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現狀、熱點與趨勢

摘 要：基于2019—2023年CNKI的文獻數據，運用CiteSpace文獻計量工具，對“數字鄉村治理”主題文獻時序、作者和機構、期刊來源和高被引文獻、研究熱點和研究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表明：①數字鄉村治理研究從2021年開始呈快速增長態勢，作者之間和機構之間合作偏少，來源期刊主要是公共管理類、農業類和經濟類，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三大學科（信息經濟與郵政經濟、政黨與農業組織、農業經濟），核心作者和主要源刊的學術影響力較明顯。②數字鄉村治理研究主要分為三個聚類：數字鄉村和數字治理、數字技術和數字賦能、數字經濟和鄉村振興。③該領域的研究前沿是數字鄉村、數字經濟和數字治理發展。未來研究應重視數字技術在城鄉治理中的具體實踐運用和創新，推動新時代數字鄉村治理的常態化和實效化。

關鍵詞：數字鄉村治理；熱點；CiteSpace；可視化計量分析

中圖分類號：C93-03；F208"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A

0 引言

在數字經濟的大潮中，中國正著手塑造一個更加健全和融合的城鄉治理體系。一方面，數字化治理已然成為我國未來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能；另一方面，我國已然具備了推進城鄉治理數字化轉型的物質基礎和現實條件。因此，在這一趨勢下，研究數字鄉村治理，對于推動鄉村高質量發展、提高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目前，學術界對于數字鄉村治理主題已經有較為豐富的研究成果，但總體上以理論研究和經驗分析為主，實證支撐和量化研究較少，缺少針對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為系統把握數字鄉村治理的發展前沿和研究創新，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和中國知網（CNKI）的可視化功能，以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期刊（CSSCI）和北大核心期刊作為來源期刊，對數字鄉村治理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和總結，以期為數字鄉村治理的后續研究和推動落實提供借鑒參考。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分析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設置檢索的關鍵詞是“數字鄉村治理”，期刊選擇主要為CSSCI和北大核心，檢索到270條文獻記錄（檢索時間2023年12月6日）。經過篩選，除去綜述、會議、報紙等無關項后，得到有效樣本267篇。在對文獻泛讀的基礎上，從年度變化、核心作者和主要機構、來源期刊等維度分析現有文獻的時空特征，繪制知識圖譜，對熱點主題詞和變化趨勢進行研判。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目前常用的科學文獻分析工具，該軟件基于共引分析（co-ciation）和尋徑網絡算法（path-Finder）等對數據樣本進行可視化處理，呈現特定知識領域的演化過程，能夠將文獻之間的關系以科學知識圖譜的方式進行可視化的展現，既能幫助厘清某一領域過去的研究軌跡、研究現狀和熱點話題，也能揭示該領域未來的發展方向[1]。

2 國內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現狀分析

2.1 時序分析

對“數字鄉村治理”主題發文數量的分析，可以反映該領域在特定時期學術發展情況。2019年國家明確將數字鄉村作為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加快信息化發展，整體帶動和提升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為研究“數字鄉村治理”現狀，本文選取“數字鄉村治理”為主題對2019—2023年（前11個月，以下同）的文獻展開統計分析。圖1為“數字鄉村治理”主題發文量的發展變化趨勢圖。

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大力發展數字農業[2]，鄉村數字化開始得到學界關注，關注點主要在數字農業、數字經濟方面，數字治理關注量相對較少，此主題的論文2019年只有4篇，2020年增長到9篇。2019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提出鄉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農村數字經濟等十項內容[3]，鄉村治理數字化轉型引起學界更多關注，數字鄉村治理研究開始穩步增長。2020—2023年，此主題發文量成倍增長。2020年，農業農村部等有關部門相繼發布《數字農業農村發展規劃（2022—2025年）》[4]、《中國數字鄉村發展報告》[5]以及《關于開展國家數字鄉村試點工作的通知》[6]，表明數字鄉村是重要戰略方向。由于政策支持，數字鄉村治理主題一直保持著較高熱度，發文量逐年遞增。

