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在電源、負荷、儲能設備所構成的電力系統中,為了適應新能源占比不斷提高的背景,研究過程將新能源發電形式設定為風力發電,建立了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該模型引入2個控制目標,分別為系統總成本最低和棄風率最低,求解時需要滿足一系列約束條件。在完成建模后,利用電力仿真軟件建立1個有30個節點的電力系統模型,涵蓋傳統火電機組、風電場、儲能設備以及負荷,用于驗證優化調度模型的應用效果。根據研究內容得出以下結論:對比其他4種調度模式,本文建立的優化調度模型實現了總成本和棄風率最低的目標;提高風機裝機容量會導致棄風率增加,總成本隨之下降,因此需要結合實際情況選擇合理的裝機容量,以平衡棄風率和總成本之間的矛盾。
關鍵詞: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
中圖分類號:TM 73" 文獻標志碼:A
在國內的電力系統中,火力發電和風力發電均屬于重要的電源形式,隨著風電占比不斷提高,對電力系統的調峰調度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設計重點為保證電力調度的靈活性和總體的經濟效益。為了滿足以上發展需求,在此次研究中,創新性地提出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實現了風電棄風率最低和系統總成本最低的控制目標,為優化調度模式、降低運營成本、提高電能質量創造了新的技術發展方向。
1 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方法
1.1 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
1.1.1 確定控制目標
源-荷-儲協調要求電力系統的電源端、負荷端和儲能設備端實現協調運行,其主要目的為提高電力系統的經濟性。新能源的并網發電量持續增加,對電力系統的調峰能力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在電力系統深度調峰的背景下,如果將經濟效益最高作為目標,那么主要的調峰對象為新能源發電,進而抑制新能源發電量[1]。如果將新能源發電消納量最高作為目標,就會影響傳統火力發電的經濟性。因此,以上2種控制目標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在此次研究中,新能源發電形式為風電,針對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設置2個控制目標,分別為提高電網經濟性和風電消納量[2]。其中,風電消納量可通過電網棄風率進行評價,棄風率越小,代表風電消納量越高。
1.1.2 建立目標函數
優化調度模型具有2個目標參數,并且2個目標參數的量綱不同。當構建目標函數時,先通過標幺化處理消除量綱的影響,再利用線性權重變換為2個目標分配權重[3]。目標函數如公式(1)所示。
(1)
式中:F為目標函數;ω1為源-荷-儲電力系統經濟性權重系數;ω2為源-荷-儲電力系統棄風率重系數;f1為源-荷-儲電力系統運行成本;f2為源-荷-儲電力系統棄風率;C0為經濟性最優對應的模型優化結果;ρ0為棄風率最低對應的模型棄風率優化結果。
其中,權重系數ω1+ω2=1。
在目標函數中,參數f1、f2、C0如公式(2)所示。
(2)
式中:Cgi,t為火電機組調峰運行的費用;CW為棄風懲罰成本;CB為電力系統的備用成本;Ccha為儲能設施的運行費用;Pf,t為風電的預測值;PW,t為風電的并網功率;Δt為風電并網發電的時長;C1為機組的煤成本;C2為風電設備的運行成本。
1.2 優化調度模型約束條件
1.2.1 火電功率約束
火電功率約束分為2種情況,其一為常規調峰時段的出力約束,其二為深度調峰時段的出力約束。在常規調峰階段,約束條件為Pgi,min≤Pgi,t≤Pgi,max[4]。其中,將火電機組技術出力最小值記為Pgi,min,最大值記為Pgi,max,Pgi,t為火電機組在時間t時對應的實際出力。在深度調峰階段,約束條件為Pgi,b≤
Pgi,t≤Pgi,max(Pgi,b為調峰機組的投油出力下限)。
1.2.2 風電功率約束
風電功率約束條件較簡單,即風電的實際并網功率不超過風電預測值。因此,在模型計算階段,必須確保預測值的誤差控制效果。
1.2.3 線路傳輸容量約束
