。其次，政府可以通過設立行政獎勵對在陶瓷產業獲得突出創新貢獻的個人或企業進行表彰或給予物質獎勵，激勵企業及個人的創新熱情，促進陶瓷產業的轉型與發展。再次，政府還可以通過投資技術研發基地、資助科研項目、推動技術轉移等方式，為陶瓷產業提供助力支持。

3.2.2 推進陶瓷產業的產學研結合

產學研協同創新是由高校、企業和研究機構相互合作、共同研發、互通資源的比較優勢，尋找和傳遞異質性資源，進行合作創新[18]。產學研合作是陶瓷產業發展的重要推動力，政府在產學研合作中處于主導地位[19]。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積極引導陶瓷企業與本地高校、科研院所建立產學研合作機制，共同設立研發機構，實現科研資源的高效利用。首先，政府可以協調者身份介入，通過提供政策支持和資金扶持，推動陶瓷企業與科研院所、高校合作，引進先進技術，提升自身的創新能力。政府亦可以行政合同方式，委托相應機構協同科研院所、高校，通過與企業合作，將研究成果轉化為實際生產力，助力陶瓷產業的技術創新。其次，政府可以鼓勵高校增設陶瓷相關專業，培養具備創新能力和實踐能力的高素質人才。新質生產力是以高素質人才為主體性力量的生產力，需要擁有大量較高科技文化素質和智能水平、具備綜合運用各類前沿技術能力、熟練掌握各種新型生產工具的新型人才[20]。陶瓷產業想要在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時代大潮中繼續乘風破浪，培養與形成高精尖的科技產業人才是亟待解決的問題。政府促動下的企業與高校合作，快速地培育科技人才舉措，便是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

3.2.3 推動陶瓷產業的數智化轉型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21]30。為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需要推動數字信息技術與陶瓷生產的深度融合，將數字賦能理念深度融入至陶瓷產業規劃發展之中，推進陶瓷產業數字化轉型，打造數字化陶瓷產業基地，實現數字技術產業化。數字技術產業化是推動新舊動能轉化的重要力量，其通過將數字技術和各行業深度融合，通過創新驅動，充分整合和調動各類信息資源，構建新型現代化陶瓷產業體系，從而轉化為新質生產力[22]。

政府可支持企業引入智能制造、大數據分析等技術，提升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推動陶瓷產業向智能化、網絡化和數字化方向發展。在數字時代的背景下，陶瓷產業需要通過與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深度融合，實現產業創新。發展數字技術是陶瓷產業結構升級的必然選擇，數字技術產業化旨在將數字技術和各行業深度融合，政府可以為在數字時代背景下的陶瓷產業發展提供助力，通過創新驅動，調動各類信息資源，構建新型產業體系，從而轉化為新質生產力。政府可通過公私合營等調整手段，與電子平臺聯合開發有信譽的軟件，或篩選質量尚佳的智能軟件，代表陶瓷企業與軟件開發方談判，壓低軟件使用的交易成本，助力推動陶瓷企業上云用云，實現生產、管理、銷售等環節的數字化、智能化。此外，政府還可以鼓勵企業開展陶瓷產業智能制造試點示范項目，通過建立數字技術產業化的示范項目，實現陶瓷產業鏈協同發展，集聚更多的優勢資源，進而提升陶瓷產業的整體水平。政府也應積極創造條件，為陶瓷企業提供政策和技術等支持，吸引企業參與到示范項目建設中來，發揮數智優勢引領產業變革。

3.2.4 強化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保護

加強知識產權保障，加快陶瓷產業品牌體系建設是實現陶瓷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可以大幅度降低消費者購買產品時的交易成本，政府應當嚴格執法，督促企業對涉及知識產權商標的注冊，協助企業對優質未公開陶瓷制作技術、獨特制作工藝、外觀設計、新型材料等申請專利保護。由于陶瓷的知識產權構成比較復雜，如外觀設計與著作權在實踐中常發生競合[23]，這就需要政府更深度地介入其中，支持陶瓷企業關于知識產權的合法維權行為。以政府推動企業的知識產權發展，激活發展陶瓷獨有品牌價值，可有力提升陶瓷產業的核心競爭力。