2.2 作者和機構分析

通過對樣本文獻作者進行量化分析，可以找到該研究方向的核心作者及合作關系，如圖2所示。圖中節點代表作者，連線代表合作關系，圖譜顯示有117個作者，49個合作關系，密度為0.007 2。通過普萊斯公式（M是核心作者發表的論文數量；AMAX是最高產作者的發表論文量），可得M=2.803。可知，數字鄉村治理領域的核心作者發文量為3篇，有9人達到這一要求。其中，沈費偉發文量14篇，陳桂生發文量7篇，周其鑫、何陽、蘇嵐嵐、彭艷玲、鄭永蘭發文量4篇，丁波、胡衛衛發文量3篇（見表1）。沈費偉是該領域發文量最多的學者，合作者也最多，形成了較廣的合作關系；其他學者之間的合作較為單一，多為獨立發文或固定小組研究，總體缺乏緊密的交流與合作。

對機構進行量化分析能反映出“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領域分布，如圖3和表2所示。圖譜數據顯示有35個合作關系，103個機構，密度0.006 6。可以看出，數字鄉村治理問題研究的主體力量是高校，尤其是高校二級學院中的公共管理學院。其中，杭州師范大學節點最大，是發文量最多的機構，達17篇；其次是南京農業大學10篇、西北農林科技大學9篇，天津師范大學和北京大學各8篇，其中北京大學的相關研究分散在光華管理學院、社會學系和現代農學院中國農業政策研究中心等二級機構。國內各研究機構之間的連線較少，表明數字鄉村治理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較少，今后各機構之間應加強合作和學術交流，以此優化研究成果。

2.3 期刊來源和學科分析

分析期刊來源可以反映出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核心期刊來源情況以及主要研究領域。如表3所示，“數字鄉村治理”主題發文量最多的期刊是《電子政務》，發文量高達34篇；其次是《農業經濟》，發文量為15篇；《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西南金融》《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等期刊發文量也位居前列。由此可知，發文量排名靠前的期刊主要為公共管理類、農業類和經濟類。由此可知，隨著數字化、信息化、網絡化的發展，數字技術與農村農業經濟發展聯系的更加密切，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和轉型也日益深入。

學科分析可以反映文獻分析方法、理論支撐所屬的領域。表4顯示數字鄉村治理研究在學科分布呈現多樣化的局面，其中信息經濟與郵政經濟以183篇的發文量居首（占比32.5%），政黨與群眾組織發文量為169篇（占比30.02%），農業經濟發文量為146篇（占比25.93%），這三個學科發文量大幅度領先其他學科，說明數字鄉村治理研究主要集中在這三個學科（總占比88.45%），反映出研究者大多數是人文社科和經濟領域背景，而理工科及計算機領域的研究者較少關注數字鄉村治理這一主題，數字鄉村治理研究跨學科、交叉學科研究偏少。因此，針對這一主題，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需要加強合作，優勢互補，通過多學科的視角以及經驗分析和量化分析相結合的理論方法進行交叉深入研究。

2.4 高被引文獻分析

高被引文獻是指在學術研究中被廣泛引用的文獻，代表著在相關領域中的認可度。如表5所示，王勝等發表于《改革》的《數字鄉村建設：作用機理、現實挑戰與實施策略》一文被引次數最多，達到301次，是該領域唯一被引超過300次的文獻；其次是曾億武等發表于《中國農村經濟》的《中國數字鄉村建設若干問題芻議》一文被引247次；其他被引次數超過100次的高被引文獻見表5。

從作者發表數量上看，排名第一的核心作者沈費偉有2篇入選高被引文獻，被引頻次分別排第3和第7；排名第五的核心作者蘇嵐嵐的論文被引頻次排名第9，排名第八的核心作者丁波的論文被引頻次排名第10，顯示出核心作者在這一領域的學術影響力。

從來源期刊上看，發文量最多的期刊《電子政務》在前十的高被引文獻中獨占4篇，顯示出該期刊在本研究方向上具有顯著的學術優勢和影響力；發文量第三的期刊《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有一篇入選高被引文獻，顯示出該期刊在本研究方向上也具有較高的學術影響力。

3 研究熱點聚類分析

3.1 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共現能夠顯示數字鄉村治理的研究熱點。如圖4所示共有204個節點，340條連線，網絡密度值為0.016 4。其中節點較大的兩個關鍵詞是數字鄉村和鄉村振興，表明其在數字鄉村治理研究中代表性強，關注度高，鄉村振興、數字經濟、數字技術等關鍵詞節點較大，說明學術界已經開始廣泛關注該領域。