電力導線的傳輸容量具有一定的限制,當電流超過導線的傳輸容量時,可導致線路過熱,嚴重時可引起線路損毀。針對線路傳輸容量的約束條件為-Pij,max≤Bij(θi,t-θj,t)≤Pij,max(Pij,max為線路節點i和j之間的傳輸容量最大值;Bij為i、j 2個線路節點之間的導納;θi,t、θj,t分別為節點i、j在時間t時對應的電壓相角[5])。
1.2.4 需求響應約束條件
在同一個電力調度階段,需求響應前后的電力負荷為恒定值。優化調度模型改變了用電方式,進而決定了用戶的購電成本。因此,在深度調峰調度優化模型中,需要考慮用戶滿意度問題,將其作為必要的約束條件。用戶滿意度實際上分為2個維度,包括用電方式滿意度和電費滿意度。以電費滿意度為例,其約束條件如公式(3)所示。
(3)
式中:PL1,t為原始負荷值;p1,t為對應的電價;PL2,t為計及需求響應之后的負荷值;p2,t為對應的電價;SP min為電費滿意度上限;T為電力調度的總時長;t為電力調度期間的任意時間點。
1.2.5 火電主動性約束條件
在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中,儲能設施對調峰過程具有重要的影響。一方面,儲能設施可增強調峰過程的靈活性,為電力系統獲得調峰補償創造有利的條件。另一方面,儲能設施在充放電過程中會產生一定的附加成本。
在深度調峰階段,將對應的火電利潤記為Ug,t,風電利潤記為UW,t。當UW,tlt;0并且Ug,tgt;0時,風電場不能通過參與深度調峰獲得經濟利益,因而會退出調峰;當UW,tgt;0,并且Ug,tlt;0時,火電廠不能通過參與深度調峰獲得經濟效益,因而退出調峰活動[6]。
1.3 優化調度模型求解流程
根據以上目標函數和約束條件,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的求解流程如下。1)將系統運行成本最低作為目標,利用負荷需求響應優化負荷曲線,判斷是否滿足負荷需求響應以及各種約束條件。2)當滿足上一步的判斷條件時,以系統運行成本最低為目標,允許系統中的火電機組進行深度調峰。根據優化后的負荷曲線安排火電機組的常規出力,同時進行深度調峰操作,判斷是否滿足相應的約束條件。3)將以上優化結果對應的運行成本和棄風率作為基準值,輸入目標函數。按照棄風率和運行成本最低進行系統優化。4)根據優化后的負荷曲線安排機組出力、設備容量、儲能設備的放電功率、調峰結果的利益分配,同時判斷優化成果是否滿足各類約束條件[7]。
2 基于優化調度模型的算例分析
2.1 算例模型及相關參數
2.1.1 算例模型選取
在算例分析階段,采用圖1所示的30節點電力系統。該模型中設置了1個風電場、6個火電機組以及若干儲能設備,G1~G6為傳統火電機組。黑色粗實線代表母線,黑色箭頭代表負荷。
2.1.2 模型參數設置
2.1.2.1 火電機組參數設置
火電機組的參數包括出力上限、出力下限、燃料成本相關的系數以及機組爬坡率。在仿真模擬中,按照表1設置火電機組的參數,將機組燃煤成本記為C1,t,成本和燃料成本系數之間的關系如公式(4)所示。
C1,t=aiP2gi,t+biPgi,t+ci (4)
式中:ai、bi、ci為燃料成本系數。
2.1.2.2 儲能設備參數設置
儲能充電功率最大值設置為8MW,最小值設置為2MW;不考慮損耗,將儲能設備的最大、最小放電功率分別設置為8MW、2MW;儲能設備的初始荷電狀態設置為6MW;儲能設備的充、放電效率均按照95%進行取值;儲能容量設置為20MW。
2.2 調度模式設置
在仿真過程中,設置5種互為對照的調度模式,各種模式的具體情況如下。1)模式1。以系統運行成本最低為目標,由火電機組參與常規調峰。2)模式2。以系統運行成本最低為目標,在考慮負荷需求響應的情況下,由火電機組參與常規調峰。3)模式3。以系統運行成本最低為目標,在考慮負荷需求響應的情況下,由G1機組參與深度調峰。4)模式4。以系統運行成本和棄風率最低為目標,在考慮負荷需求響應的情況下由G1機組參與深度調峰。5)模式5。以系統運行成本和棄風率最低為目標,配置儲能設施,在考慮負荷需求響應的情況下,由G1機組參與深度調峰。
2.3 仿真數據分析
2.3.1 風機裝機容量對優化調度的影響
仿真過程將風機總裝機容量分別設置為70MW、85MW、100MW、115MW、130MW。在以上5種調度模式下模擬裝機容量對系統總成本和棄風率2個控制目標的影響,結果如下。
2.3.1.1 風機裝機容量對系統總成本的影響
在5種調度模式下,不同風機裝機容量對應的系統總成本模擬結果見表2。由仿真數據可知,在同一種調度模式下,隨著風機容量增加,系統的總成本呈下降的趨勢。當風機容量保持不變時,調度模式3的總成本最低,其次為調度模式2,其他3種調度模式差異較小。
