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類發展進入新紀元,數據時代已經到來,數字化發展浪潮翻涌,催生新變革新機遇。在新時代條件下,探究數據要素化是什么、怎么做及路徑選擇,有利于認識數據要素的基本特性和發展規律,廓清思想迷霧,凝聚改革共識,搶抓發展機遇,推動數字變革,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大數據是大家的數據,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合力開啟中國式數據發展之門,共同探索中國式數據發展之路。
理論困境、能力困境、話語困境,其根源在于思想認識。
理論困境——實踐走在了理論前面。當前,在國家和地方相關政策加持下,各地在推進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過程中,已觸碰到數據權屬、授權運營、統計核算、資產價值評估、跨境流動、合規安全等“硬骨頭”,亟須通過理論創新指導改革實踐。同時,數據產權、流通交易、收益分配、安全監管等基礎制度尚未建立,數據要素供給側結構性矛盾突出,制約著市場功能的有效發揮。
能力困境——數字化能力亟待提高。領導干部是數字化發展的組織者和決策者,各類組織和個人是數據要素的生產者、消費者以及數據要素市場的建設者,其現有數字化能力距離推動數據要素向現實生產力轉化的要求還有很大提升空間。另據《產業數字人才研究與發展報告(2023)》統計,我國數字人才缺口超過2500萬,且缺口持續放大。
話語困境——數據領域“軟實力”仍需加強。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數據保護主義抬頭,打著自由主義的幌子大搞單邊主義。中國在數據領域的話語體系的建設與體現我國大國地位、展示我國大國形象等新要求還不匹配,中國數據領域話語體系整體建設水平有待提高。
構建數據發展價值主張應樹立“六大思維”,以戰略思維為引領,以系統思維推進數據治理體系建設,以辯證思維和創新思維調整數據生產關系,以精準思維提高數據供給質量與效率,以底線思維夯實數據安全保障體系。
戰略思維。聚焦構建數據治理生態體系,涉及政治、經濟、社會、技術、文化等方面。應從全球發展戰略層面出發,立足經濟社會發展根本和全球數字化變革大局,著眼數字時代的長遠發展,完善相關戰略規劃、政策規則與法律體系,培育數據治理生態,構筑數據治理共同體。
系統思維。聚焦協同治理體制機制,應當從整體性、系統性著手,打破部門壁壘,打通國家、行業、組織等多層次,整合政府、企業、個人等利益相關方的力量,從政策、標準、技術、應用等多維度進行綜合考量,構建共建、共享、共治的數據治理環境。
辯證思維。聚焦數據要素市場一般規律,要從辯證法和認識論的角度入手,深刻理解數據要素的內涵及數據空間的內在本質,辨析虛擬與現實社會、安全保護與開發利用等辯證統一關系,歸納和總結數據治理的一般規律,推動數據由資源向要素轉化,挖掘數據價值。
創新思維。聚焦數據要素前沿技術、先進文化,主動把握新概念、新理念、新應用、新需求,勇于探索運用新機制、新技術、新手段來防范和化解面臨的新風險,聚焦管理方式、協調機制、組織文化等方面改革創新,推動數據治理體系建設。
精準思維。聚焦數據質量管理,數據只有流動起來才能創造價值,數據治理需要促進數據在不同主體之間有序流動,而數據流通的前提,需要建立在數據質量可靠的基礎上。低質量甚至錯誤的數據,會影響數據流通,并最終影響價值的挖掘。
底線思維。聚焦保護國家安全和數據權益,數據是個人和組織的重要資產,是國家重要的戰略資源,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驅動力。要注重防風險,做好風險評估,努力排除風險因素,加強先行先試、科學求證,健全監管體系,提高監管能力,筑牢安全網。
數據所有權是由數據所有制決定的。所有制是所有權的經濟基礎,所有權是所有制的法律形式。因此,要想解決數據所有權問題,必須從數據所有制下手。“數據生產關系”處于我國社會生產關系體系中的運行層次,其重在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更好促進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
數據所有制要適應數據生產力發展要求。數據所有制是數據生產關系的核心,數據歸誰所有,由誰支配,不僅決定直接生產過程中人與人的關系,而且決定著分配關系、交換關系和消費關系。這就要求數據所有制適應共享開放、協同共生、數實融合的數據生產力發展。
第一種,按數據是否進現有數據交易場所劃分:場內集中交易、場外自主交易(兩類市場)。
第二種,按數據不同形態和階段劃分:數據資源市場、元件市場、產品/服務市場(三級市場)。
第三種,按數據價值評估方法劃分:以成本法為導向的數據資源市場、以收益法為導向的數據資產市場、以市場法為導向的數據資本/證券化市場(三級市場)。
第四種,按數據價格形成機制劃分:以政府指導價格形成機制為主的一級市場、以市場競爭價格形成機制為主的二級市場(兩級市場)。
——摘自人民日報出版社《數據發展之路:廣東實踐》(傅建平、袁昭晅、牟冰清、羅漫、張宏建、楊婉儀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