3.2.5 監督陶瓷企業合規建設

2024年7月1日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生效，為陶瓷企業的合規建設提供了新的契機和挑戰。陶瓷企業只有嚴格遵循新公司法規定，加強自身合規建設，才能為自身的可持續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事實上，《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的很多內容屬于經濟法范疇，是政府調整企業內部與企業關系的重要規范。政府可以通過發布合規引導、推行行政指導、實施強制合規向公司施加合規義務[24]。陶瓷企業需于政府的監督與幫助下在公司組織結構、決策程序、財務報告、審計與披露、市場準入、產品質量、生產管理等方面確保新公司法合規檢驗。

3.3 政府在生態環境保護上的管理與督建

當前，我國生態環境保護結構性、根源性、趨勢性壓力尚未根本緩解。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已進入加快綠色化、低碳化的高質量發展階段，生態文明建設仍處于壓力疊加、負重前行的關鍵期。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綠色化、低碳化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環節[21]49。生態文明建設與環境治理是我國推進可持續發展的關鍵組成部分，其中政府在生態文明建設、環保法治中的職能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政府的依法行政治理不但規范著陶瓷企業的生產行為，而且保護了公民的環境權益，將生態文明理念融入治理體系，滿足陶瓷企業環境治理要求，更推動了綠色治理的進程。政府治理中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對傳統行業的環境污染問題進行有效的管理和監督，以契合陶瓷產業環境治理需求的對應性特征。

傳統陶瓷行業屬于資源型、高污染、高耗能行業，粗放式經營方式及工藝方面缺乏創新，嚴重制約了陶瓷行業的進一步發展。據統計，建筑陶瓷生產運行階段化石燃料燃燒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比例約占80.4%，工業生產過程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比例約占4.7%，工廠凈購入的電力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比例約占18.0%[25]。陶瓷行業污染源超標排放的現象時有發生[26]。陶瓷行業亦是我國大氣污染控制的重點行業之一，陶瓷行業嚴重的大氣污染問題已受到政府和民眾的高度關注[27]。因此，政府需持續關注陶瓷產業升級中的生態環境保護問題，加強環保法治建設。

第一，建立陶瓷行業污染治理信息平臺。政府應建立陶瓷行業污染治理信息平臺，實時公開陶瓷企業的環保信息，減少陶瓷企業環保信息的不對稱，打破數據信息壁壘，接受社會監督。同時，政府通過平臺加強對陶瓷生產企業的指導和督促，提高陶瓷行業污染治理水平。

第二，保護陶瓷企業遷入地民眾環境權益。政府應根據陶瓷行業的特點，優化產業布局，避免產業過度分散，實施相對集中發展。同時，引導陶瓷企業從主城區向郊區轉移，對陶瓷企業的轉移政府需進行合理的規范和引導，規避陶瓷企業轉入地的生態環境破壞問題，保護陶瓷企業遷入地民眾的環境權益。充分利用當地資源優勢，降低生產成本，減少污染物排放。

第三，激勵陶瓷行業采用清潔生產技術。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政府應鼓勵陶瓷企業采用先進的清潔生產技術，進行技術革新，減少生產過程中的污染排放。例如通過建立與完善合同能源管理（Energy Management Contracting，簡稱EMC）專項扶持基金等方式，推廣合同能源管理的節能減排新手段[28]。同時，加大對陶瓷行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支持力度，盡快將科技創新成果應用到陶瓷產業鏈之中，推動陶瓷行業綠色發展。

第四，落實陶瓷行業污染治理責任制。保護自然環境的整體性健康是全體社會成員的共同義務，環境治理需要政府、企業及公眾多方主體的共同參與和協同治理，因此，應明確各級政府、部門和陶瓷企業的環保責任，建立健全陶瓷行業污染治理責任制，構建政府、企業和社會的環境治理體系，確保各項治理措施落到實處。其中政府治理責任在三者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立法應以法定化形式確定政府的污染治理保護職責，包括政府的政治性環境保護職責與強制性環境保護職責，一旦政府履職不當須承擔不同后果的政治責任、行政賠償責任等[29]。

綜上所述，新質生產力發展背景下的陶瓷產業升級，需要政府的支持與保障。用法治推動陶瓷產業科技創新，進一步引領新質生產力發展，政府應精準對接陶瓷企業科技創新需求，在法治軌道內為陶瓷產業的發展提供服務與監管，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高效的政府職能體系，全面提升政府的治理能力和水平[30]，為陶瓷產業的轉型升級開拓前行，繼往開來。

參考文獻

［1］宋葛龍.為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提供制度支撐 建設標準市場體系[N].人民日報，2023-11-24（09）.