表2 不同風機容量下系統總成本模擬數據
調度模式 風機裝機容量/MW
70 85 100 115 130
模式1成本/萬元 178.34 176.02 173.79 171.75 169.95
模式2成本/萬元 177.30 171.04 168.95 167.06 165.49
模式3成本/萬元 170.83 168.45 166.18 164.07 162.46
模式4成本/萬元 174.56 174.76 173.72 171.54 170.36
模式5成本/萬元 174.78 175.16 174.50 172.56 171.55
2.3.1.2 風機裝機容量對棄風率的影響
在5種風機裝機容量下,模擬5種調度模式對應的棄風率,結果如圖2所示。
從圖2中各個曲線的斜率變化趨勢可知,隨著風機裝機容量提高,棄風率呈上升的趨勢,棄風率的排序結果為模式5lt;模式4lt;模式3lt;模式2lt;模式1。
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對應調度模式5)設計有2個控制目標,其一為系統總成本,其二為棄風率。從棄風率排序可知,此次建立的優化調度模型棄風率最低。
2.3.2 源-荷-儲協調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綜合效果
將目標函數中的ω1和ω2,均設置為0.5,以仿真模型為基礎,利用5種調度模式開展電力系統調峰,模擬系統在調峰階段的總成本、棄風率和火電調峰補償。5種模型的風機總裝機容量均為70MW,前4種調度模式不接入儲能設備,第五種調度模式接入儲能設備,調度模式5代表源-荷-儲協調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根據以上條件,仿真模擬結果見表3。
2.3.2.1 棄風率控制效果評價
優化調度模型的目標為總成本最低和棄風率最低。對比5種調度模式的棄風率,模式5最低,并且棄風率為0。顯然,源-荷-儲協調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的棄風率最低,明顯優于其他調度模式。
2.3.2.2 系統總成本控制效果評價
系統總成本=運行成本-火電調峰補償,按照該方法計算5種調度模式的總成本,模式1~模式5的總成本分別為178.34萬元、173.30萬元、167.65萬元、166.90萬元、165.21萬元。可見,5種調度模式的總成本依次降低,模式5總成本最小。說明采用源-荷-儲協調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能夠有效降低深度調峰的總成本。綜合棄風率指標,該模型達到了棄風率、總成本最低的目標。
表3 5種調度模型的運行成本、棄風率、火電調峰補償模擬結果
調度模式 運行成本/萬元 棄風率/% 火電調峰補償/萬元
模式1 178.34 36.58 0
模式2 173.30 21.44 0
模式3 170.84 7.35 3.19
模式4 174.56 1.38 7.66
模式5 174.78 0 9.57
3 結語
在新能源發電占比不斷提高的背景下,為了強化電力系統的調峰能力,以適應新能源發電方式的特點。本文建立了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主要實現火電、風電、儲能設備和電力負荷的協調控制,得出以下基本結論。1)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的目標函數提出2個控制目標,其一為系統總成本最低,其二為風電棄風率最低。2)在2.3.1小節的仿真中,設置5種風機裝機容量,對比不同調度模式下的棄風率和系統總成本。根據模擬數據可知,在提高風機裝機容量的情況下,棄風率呈上升的趨勢,總成本則不斷下降。因此,2個控制目標存在矛盾,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合理設計風機裝機容量,實現2個目標的最優解。3)在2.3.2小節的仿真中,對比5種調度模式的棄風率和總成本,源-荷-儲協調電力系統深度調峰優化調度模型(模式5)的棄風率和總成本均最低,達到了預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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