按頻次自高到低排序，排名前20的關鍵詞如表6所示。其中，高頻次和高中心度的關鍵詞為“數字鄉村”，頻次為125，中心性為0.87，說明各方面對數字鄉村研究較為重視。鄉村振興（0.33）、鄉村治理（0.37）、數字治理（0.22）、數字技術（0.18）、數字賦能（0.09）等關鍵詞出現頻次較多，中心性較高，共現關系明顯，表明當前研究側重于如何通過數字鄉村治理達到鄉村振興的目的，這些高頻詞與其他關鍵詞均有連線，且有共線關系，聚集程度較高。由此可知，數字鄉村治理是該領域的重要主題，且影響面較廣。

3.2 關鍵詞聚類與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聚類分析可大致看出鄉村數字治理研究主題的分布情況。聚類分析圖譜如圖5所示，模塊值Q為0.450 9，大于0.3，表明聚類結構顯著；平均輪廓值為0.809 7，大于0.7，表明關鍵詞聚類合理且可信度較高，具有明顯輪廓。節點數過低，聚類的意義不大，因此，只保留節點數10及以上的聚類，共8個聚類，如表7所示。

依據關鍵詞聚類圖譜，我國“數字鄉村治理”研究主要圍繞“鄉村振興”“數字鄉村”“數字治理”“數字技術”“數字賦能”“數字經濟”“共同體”“實踐困境”8個集群展開。聚類之間具有高重合度，在多個聚類中可能包含多個關鍵詞，其中，數字、鄉村、治理、技術等標簽詞頻繁出現在多個聚類中，說明當前數字鄉村治理中的熱點與關鍵詞相符。因此可以從共線節點切入分析，例如“數字-鄉村-治理”三者的不同組合既存在于“鄉村振興”類，也出現在“數字鄉村”類、“數字治理”類以及其他多個聚類，這說明關鍵詞之間聯系較為緊密，研究主題之間的聯系較高，形成了一個完整體系。

通過上述關鍵詞聚類分析，可以得到當前我國在數字鄉村治理領域的研究熱點集中在三個方面。

（1）數字鄉村與數字治理研究。針對數字鄉村和數字治理的研究，不同學者的側重點各有區別，主要分為風險預測和實現路徑兩大方面。從風險預測方面來看，雖然鄉村數字化轉型的進程會促進社會進步，但同時也會給社會帶來風險與治理挑戰[7]；數字鄉村治理面臨著信息基礎設施落后、制度體系不完善、村民參與程度低等問題[8]。第三，數字鄉村建設的外生風險因子（政策、市場、技術）與內生風險因子（數字鴻溝與數字素養）會對社會心態造成不良影響，影響社會穩定發展[9]。從實現路徑來看，農民作為鄉村治理的主體，應該打破現有的物理空間，使村干部和具有自治資格的村民能夠在網絡虛擬社區中完成村民自治事務[10]。同時，可以通過鄉村“數字化+積分制”治理模式，利用數字化平臺進一步深化村民參與公共事務[11]。這表明數字鄉村治理在實踐過程中，既需要重視和解決風險問題，又要看到數字鄉村治理對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積極探索數字治理的良性發展模式。

（2）數字技術和數字賦能研究。數字技術和數字賦能的研究主要分為三個方面：數字技術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公共服務高質量發展以及鄉村德治主流化發展。從農業層面來看，數字技術賦能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核心是農村產業的數字化轉型，我國應從政策適宜性、拓寬數字技術賦能農村產業廣度等方面提升數字技術的賦能效應[12]。從公共服務層面來看，需要從“數智”走向“數治”，健全農村公共服務高質量發展的技術適配機制；需要從“數量”邁向“質量”，完善農村公共服務高質量發展的質量管理體系[13]。從鄉村德治主流化發展來看，數字動員機制實現了鄉村德治的關系整合，數字監督機制實現了鄉村德治的內在調節，為德治在鄉村治理的有效實現提供了借鑒[14]。

