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太陽依舊炙熱,奶奶扛著鋤頭,挑著竹籃對我說:“走,一起挖紅薯去。”我樂顛顛地跟著奶奶來到田里。
滿田的綠葉已開始泛黃,趴在一根根長藤上。奶奶從竹籃里拿出一把形似半月的鉤刀,麻利地掀起紅薯藤,挨著根一下割斷,然后將割下的紅薯藤整齊地碼在一邊。看奶奶割得輕松有趣,我躍躍欲試也要割。奶奶說鐮刀太危險,讓我搭手把紅薯藤蔓翻過去,露出根莖,這樣割起來會快點。
我原以為不費勁,可有些藤已經將爪子伸進了地里,就像爬山虎的腳一樣,得用力才拉得動。可是我一使勁,藤斷了,我摔了個大仰叉。
不一會兒,藤蔓割完,露出黑色土地。紅薯在哪?奶奶說:“這凸起的泥土下面就是。”咦,紅薯的根能將泥土拱出這么高,我真是不敢相信。奶奶說:“紅薯藤是插扦的,當時挖了墑溝,堆土起壟。墑溝可以防止水分過快流失;紅薯長在松軟的土里,結果實更容易,長得也更大。等紅薯葉長出來,還要整枝打頂,及時追肥,做好管理呢。”沒想到種植紅薯有這么多講究。
挖紅薯的耙也很有意思,比豬八戒的六齒耙少四根齒,只有兩根齒。我問奶奶為什么,奶奶說,兩齒間的距離大,能很好地將紅薯刨出來;六根齒密,刨的時候容易傷著紅薯。哈,工具里也藏著這么多學問,這都是勞動人民的智慧啊。
我高高舉起釘耙,一把下去,鋤齒釘在了紅薯上,紅薯斷成兩節,一節還在土里,奶奶說:“刨之前,要先觀察塊根的形狀,然后往周圍偏一點,再刨深一點,就不容易傷紅薯了。”我試了試,終于刨出一根完整的紅薯,我累得直吐氣。奶奶告訴我:“這紅薯,在荒年可是莊稼人的當家糧,‘一季番薯半年糧’……”
夕陽西下,我們挑著滿滿一籃紅薯回到家,奶奶將幾根光滑圓溜的紅薯扔進灶膛里烤,不一會兒,紅薯飄出濃濃的香。
周素晴:江蘇省東臺市富安鎮富東學校燕喃文學社學生
指導老師:吳小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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