[2]衣小慧.為新質生產力發展提供堅實法治保障[N].光明日報，2024-07-17（06）.

[3]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 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N].人民日報，2024-02-02（01）.

[4]邱海平，蔣永穆，劉震，等.把握新質生產力內涵要義塑造高質量發展新優勢：新質生產力研究筆談[J].經濟科學，2024（3）：5-22.

[5]新質生產力：聚焦工業陶瓷新突破[J].中國建材，2024（1）：94-95.

[6]習近平主持召開新時代推動中部地區崛起座談會強調 在更高起點上扎實推動中部地區崛起[N].人民日報，2024-03-21（01）.

[7]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 審議《新時代推動中部地區加快崛起的若干政策措施》《防范化解金融風險問責規定（試行）》[N].人民日報，2024-05-28（01）.

[8]習近平.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J].共產黨員（河北），2024（12）：1，4-5.

[9]喻思南.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N].人民日報，2024-04-08（19）.

[10]尹西明，薛美慧，丁明磊，等.面向新質生產力發展的企業主導型產業科技創新體系：邏輯與進路[J].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3）：1-10.

[11]王啟梁.中國式回應—規劃型法治推進路徑：法治政府建設的延伸個案考察[J].法制與社會發展，2024，30（1）：29-52.

[12]張潔梅.基于產業集群的文化產業發展戰略研究[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14：81.

[13]郭萬超.論新質生產力生成的文化動因：構建新質生產力文化理論的基本框架[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4（4）：25-34.

[14]趙利中.文化遺產關鍵詞：陶瓷[J].民族藝術，2015（5）：54-60.

[15]劉宇.中國陶瓷產業政策的特點及展望：基于2000—2020年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J].東華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43（2）：123-130.

[16]左和平，王影.基于改進DEA模型的我國日用陶瓷產業集群績效比較[J].科技管理研究，2012，32（7）：173-175，179.

[17]周文，許凌云.論新質生產力：內涵特征與重要著力點[J].改革，2023（10）：1-13.

[18]涂振洲，顧新.基于知識流動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過程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3，31（9）： 1381-1390.

[19]楊建仁，田淵.政府規模、外資規模與產學研協同創新：以陶瓷產業為例[J].中國陶瓷工業，2021，28（4）：57-61.

[20]張輝，唐琦.新質生產力形成的條件、方向及著力點[J].學習與探索，2024（1）：82-91.

[2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22]郭棟，尤帥，劉云.數字化改革賦能新質生產力：理論內涵、動力機制、關鍵主體及提升路徑[J].社會科學家，2024（3）：62-68.

[23]陶綺雯.陶瓷實用藝術作品著作權和外觀設計專利競合保護解決[J].佛山陶瓷，2023，33（10）：75-78.

[24]陳瑞華.論企業合規在行政監管機制中的地位[J].上海政法學院學報（法治論叢），2021，36（6）：1-20.

[25]唐艷南，崔治國，張亮，等.建筑陶瓷運行階段碳排放分析[J].建筑技術，2024，55（16）：2045-2047.

[26]宋祥瑞，白洋.陶瓷行業污染源自動監測的管理困境與出路[J].山東陶瓷，2024，47（2）：71-80.

[27]康娟，譚杰，蔣松華，等.基于環境空氣質量改善的陶瓷行業排污許可管理對策探討[J].環境污染與防治，2023，45（9）：1321-1325，1330.

[28]朱旻，郭磊.淺論合同能源管理對陶瓷產業節能的促進作用[J].江蘇陶瓷，2013，46（5）：8-9，14.

[29]劉長興.環境行政法律責任的體系化及法典構造[J].政法論叢，2023（6）：111-122.

[30]石佑啟.以轉變政府職能為綱推進法治政府建設[J].學術研究，2019（10）：1-7，177.

（責任編輯：朱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