（3）數字經濟和鄉村振興研究。數字經濟是推動我國鄉村全面振興的重要驅動力。數字經濟的發展和鄉村振興息息相關，數字經濟的優化發展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推手。一方面，數字經濟通過供需結構升級推動鄉村產業發展，通過市場培育激活鄉村生態價值，通過內化融匯提升鄉風文明，從而全方面促進鄉村振興[15]。另一方面，在鄉村振興過程中存在數據安全、數字素養、協同治理等問題[16]。因此需要加強數字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夯實數字經濟根基；加快數字農業技術創新推廣，抓住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17]。

3.3 關鍵詞時間演化和突變分析

關鍵詞時間線是指聚類關鍵詞的時間演變，如圖7所示，檢索時間為2019—2023年，右邊縱列代表8個聚類，每一聚類橫線上顯示出本聚類的高頻關鍵詞，從關鍵詞節點在橫線上的位置可判斷出該節點首次出現在該聚類的年份和演進路徑，并且同一個關鍵詞通過不同的路徑可以跨類。以頻次最高的三個關鍵詞數字鄉村、鄉村振興、鄉村治理為例進行分析。

“鄉村振興”歸類在鄉村振興類，該類的“智慧治理”和“數字鴻溝”出現在2019年之前，2019年“鄉村振興”成為研究熱點，“智慧治理”演變為“數字治理”“基層治理”“內生性治理包容性治理”等。“數字鄉村”歸類為數字鄉村類，該類的關鍵詞“智慧治理”首次出現在2019年之前，但從2019年隨著“數字鄉村”成為研究熱點，在本類內逐漸演變為基層治理-內生性治理、包容性治理等。數字治理類第一個關鍵詞“數字鄉村”出現在2019年，最高頻次關鍵詞“鄉村治理”出現在2020年，隨后演進為農村流動人口-村民自治-數字技術。

關鍵詞突現是指關鍵詞在某段時間內研究次數急劇增加。通過關鍵詞突現可分析數字鄉村治理的研究前沿，表8是數字鄉村治理突現關鍵詞統計。關鍵詞突現強度最大的是公共服務（1.73）；互聯網+（1.24）、鄉村治理（1.74）、數字化（1.01）、農村信息化（0.98）基層政府（0.98）等也有較高的突現強度。數字鄉村治理始于2019年，至今仍是重要的熱點研究領域，但數字治理研究熱點也一直在向縱深發展，每個時間點研究的側重點存在區別。2019—2020年的研究熱點主要是公共服務和“互聯網+”，側重于鄉村基礎設施和互聯網的結合。2020—2023年，數字鄉村治理的研究層面更加廣泛，內容深入到農村信息化、產業振興等方面，研究主體擴展到基層政府和鄉村，研究主題也從“互聯網+”深入到數字化、信息技術、大數據。由此可見，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數字技術和鄉村發展聯系更加緊密，研究內容也會更加深入。

4 結論與發展趨勢預測

4.1 結論

（1）從研究現狀來看，數字鄉村治理領域擁有較穩定的成果產出，并呈現較快的增長態勢；研究人員傾向于獨立研究或固定團隊，各研究團隊間信息溝通與交流偏少。

（2）從研究熱點來看，鄉村特色產業研究主要分為三個聚類：數字鄉村和數字治理研究、數字技術和數字賦能研究、數字經濟和鄉村振興研究。

（3）從發展趨勢來看，各時段的研究前沿不同。2019—2020年為公共服務、互聯網+，2020—2021年為數字化、農村信息化、信息技術，2021—2023年為產業振興、鄉村、“十四五”規劃。隨著鄉村振興戰略和數字經濟的持續推進和深入，信息數字技術應用和城鄉融合發展將對數字鄉村治理領域產生較大影響，因此，未來研究可能會更重視頂層設計和基層探索相結合，以數字化賦能城鄉融合高質量發展及數字技術在數字鄉村治理中的具體實踐和創新應用為研究重點。

4.2 發展趨勢預測

綜合關鍵詞共現、關鍵詞聚類和關鍵詞突現分析，可預測數字鄉村治理發展方向。不同時期高頻關鍵詞有所差異，與當時黨和國家的政策導向有著緊密聯系，這反映出數字鄉村治理研究具有極強的時代性，可以為鄉村治理實踐提供有益的借鑒和參考。結合研究文獻的主題內容、研究方法等維度，可以發現數字鄉村治理研究呈現三個發展趨勢。

（1）從數字鄉村和數字治理來看，未來研究更加注重數字防范風險能力。①更加注重解決數字鴻溝問題。在共同富裕的時代背景下，城鄉數字鴻溝是鄉村社會治理的重要問題，未來會注重構建城鄉共享社會，加快推進農村信息化建設。如廣東提出實施“百縣千鎮萬村高質量發展工程”促進城鄉區域協調發展契合國家的數字鄉村發展戰略[18]。②更加注重村民在數字鄉村治理中的重要地位。重視農民正確價值的導向作用，加強數字文化和教育普及，提高農民數字素養，契合群眾需求，發揮鄉村社會自主性力量。

（2）從數字技術和數字賦能來看，未來研究由數字嵌入轉向數字包容發展。鄉村治理數字化轉型并非數字技術與鄉村治理單一疊加，而是鄉村內部雜的價值理念融合轉型的過程。因此，未來研究更加注重由數字嵌入轉向數字包容。①以頂層設計實現科學制度化數字包容，注重實事求是，建立與鄉村實際相契合的數字鄉村建設政策體系，尤其是要促進城鄉之間數字化的包容發展；②以社會支持實現共治主體性數字包容，注重整合政府、市場、社會以及家庭等多元主體的合力，形成數字鄉村建設共同體，嘗試構建以開放包容、合作協同為特征的數字鄉村治理結構。

（3）從數字經濟和鄉村振興來看，未來研究對數字經濟的驅動作用更加全面。數字經濟為實現鄉村產業振興、生態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和組織振興提供了數字化動力。①注重數字技術集群效應，建立全方位、多方式的數字經濟助力鄉村振興集成平臺，例如加快建設智慧農業服務平臺和建立農業科技服務數據平臺；②探索農村數字產業新模式，培育農村數字經濟新業態。更加注重因地制宜，各地積極發揮資源稟賦優勢，建立具有比較優勢的鄉村數字新模式。

4.3 研究展望

基于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熱點及發展趨勢分析，未來的數字鄉村治理研究應著眼于新時代新征程對數字鄉村治理的新部署、新要求，進一步強化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理論深度、實踐響應及政策貢獻。一是在相關研究基礎上，努力建構中國的數字鄉村治理技術體系。中國式數字鄉村治理現代化理應擁有中國自主的技術理論闡釋、理論規范，以指導數字鄉村治理實踐。二是在研究主題上，堅持挖掘和凝練中國鄉村治理經驗。數字鄉村治理研究將會出現新情況、新問題，需要探索新方案、新模式，需要借鑒成功經驗以促進數字鄉村治理快速發展。三是在研究方法上，重視質性研究與量化研究、規范研究與實證研究相結合。數字鄉村經濟成為熱點研究議題，需要在傳統的研究方法基礎上引入數據挖掘、模擬仿真等實證方法，以進一步提升國內數字鄉村治理研究的科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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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tatus，Hotspots and Trends of Digital Rural Governance Research in China：A Visual Biblio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ZHANG Jian1，2，WANG Ruonan1

（1. School of Marxism，Wuh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an 430023，China；2. Hubei Research Center for Big Food Perspective and Modern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Wuhan 430023，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literature data of CNKI from 2019 to 2023，this paper uses CiteSpace bibliometric tool to visualize and analyze the research on “Digital Rural Governance”. The analysis includes the time series of literature，authors and institutions，journal sources and highly cited literature，research hotspots，and research trends. The results show that：1） Since 2021，research on digital rural governance has shown a rapid growth trend，with limited cooperation among authors and institutions. The source journals are concentrated in three main disciplines：public administration，agriculture，and economics，while research results are concentrated in information economy and postal economy，politics and agricultural organization，agricultural economy. Core authors and leading journals have larger academic influence. 2） The research on digital rural governance is mainly divided into three clusters：digital rural area and digital governance，digital technology and digital empowerment，as well as digital economy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3） The research frontiers include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countryside，digital economy，and digital governance. Future research should focus on the specific practical application and innov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n urban and rural governance to promote the normalization and effectiveness of digital rural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digital rural governance；hot spot；CiteSpace；visual bibliometric analysis

基金項目：湖北省高等學校馬克思主義中青年理論家培育計劃項目（22ZD225）；武漢輕工大學校級科研項目（2024Y49）

作者簡介：張 健，男，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城鄉區域發展。E-mail：divinezhang@163.com